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在一场漫天大雪中，2019年的元旦悄然来临。
在豫南呆了半个月的周灏，带着许凌月一起回到了临杭，回去见了一下她的外公外婆，一起跨年迎新。
老两口都是人精，一看这小两口的黏糊劲儿，再加外孙女眼角眉梢那隐约可见的春意媚态……一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虽然老两口都是相对传统保守的人，但事情到了这一步也只能接受了现实。
毕竟他们对周灏已经不能再满意了，这么优秀的一个小伙子，在红豆出去整整两年的时间里愣是没有拈花惹草，这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这要是还要求他坚守底线，属实有点过分了。
而且红豆也摆明了要托付终生……既然如此，就这样吧。
总归是两情相悦，好事。
欣喜之下，老太太亲自张罗了一大桌菜，好好招待了一下外孙女婿，老爷子更是拿出了自己珍藏的蛇酒，逼着周灏硬喝了一杯，说是什么大补……
对于钢腰铁肾的挂逼来说，哪里需要什么补酒？
可是在架不住老爷子威逼利诱，只能硬着头皮喝了下去。
酒足饭饱，周灏感觉肚子都快裂开了，许凌月见状直接拉着他出去溜达了一圈。
消食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个官宣的态度——我这对象还在呢，以后别老在背后嚼舌根！
根据外婆所说，她出国进修这两年，隔壁邻居可没少说闲话。
大概意思就是：人家男生这么优秀，凭什么一定会等你啊？指不定哪天就被狐狸精勾走了！
虽然她并不是争强好胜的人，但这一次她还就是想嘚瑟一下，堵一堵这些长舌妇的嘴。
那些个邻居也都是厚脸皮，这会儿哪还会提那些乱七八糟的话，一口一个恭贺道喜，眼底俨然有几分羡慕。
但具体羡慕谁，自己都说不清楚。
这小两口都是顶级优秀的存在，换了别人还真不一定配得上……
回到小院，许凌月又张罗了起了红泥小火炉，坐在小院里一边烘手取暖一边聊天喝茶，倒是颇有几分乐趣。
看到小两口在院子里有说有笑的温馨场面，屋里的老两口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真好啊，真好……”
“是啊，这两孩子能在一起，我最后的心愿也都了了，就算明儿蹬腿咽气，也没遗憾了。”
“别胡扯，我可还等着四世同堂呢……”
聊到九点，周灏回屋开始码字工作。
小说毕竟还是他的事业基本盘，不能丢。
而且《鬼吹灯》的势头正凶猛着呢，均订都已经奔着25万去了，但凡他敢断更，书评区估计瞬间就会被一群骂娘的暴躁老哥所占领。
经过几个月的连载，《鬼吹灯》也已经连载到了倒数第二个故事单元《怒晴湘西》，按照目前的计划，距离完本估计也就不到两个月了。
这本书，是他目前为止成绩最好的一本了，各项数据都是遥遥领先之前的作品。
按照他的预计，这本书完结时均订很可能会摸到三十万的门槛。
这个数据，毫无疑问是目前网文圈的T0水平了，天花板之外的存在。
毕竟这年头所谓的白金大神，能有个十万均订就已经威风八面了……
这本书给他带来的稿费，同样也是极其恐怖的。
不算各种渠道，光是各大网站分成结算的稿费，每月都已经超过了三百万！
不过这书的渠道费倒是真不多，每季度结算时候还不如当月稿费来得多……没办法，移动端的读者还是更喜欢那种装逼打脸快意恩仇的无脑爽文，这种小众风格的书在无线渠道上基本都是边角料。
而且无线渠道主打一个众生平等，大家不爱看你的书，往死里推都没用，何况《鬼吹灯》本来也没什么推荐资源……
不过东边不亮西边亮，无线渠道虽然卖不动，但实体渠道的销量却是极其火爆。
尤其是在港台和东南亚市场，简直就是现象级的热销书，迄今为止发行的六个单元本，累计已经销售了超过1900万本，平均每本销量超过三百万本！
在实体书销量江河日下的时代，这个数据在体量不大的港台市场简直就是天文数字了！
这里面固然有老谢运营给力的原因，但归根结底还是这本书的质量极其过硬，而且又正好对上了港台和东南亚的某些民俗喜好，毕竟那地方对于某些玄学民俗的追捧讲究，可是远超内地的。
反而在内地市场，这本书的实体版销量并不算特别亮眼，虽然也拿下了平均单册三百万的成绩，但考虑到市场规模的因素，这个销量并不算很好。
不过这一点也在预料之中，毕竟内地市场的电子阅读规模已经远超港台和东南亚，除非是铁杆粉和纸质书的死忠，否则大多数人还是更愿意打开手机或者平板进行电子阅读。
即便如此，这个销量所能带来的版税收入，也已经足以让他笑傲整个小说界了。
18年的版税收入一旦公布，估计又会是一片惊叹声……
周灏正在胡思乱想时，却忽然发现房门被推开了，穿着睡衣的许凌月抱着自己的枕头，蹑手蹑脚走了进来，一边还给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别出声。
等悄悄关上门，她直接就带着一缕香风扑进了周灏怀里。
“完工没？”
“差不多了。”
许凌月媚眼如丝环住了他的脖子，“那你还坐着？”
“不是。”周灏做贼似的指了指隔壁，“老两口就在隔壁啊……”
“他们又没有听墙角的习惯。”许凌月也低声道。
周灏哭笑不得，“就怕到时候听不听，由不得他们了。”
“那……我小声点就行了。”许凌月俏脸酡红。
周灏这哪还能忍得住？
直接熄灯加班。
隔壁不远的房间里，老两口原本正在畅想以后四世同堂的美好场面，结果不经意间就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动静。
老两口早就是过来人了，对视一眼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丫头也是真不害臊，直接就跑过去了。”
“年轻人嘛，食髓知味的年纪，正常的。”老爷子笑呵呵道：“再说了，他俩要不黏糊点，我什么时候才能当太外公啊？”
一听这话，老太太也笑出了声。
老爷子皱眉摩挲着下巴，“不会是那杯酒太补了吧？丫头晚上要受罪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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