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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假面道士


言烬正想着,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声。他下意识往屋里瞟一眼,还好震动声音小,里面那两个鬼没反应。

        言烬拿出手机一看,是段淮幽的信息。

        我的黑脸老板:开始做法了,我不太懂,但看上去不太对劲,速归。

        段淮幽说不对劲,那就一定是发现了什么,左右这里一时半会也不会出什么乱子,言烬轻手轻脚离开窗户,原路返回门口。

        言烬不知道的是,他刚离开祠堂,那本来坐在灵台上狼吞虎咽吃点心的张老头忽然抬起了头,眼睛直直望向言烬刚趴过的窗户。

        他在于老太疑惑的视线中,使劲嗅闻了一下,眼中显出一点红色,声音有些飘忽道:“于妈,你闻到什么味道了吗?”

        于老太觉得他的状态不太对,但又没看出什么,只得摇了摇头。

        张老头没在意于老太的回复,像是被什么魇到了一样,双目无神道:“真的好香啊……我好饿啊,一定很好吃……”

        于老太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却本能感觉到了不安,赶紧把手中的果盘强硬怼到张老头面前:“饿了就吃,这里少不了你一口饭。”

        张老头被这么一搅合,好像才回过神来,愣愣接过果盘,反应了半天才又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前面的仪式已经开始,言烬仗着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身上,大摇大摆地走到人群后,蹭到段淮幽身边拉了拉他的衣角。

        段淮幽第一时间发现身边多了个人,看到是言烬后松了口气。

        他弯腰小声交代情况:“你走没一会儿,那个老道就拿出了两张符纸泡到了一个酒碗里,又往里撒了一把不知道是什么灰,搅拌了两下自己咬破手指滴了一滴血,那血一滴进去我就感觉不太对劲,赶紧把你叫回来了。”

        言烬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凑过去小声问:“他跟于家人是怎么解释的?”

        段淮幽:“这老头说黄大仙儿就在祠堂里,已经和于老太的鬼魂融为一体,这么做是为了拴住鬼魂,省得一会儿施法的时候误伤了。”

        言烬:……还挺能扯的。

        没再问下去,言烬把视线放在祭台前做法的□□身上。

        只见身着明黄色道袍的老人以完全不符合他年纪的灵活动作,在小小的场地上随意跳动。

        他脚下的步伐看似凌乱,实际上颇为玄妙,应该是某种玄门步法,但没在言烬所读的任何一本书中有记载。

        不知道他的目的,言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半点不敢放松地感知着周围的气场。

        结果那看上去瘦瘦巴巴的大师竟然就这么跳了十多分钟,好像完全感觉不到累。

        等他终于开始收尾,一股深深的违和感也扑面而来。

        这感觉非常熟悉,分明是言烬第一次去段淮幽家中时,玉佩被打碎后的别墅气场!

        言烬的注意力全在前面跳大神的道士身上,等那大师即将踏下最后几步时,站在他旁边的段淮幽忽然拉了他一把。

        言烬转头一看,直接惊了。

        之前为了伪装运势,言烬把那张特殊的隐匿符藏在段淮幽贴身的口袋里。现在那张位于衣服内侧、贴着胸口的符纸竟然燃烧了起来!

        段淮幽面露痛苦之色,他整个脑袋都疼得厉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拉扯他的头盖骨。

        他捂着头,凭着惊人的意志才没有痛呼出声,但是身体却已经因为疼痛脱力而站不稳了,只能斜靠在言烬身上。

        幕后人终于出手了,这时他不能表现出任何异常。

        他很疼,但他相信言烬绝对不会让他受到伤害,他一直相信他。

        言烬感受到身体左侧压下的重量,知道段淮幽现在一定十分痛苦。

        不能再等了,段淮幽的运势是符咒假造的,但是这人现在抢夺的可是真的!

        他老板现在已经是个运势低到极点的黑脸倒霉蛋了,再被夺走一点可就真的要命了!

        言烬从裤兜里掏出一把皱皱巴巴的符纸:他出门时怕碍事没背包,就随手从符纸砖里拽出几张塞裤兜里了。

        半夜光线暗淡,言烬看不到拿出的是什么符,干脆随便选了一张,咬咬牙用随身带的小刀划破手指,流血的指尖注入灵力,在符纸上大开大合地画了几笔。

        画完之后也没看对不对,直接抬手甩了出去。

        这张鲜血画成的符像是被赋予了生命,明明没有风却飞得又高又远,就跟长了眼睛一样直直飞向□□撒了灰滴了血的酒碗。

        那老道把练习了很久的一套地煞步顺利走下来,狠狠松了口气。现在只要找机会把碗中的东西滴到段淮幽身上,术法就成了。

        结果刚放松心神,一张符纸就猝不及防地冲了过来,速度快到带着重影。

        这张仿佛绑了窜天猴的符纸在他面前停顿了零点几秒后,目标明确地一头扎进了酒碗中!

        符纸在接触到碗中液体的一瞬间就完全融化,连补救的机会都没给他留。

        他就这么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淡淡的红光一闪,他费劲吧咧聚到这里的法力就全散了!

        这一连串的变故发生的太过迅疾,一旁围观的普通人什么都没感受到,只看见他们重金请来的大师,先是举着一个破碗毫无章法的一顿跳,跳完之后不知怎么的就僵住了,就跟被按了暂停键似的。

        这一停就是好几分钟,就在大家猜测他是不是驱邪失败被反噬了,这位大师又扯着嗓子干嚎了一顿。

        他这一开嗓,吓了众人一跳,离得近的于大伯耳朵都嗡嗡响,心想这□□怕不是被邪祟附体了?

        □□顾不上管这伙缺心眼的傻子们想什么,他环顾周围,锋利的视线扫过每个人的脸,愤怒大吼:“是谁!是谁坏了我的大事!”

        他这一扫,正对上了言烬黑色无机质的眼眸,竟生生打了个冷战,嗓子像被什么堵住了,愣是没能把到嘴边的质问喊出口。

        言烬毫无感情地看了他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他把随着术法失效终于脱力的段淮幽交给了一脸懵逼的于慕,嘱咐他照顾好他,又安抚着拍了拍段淮幽的手臂:“没事了,你就待在这儿,看言大师替你出气!”

        段淮幽满脸冷汗,视线有些无法对焦,无力靠在于慕身上。

        听到言烬用他那清亮的少年音说着狠呆呆的话,忍不住笑了,露出洁白牙齿,尽力抬手触碰言烬的手,示意自己听到了。

        言烬看到他那一排小白牙,差点没绷住表情笑出来

        别在我生气的时候逗我笑啊喂!

        重新找好感觉,调整了情绪和表情,言烬顶着张严肃的娃娃脸转身,正对上愤怒的□□。

        □□刚从言烬那双黑得过分又不带丝毫感情的眼睛中爬出来,深觉自己竟然被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子震慑住,实在太过丢人。

        恼羞成怒道:“就是你!是你坏了老夫的事!”

        旁边的于家人实在搞不清状况,不知道为什么好好一大师要对着个孩子发火。

        于慕的爸爸犹豫着凑上去,小心翼翼问:“□□,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啊,怎么就是小言的问题了,孩子离那么远能做什么,您是不是搞错了?”

        □□被这么一问,也觉得自己刚才的举动太过激了,不好对人交代。于是眼珠一转,提起桃木剑指着言烬道:“这孩子刚才破坏了我的驱邪术法,他被黄仙儿附体了!”

        “啊?”

        “这……”

        嘈杂声四起,离言烬近的几个人立马惊恐跑走,没几秒钟他周围除了于慕和段淮幽,已经成了真空地带。

        于慕扶着自己的偶像左看右看,仍旧是一脸状况外的样子:我是谁我在哪?为啥偶像忽然病弱了?言烬在装什么逼?那骗子疯了?

        言烬没在意周围人的反应,眼中甚至含着不易察觉的笑意。

        刚才他就发现了,这道士根本没多大本事,按法力算他顶多是个玄门入门级,还是资质极差的那种。只是不知从何处学来的邪门术法,让毫不知情的言烬吃了点小亏。

        真要斗起法来,十个他也不是言烬的对手。

        言烬一脸“我就静静看着你装逼”表情站在那里,想看看这人究竟想做什么。

        □□什么也没考虑。他知道言烬有点本事,但是那张人畜无害的娃娃脸骗了他,让他潜意识觉得他只是歪打正着破了他的术法,怎么都没法对这么个毛都没长齐的年轻孩子产生警惕。

        他拿出一张符咒夹在指尖,大喝一声“妖孽,看招!”就冲上去了。

        想着先用师父给的符把人整成白痴,不就什么都解决了。

        结果言烬根本不鸟他,只随手在身后捏了个诀,那张符咒就无火自燃了。火势之大直接把□□的右手烧成了一个小火球!

        □□被吓了一跳,拼命甩手扑火,奈何这火邪门的很,明明温度不高,却怎么都扑不灭,顺着他的手臂一路往上烧,直到燎没了他半边袖子才自行熄灭。

        □□惊魂未定看向站在他不远处无辜眨眼的言烬,心底升起一股冷意,声音抖着质问:“你干了什么?!”

        言烬眨着自己圆乎乎的狗狗眼,发挥自己为了摆摊算命特意进修过的演技无辜道:“道长您在说什么啊,我什么都没做啊。”

        说完还假装恍然大悟一拍手:“啊,一定是大仙儿攻击您了对不对?那您赶紧施法啊,它一定就在院子里!”

        □□怒极:“什么大仙,攻击我的是你!”

        言烬还没来得及说话,旁边的于家人看不过去了。于大伯往前走了两步对着□□,脸上不复之前的尊敬,带着点不赞同道:“大师您一定是搞错了,刚才我们可都看着呢,小言可什么都没做,是不是您自己法术用错了?要不您再试试?”

        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自己整错了别往小孩子头上赖,这样真的很没品。

        于慕也在旁边跟着嚷嚷:“大伯说的对,我家可是花大价钱请的您,你不驱邪做法,逮住个小孩不放是什么意思?”

        “你们!”□□被一通嘲讽,脸都青了:“你们懂什么!”

        他懒得跟这些人解释,意识到言烬的不容小觑,直接提着桃木剑就冲上去了。

        结果还没跑两步,直接飞起来了。

        被踹飞的。

        言烬连忙转头,只见刚才还虚弱到需要人扶着才能勉强站立的段淮幽,正稳稳收回自己高抬的长腿,抬手整理了一下并不凌乱的领口,偏头微笑对着陆失败趴在地上的□□道:“抱歉,脚滑了。”

        ……

        神他妈脚滑!

        言烬差点笑出来。

        □□捂着肚子艰难爬起来,看上去被踢得够呛,站都站不稳了。

        于大伯一看又有点于心不忍,毕竟是个岁数比自己小不了多少的老人家,虽然总想攻击小言,但也不能下这么重的手啊。刚想上去扶一把,那边的大高个又开口了。

        段淮幽用那种非常虚假做作的语气发出了疑问:“大师啊,您平时是怎么保养的?六七十岁的年纪,这身材这皮肤,可比三十岁的都有看头啊!”

        众人下意识转过视线,□□急忙抬手一遮,但是他的袖子已经被一把火烧了,不管再怎么遮挡,露出的那只胳膊上强健的肌肉和独属于年轻人的紧致皮肤还是暴露无遗。

        言烬和段淮幽相视一眼,颇有些哭笑不得。

        能发现这假道士的伪装还真是偶然。

        他的装扮和言烬当初摆摊的那一套实在太像了,今天这人进他们屋子时,两人都无意想起了曾经段淮幽的话:你不画手腕,一抬手,老树皮的手接着白白嫩嫩的手腕,嗯,有点违和。

        然后他俩抬头一看,宽大的袖口中虽然不白嫩嫩但也十分紧实的皮肤晃了他们的眼。

        果然,细节决定成败啊!

        一院人的目光顿时复杂了起来,□□的神色也阴沉不定。

        “骗子!”于慕的暴脾气大姑怒了,“把我们的钱还回来!”说着直接抬手就是一巴掌。

        这一巴掌来得猝不及防,本就被踹得够呛的□□根本躲不开。

        随着一声清晰的“啪”,道士脸上逼真的皱纹和老皮直接被呼掉了一片,老皮新皮交错,效果有点惊悚。

        于大姑被吓得惊呼一声,没敢再动手。

        那□□被扇了一巴掌,倒没进行什么无谓的反击。盘腿往地上一坐,把自己脸上那些个松动的伪装全抹了,露出了一张三十左右岁,棱角分明的硬汉脸。和他的伪装简直是两个极端。

        言烬没想到这人如此坦诚,竟然毫不抵抗的卸了伪装。殊不知□□本人也心里苦,他本就术法不精,道行低微,如果不是靠着师父给的那些符咒和阵法,他连最普通的驱鬼符都画不出来。

        比术法比不过言烬,论身手干不过段淮幽,不坦诚点还能怎么办。他这人别的不行,识时务保命的能力可是一流的!

        化名□□的李子维在众人惊疑不定的视线中挠了挠头,露出个腼腆中带着憨憨的笑容:“我这真不是骗人,我真会驱邪!就是……就是长成我这样,怕没人信……”

        ……

        他越说越心虚,终于在密集的视线下,羞愧低下了头。

        于家人都哭笑不得,只有言烬看着他毫无表演痕迹的神情皱紧了眉。

        他本以为这人能踏那种玄妙的步伐,会邪术法,应该就是他们要找的人。但是从此人表现来看,他不光能力不够,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用的是害人的邪术。

        他是装的吗?还是背后有其他人?

        正在他一筹莫展时,本来寂静无声的祠堂内忽然传出了一声不甚清晰的吼叫。

        言烬下意识挡在段淮幽前面,被喷涌而出的浓郁阴气喷了满脸。

        后院顿时阴风四起,连身为普通人的于家人都感到了不对劲,混乱着尖叫着,不知所措地抱作一团。

        于慕也颤巍巍地缩到了段淮幽身边,一脸惊恐道:“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我奶奶和别的鬼打起来了?我就知道,她老人家就算是变成鬼了也不可能被人欺负的!”

        言烬、段淮幽:……

        信息量太大,一时不知如何反应。

        “嘭!”祠堂的老旧的门窗承受不住强大的阴气,直接被炸出了老远。

        抱作一团的人们尖叫声更大了。

        言烬神色冷峻望着阴气弥漫的祠堂,语气严肃地命令于慕:“大于,你现在,去把你家长辈还有偶像全带到前院去,离祠堂越远越好,快!”

        于慕被震得心下一抖,下意识抬头看了眼偶像。

        段淮幽脸色十分苍白,刚才的法术还是伤到了他,但是听了言烬的话后,本就苍白的脸色更难看了。见于慕在看他,勉强扯出一个笑:“别管我,带着你爸他们赶紧走,我留下来陪他。”

        于慕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做,踌躇在原地没动。言烬颇为无奈地瞥了段淮幽一眼,也没再难为于慕,挥挥手示意于慕听他偶像的。

        于慕看看他俩,又看看缩成一团的自家老爹和大伯,咬了半天牙,终于哇哇叫着冲了出去。

        容易被冲撞的普通人很快离场,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记仇的于慕没管瘫坐在地的李子维,可怜的□□就这么被遗忘了,直面着气势强劲的阴风,被刮得帽子都飞了。

        言烬也顾不上管他,全部心神都放在了祠堂里的恶灵身上。

        这浓郁且富有攻击性的阴气,再加上天上迅速聚集的乌云,如果他没猜错,八成是那个张老头进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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