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受罚
夏初妤的逃跑是众人没有想到的,这个变故让钟晚柠也愣在了原地,眼睛一眨一眨的,很是呆萌。
反应最激烈的莫过于赵子齐,要知道他刚才可是差一点就死在了夏初妤手里。
狼狈的爬起来,也顾不上自己身上的尘土,赵子齐扯着钟晚柠的衣袖:“大师,你可以一定要救我啊大师。”
钟晚柠有些不满赵子齐的接触,蹙着眉头沉思。
洛苼上前拉开了赵子齐:“赵公子不必太过忧心,那恶鬼受伤,断她今后也不敢随意回来。”
赵子齐还是害怕,摇头不让洛苼离开:“不行,万一你们走了她又回来怎么办,你们答应过我的,你们一定要抓住她!”
“好了,赵公子,你先不要着急,看看师姐怎么说。”,叶知南从中调节。
钟晚柠望着外面漆黑的天空,双手并拢,右手食指指在左手食指上用力一划。
血珠从指尖渗出,她抬起渗血的食指在空中凌乱的画着。
阵法毕,抬袖朝天空一挥,金色的如渔网般的细线便笼罩在赵府上空。
在一眨眼,那密密麻麻的如渔网般的金丝消散,恢复了那漆黑的天空。
“有此阵在,那恶灵便不能闯进来。”,说着,钟晚柠又从怀里掏出一沓符纸:“将这些符纸贴在你常去的地方,也可保你平安。”
几乎是钟晚柠拿出符纸的一瞬间,赵子齐就夺了过来,收在自己怀里。
洛苼看着赵子齐,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转向钟晚柠:“师姐,如今任务失败,我们该如何向师父复命。”
闻言,钟晚柠敛眸:“无事,错本在我,我会一力承担。”
叶知南听闻,瞬间炸毛:“师姐说的哪里话,这件事我们都有责任,你断不可一人抗。”
钟晚柠摇头,重新将剑用布条缠好:“回去吧。”
……
逃出来的夏初妤躲在赵府暗处,观察着,害怕钟晚柠发现自己,她将自己的气息尽数收敛着。
看到钟晚柠带着叶知南和洛苼离开之后,她才缓缓从暗处显形。
夏初妤并不甘心就这么走了,她凌空飞起准备重新进入赵父。
身子在接触到赵府围墙的一瞬间,钟声大作,尖锐的冲击力让夏初妤不自觉的捂住了耳朵。
可这声音只有夏初妤能听见,赵府其他人还如往常一样,并无异常。
不死心的夏初妤飞向空中,意图从赵府上方冲进去。
密密麻麻的犹如金丝织成的网在夏初妤接触的一瞬间显现,每一根丝都出奇的滚烫且锋利。
夏初妤被隔绝在上空进不去,而手掌也被那些金丝灼伤,冒着黑烟。
从高处望过去,赵府上上下下都贴满了符咒,在黑夜里隐隐散发着红光。
夏初妤冷笑:“好你个赵子齐,你以为这样我就无可奈何了吗。”
天上的光线渐渐亮了,现在赵府待不下去,夏初妤只能另觅他所,身形化烟,夏初妤消失。
……
钟晚柠一行人回到了天师府,而她的父亲钟澹故人称世故大师的钟家天师第四十一代传人,此刻,已经坐在了大厅,等着他们。
三人站在钟澹故面前,恭敬行礼。
钟晚柠:“父亲。”
洛苼:“师傅。”
就连跳脱的小师妹叶知南此刻也毕恭毕敬道:“师傅。”
钟澹故放下手里的茶杯,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衣服,负手而立,浅色的瞳孔直视着面前的三人。
天师在消灭恶灵时身上会残存着一丝血气,可他从进门起就没有发现有恶灵的气息,无异于这次任务失败了。
钟澹故的声音威严,语气不善:“晚柠,你来说。”
钟晚柠弯腰,双手作揖道:“任务失败,请父亲责罚。”
“哼!”,钟澹故重哼一声,有些生气:“我平日里是怎么教育你的,如今你连一个恶灵都束手无策,你叫我如何放心将钟家交于你!”
洛苼见师傅生气,连忙上前辩解:“师傅,这次的事情着实不能全怪师姐。”
“对啊师傅,我们也一并去了,您要罚就连我们一并罚了吧。”,叶知南红着眼眶,站在钟晚柠身边扯着她的衣袖。
钟晚柠抬手将叶知南护在身后:“父亲,孩儿办事不利,愿受责罚。”
洛苼和叶知南齐声制止:“师姐不可!”
钟晚柠严肃,冲着二人摇头。
长袍一撩,跪在地上。
钟澹故挥袖,重新坐回椅子上:“来人,上家法。”
话音落,就有道徒们拿着比腕还要粗的木棍走来。
木棍上画着符咒,隐隐冒着红光。
木棍上是人为画的符咒,棍棒打在身上如带着倒刺。
天师的修行,一般的木棍对其并无大碍,可这是钟家的家法,上了符咒的木棍却能让人疼痛无比,且伤口不能轻易好转。
道徒站在钟晚柠身后,钟澹故看了一眼,毫不留情的挥袖。
道徒领命,重重的打在了钟晚柠背后。
一棍下来,钟晚柠喉中腥甜,却被她硬生生的吞了下去。
饶是如此,她的眼睛里还是没有一丝波澜,淡漠平静。
直挺挺的挨了几下,钟晚柠的嘴角终于忍不住渗出血迹,可她却还是挺直着背,身形毫不动摇。
一旁的叶知南终于是忍不住了,豆大的泪珠大滴大滴的落了下来。
叶知南冲到钟晚柠身旁跪下,哭喊的冲着钟澹故求着:“师傅,您快停下吧,师姐她受不住的!”
钟澹故只是用余光瞥了一眼哭的梨花带雨的叶知南,冷漠无情的冲着行刑的道徒开口:“在加五棍。”
叶知南不可置信,红着眼眶:“师傅!?”
洛苼连忙将叶知南拉起来,站到一边:“师傅的脾气你还不了解吗,不想师姐受苦你就不要说话。”
叶知南看着依旧笔挺的钟晚柠,终究是咬着嘴唇,侧过身子去,不忍在看。
大厅里安静的只有棍棒打在身上的声音,不知道过了多久,声音才落地。
道徒们冲着钟澹故行了个礼便都退下了。
钟晚柠终于是忍不住,捂着胸口,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叶知南连忙拿出手绢给钟晚柠小心的擦拭着。
钟澹故拂袖起身,看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钟晚柠:“明日起,你给我下山去历练。”
叶知南刚扶着钟晚柠起身就听到了钟澹故如此说,刚开口想反驳,却被钟晚柠摇头制止。
背后的伤让她稍微动一下都要倒吸一口凉气,但她还是恭敬的作息行礼:“晚柠领命。”
得到回答,钟澹故也不在停留,抬步离开。
钟晚柠脚下一软,洛苼眼急手快的扶住。
最后由洛苼和叶知南将钟晚柠扶回了房间。
一晚上的折腾,太阳都出来了。
钟晚柠褪去衣衫趴在床上,叶知南则红着眼眶一点点的给她上药。
钟晚柠的后背因为长年累月的训练,线条流畅,结实紧致,宽肩窄腰,带着女儿家的白皙肌肤,美不胜收。
不过此刻原本应该让人垂涎欲滴的后背此刻却血肉模糊。
纵横分布的淤青惨不忍睹,有些伤口还隐隐的渗着血珠,在白皙皮肤的映衬下更加狰狞。
叶知南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手不要发抖,一边上着药一边吐槽着自家师傅心狠手辣。
钟晚柠虽为女子,但从小钟澹故就没有给她那份女孩子的宠爱,甚至比养男孩子还要严苛。
叶知南骂着骂着手劲儿就不由得加重了些,惹得钟晚柠轻嘶一声。
叶知南反应过来,连忙道歉:“对不起师姐,我手重了。”
“无碍。”,说着,钟晚柠摇头起身,将一旁的绷带拆开,包扎着伤口。
随着她起身的动作,原本就解开的衣衫微微滑落,素色的肚兜偏向一边,遮住了上半身的同时,也露出了凹凸有致的腹肌。
钟晚柠平日里着男款衣裳,下身是裤子,褪去了外面的那件长袍,修长有力的大腿此刻一览无遗。
就算隔着布料,也能让人感觉到那那双笔直的大长腿。
叶知南有些发愣,她不自觉的吞了口口水,摇头感叹:妙啊,绝妙啊。
这样一副身子,配着她那出尘绝世的气质,让男子自愧不如,女子心神向往啊。
钟晚柠将绷带拆开后就看见叶知南一副色眯眯的样子盯着自己,有些尴尬的别过头:“知南。”
“啊?哦哦哦,来了。”,叶知南回神,连忙将钟晚柠手里的绷带接过,小心翼翼的给她缠绕着。
眼睛看到钟晚柠的腹肌,状似不经意的摸过去。
这手感,真好。
一次也就算了,次次摸就刻意了,钟晚柠沉了脸色:“知南。”
被抓包的叶知南尴尬的笑,利落的将绷带缠好。
钟晚柠将衣服穿好,起身。
叶知南连忙将她按回床上:“师姐这是做何,你身上有伤,还是卧床休息为好。”
钟晚柠摇头:“父亲叫我今日下山的。”
闻言,叶知南有着着急,自己这个师姐从小就固执,师傅随意的一句话都会照办。
叶知南拦在钟晚柠面前:“师姐,你一夜未眠,如今又有伤在身,缓两日不行吗。”
“知南,父亲叫我今日下山。”
甘泉般的声音往日的叶知南只觉得沉醉,如今却红了眼眶,看着面无表情但却依旧固执的钟晚柠,叶知南最终败下阵来。
撅着嘴暗自生气:“我去给你收拾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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