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正过李丽珍

日航酒店，总统套房。
  妥协的结果是，三个人订四间房，最后睡到一起。
  顾婼希想让他们睡一起，自觉地选了小的那张床，李艳红选最大的等老公……
  盛砚书打地铺。
  问就是因为羞涩。
  呵呵哒，浪费三间房也罢，浪费三个人的睡眠太过分。
  晚上去厕所，还要路过他。
  踩死他才好呢！
  不多一会儿，主卧里传来雷鸣般的鼾声，尴尬到爆！
  客厅的人翻来覆去，顾婼希也睡眠很浅，那有节奏感的声音根本无法令她入睡。
  那也不能玩刺激的。
  万一鼾声是装出来的，直接就会社死。
  一个专业的销售，要有足够的警惕意识，正所谓兵不厌诈。
  好难顶啊！
  隔壁房都这么嘈杂，睡在一起无法想象。
  思前想后，心生一计。
  “我想回去拿件衣服。”
  顾婼希实在受不了了，起身开灯，想要溜回自己的房间。
  “要什么衣服？我帮你拿。”
  “私密的，你去不方便。”
  “突然来例假吗？”
  盛砚书起身穿好衣服，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
  “红姐在睡觉，我们看电视不太好。”
  “你最善解人意你是天使。”
  如雷贯耳的声音，持续时间之长久，听起来不像是假的。
  难道她才是养猪场的老板？
  顾婼希忍不住暗暗发笑。
  养猪场老板的上门女婿，细看几分还真的有点像。
  他们的宝贝儿子，盛淮南今年18岁，红姐看着还年轻，该不会是？
  “你会煮饭吗？”
  说话的男人，身体斜靠在沙发上，手里的遥控器按个不停。
  “不会，叫酒店送啊！”
  Room  Service不会吗？
  电视里很多深夜节目，都是付费的少儿不宜的，很好看。
  “这么大个女孩，连饭都不会煮，以后怎么养的活自己？”
  好好的看着电视，怎么变得爹味十足。
  又不是大清朝，女孩子一定需要做饭吗？
  反正顾婼希不会做饭。
  香江是美食之都，齐聚世界各国的米其林大厨。
  想吃便宜一点，云吞面，鱼蛋粉，求其查餐厅点个餐。
  咩头菜蒸肉饼饭，咖喱牛腩饭，盐焗鸡饭，还有干炒牛河。
  每天还有不同的老火汤。
  年轻人可以喝阿华田，奶茶还有冻柠檬茶。
  能想象到的，应有尽有。
  喜欢吃小吃的，大部分的地铁站附近都有小食档，油面粗面碗仔翅。
  鸡蛋仔，格仔饼，鲮鱼肉。
  ￥50不到，饱饱的一餐。
  依家后生仔，边个煮饭。
  费事跟他说这么多，一个猪肉佬的女婿，又能懂个什么东西？
  想到这么多好吃的，顾婼希突然感觉到肚子好饿，有一碗公仔面都不错。
  不知房间里有没有？
  出前一丁？
  和味道都不错。
  香江人最钟意，就是这两个牌子，都是日本做的。
  摸索到餐桌后的橱柜，果然有原版的合味道，虽然只有同一个口味，都不错啦。
  “你会烧开水吗？”
  顾婼希拿着两个杯面，走到盛砚书在身边。
  电视机的光反照在他脸上。
  肌肤闪烁微弱的光芒。
  他的眼睛明亮而炽热，头发蓬松而柔软。
  敞开的睡袍，结实的胸膛，修长的双腿。
  简直是希腊神话中的雕像。
  听到问话，他转过头。
  眼神温暖而亲切。
  还没等他开口，顾婼希情不自禁地放下面，跨坐在他的双腿上，紧贴着他的身体。
  他温暖的呼吸，身上淡淡的香气，让人沉醉。
  睡房里鼾声如雷。
  客厅里急促呼吸和心跳声。
  “爸爸，我爱你。”
  顾婼希说完，趴在他肩膀上轻轻地亲了一下。
  “烧个开水而已。”
  语气很轻松的，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盛砚书推开年轻的身体坐到一边。
  “女儿年纪大，要懂得跟爸爸保持距离，爸爸也不是圣人。”
  呵呵，这语气。
  他起身走到咖啡机前面。
  从柜子里拿出金属的水壶，去水龙头洗刷一阵，装满水按开烧水的按钮，
  谁还不会烧开水呢？
  不解风情的男人。
  18岁顾婼希，正过李丽珍。
  丝滑的长发齐腰，是海蓝之谜的味道。
  迪奥小姐的香水，甜甜的。
  清凉的睡衣里，真空的少女的身体，纯洁又饱满。
  “喜欢看港片吗？”
  金属水壶发出翻腾的声音。
  “你说什么？”
  盛砚书轻声问，似乎没有听见她说的话。
  装什么装？
  索性直接问。
  “你喜欢舒淇还是李丽珍？”
  “她们是谁？”
  真没劲。
  跟他聊天就是很没意思。
  开水壶发出尖叫的声音，盛砚书把整壶水倒掉，又打开两瓶矿泉水倒进去。
  真讲究啊！
  用依云来泡方便面。
  不要加点蛋加点肠仔吗？

  “你喜欢舒淇？”
  女生都会喜欢她吧？
  跟葛大爷拍的电影，永远不变形的身材，还有不惧衰老，少女一般的心态。
  “你怎么知道？”
  “因为女生都会妒忌漂亮的，身材好的，而男生都很真实。”
  额……
  房间里的鼾声停止，不知道什么时候红姐站在门口。
  “红姐，你闻到香味了？”
  头发凌乱一身金色的睡衣。
  眼睛都没有睁开，像一个熊二一样的。
  她还真喜欢金色。
  “你们在干什么？我起来上厕所，听到你们在说话。”
  “爸爸说你年轻的时候，正过李丽珍！”
  “李丽珍是谁，我憋不住了，先去厕所尿个尿。”
  顾婼希也憋不住了。
  捂着嘴偷偷笑起来。
  他们分明两个世界的人，当初能睡到一起，是怎么样的人性大和谐？
  柜子里还有泡面。
  打开房间里的氛围灯，什么氛围都没有。
  开水滚滚的声音，泡面香气四溢的味道。
  餐具柜里有筷子，有勺子，也有叉子。
  电视里播着无聊的节目。
  深夜里，都是一些看着就让人昏昏欲睡的。
  大叔哄少女的老套剧情。
  “好香啊！你们没吃饭？”
  好像是没吃，从公司出来，直奔售楼处，又在酒吧里遇见那个晦气的男生。
  “是，只吃了点水果。”
  “你们刚才没睡着吗？”
  “睡着了一会儿。”
  盛砚书没有说话，从柜子里拿出一瓶红酒，自顾自倒一杯。
  远处东京湾的灯塔亮着。
  红姐大快朵颐地吃着泡面。
  “比孙妈下的面条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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