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发现尸体
清晨的太阳缓缓升起，笼罩在赵府之上，一片祥和。
丫鬟照例按时间推开了赵父的房门。
指挥着一众下人将洗漱用品摆好，便恭敬的弯腰柔声道：“老爷，时辰到了，您该起床了。”
昔日，赵父的作息时间很规律，一般这个时候只要丫鬟一出声，床幔那头就会有人回应。
此刻没有得到回应的丫鬟有些疑惑，但又不敢轻易上前，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
“老爷？您醒了吗？”，为首的丫鬟耐着性子又唤了一遍。
依旧没有人回答。
平常的赵父睡觉总有轻微的鼾声，今日却出奇的平静。
意识到不对，为首的丫鬟冲着身后的丫鬟摆摆手，示意她们将床幔打开。
身后的丫鬟领命，提裙上前。
伴随着床幔的缓缓升起，床上已经发凉的赵父也映入眼帘。
丫鬟们的尖叫声响彻整个走廊。
只见赵父依旧维持着昨晚下跪的姿势，长着嘴巴，左胸口被撕扯出一个大洞，而本该属于那里的心脏，此刻正无力的缩在床尾。
鲜血染红了绣着金丝的被褥，其状瘆人、惨烈。
而另一边的赵子齐，大清早的被两个仆人吵醒，嚷嚷着要见他。
此刻，他穿着亵衣，将外套披在身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侍女送过来的葡萄。
问：为什么大清早的吃葡萄？
答：人家赵子齐有钱，奢侈。
跪在地上的两名仆人，正是夏初妤昨晚吓走的两人。
两人回去吓得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却又碍于赵子齐一直以来脾气暴躁不敢深夜报告打扰，于是拖到了白天才来。
昨晚撞见了夏初妤的那名仆人，绘声绘色的讲着夏初妤是何其的恐怖。
“那夏小姐穿着一身血红色的长裙，那指甲足足有半尺长，满脸的血啊……”
许是天生有说书的天份，在场的人都被他添油加醋的形容描绘的仿佛身临其境一般。
在场的一些小丫鬟都已经不自觉的竖起了汗毛。
赵子齐看着还在自说自话的讲着的家仆，嘴里的葡萄籽冲着他一吐：“你这腌臜，净在这里危言耸听。”
说着，又接过侍女递过来的一粒葡萄，含在嘴里口齿不清的命令着。
“来人呐，把这两个还没有醒梦的家伙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
没想到自家公子根本不相信，眼看着两人就要被拖出去，那名说话的仆人连忙高声喊冤。
“冤枉啊公子，奴才说的都是真的，那夏小姐还说自己死的冤枉，要还她一个清白啊！”
另一个和他一起来的仆人，也就是昨晚跑的比较快的，眼看着要被拖出去受罚，连忙出声附和。
“是啊，公子，小的愿意以性命担保，所言非虚啊！”
这边的两人还在求饶，赵父那边的丫鬟就已经梨花带雨的哭着跑过来了。
“少爷，少爷，大事不好了！”
一早上就被这吵被那吵，赵子齐不胜其烦，右手揉了揉眉心：“又怎么了？”
跑来通报的小丫鬟连忙跪下：“少爷，老爷他……他……”
抽抽噎噎的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惹得赵子齐心中不快。
“有什么事情就直说，你若在这般哭哭啼啼，就让你也罚二十大板！”
不得不说，赵子齐的威慑力还是够的，仆人们平日里被欺负怕了，如今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喘，低着头默不作声。
那来通报的小丫鬟更是恨不得将自己的身子趴进地里。
声音也不自觉的放低：“老爷他，死了……”
“你说什么！”，这下轮到赵子齐惊讶了。
一时间，厅里的人各个噤声，更是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那两名因为小丫鬟的到来而还没有被拖出去打板子的家仆面面相觑，同时露出了后怕的表情。
赵子齐这下可没有心情在坐着吃葡萄了，连忙将身上的衣服穿好。
一旁的侍女看到，想上来帮忙，偏偏赵子齐心急如焚，一时间连衣服袖子都找不到了。
这让赵子齐更上火了，一把推开侍女，手忙脚乱的穿好衣服，冲着赵父的住处赶去。
屋里的仆人、丫鬟、侍女也一并跟着赶了过去。
此刻，赵父的房间在跪着一众丫鬟仆人。
赵父死相惨烈，没有人敢靠近，加上初夏，天气已经有些微微的炎热，过了一夜的尸体已经隐隐有些腐臭。
赵子齐一进去就问到了异味，而看到床上的惨状时，更是吓得连站都站不稳了。
还好身后的仆人眼疾手快的扶住了赵子齐，才没让他摔了个四仰八叉。
床上的场景太过血腥暴力，连赵子齐都不敢上前查探，只能悲痛的跪在远处哭嚎：“父亲！”
赵子齐跪下，一众仆人们也跪下，一时间整个赵府哭声四起。
赵子齐也算是和赵父在商圈打拼多年，脑子转的也快。
悲情之后，他命令下人将赵父的遗体好好的收拾出来。
被下人搀扶起来，他连忙朝外面高声唤道：“今早的那两个奴才，给本公子滚过来。”
那两名仆人本来混在人群里，此刻听到赵子齐喊他们，连忙连滚带爬的跑了出来。
甩了甩袖子，赵子齐还是不敢去看床上的惨状，随手指了指几个仆人：“你们，去把父亲的遗体收拾出来。”
说着，余光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两个仆人：“你们两个，和我去书房。”
赵子齐带着两个仆人离开，剩下的仆人也做鸟兽散。
只留下刚才被指着清理赵父遗体的几个仆人，看着屋里的惨状，只能硬着头皮上。
几人面面相觑，胆子大的走在前面。经过刚才那两名仆人的讲解，此刻他们更加相信是夏初妤的亡魂在作怪。
“夏小姐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们吧，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
其中一个胆子小的，已经快哭出来了：“就是啊夏小姐，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求您放过我。”
哭喊声让一众人更加心慌，其中一个人没由来的一阵火气，直接扇了那名哭的仆人一巴掌。
“大白天的哪有鬼，你小子在哭一句我就打的你去见鬼！”
吵过之后，众人也就忍着恶心快速收拾起来。
［书房］
早上的两名仆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此刻的赵子齐也收起了早上的漫不经心。
看到自己父亲的惨状之后，他也有些害怕，夏初妤是自己害死的，他怕下一个目标就是他。
让那两个仆人重复了一遍早上的话，赵子齐蜷缩着身子有些害怕。
“你们说的都是真的？”
刚才没有仔细听，此刻在一听，联想到赵父的惨状，赵子齐汗毛一竖，打心底里的害怕。
看着地上还在发誓说所言非虚的两个仆人，赵子齐心烦意乱的挥挥手：“滚滚滚，下去下去。”
那两人被打断，面面相觑了一下，有些不确定：“公子……？”
“没长耳朵吗，给我滚！”
赵子齐本来心里就憋着一团火，此刻更是用力一拍桌子，直接怒目而视。
那两人见赵子齐是真的生气了，连忙连滚带爬的推门离开了。
赵子齐摸了摸手边的砚台，暗自思索，夏初妤……鬼魂……
突然，他眼前一亮，想到了那极富盛名的钟家，也许，那些天师可以帮自己这个忙。
找到了救命稻草，赵子齐连忙写信，邀请钟家派人来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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