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自刎
在夏初妤逃离钟家之后。道徒发现莫天辰只留下了一张字条称独自去追寻逃走的恶灵。
护山大阵的修补没有成功，钟晚柠也因为受伤而昏迷不醒，一时间，钟家的氛围都沉闷不少。倒是没有人在意莫天辰的去向了。
再睁眼，映入眼帘的便是叶知南哭丧着的脸。
看着床上的人睁眼，叶知南终于是忍不住哭了起来：“师姐。”
起身，胸口的伤已经被处理过了，看着这一层层的绷带，想也不想就知道是叶知南的杰作。
抬头看了眼还在落泪的叶知南，轻声安慰：“放心，我没事。”
因为长时间没进食喝水，喉咙发出的声音是暗哑的，显得更加虚弱。这惹得叶知南抽泣的更大声了。但是还是克制住了，跑去个钟晚柠倒了杯水。
经过茶水的浸润，嗓音终于是回复了往日的净透。
而此时，洛笙在门外求见。
“师姐，师傅请您过去。”
听到这里的叶知南怒火中烧：“师姐才刚醒过来，还需要休息，师傅为何偏在这个时候让师姐过去!”
“知南，不得无礼。”，轻声斥责了一下叶知南，钟晚柠才回道：“烦请父亲大人稍等片刻，我随后就到。”
得到回复，洛笙行了一礼，退下了。
看着正准备起身的钟晚柠，叶知南一下子给摁了回去，牵动伤口，惹得钟晚柠嘶了一声。
“师姐！你如今才刚醒过来，虚弱的紧，需要休息。”
摇头：“我无事。”
说着便作势要起来。
晓得自家师姐的脾气，叶知南也不好在多加阻拦，嘟着嘴给钟晚柠找干净衣袍去了。
起身坐到镜子前，一头墨发披在身后。
“晚柠，我给你编辫子呀。”
俏皮的声音似乎还回荡在耳边，回头间，其实身边早就已经没人了。
视线触及桌前，红色宝石镶嵌的发簪被收拾利索了，原本是被一块方帕盖住，却因风吹动，露出一角。
发簪似乎还残存着余温，钟晚柠视线认真的盯着发簪，姣好的面容上没有一丝表情，像是在学堂安静思索的孩童，稚嫩中透出些呆萌。
叶知南将衣袍整齐放在床上：“师姐，我来给你束发呀。”
“不必了，我自己来”
【书房】
钟澹故端坐在位置上，看着站在面前的钟晚柠，抬手怒拍了一下书桌，强大的灵气没有被收敛半分，牵动书桌上的书刮的呼呼的响。
“你可知错！”
钟晚柠默然，并未回应，脸上还是未恢复的苍白，却依然挺立。
看着如此的钟晚柠，钟澹故怒气更胜，长袖一挥，灵气压迫着钟晚柠：“给我跪下！”
钟晚柠应声下跪，束发的发带被余风吹的飘了起来，正视着钟澹故：“父亲，这结界不一定非要用纯净灵体去修复。”
闻言，钟澹故冷哼：“你可曾记得，为父教过，厉鬼该如何”
钟晚柠低头，声音有些小：“当除”
“这世间鬼魂，擅自停留人届，擅自破坏这阴阳平衡，本就当除”，说着，钟澹故将面前的一本书合上：“我钟家结界，乃是护我钟家百年基业的利刃，只不过用一直魂体，有何不可？”
钟晚柠敛眸，她想起之前的那个梦。
“父亲，修复结界，纯净灵体不一定能成功。”，她抬头，说出一句话，让钟澹故的眼眸瞬间充满震惊：“可生魂，一定能成。”
砰的一声，钟澹故身上的灵气散开，钟晚柠却未退后半步。
生魂，便是将人直接杀死，在未成型时用法器温养
天师一生除魔卫道，断不可行这杀戮之事。所以钟澹故才会选择用纯净灵体来修补结界。
而钟晚柠所言，却是禁术。钟澹故震惊，她为何会知道
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钟晚柠就已经抬起右手，一翻，挂在剑架上的银鞘剑便被她握在手中，一横便已经放在了自己的颈间。
“你这是作甚！”钟澹故想要阻止，但是又怕钟晚柠伤了自己。一时间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不就是条生魂吗，晚柠也可以”
“住手！给为父住手！”
因为急躁，声音都被喊破了，钟澹故想上前，但是又怕钟晚柠真的自刎，一时间原地打转，不知如何是好，焦急的模样没有了平日里的威严，看起来有些滑稽。
看着钟晚柠还没有动，钟澹故想稳住冲动的钟晚柠：“你为何会知道这禁术？”
为何会在密林看到那个梦，钟晚柠还没有想清楚，就在她分神期间，钟澹故用灵力打掉了钟晚柠手里的银鞘剑。
像是害怕钟晚柠还拿剑自刎，慌忙握在手里。
“父亲？”
被这变动弄的捉不到头脑，钟晚柠抬头，一双眼睛里还含着些泪水，带着未反应过来的神色，钟澹故终究是没说出什么严厉的话。
看着那本被自己合上的书，钟澹故问道：“晚柠，为父问你，何为男子？”
“着钟家衣袍者，便为男子。”
几乎是脱口而出，却也毫无道理可言。
时隔多年，再次出现的对话让父女二人都愣住了。
“回去吧，身上有伤，该好好休养。”钟澹故说着，确实是这二十几年里，第一次如此的关切之言。
钟晚柠最终没有说什么，行了一礼，准备离开。
“去祠堂给你娘上柱香吧”
闻言，钟晚柠背影微顿，低声道了句是，便出了书房。
关门间，似乎又有风吹起，刚才被种澹故合上的书被吹开，漏出了那一页
“需血亲男子元寿，方能续结界永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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