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
我看着老黎:“你说,人这辈子,怎么样才能活的轻松洒脱?”
老黎说:“很简单,记住该记住的,忘记该忘记的。改变能改变的,接受不能改变的。唯有这样,你才会活出一个富有个性的全新的自我!”
我皱紧眉头看着老黎。
老黎看了看我,转脸看着窗外,缓缓地说:“说地再明白些,人就这么一辈子,不要去过份地苛求,不要有太多的奢望。人就这么一辈子,我们又何必要费尽心思绞尽脑汁地去占有那些原本不属于我的东西呢?最重要的还是应该善待自己,就算拥有了全世界,随着死去也会烟消云散。若我们要是这样想,我们就不会再为自己平添那些无谓的烦恼了。”
我似乎听明白了老黎的话,点点头。
老黎轻轻呼了口气,继续缓缓地说:“人这辈子里,注定会遇到很多纠结和纠葛的事情。当我像你这般年轻的时候,我一度十分执着和倔强,我曾经以为,有些事情是不可以放手的。我不会放弃任何我想要的东西,我是不会放手的。
“其实,回头想想,世间的任何事情,没有什么东西是不能放手的。时日渐远,当你回望,你会发现,你曾经以为不可以放手的东西,只是生命里的一块跳板。所有的哀伤、痛楚,所有不能放弃的事情,不过是生命里一个过渡,你跳过了,就可以变得更精采。
“人就这么一辈子,在情感和人生里所受的苦,都不过是一块跳板,令你成长。人在跳板上,最辛苦的不是跳下来那一刻,而是跳下来之前,心里的挣扎、犹豫、无助和患得患失,根本无法向别人倾诉。你以为跳不过去了,闭上眼睛,鼓起勇气,却跳过了。”
我凝神听着老黎的话,似乎,老黎是要在我开始我的停职生涯之际,在我南下之前给我灌输一些忠告教导和提示以及暗示。似乎,老黎隐约感知到了我一直挣扎于内心的情感纠葛和痛苦,似乎感知到我要在停职期间去捣鼓一些什么事,但他却不想让我对他说出来。
老黎的话让我的心不由有些开朗,是啊,人就这么一辈子,开心也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干吗硬要逼着自己不开心呢?我为什么不好好珍惜眼前,为什么还要拼命地自怨自艾痛苦追悔纠结纠葛不休呢?
不知不觉我到了,在离谢非家200米的地方,我下了车,和老黎告别,然后直接去了谢非家。
老关在省城学习,不在家,我来了。
站在门口,看看周围,没有人,很静。
我伸手按门铃。
谢非接着就来开门。
“师姐好——”我说。
“师弟好——欢迎来我家做客,请进!”谢非笑吟吟地说。
谢非穿了一件淡蓝色的连衣裙,围着围裙,头发随意扎了一个马尾巴,看起来像是个家庭主妇,但却又流露着知性女人特有的雅致气质。
进了客厅,客厅布置地很有味道,在田园风里常见的布艺大花沙发透露出主人优雅大方的气质,高品质的实木地板与茶几,让客厅又增添几丝庄严气息。
谢非请我在沙发就坐,自己又进了厨房。
我坐在客厅打量着,中间的墙壁上挂着一副书法,上面是四个大字:难得糊涂。
看看落款,竟然是关云飞自己亲手写的。
看不出关云飞还喜欢书法,四个字看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
这年头,领导都喜欢练书法,喜欢到处题词。
一会儿,谢非叫我到餐厅就餐。
去了餐厅,我和谢非面对面坐在橘黄色的灯光下,谢非做了4个菜,都是我喜欢吃的浙菜,我和她每人面前放着一杯酒,高脚玻璃杯里的酒呈现淡淡而又深邃的红色,看起来不像是普通的红酒。
我看着谢非,灯光下的谢非看起来很优雅,颇有些少妇迷人的成熟风情。
我不敢多看,说:“师姐,这酒看起来真漂亮。”
“看起来漂亮,合起来味道更好。这是我特意调制的。”谢非微笑着看我。
“哦,怎么调制的?”我说。
“先喝一口尝尝。”谢非举起酒杯,笑看我:“小师弟,来,在我家里,不要拘束,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不知怎么,我听了谢非最后一句话,心里颇有些异样的感觉。
我没有说话,端起杯子和谢非碰杯,然后喝了一口,立刻感觉这酒具有一股特殊的味道,略微有些酸味,凉凉的,更多的却是辣味和甜味,还有些刺鼻,品入口中,回味悠长。
“怎么样,味道好不好?”谢非说。
“嗯,不错,这酒的味道说不出,以前我从没有喝过这样的就味道。”我说:“师姐,这是什么酒啊。”
“呵呵,这是我特意调制的,叫长岛冰茶。”谢非说。
“冰茶?我怎么感觉酒精度不低呢?”我说。
“不低就对了。这是用伏特加为基酒调制的。”谢非说:“这伏特加可是百分之九十六的酒精度哦。”
我不由吓了一跳,怪不得这酒喝起来如此味道,原来有伏特加啊。
“呵呵,还敢喝吗?”谢非说。
“当然敢!”我说。
“那就好,来——”谢非又举起杯。
我和谢非很快喝光了一杯酒,谢非又给我倒上。
我这时觉得有些眩晕,大脑有些兴奋和梦幻的感觉。
这鸡尾酒的烈度够高的,甚至比单纯的伏特加还要牛叉。
谢非边给我夹菜边又继续和我喝酒:“师弟,喜欢这酒就多喝点。”
谢非劝我多喝,她自己却每次只抿一点。
在谢非的盛情下,我又喝光了第二杯酒,眩晕的感觉更厉害了,说:“师姐,这酒可真厉害。”
“但味道却很好的,不是吗?”谢非说。
“是的,味道确实不错。”我说。
“这是我今晚特意为你的到来调制的。”谢非说。
“哦,你和关部长平时在家不喝的吗?”我说。
谢非摇摇头,眼里蒙上一层淡淡的薄纱。
谢非又给我倒了一杯,我说:“师姐,我觉得我不能再喝了,我怎么觉得晕乎乎的。”
谢非笑了:“要的就是这样的感觉。我知道你酒量很大,这点酒该不会让你醉的吧?师姐专为你调制的酒,你可不要不给师姐面子哦。”
我笑了下不想承认自己有醉意,但却觉得有些上头了。这种上头的感觉和喝普通白酒上头的感觉不同,眩晕的同时还有些隐约的幻觉。
谢非又给我倒了一杯水:“喝点水。冲淡一下。咱们边聊边喝。”
我们于是边吃边喝边聊。
谢非说:“师弟,最近工作还算顺利吧。”
我说:“不是很顺利,遇到了一点麻烦。我被停职一个月。”
谢非说:“哦。为何呢?”
我说:“师姐是真不知道呢还是故意装作不知道?”
谢非不置可否地笑了下:“你说呢?你认为呢?”
我说:“你一定是知道的!”
谢非说:“那我为什么又要问你呢?”
我说:“因为你想装作不知道!”
谢非呵呵笑起来,脸色微微有些发红,说:“师弟,你讲话很直接,也很聪明,一点面子都不给师姐留哦。”
我呵呵笑起来。
谢非说:“好吧,告诉你实话,不错,你最近遇到的麻烦,我是清楚的。”
我点点头:“嗯,这次麻烦,本来是个大麻烦,但后来却大事化小了,既然师姐知道,我也就不绕弯子了,这次我大难不死,被从轻发落,我一直在想,这其中一定是有人帮了我一把。”
谢非说:“那你认为是谁帮了你呢?”
我说:“关部长!在我遇到的这事上,能肯帮我的,能和副部长说上话的,非关部长莫属。”
谢非呵呵笑了:“师弟,你很聪明。”
我说:“那就是说我猜对了,是不是?”
谢非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说:“那你认为老关是怎么知道的呢?”
我说:“从你口中知道的!是不是?”
谢非还是没有给我肯定的回答,接着问:“那你认为我是怎么知道的呢?”
我没有立刻回答谢非的问题,犹豫了一下,接着说:“我想,你是从我们集团的人口中知道的。”
谢非看着我:“那你认为你们集团的人,谁会有机会有条件来和我接触告诉我这事呢?”
我说:“秋桐!你认识秋桐的,是不是?你和她有过几次照面的,是不是?”
谢非说:“我是认识秋桐,有过几次照面,但你认为她能用什么理由和我接触上呢?”
我说:“这。我不知道!”
谢非又说:“告诉我,秋桐为什么会帮助你呢?”
我说:“因为她是我的老上司,是我的分管领导,我们之间一直合作的很愉快,她对我的工作是满意的,而且,她这人做事做人很耿直,品德很高尚,这次我出了事,她不想看到我落得很惨的下场,所以,动了恻隐之心。”
谢非又笑了,看着我,半天没说话,似乎是想验证我这话的真实程度。
我没有看谢非,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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