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协助断案
下午。
酣睡的寒冰被衙役叫醒，拖着沉重的眼皮，问：“怎么了？”
“听说有人拿着画像来京兆府寻人了，少尹大人要升堂，你还真厉害。”衙役有些钦佩的对寒冰道。
听到这里寒冰顿时困意全无，看来他的画像已起作用。
他很高兴，毕竟这也关乎他的命运。
大堂上，安少尹正坐于堂中，一块写有“明镜高悬”四个大字的牌匾悬挂于头顶，二十几名衙役跨立在大厅两侧，威武霸气。
此时寒冰已经被带到审案大堂的偏房。
因对寒冰的能力认可和钦佩，安少尹安排他旁听。
一盏茶的功夫，两名衙役带着一对老夫妇进入大堂。
老夫妇见到安少尹，噗通跪倒在地，重重磕头，道：“大人，画像中人正是我们的女儿秀琴，请问大人，我家女儿在哪？“
“你的女儿已经死了。”安少尹有些于心不忍，但又不得不说。
听到自己女儿已死，老夫妇悲痛欲绝，嚎啕大哭，大喊：“大人，为我们做主，做主啊。”
旁听的寒冰稍微皱眉，心想：这古人办案，真不严谨。在现代登报找到疑似家属后，是需要做DNA比对，确定血缘关系后，才能定性死者身份。虽然古代没有这个条件，但最次应该叫来老夫妇的左右邻居帮助确认。
寒冰坐不住了，来到偏房窗口，探出脑袋，向安少尹偷偷招手。
安少尹感觉有人向他招手，他觑觑眼眸子望向偏房。
看见寒冰在挥手，他眉头微皱，将寒冰叫到身边问：“何事？”
来到安少尹身旁，寒冰附耳轻语：“大人，为确保他们没有认错画像，请大人将这对老夫妇的邻居们，都叫来一起辨认画像，这样才会确保万无一失，不会偏离侦查方向。”
“大胆，你是在教本官办案吗？”安少尹低声怒斥。
“小人不敢，此案牵扯少尹大人乌纱，圣上只限七日破案。如今已过一日，还有六日，如侦查方向错误，会耽误破案时日，小人担心......”
觉得寒冰说有理，安少尹刚刚上头的火气下降不少。
“退下。”
安少尹怒怼寒冰后心想：这小子有些本事，日后可重用。
见安少尹发怒，寒冰也不多说什么，而是回到偏房。
“大人，请为小民做主啊。”此时老夫妇已经哭成泪人，不断哀求安少尹。
“放心，本少尹会为你们做主。”安少尹对老夫妇道。
沉思片刻的安少尹，命衙役找来老夫妇的邻居。
偏房的寒冰听到安少尹的命令后感觉很欣慰，顿时觉得他是好官，刚刚只是面子下不来。
经过老夫妇的左邻右舍确认，已经百分之百确定死者就是老夫妇的女儿秀琴。
宣布退堂后，安少尹便安排京都所有衙役捕快，调查秀琴生前朋友圈。
三日后，安少尹接到一封匿名信，信上内容是：秀琴和她家隔壁的王老爷关系特殊。
接到匿名信的安少尹立刻传唤王老爷开堂审案，又将对此案立有大功的寒冰传来旁听。
刚入大堂，王老爷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喊“冤枉”。
“本官还没问你，你冤枉什么？你和秀琴是什么关系？”安少尹问话。
“回大人，秀琴以前在小人家做零活，但四个月前就失踪了。”王老爷浑身颤抖道。
“从实招来，为什么谋害杀死秀琴？”安少尹重重地拍桌子，吓得王老爷浑身打了一个激灵。
“小人没有杀人，冤枉。”全身发抖的王老爷，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是你和秀琴偷情被你夫人发现，逼你杀了秀琴？”安少尹大喝怒斥。
“小人真的没有杀人，借小人十个胆子也不敢杀人啊。”此时王老爷被吓的趴在地上，双腿已无力跪地。
“嘴硬，来人，拶刑伺候！”
衙役听命取出夹板，套在王老爷十根手指上，做好行刑准备。
平日在家养尊处优的王老爷，哪见过这阵势，顿时就尿了。一股酸臭从王老爷胯下传出，准备动刑的衙役们全部歪起嘴，用手捂住鼻子。
“大人饶命，小人真没杀人，我承认和秀琴有私情，但小人没杀人啊。”王老爷哭喊求饶道。
寒冰心里叹息：哎，又是隔壁老王。
“如果不是你，就是你夫人。”安少尹邪魅一笑，仿佛觉得自己这次推理肯定没错。
“小人的夫人连杀鸡都不敢，怎么可能。”
看不下去的寒冰俯身来到安少尹身旁贴耳道：“安大人，让我来问问吧。”
斜了一眼寒冰，安少尹点点头。
“你和秀琴到底怎么回事？”寒冰蹲在王老爷面前，将刑具取下，让衙役拿走。
“秀琴以前在我家做工，我看她年轻漂亮，就用银子和娶她做二房，勾搭她。后来我们经常在柴房偷情。有一天被我家夫人发现了，但我夫人并没有生气。”
“为什么没有生气？”
“因为我没有儿子，夫人生完女儿后，就再不能生育。这些年一直劝我纳二房，但以前家中条件不好，纳不起二房，最近这几年富裕了，所以夫人有让我纳二房的心。”
“继续说。”寒冰认真地听着。
“小人和夫人商量过后，决定纳秀琴为二房，随后秀琴就突然消失再也找不到了。”王老爷惊恐万状的解释着。
听到这里寒冰点点头，稍后又单独讯问王夫人。
王夫人说词和王老爷说词全部吻合，沉思片刻后转身对安少尹道：“他们没有说谎，安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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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应该就是他！只有他们有杀人动机。”
安少尹皱起眉头，再有几日不能破案，乌纱帽要丢，此时的他，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心急如焚。
“他们没撒谎。王老爷的说词合情合理没有漏洞。富人纳二房非常正常，既然王夫人也是同意的，就没有杀人动机，何况秀琴被害时已怀孕。”寒冰对安少尹解释道。
“寒仵作，你过来。”安少尹对寒冰招招手。
寒冰来到他身边，安少尹轻声道：“再有几日，如不能破案，本官就死定了，本官要直接定罪了结此事。”
被惊的倒吸一口凉气的寒冰，心想：这古人，这么喜欢乱定案。
他并没苟同安少尹的做法，而是来到王老爷面前问：“秀琴有没有跟你说过，她有什么仇人和烦心事？”
王老爷沉思片刻猛然抬头：“有！她曾经说过，早年家里为她寻过一个男人，但那人太穷，她不想嫁，就是西市街上抹灰儿的小工，名叫铁柱。”
沉思片刻，寒冰转身对安少尹：“大人请相信我，我答应过帮大人破案，请传铁柱。”
说完这些，他又来到安少尹身旁，附耳轻声：“大人，让捕快去铁柱家找找有没有文字书信。”
“好，按你说的办。”安少尹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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