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轮回者！轮回殿！
等到楚虹来到事发现场时，伊藤诚已经被折磨的奄奄一息，只剩下一口气了。
刚走出车门的楚虹捂着眼睛，感觉很是麻烦。
本来如果想要了解一般人的记忆用【全知全能之视】直接读取就好了，但是这些“天外之人”的记忆却和他们背后的虚无一样麻烦——只能看到表层意识，而无法读取深层记忆。
而且对这些家伙在这个世界的观察也是，其全身就好像是披上了一层迷雾一样，根本没有办法观察到其太过久远的未来发展，这也是为什么他要全程开着【全知全能之视】监视对方的原因，不然保不齐就让对方跑了。
还好，最后总算是赶上了。
慢慢地走进小巷，完全没有掩饰的脚步声回荡在幽深的小巷里，自然而然的引起了正在对伊藤诚施暴的黑长直少女的警惕。
“是谁？！”
警惕的同时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有着黑发红瞳的少年从拐角后走出。
少年菱角分明的容貌在精致的同时又带着少年人特有的锐气，冷漠、空洞的眼神则是让他有了不同于外表的老成……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少年的那双眼睛，那双有着九边形黑色纹路的血红色眼瞳！
莫非是万花筒写轮眼？！
对方的身份恐怕是远超自己的资深者，这一认识让少女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
握紧手上的短刃，紧张的与对方对视着，对方那双血红色的眼睛中带着的几分戏谑，让少女紧张的同时也不由感到一丝愤慨：资深者了不起啊？等老娘也成了资深者一定比你这样的臭男人要强得多！
不对！那可是以幻术闻名的写轮眼，自己刚才莫非是被影响到了？
心里暗暗叫苦的同时赶紧挪开视线，只敢用眼睛的余光打量着眼前的这个阴险狡诈的“资深者”，而对方似乎也在打量着自己？
是的，楚虹并不打算先开口，毕竟是要套情报，保持沉默可以在事前给予对方压力。
就这样，两人保持着沉默对峙，四周的声音只剩下少女脚下的伊藤诚无意识的小声哀嚎。
有些不爽的给了脚下人渣诚的脑袋一脚，其用力之猛，竟是直接把对方踢飞出去，砸在墙上。
而当伊藤诚从墙上落地时这已经是一具尸体了——脑袋的受击部位下陷，脖子也扭曲成了一个人类无法做到的角度，终于是结束了自己多灾多难的一生。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而做出了这个动作的少女则是稍微吐出一口气，率先出声打破了让两人间的沉默。
“你好帅哥！不知道帅哥你怎么称呼？”
“楚虹。”
楚虹不咸不淡的回答让少女暗骂装x犯，但脸上却是笑容依旧。
“哇！帅哥你也是中国人啊，人家也是呢，大家能在这个世界中相遇也是一种缘分呢～”
“大概吧。”
“那个、那个，人家的名字你就不好奇吗？”
“不好奇。”
少女：……
“讨厌啦，大佬！人家的名字叫水宁宁哦，现在是萌新一枚，大佬能带带我吗？”
名为水宁宁的少女此时温柔甜腻的表情和语气与刚才对着诚哥使用“芬芳夺命脚”时的狠辣形成了鲜明对比，可惜楚虹对她的撒娇并不感冒，反而是询问起了地上的那具属于伊藤诚的尸体。
“诶？楚大佬你是说这个人渣吗？”
“一个人渣而已，以他做的那些事，根本就死不足惜吧？”
说这话时，水宁宁还小心打量了下楚虹脸上的表情，发现他似乎并没有什么不悦后就放心的继续开口：“再说了，楚大佬你应该也不希望这样的人渣去糟蹋那些像我一样可爱的女孩子吧？我杀了他也算是替天行道啊。”
少女一脸的大气凛然，似乎就这件事情上，她真的是这么想的。
而楚虹通过【全知全能之视】也可以了解到对方并没有在这件事上说谎。
不过……诚哥似乎并不一定会变成人渣吧？动漫里的人渣诚只是游戏里的诚哥许多个结局中的3个罢了。
楚虹对着水宁宁说出了自己的观点。
“呃……是这样的么？但是无所谓吧？毕竟……他可是人渣诚啊！”
在这双眼睛下可以看到少女的心中似乎闪过了一丝怀疑与愧疚，但那一丝微弱的愧疚很快就被“他可是人渣诚”这个理由给消除了。
好吧，我大概知道这些家伙都是些什么货色了。
楚虹不打算再继续深究这个问题，转而谈起了正事。
“你打算付出多少……来买你的命？”
“什么？”
水宁宁有点懵逼，刚刚不还是好好的谈情说爱阶段吗？怎么突然就开始威胁我了？
懵逼归懵逼，但对方的威胁是她没有办法无视的——要低头吗？
可是自己根本就没有多余的“积分”，身上的装备更是不可能拿出来送人——那等同于慢性死亡！
但除了装备，自己能拿出来抵押的似乎也就只有这身体了……
迎上少年那双充满了邪恶与不详的红色眼瞳，水宁宁仿佛看到自己为了苟命，跪在地上像一个卑贱的奴隶一样去舔他的脚趾……
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罢了，一时之辱而已，她又不是没有经历过。
但她害怕的是，自己可能会被玩死！！
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莫名其妙的有这种感觉。
这一刻，眼前少年的脸庞也开始慢慢和记忆中那个即使化成灰她也能认出来的男人重合起来。
一想起那无数日夜里的痛苦折磨，一想起自己曾经卑微的挣扎
她就会在自己的心中疯狂呐喊——不！决不！
原本低着头的水宁宁慢慢抬起头来，朝楚虹露出了一个迷人的微笑。
“抱歉啊，大人。”
“人家并没有足够能让您放我一马的积分呢，所以只好……以身相许了～”
“可以啊。”
楚虹依旧是那副平淡的表情，就好像他要收取的不是少女的身体，而是一件普通货物一样。
眼前的水宁宁扭着她的纤细柳腰、迈着猫步慢慢的朝楚虹走来。
其脸上还有着之前没有退去的红晕，眼角流露出一股媚意，就好像即将要投怀送抱一样。
可楚虹对此只是一声呵呵——你演，你演，你尽管去演。
我开着【全知全能之视】还能被你给忽悠了不成？
水宁宁对上楚虹那颇有嘲讽意味的微笑时也是有些头皮发麻，几乎想要拔腿就跑。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随着慢慢接近到对方身边10m左右，看着那张依旧古井无波的脸，水宁宁反而平静下来。
她好说歹说也是从轮回的无尽厮杀中活下来的轮回者，而且还是最为顽强的独行侠，生死间的觉悟她也是有的。
既然已经无路可退，那就放手一搏吧！
拔出手枪就是三发点射，楚虹面对她的突然袭击却是早有预料一般，身边突然出现了巨大的紫色骨架将其全部挡下。
水宁宁也没指望这三枪能起到效果，之所以要开枪射击，不过是为了接下来的动作争取时间而已。
跳上小巷两旁的墙壁，然后竟是凭着惊人的敏捷在墙壁上奔跑起来。
然后在半空中朝地面扔出两发手雷，又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架大型狙击枪，瞄准楚虹的脑袋给他来了一发。
地上的楚虹对于对方手上那架威慑力满满的大狙却完全没有在意，甚至看都没一眼，反而是向落点在自己位置好几米外的手雷投去了目光。
砰！
大口径的子弹打中须佐外壳后却只是造成了一丝微不可查的裂痕，在极短的时间内就自动修复了。
从半空中越过楚虹落在地面上的水宁宁对此却丝毫不在意：
没关系，我的杀招还在后面，你太大意了，楚虹！
被扔在地上的两颗手雷却都没有爆炸，只是在地上缓缓滚动了一会，然后快速喷出了黄si色的气体。
哈哈！没想到吧！这可是老娘特制的毒气弹，喷射速度快的同时毒性巨大，吸入一口直接升天。
众所周知，须佐能乎是不防毒的。
楚虹的须佐能乎外面虽然要多了一层黑雾，但除了吓吓小朋友，现在好像也没什么其他的用处。
而且还得要是白天，晚上的话，由于是黑色的原因，大多数人还看不清楚。
所以面对眼前的毒气威胁，楚虹的选择是直接掏出手枪就是一发特制子弹。
轰！
堪比高爆手雷的爆炸响起，水宁宁一脸懵逼的看着把自己也纳入攻击范围的楚虹。
既震撼于对方手枪如炮筒一般的威力，也不由感慨对方毫不犹豫朝自己开炮的狠辣——嗯，是个狠人。
然后等到爆炸的尘埃散去，毫发无损的须佐能乎出现在水宁宁的面前，不过她脸上却是并没有慌张的神色。
只见她手上出现了一张有着复杂符文的符箓，楚虹从上面可以隐隐约约感到有一股危险的气息。
“不错的符箓”
“不过似乎是有一些限制。”
“是的，这张符箓需要一定的发动时间，而且也没有什么自动追踪的能力，但是……”
说到这，少女脸上露出了一个狡猾的微笑。
“在这个位置上，即使是您这样的资深者也不太好躲开吧？”
楚虹现在站在小巷两边狭隘的墙壁之中，而水宁宁却是在半空中刚才越过他站在了小巷的出口处。
在这个位置上，即使能飞上半空中躲避一样也很容易变成活靶子，两人之间的距离又太远，他有些难以快速接近对方。
“确实，不过你为什么不使用符箓来争取机会逃跑呢？”
“嘻嘻，因为我并不敢得罪大人您啊！”
“不过就算是楚大人您这样的资深者要是挨了这张【极光圣符】估计也会受一点点伤的吧？”
“哦？”
听到楚虹这声暗中忌讳又带着几分不屑的回答，少女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当然，我绝对没有和大人您作对的意思，只是希望能在大人手下饶过一命，您就当做没看到我这个小角色怎么样？”
“你是……在威胁我？”
眼前资深者的眼神突然显露出几分冷意——不同于原本的冷漠，他现在展现出的更多的是一种带有极大恶意的轻蔑，让人不寒而栗。
水宁宁心里也是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感：怎么办？我好像把他给激怒了？他要拼着受伤来搞我？
恐惧之余，她不由自主地有了种想要交出手上符箓来请求饶命的想法。
“不对！我为什么会有这种要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为生于他人一念之间的想法？就算要散财消灾也应该要先签订轮回殿公证的契约才对啊！”
心中一下子清醒过来，水宁宁更加警惕的看着自己眼前的那个少年。
幻术还真是让人防不胜防。
“你要如何做？在不可能战胜的敌人面前？”
呃……眼前的资深者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不是那么生气了的样子，转而换上了一副略显愉悦的语气。
这是什么操作？喜怒无常？
水宁宁突然感觉眼前这个有着万花筒写轮眼的大佬好像有点二。
不过神使鬼差的，她还是如实把原来的主意给说了出来
“我希望能和您签一份轮回殿公证的契约，以我手上的符箓为代价，在这个世界您不能无故伤害我和抢夺我的装备”
“可以，签吧。”
“诶？”
对方的回答实在太过干脆，以至于让她有了种对方不过是外强中干，在打肿脸充胖子唬人的感觉。
不过对方那双写轮眼和身外的须佐能乎外壳可都不是虚的，所以水宁宁还是打消了心中突然升起的一些念头，老老实实的去和楚虹签订契约。
但是，平凡的现实里却总是充满了魔幻色彩。
“你的契约目标并非轮回者！无法提交契约！”
纳尼！？
如果说自己眼前的这家伙他不是轮回者却又有万花筒写轮眼，那么他是——NPC？！
这个A级的科技世界为什么会有NPC有写轮眼这种不科学的东西？
楚虹完全读取了眼前这个轮回者的想法，对她所透露出的情报感到相当有意思。
“轮回殿吗？不会禁止轮回者向土著透露轮回殿的信息，但却不认可土著拥有和轮回者一样的权利？”
“还有A级世界？是S、A、B、C、D、E、F这样的等级吗？”
“真是个有趣的地方呢……”
看了眼自己面前那个再次陷入了愣神中的少女，楚虹摊了摊手，然后半捂着面部说道
“不明白吗？”
“你的一切！在这双眼睛面前都无所遁形啊！”
好了，玩够了。
需要试探的情报也全部到手，所以——该结束了。
天照！
漆黑色的火焰在瞬间就吞噬了眼前的轮回者。
对方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脸上还残留着自己被NPC给忽悠了的惊讶，然后就在几秒内被上万度的高温给烧成灰烬。
注视着对方化为灰烬，消散在夜风中。
楚虹散去须佐外壳，关闭【全知全能之视】后捂着缓缓流出鲜血的左眼，感到有些头昏。
“果然，这样过度使用【全知全能之视】对我还是有些负担。”
“不过还好，今天的收获不错。”
手上出现了刚才对方捏在手里的符箓，这是他在刚才发动【天照】之前就用【月读】给收进虚界的。
当然，这么容易收进去是因为符箓在解开前本身并没有什么力量的原因，如果换成本身就拥有强大力量的魔法武器，就没这么容易了。
比如说对方手上那把看起来就很拉风的短刀，没有足够的时间用视线锁定的话就无法轻易收取。
而且对方的快速移动更是加大了用【月读】收取的难度。
所以这招也只能在某些特殊情况可以用，不能当做平常的技能。
脑海闪过这些念头的同时，楚虹拖着沉重的身体，有些摇晃的走出小巷。
但在他才走出了一小段距离时，背后却是出现了两道充满恶意的红光。
危机突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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