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洪荒往事
喂，你们听说了吗？山神大人在红尘酒馆门口与人斗法，掌中巨剑炸了，他身负重伤。
喂，你们听说了吗？山神大人与红尘酒馆斗法，掌中巨剑炸了，他身负重伤。
喂，你们听说了吗？山神大人被红尘酒馆伏击，剑炸了，他身负重伤。
喂，你们听说了吗？山神大人被红尘酒馆炸了。
喂，你们听说了吗？山神大人其实是一个山魈，昨天在红尘酒馆门口诈尸了……
天涯海角有个最大的好处，那就是消息灵通，这在整个洪荒天地，可算是独一份。
天高地广，道路阻塞，妖兽横行，鬼怪当道，山脉大河纵横交错，湖泊密林烟瘴弥漫，这便是真正的洪荒大陆。
之所以成为洪荒商业最为发达的地区，天涯海角的地理优势尤其明显——
此地虽处于洪荒天地最偏远地带，却是连接三千大世界的唯一通道，偏偏这里的天道监察之力最是微弱；
就好像……
李永生猜测，大约便是因为此地太过偏远，天道信号塔勉强覆盖而已。
……
红尘酒馆里的阁楼上，李永生低头翻看一卷上古典籍，对前来缉拿他的土地公、两名天兵不理不睬。
土地公的大红袍子重新缝补了。
看做工、看针脚也能知道，肯定是隔壁老王家红肥馆雁无双的女红手艺。
那位雁无双，资质不高，颜值也一般，就是凹凸比例比较夸张；
所以，向来都是红肥馆的头牌。
当然，她最出名的还是女红，天涯海角一大半男神仙的衣衫均出自其手。
没办法，人家活好嘴甜，且知道那些男神仙的尺寸。
故而，做出来的衣服最是合身熨帖。
“李老板，你还是跟我们走一趟吧，”土地公实在耐不住了，开口相求，“血案就发生在你们红尘酒馆，你也脱不了干系。
放心，我给镇守使大人打招呼，尽量让他老人家不要动刑；
唉，你说山神那个哈皮，好端端的，咋就脑子抽筋了，把自己炸了个半死，还拖累了李老板……”
李永生目光不离书卷，悠然问道：“山神大人死了没？”
“没有，”土地公哭丧着脸，唉声叹气，“一旦被封神，就是想死也死不了。”
“哦？”李永生终于抬起头来，“这话什么意思？”
说实话，对于封神之事，他所知甚少，对其中一些隐秘基本没什么了解。
有神位的想死也死不了，难道还能像仙侠游戏里的NPC，挂了后还能残血复活？
这句话里的信息量有些大。
李永生只知道，他现在所处的时间节点，恰好就是封神大战刚刚结束，大约不足三五百年吧。
或许，一两千年。
当然，这也是他的猜测。
毕竟，那场大战，据说持续了整整万年之久；
无数先天大能陨落，普通金仙身死道消究竟有多少，也没个准确的统计数字……
至于蓝星人的那本《封神榜》，将一场明显的神仙打仗，生搬硬套到人族世俗王朝的更迭中去，其可信度……
“此事非天道禁忌，小老儿便是说与你，倒也无妨。”土地公摇头苦笑，对这个李老板实在没辙。
洪荒老话：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所谓封神大战，其实与你们人族有关。”土地公的一句话，让李永生瞬间就坐直了身，
“当年，人族出了几位大人物，也就是你们所说的三皇五帝，让数百万年以来一直都默默无闻的人族迅速崛起；
起初，当时统治洪荒之地的伪天庭，呃，就是所谓的妖庭，其目光一直盯着巫族、龙族等远古强族，谁也没有注意到弱小的人族；
直到有一天，有位人王横空出世，潜入妖庭核心之地，盗取天火大道，并在无数妖族大能的围追堵截下全身而退；
此时，大家才发现，人族已然成为洪荒大患……
咳咳，李老板莫要怪罪，小老儿失口了，失口了。”
李永生默默倒了一碗三粮液，递给土地公。
土地公呷了一口酒，顺了顺气，这才继续开口讲故事：“人族天生羸弱，向来都是妖族、远古龙族、始凤一族的口食；
所以，当大家发现，自己圈养的口食之物，突然有一天竟然实力暴涨，已经能够反过来吃它们了；
于是，一场剿杀人族的大战爆发了。
原本，人族就算出现了几位惊才绝艳的大人物，可毕竟刚刚踏上修行之路，总体实力还是很弱小的；
但就在几场大战后，人族即将覆灭之际，一直跟妖族不对付的巫族突然站了出来，成为人族唯一的盟友……”
接下来，就是所谓的巫妖大战，与之前李永生在赵公明、云娘那里所听闻的基本差不多——
巫族、人族联手对抗妖族，经过长达数万年之久的厮杀、征战，终于改变了战局；
经过战火的洗礼，人族实力快速提升，已然能够独立对抗妖族的进攻；
那时的妖庭内部矛盾激化，妖皇东皇太一与真龙一族、始凤一族的貌合神离……
妖师鲲鹏不知什么缘故，竟从此销声匿迹，传说是与妖皇争权无望，从此远走天外……
也有传说，鲲鹏与红云道人争夺成圣机缘，被西方教师兄弟算计，身死道消……
总之，当时的妖庭摇摇欲坠，眼看着就要在巫族、人族的进攻下分崩离析；
不料，就在那关键时刻，巫族、人族突然反目成仇，开始了长达一万年的相互征伐。
巫、人二族实力大损，
尤其是巫族，在一场与人族的大决战中，被妖族偷袭，死伤惨重；
若非几位天道圣人及时出手阻拦，道门、西方教出面调停，巫族，当年洪荒大陆上最为强悍、吃遍百族万灵的一个族群，恐怕免不了就此灭绝。
巫族、人族为什么会反目成仇，此事，一直都是远古洪荒最大的谜团之一。
……
“而所谓的封神之战，其实也是那场巫、人、妖三族之间爆发的大战的延续？”
李永生听得有些入神，忍不住插了一句。
“这个……大概差不多也许……李老板，你的三粮液配方最近改良了？”土地公端起酒碗，顾左右而言他。
显然，此为天道禁忌，老头儿不敢说。
先是人族、妖族大战；
然后，巫族参战，打得妖庭都快分崩离析了；
这时候，巫族、人族之间开始互掐；
然后，妖族偷袭；
一场大战绵延数万年之久，最后这三个洪荒大户悉数败落；
紧接着，道门、西方教、天庭三方势力高调下场，甚至惊动圣人，以雷霆万钧之势，将原本就已岌岌可危的妖庭一脚铲翻……
李永生觉得，无论怎么看，当年的那场大战，都有一股淡淡的套路味道。
当然，这些事情与他半毛灵石的关系也没有。
全面掌握此事的前因后果，无非是满足一下蓝星人天生的好奇心，顺便也好据此做些相关的布局……
罢了。
“土地公，你还没说山神大人不死的缘由呢。”李永生瞅着慈眉善目的土地公，笑眯眯的说道。
“噢，是小老儿说着说着就给忘了，唉，毕竟是老不中用了，呵呵。”
土地公倚老卖老的笑道，对李永生递过来的三粮液自是碗到必干，浑不理一旁口干舌燥、大吞口水的两名天兵。
这让李永生总有一种错觉，所谓的天庭管理体系，是不是有点凡尘世界衙门的感觉；
镇守使大人、山神大人、土地公，算是衙门的领导；
这些没啥存在感的天兵，是不是有点像捕快、衙役？
嗯，不太重要的内容，略。
……
“所谓封神，不是简单的封官加爵，而是天道加持。
简单来说，就是当初上了封神榜的仙家人物，并非是身死道消、元神上榜，而是元神上榜、身死道合……
也就是说，所有被天庭敕封为神者，元神和自身大道不仅没有削弱，反而因为与大道融合，得到极大的加强；
理论上说，一旦封神，大道不灭，元神不死……”
李永生沉默良久，有一句话却没有向土地公请教，免得这位神仙为难。
所谓封神，便是天庭公务员待遇，五险三金，外加各种丹药、灵石、蟠桃等各种福利补贴津贴，还可以随时动用元神重伤救助金……
如此这般理解，对李永生这等俗人来说，容易理解些。
当然，关于合道之说，与之前他的猜测差不多——
举例说明:天道服务器。
【假设这个后台老板很牛逼，通过天道这种特殊的网络媒介，在洪荒世界架设了一台天道服务器……
起初，洪荒天地的万物生灵自然生长，属于野怪状态；
随着天道互联网信号的逐步强化，从最开始的一磕、一磨到一鸡，发展到后来的二鸡、三鸡、四鸡、五鸡……
嗯，既然是天道级别的互联网信号，大概早已超过百鸡了。
天道网络信号无处不在、无所不能，功能越来越强大，也越来越隐蔽；
直至最后发生质变，一跃而成为万物生灵存在的背景、后台，开始影响、掌控生灵命途；
而所有修仙学道的生灵，便如当年爆肝手机刷怪的游戏玩家一样，不知不觉间，就给了自己一个定位:法师，战士，弓箭手……
或者，人族，妖族，魔族等；
或者，炮兵，工兵，空军等；
或者，农夫，矿工，猎户等；
一句话:大家都是游戏NPC，大家都是工具人。】
封神榜背后，水太深了……
【叮~欢迎来到洪荒套路学院。】
脑补一下游戏画面，李永生淡然一笑，将诸多杂念轻轻抹去。
生在洪荒，总算还有一家红尘酒馆让他安身立命，先经营好自己的这一亩三分地再说吧。
对了，修炼之事也得加紧了。
……
不知云娘最近怎么样了，说起来，她真是美的令人……
“喵儿。”
一直安静的趴在窗台上迷糊的阿米，突然叫唤一声，慢慢张开眼睛，冷峻的目光充满正能量……
李永生猛的一个激灵，立马坐直，心里想吐槽，却又不敢了——
连阿米这只哈皮肥猫，似乎都会读心术了……
这日子没法过了。
李永生正色道：“土地公，山神大人炸了，这事我作为红尘酒馆的老板，确有责任；
这样吧，你带话给山神大人，我这里还有一个高级唯爱劈凭证，问他愿不愿意赏脸？
如果实在不行，老子豁出去了！
我让石头、石蛋两个铁憨憨主动认罪，送他们去坐牢吧；
那俩货太能吃了，我都快养不起了。”
“不行，”土地公脸色突变，沉声道：“你给老子办理的才是初级唯爱劈！
山神那哈皮，凭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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