第43章 渐行渐远
无泱大陆,无主魔域,千里城,cz区长安宫长安殿。
长安殿不愧是千年古城的皇宫大殿,其气势的恢弘绝非烈求那种“临时政府”的宫殿可比,光看大殿的堂厅,足有三十余丈高,十八根顶梁大柱雕魔刻火,整个大殿的主题色调以黑色和红色为主,喻意着魔性与血性,大殿的地面上画满艺术化的阵法与符文图案,使得大殿更具魔性、霸气,彰显出博大精深的魔族文化。
魔王宝座两旁摆放着两坛香炉,紫气缭绕使得宝座上的千里侯、千里城主、6星魔将——血长安更加神秘庄严。
“刚刚得到奏报,上承血魔尊上遗恩厚业,我血族大胜叛逆臣族,大元帅与猛儿大破敌军,斩杀敌兵敌将四十万余,追击三千里,将我千里城故土收复大半,如今烈求逆贼已成笼中困兽。此战的胜利关键,全赖辅宰运筹之功,有功文臣武将必须好好封赏,礼臣何在?”看得出,血长安今天的心情不是一般的好。
一位朝臣上前一步等候旨意。
“即刻下去拟旨,所有封赏按族规的最高规格定,不要吝啬。”血长安慷慨挥手。
“臣遵旨。”礼臣领旨下去。
血长安看到殿内的臣下无不严整肃穆,不由的挺直了腰,多少年了,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过去的耻辱让血长安坐卧不宁,三年来,他总感觉臣下看他的眼神中都少了应有的敬畏,现如今,英明神武的千里侯终于以深远的战略大破逆军,这是血族屈辱史上最为浓重的一笔,他血长安的大名可以在族谱上放光彩了,他的政治地位将愈加稳固,他的臣子将敬他如神畏他如虎。
血长安想到此处,不自觉的有些膨胀起来:“烈求逆贼已然自乱,他是秋后的蚂蚱,蹦不了几天了,收复全部失地那是朝夕之事,等辅宰与元帅回朝,我们再行商议。今天本该是个普天同庆的好日子,不只千里城该庆祝,各域各城都该庆祝,天下政权,没有不痛恨叛逆的,这场胜利不光是我千里城的胜利,而是正统的胜利,是叛逆的失败,与捷报同回的,还有来自各城的贺报,由此可见,我们的胜利是众望所归,是顺应整个魔界的大规则的。可就在这大喜大庆的日子,居然有人公然行刺传捷探报,还是在我长安宫的大街上!逆贼余孽竟深入到了我长安宫内,大势已定,他们依然贼心不死,实为可恶!这个女贼已被血骑拿下,本座定要将她碎尸万段!”
“城主息怒。”一众朝臣连忙跪倒。
正在此时,一名小内侍跑了进来,报道:“禀报城主,三少主在殿外求见。”
血长安这才抬了抬手,道:“让仇儿进来吧,你们也都起来吧,别动不动就跪,这事儿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唉?宫卫司,你起来干嘛?我这长安宫里出了敌细,就是你的责任最大!”
那宫卫司吓得慌忙跪下:“城主容禀,据下面人奏报说……说……”
“到底说什么?”血长安见朝臣一个个都战战兢兢,更是把威风抖得十足。
“说那女奸细是从三……”宫卫司的话还没说完,血仇已踱进大殿:“父亲,您可是抓了一名女子?”
“仇儿来得正好,此次大捷你也有功,为父正想着要给你谋个差事干干,我儿虽年幼,但有谋城谋国之才,你可有中意的职务?于为父说说。”血长安把那宫卫司给晾到了一边。
血仇原本是来为被抓的应如是开脱的,一听这话,思路瞬间被转走了,喜道:“父亲说的是真的?”
“我儿年方十三就能为一朝辅宰出此谋城大策,与元帅大军文武契合方使贼寇一败涂地,我看,让格卫仕把辅宰的位子让给仇儿也不为过,哈哈哈哈。”血长安开起了玩笑。
一众朝臣也跟着点头,唔、嗯声响成一片。
血仇更喜,没想到自己在父亲心中已如此的受器重了,但表面上还要极力克制:“儿子还年幼,朝中很多事情还不懂,尚需要各位叔伯老臣教导,父亲觉得什么职位合适儿子,当与各位叔伯老臣商议再定,儿子定当尽职尽责全力以赴。”
“哈哈哈哈,我儿说得对,说得对。”
“对对对。”“三少主少年老成啊。”“三少主少年英才啊。”朝臣们马屁连连。
血长安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宫卫司,心中便有了主意,道:“我朝文武昌盛,各司各职目前都不太缺人,这宫卫司刚刚犯下大罪,不可饶恕,念你多年为官,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回家去吧,仇儿先担当宫卫司一职如何?”
宫卫司掌管长安宫内的五万血骑近卫军,那可是个非常有实权的职位,而且血仇母亲的娘家一脉都是文臣,而老大血猛母亲娘家一脉多是武将,如果血仇被授职宫卫司一职,那就是把手伸进了军方,血仇的底牌便超过了老大血猛。
血仇忙跪下要领旨,便有数名武将站了出来:“城主不可,宫卫司一向奉公尽职,就算略有疏漏,也罪不至此啊,请城主收回成命。”
“臣等复议。”武将们跪倒一片。
武将就是武将,肚子没墨水就是不会说话,让城主三思还可,让城主收回成命,那就是威胁喽?
文臣们不干了:“你们敢威胁城主?红占廷刚刚获得一点点军功,你们武将就觉得自己功高盖主了吗?且不说宫内出了刺客算不算是一点点‘疏漏’,就说宫卫司这几年都干过什么?整天无所事事。宫卫司都快成了红家子弟养老的地方了,再不整顿,长安宫还能长治久安吗?”
武将们笨嘴拙舌,朝堂争论完全被压得体无完肤,宫卫司终于忍不住高喊道:“微臣冤枉!那女贼是从三少主的府中跃墙而出的。”
“大胆!朝堂之上,你敢公然诬陷三少主?”文臣们大怒。
血长安的脸色也已非常难看。
血仇的脸上阴晴不定,好一会儿才惨然一笑,似是低声自语,字字句句却清楚的传进血长安的耳朵:“弟待大哥一向礼让,往日大哥也只是算计算计我舅舅等文臣,没想到如今终于直接对我开炮了,弟弟也是为了整个千里城啊,何曾想过与哥哥争功?大哥为何如此待我?”
说着话,血仇的眼泪悄然滑落。
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在朝堂之上委屈哭泣,这杀伤力太强了,血长安几乎可以断定,就是血猛指使宫卫司陷害血仇,宫卫司原本就是红占廷的老部下。
血长安的脸色比熟猪肝还难看,再配合上香炉飘出的紫气,实在让人不敢直视。
整个大殿落针可闻。
“冤枉啊!城主,冤枉啊!”宫卫司见事不好,又开始大声喊冤。
“够了!”血长安怒吼一声:“此事到此为止!那女贼不必再审,直接打入死囚封印。即日起,血仇领宫卫司一职。退朝!”
是不能再审了,审来审去,最后不是追到老大头上就是追到老三头上,老子还活得好好的呢,你们急着斗什么?
血仇下了朝,走到自己府门前踌躇了起来,这得如何向二哥交待啊?他当时也是骑虎难下,如果把实情说出来,那宫卫司的职位就泡汤了,那么多大臣力挺自己,他代表的是文臣一脉的利益,不能为了二哥的一个女人,置整个利益集团的大业于不顾啊,可这话不能对二哥说啊。
“三弟,事情如何了?”血阳一直在前院焦急等待,一听到门口有动静,血阳就冲了出来。
血仇暗暗腹诽,不是说她不是二嫂吗?你紧张个什么劲儿啊?
“唉,”血仇叹息一声,道:“父亲根本不听我解释,已把应姑娘给打入死囚封印了。”
“什么?”血阳急得两眼发红:“父亲不听你解释?怎么会?你怎么解释的?”
血仇刚立下奇功,又值千里城大胜血长安龙心大悦,应如是不过就是打了一个传捷探报而已,说到底,根本不算什么大事儿,如果血仇好好说项,应如是怎么会被打入死囚封印?血阳说什么也不相信。
“二哥,事情的确如此,我已尽力了。”血仇的目光有些躲闪。
血阳是特工出身,对这些微表情观察细致,虽然他不是神仙,不可能知道朝堂上发生了什么,但从血仇的表现可以断定,此事的前因后果必有蹊跷。
“我要见父亲,我要进宫!”血阳怒气冲冲的道。
“二哥不可冲动,现下二哥还不宜面见父亲。”血仇当然不能让他见到血长安,万一血阳为救应如是,说那些计谋都是他想出来的,不管父亲信不信他,必然使得父亲对自己的器重产生动摇。
“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必须救如是,她和我出生入死,费劲千辛万苦逃回千里城,我不能置她不顾。”血阳转身就往府门外走。
“二哥,我有办法,我有办法救应姑娘,”血仇大急,脱口道:“我现在是宫卫司了,行刑时,我可以偷偷放了应姑娘。”
血阳的脚似是一下钉在了地上,他的脑子转得多快啊?一瞬间就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三弟出任宫卫司了,那我替如是向你道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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