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挑唆永王
面对回纥可汗的问题，李辅国一时语塞。
李白拿出了张天望交给他的锦囊看了几眼，脸上便有了笑容，于是起身道：“可汗此话差矣，并非大唐自身没有平叛的能力，而是有了可汗的相助能更快地收复长安，你们回纥人受过我们大唐的恩惠，本应出兵相助，如今皇帝陛下派我们请兵，其实也是在给回纥人机会。”
回纥可汗笑道：“什么机会，李特使不妨明言。”
“一个可以入大唐朝廷的机会，自古中原轻视夷狄，我太宗皇帝视之如一，同等对待，当今圣上更是不论出身，不论民族，还能有才之人当上节度使，如果可汗这次帮了大唐，那么便可以跟大唐结成兄弟之邦，世世代代修好，这难道不是一个机会吗？”
李辅国趁机也道，“可汗，大唐只是一时陷入麻烦，但威名远振四海，这是人所共知的事情，这时不帮助大唐，等大唐平叛之后国力恢复了，可汗还有什么机会为大唐立功？”
“好，二位长史说得有理，即日起我回纥的骑兵驰援大唐，任由你们来驱使，只是说好的酬劳你们要先给我们一些，毕竟我好男儿都去平叛了，草原上的生计需要维持，这个总不过分吧？”
“好说，等我们回去，财宝和粮食便会送到。”李辅国点了点头。
“那事不宜迟，我亲自给长史选兵！”回纥可汗率先走出了营帐，“不出三日就可集结完成，届时助大唐皇帝陛下光复长安。”
李白二人回朔方军的途中，李辅国感慨了一句，“圣上还真是舍得啊，把宫中为数不多的财宝都送给了回纥人了。”
“我出使之前，圣上念了我的一句诗，听完了我心里就有数了。”李白从马鞍袋里取出了回纥可汗送他的酒喝了一口，“还是回纥的酒更烈一点。”
李辅国好奇地问了一句，“是哪一句诗呢？”
“‘千金散尽还复来’”李白出使成功，心情格外舒畅，不知道这一次能写出怎样的好诗呢。
李辅国也很高兴，请来了回纥骑兵，自己也可以回到灵武复旨了，回到太子身边，自己又可以搅动政治风云了。
可他没想到的是，收到了借兵成功信息的张天望，依然让李辅国留在军中，李白则官升一级。
……
于灵武，高力士给张天望送来了药，“圣上感觉身体如何？”
张天望有气无力地说，“还那样。”他心想，等到自己平定了安史之乱，有了精力，先把青霉素给做出来，这近代神药，对付中古的细菌那可就是降维打击了，自己也就不必如此难受。
“太子没有再窥探这边吧？”张天望还是有些不放心。
“虽然太子那边仍在怀疑，但毕竟有了上次的教训，不敢再有所行动了，他也怕圣上不是真的病了。”
张天望简单翻了翻军情奏折，“这几日战事如何了？”
“安禄山、史思明他们往灵武进攻的第二波部队已经与之前支援的朔方军交战了，叛军败退了。”
张天望松了一口气，现在只要坚持住，自己就能等到叛军不战自败的时机。
这时永王李璘请见，高力士问了一句，“圣上，要见他吗？”
张天望笑着问了一句，“将军，你觉得他是自己想来的，还是太子让他来的？”
“将军”是李隆基对高力士的昵称，张天望还是第一次这么叫。
“恐怕兼而有之吧。”高力士思索道。
“让他进来吧。”
永王下拜，张天望赐了座，然后开门见山地问道，“永王，前些日子太子被有心之人挑拨闹事，你怎么也不劝劝他啊？”
“回父皇，太子是一国储君，我怎么能拦得住他呢？”永王低着头，不敢看他。
“只要你肯勤勉努力，未来也未必不能做也做储君啊？”张天望笑了笑，“到时候又有什么不能拦的呢？”
张天望本来调永王李璘来灵武，就是为了牵制太子的，可是这么多天过去了，他丝毫没有发现永王有什么动作，也看不出什么想法，甚至都没有找自己“打小报告”，可能是太子李亨没有称帝，自己也没有任命他什么官职，历史的进程又发生了什么偏颇，所以自己要做些什么，激发永王的野心，让他主动跟太子争斗。
只要他和太子发生了争斗，自己的压力就会小很多，心思也可以把精力更多地放在军事上。
听到张天望的话，永王再次下跪，衣服被汗水湿透，他不清楚眼前的“父皇”是在试探他的野心还是确有此意，但这都不是他现在所能考虑的事情，
“好了永王，起来吧，你来见朕有什么事情吗？”张天望见火候有点过了，于是出言安慰道，“你能来看朕，朕很高兴。”
永王小心翼翼地坐好，声音微微有些发颤，“儿臣……儿臣来一是为了请安，二是想请缨去前线平叛，带兵打仗的不能没有一个皇室的人。”
“勇气可嘉，但军事上的事情你不懂，就不必去战场了，不过你既然这么说了，那么朕就任命你为户部主事，协调后勤物资粮草的事情，就由你担起来吧。”
“儿臣愿为父皇分忧。”永王行礼之后告退。
张天望不太了解这个皇子，于是问高力士，“你觉得这个永王怎么样，跟太子相比如何？”
高力士有些吃惊，“圣上，您真的动了换太子的想法了？”
“没有，只是最近太子有点出格，我借着这个事情敲打敲打他。”张天望咳嗽了几声。
高力士点了点头，“要说永王，自幼聪颖，也知进退，才能比太子要好，只是面容较丑，望之不似人君，圣上慧眼如炬，太子之位涉及国本，圣上千万不可擅动。”
……
永王走出寝宫没几步，就看到了太子往这边走着，立马走上前去，“太子皇兄，臣弟有礼了。”
“璘弟，我不是说过嘛，你我之间不必拘礼。”太子看向永王的眼神有些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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