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3章 惨烈攻防
此刻，
远在元军军帐中的忽必烈，目睹汴梁城内火光冲天，心中顿时涌起不祥之感。
事实也如他所预料的一样。
先前大开的城门被唐军迅速关闭，城墙上的火盆熊熊燃烧，将四周照亮如白昼。
那些尚未来得及入城的元军，在短暂的惊愕之后，便遭受了城头如雨点般密集的箭矢的猛烈攻击。
而那已经入城的三万余元军，更是陷入了绝境。
整整三万元军，大半在大火和唐军的围剿下丧命，仅有少数士卒存活下来选择了投降。
整个汴梁东城城门所在的区域，空气中都弥漫着令人作呕的烧焦味，时不时还有一股肉香在空气中飘散开来。
忽必烈并非愚笨之人，立刻意识到中了城内唐军的诱敌之计！
更让这位元世祖暴怒的是，他素来信赖的董文炳，此时还被困在了城内，生死未卜。
当晚，元军在忽必烈的命令下，多次发起猛烈的攻城。
然而唐军早有准备，守备严密，元军屡次冲锋，均被击退，未能撼动汴梁城分毫。
“昨夜诱敌之功，沈指挥使功不可没。”卫青今日神采奕奕，含笑对沈炼说道。
沈炼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自得之色。
他麾下的锦衣卫早已洞悉汴梁城内各大户族的各种动向。
正如卫青当初所担心的那样，就有不识好歹的汉人大族想要与外面的元军联系，以求献城之功。
因此，卫青与沈炼商议后，决定将计就计。
于是，就有了忽必烈看到的那封密信。
没想此计成效如此之好，直接消灭了元军三万有生力量。
次日，
忽必烈听从麾下臣子的谏言，决定采用堆土拔营之策。
只要土堆高过汴梁城墙，便可居高临下，部署弓箭手对抗唐军。
随着这道命令的下达，数万名元军士卒如蚁附膻，纷纷涌向汴梁城前。
他们挥舞着锄头和铲子，开始奋力挖掘泥土，并将其堆积成一座座十几米高的土山。
面对这一景象，卫青的脸色愈发凝重起来。
他深知，若元军成功建成这些土山，接下来的防守战将会异常艰难。
尽管他已经下令让军中的弓手们狙杀劳作的元军士卒，但收效甚微。
这些土山不同于攻城车，无法用火油烧毁，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们逐渐逼近城墙。
当然。
卫青可不是什么坐以待毙的性子。
在察觉到元军的企图后，他立即命令手下将早已建好的投石车部署至前沿阵地。
这些可投掷火油、石弹的投石车，射程可达三百步。
一旦被其击中，即便是身披重甲的战士，大概率也只有死路一条！
原本，卫青是打算将这些投石车作为最后的底牌。
然而面对元军的步步紧逼，他不得不提前动用这份底牌。
当日。
汴梁城墙之上，石弹如雨，纷纷倾泻于正在构筑的土山之上。
投石车昼夜不息，轰鸣之声震撼天地，土山建设的进程因此受到严重阻滞。
负责修筑的元军士卒伤亡惨重，数百将士命丧于此，怨声载道。
然，忽必烈不为所动，仍旧命令士卒继续构筑土山。
只是这次，劳作的士卒从蒙古正卒换成了蒙汉军。
在忽必烈眼中，死些汉人，不过是微不足道的牺牲罢了
终于，在三日后，
蒙汉军在巨大的伤亡之下，艰难地完成了十座比汴梁城墙还要高耸的土山。
每座土山之上，均部署了上千名弓箭手，对汴梁城墙形成了严密的火力压制。
至此，忽必烈终于再次露出獠牙，发起了更为猛烈的攻城战。
土山的建成，使得元军弓手得以与唐军展开对射。
同时，无数的元军士兵尝试攀登城墙，企图一举破城。
一时间，战况空前激烈。
关键时刻，卫青亲自率领一支精锐部队登上城墙，成功将站稳脚跟的数百名元军士卒赶下城墙。
但今日唐军伤亡极大，与元军几乎达到了一换一的地步！
如此下去，汴梁被攻陷也只是时间问题。
卫青站在城墙上，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心中萌生了一个大胆的计划。
入夜。
数百唐军被绳索放下了城墙，悄然潜出城外。
只见这些唐军士卒都背着什么东西，沉甸甸的。
王元作为此番夜袭的军将，不忘严厉叮嘱手下士卒道：
“务必将此物埋入土山之中，点燃后迅速撤离，切勿回头！”
他心知肚明，这些背包中装的是火药。
南宋末年，火药虽已问世，但此时的火药武器尚不完善，威力有限，仅能吓吓马匹。
但在林尘来后，黑火药得以大量制造，威力大增。
此番卫青的右路军，就携带有大量黑火药。
原本是用来炸城门的，如今倒是能用来炸这些土山。
至于元军这边。
连日苦战致使元军士卒疲惫不堪，连带着土山这边也无多少士卒巡夜。
毕竟土山坚固无比非人力所能轻易摧毁，因此无人料到唐军会冒险出城夜袭。
故而王元等人的行动颇为顺利。
在悄然干掉几个巡夜士卒后，便开始将携带的黑火药炸药包埋入土山之中。
忙活大半个时辰后，收到信号的王元王元一声令下，火药被点燃！
当元王元一行人被接应入城时，就听身后传来震耳欲聋的巨大爆炸声，犹如平地惊雷，震撼人心！
今夜，忽必烈注定难以入眠。
当他得知辛辛苦苦建造的土山被唐军炸毁时，先是愕然继而气急败坏，忍不住咒骂出声：
“该死的汉人，竟敢如此！”
他不顾麾下汉臣脸上的尴尬之色，果断下令趁夜发起强攻！
不管什么代价，他定要攻下汴梁，全歼这支十余万人的唐军！
忽必烈直接舍弃了先前的策略，转而以人数优势强行硬堆！
这一改变，果然收到了显着的效果。
尽管元军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伤亡代价，但唐军守城部队也只剩下一半兵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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