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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19章


明亮的阳光从窗帘缝隙透过来,照在秦书脸上,她皱了皱眉头,手挡在眼睛上,搂着被子翻了个身。

        不对,秦书一睁眼,转着眼睛打量跟她房间不同摆设的陌生房间,一把拉开柔软的纯白薄被,看到自己昨天穿的浅色低领毛衣和黑色长裤都好好在身上,才长呼一口气。

        貌似昨晚是沈松带她回来的。

        她起身下床,按着隐隐作痛的头打开房门。

        门外,一身白色卫衣套装的沈松正坐在客厅的落地窗前,沐浴在晨曦的微光中,翘着腿端着咖啡翻时尚杂志。

        “醒了?”他翻了一页杂志,举起手中的咖啡杯指了指餐桌,“我帮你叫了早餐,还热着。”

        “等,等一下,别回头!”

        秦书大叫一声,用手挡着脸钻进了卫生间,对着镜子一看,原以为会花的妆早已经被卸得干干净净。

        秦书摸摸脸,沈松给她卸的?不可能,她宁愿相信是她自己梦游,都不能想象沈松捧着她的脸给她卸妆的表情。

        她洗了把脸,在洗手台下翻找出来一把新牙刷,用手捧着水简单刷了牙,从沈松的瓶瓶罐罐里挑了几个贵的大牌护肤品,精心梳洗一番,把歪斜的衣领拽整齐了才出门。

        沈松坐在深咖色的布艺休闲椅上,扫了她一眼,又不是没见过她早起乱糟糟的样子。

        他把咖啡杯搁置在手边的玻璃桌矮桌上,合上杂志,“陈露今早官宣进了盛世飞唐,估计唐染不会再来找你了。”

        “陈露?”秦书用勺子搅了搅牛奶麦片,心里想着自己改变选择后会面临的未来,“杀我的人和盛世飞唐有关吗?”

        “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没给你提供任何庇护,跟着他们纯属浪费时间。”

        秦书点点头。

        她给小蔡打了电话,询问韩宇扬昨晚的情况。

        小蔡打着哈欠说在市医院等了一宿,没接到人,现在还在门口待着,不敢离开。

        没接到人?

        她让他先找个地方休息,另外别跟韩宇扬的助理提起这件事。

        挂了电话秦书就给韩宇扬发消息,问他人在哪。

        信息才发过去,他就来了电话。

        “你在哪儿呢,小蔡说医院没看见你……”

        “秦书。”

        秦书一愣。

        那边说话的是许清如。

        她的声音温柔,说出的话却很锋利,“宇扬没去医院,辛苦你帮他了。他跟孙怡言不可能有结果。我希望你以后能把精力放在你自己的身上,宇扬的事情你尽量不要插手,瞒着我这么做你只会害了他。”

        秦书挑了挑眉,垂眼一笑,“帮他还是害他我自己分得清。别担心,我不是活菩萨,也管不了他太多。”

        电话一挂,秦书咬了块面包,拎起沙发上自己的包,朝沈松挥挥手,“走了。”

        沈松没抬头也没回应。

        房间里重归于寂,他这才抬眼看了看她喝了一半的牛奶麦片。

        想起昨晚搂她去卧室时她抱着他的脖子不撒手的模样,沈松脸色一变,给顾欣打了电话:“昨天的那个综艺,我参加。”

        不能再拖下去了,他不能让自己的前途都给秦书陪葬。

        ……

        这是一处远离长泽四城城中心的偏郊,河道狭窄湿浅。

        方圆数十里的浅滩上长满了长杆的芦草。

        落日余晖下,大片的绒状草冠随风轻荡。

        裴玄随意一躺压倒一片芦苇,状似柳絮的片片绒毛从他身侧飘逸而起飞向空中。

        时故伏在岸边喘气,半个身子浸在水中,没急着上岸,“褐茸草野生条件极其苛刻,如此规模的栽植想必是有散妖居住在附近。”

        她巡视一圈,扭头看向裴玄。

        “这一处我已经打探过,能撑着躲几日。”裴玄拽掉湿透了的黑色额带,缓缓看过来。

        时故脸上的抓痕被水浸得已经泛白。长草遮掩中,她裸露的细嫩肩头皮肉绽开,还在渗着细小血珠。

        往下,湿透的黑色长发垂在她胸口的青底金绣花前,挡住更深的刀痕。

        他一时心软,朝她伸手。

        “好,道具组做好准备!”胡导大喊。

        时故看也不看他一眼,自己踩着脚边碎石上岸,手在肩上一摸。

        “咔!”胡导指挥。

        摄影暂停,冲上来几个工作人员给她披上厚实的银白披肩,立马下场。

        “action!”

        秦书微旋身,方便后期特效效果更自然。

        “说不定会有追杀,小心为上。”

        她捂着胸口一步一踉跄,没注意脚下石子一个趔趄歪倒,扑了一嘴毛絮。

        沈松比她先笑了场。

        化妆师小心穿过芦苇来给秦书补妆修造型,她揉着膝盖瞪了眼笑弯了腰的沈松,“笑笑笑,笑什么笑!”

        他叼根芦苇手枕在脑后,“行,我不笑,不过这戏都卡了几遍了,你这好不容易把台词顺好了,待会可千万走稳点。”

        “可多亏了你,在这多待了一天。”沈松迎风张开胳膊,“这儿的风景真不错,空气也清新,住了两天我感觉整个肺都新了。”

        秦书只当没听见他的嘲讽,心里暗暗咬牙,下一遍打死都不能再出差错!

        一切准备就绪,胡导喊开始前还嘱咐秦书注意表情。

        他俩接着刚才的戏。

        时故步子不稳,裴玄好心上前帮扶,刚伸手就见她缩身躲开。

        “怎么,我比那纪策还让你不待见?”他到底没跟她计较,上前拦腰抱起她,嘴上不忘调侃,“这次失手我又没怪罪你,你有什么好气恼的,还跟我来脾气。”

        裴玄抱着她穿行在长长的芦苇田中。

        时故抓紧披肩的细带,抬头看他。

        摘掉黑色额带的裴玄面容更舒展俊朗些,少了些不正经的江湖风流气。

        他忽地想起什么似的,朝她垂眼,“不是我多嘴,你那老相好也太不靠谱了,你瞅瞅你都混成这样了也没见他露面帮你一把。”

        “老相好?”她一出口就咳起来,牵动几处伤口,疼得眉直皱。

        “是啊,那个你先前念的沈公子。明明是他在长泽冒出头,把你劫到纪策名下的水阁,这甩手就不管你的死活。”

        “什么?”时故反问,“他什么时候出面了?”

        “你不知道?就是你和纪策第一次碰面的时候,我跟你说,他们俩肯定是一伙的,你可别信了什么英雄救美的白痴戏码。”

        裴玄见她真不知情,瞬间了然,出言安慰,“南鸿嘛,幻术还挺出名,哄人的虚法而已,不用紧张,你应该没什么大的损失。要我说,那小白脸也没什么好挂念的,他不是什么正派的人,引我出城不说还对我下幻术,要不是我本事大差点回不来。”

        时故不多解释,顿了顿问他,“你能推测出他的身份吗?”

        “他既然敢自称沈砚,又身手不凡,应该是在南鸿有些权势。可南鸿势力错综复杂,老派新秀混在一起,我也不好轻易下定论,倒是你,你见过他的真面目吗?”

        “长相未必可信。”时故话一出口脑海里闪过一双清亮温柔的眼睛,轻声补充道,“他的眼睛生的极好看,眉眼轮廓略深,瞳色很黑,眼睫较常人要长些……”

        “你这算什么形容,能筛得出谁?”裴玄不屑,“你得说他五官是大是小,有什么显著特征。”

        “他肤色偏白,骨相周正立体,眼深鼻挺,唇些许薄,最显著的是看人的眼神,总带着柔情。”

        “你怎么不说他风度翩翩一顾倾城呢?”裴玄被气笑,“这么会夸人你也来形容形容我。”

        “你?”时故闭目,“略显潦草。”

        “行啊你,”裴玄眼皮一掀哼哼两声,大步流星地往前走,“我大人有大量,才不跟眼神不好使的小妖计较。”

        出了绒毛纷飞的草田,倾斜着往里延伸的青石板路在河对岸显现。

        镜头一路跟过来,对准前方的树影葱郁青石垒砌的岸边。一道简陋的石桥矮矮立在河面,通向一座掩映在绿影中的古朴小楼。

        “好!”胡导叫了停。

        沈松一放下她就揉肩,跟她一起往助理处去。

        “待会有媒体来采访,你们做好准备。”胡导提醒他俩,指了个工作人员说:“让韩宇扬先下车过来,等下有媒体过来,这边先对对词。”

        “不是说后期宣传?”秦书问,“这才拍摄中期不到吧。”

        胡导一脸紧张,“最近开了好几部噱头高的戏,咱们再不出点风声,就被别人盖了风头了。”

        “怕什么,谁盖得过她的风头?”沈松指指秦书,拿她开涮。

        秦书抱着胳膊,“那我可真不敢跟你比。谁不知道你的粉丝全网第一能撕,到时候这采访一出来,我微博底下就等着开菜市场吧,烂菜叶子臭鸡蛋肯定你粉丝丢的最多。”

        他笑,“那倒未必,韩宇扬的粉丝也够呛。”

        秦书瞪他一眼,“你这两天吃枪子了?怎么说什么都跟我杠。”

        还不是怕被你惦记,沈松耸肩,“有吗?入戏太深吧。”

        准备就绪正式接受采访时,场面果然如大家预料地疯狂。

        几家媒体没见过演员似的,扛着摄影机一窝蜂地涌上来,七嘴八舌地问问题,三句不离他们之间的感情纠葛,什么前任合作是何感想?合作是否是因为留有旧情?分手再合作尴尬吗……一个比一个敢问。

        甚至有个激动万分满脸自己要升职加薪了的男记者,把话筒戳秦书眼前,问她沈松和韩宇扬哪个更让她放不下。

        秦书这次一改往日强硬的作风,温和可亲,统统笑着回应:还好吧,挺好的,都挺好,各有所长,关注作品。啊,没有恋爱的想法,只是合作而已,什么?陆鸣,跟他不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聊聊《情缘》好吗。喜欢沈松?不存在的,我们现在只是朋友……

        比起容易套话的秦书,沈松要清闲多了,媒体都知道他喜欢打太极,问了什么都是白问,他的嘴比什么都严实,问他的也都是走个过场的场面话。

        最左边的韩宇扬他们更不敢问,不知道为啥他今天感觉心情格外不好,脸上就差写个“格杀勿论”,冰冷的眼神看谁谁打哆嗦,问什么都是“嗯”“不是”“我不知道”“下一个问题。”。

        几个记者脑子里都已经打好了腹稿,标题就叫:沈松韩宇扬秦书破冰合作,韩宇扬醋意大发全程黑脸!

        不出沈松所料,第二天采访新闻一出,在网上掀起轩然大波,不少网友表示震惊一万年,甚至怀疑自己走错了时空,竟然能看到一复出的秦书就和两任前任拍起了戏,真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有网友羡慕秦书把男神戏里戏外泡了个遍。

        有网友化身福尔摩斯深扒采访细节,难道娱乐圈就这么小,转角遇前任?

        还有原著粉直呼选角刁钻,深得朕心。

        但根据现场采访三个人的表现来看,网友表示迷糊,媒体面前,沈松和秦书保持距离,她一靠近他就往侧边挪。动作细微,但用意明显。韩宇扬又全程冷着脸,跟秦书毫无眼神交流。剩下一个秦书忙着回答问题,否认完这个否认那个,说得最多的就是“聊聊《情缘》吧亲”。

        三个人跟当初恋爱时候的表现完全不一样,肉眼可见地被迫营业。公众号上所谓的韩宇扬醋意大发他们是一点都没看出来,那凉嗖嗖的眼神说是嫌弃都有人信。

        胡导看了采访,心嘎嘎地疼,开导他们三个:“你们维持一点戏里的情分行不行?咱这虽然不是甜宠剧,但也用不着生分成这样啊,后期我们要撒糖的,糖啊,不是刀子!你们多少给点甜头成吗?”

        沈松笑吟吟地表示明白,心想今天的表现还不够客套,下次得再加把劲。

        秦书从手机里的采访点评中抬头:“胡导,这波宣传我真的尽力了。”

        胡导再看向韩宇扬,后者神游天外,半天才缓过神,被他一盯,才敷衍地说了声“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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