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章
作者有话要说：</br>本文非原创，是搬运的，原作者：haishen
chapter9:温柔总裁爱上我09
summary:
【胖雨】温柔总裁爱上我09【胖雨，au】
温柔敦厚非典型总裁胖x话唠金牛座助理雨
本节目由以下赞助商特约播出：7-11便利连锁集团、星爸爸咖啡、乐多事薯片、寰球影业、太古糖业有限公司、汇丰控股集团、渣打银行、香港电车有限公司、港铁集团，天星小轮公司、摩根大通集团。【以上全部是扯淡。】
本文au，现代背景。私设如山，文风崩坏。
本文cp胖雨，偶有其他cp出没。
ooc肯定有，我的锅，bug我的锅，美好是他们的，我只是借用他们的形象和名字。
chaptertext
今天的公司有些莫名的气氛。
这是周雨拿着咖啡走进公司办公室时的第一感觉。
沉闷，一种低气压笼罩在办公室里，外加冷得厉害的冷气，周雨觉得自己被咖啡温暖的身体又开始被冷气入侵了。
“早啊雨哥。”回到座位后对面座位的陈幸同有气无力地打着招呼。
“咋了，今天怎么大家好像，都没什么心情似的？”周雨奇怪地问出口，他在把今天拿到的报纸分门别类地叠着，《香港信报》、《经济日报》等等，先把那些娱乐版、文学评论版还有各种各样无关金融的内容抽出来，留下财经版和国际版，让樊振东看。
“听说楼上的风险管理部被裁员差不多二分之一了。”陈幸同说出了周雨很久以前就听到过的一个说法，“风险部现在只剩下十几个人在工作了。”
“不会吧？”周雨放下了手上的报纸，拿起手机在群里询问宋旭，宋旭是他们这一期八一招进来的人里唯一的去了风险管理部工作的人。
[大脸，你们部门被裁人了？]
[嗯。]回答超简短，不像宋旭平时的风格。
[你……]
[没有，我还有张扬还存活。]宋旭没有被裁员波及，让他不禁放下心来。
[雨哥，你帮我看看航哥，我让他担心了，刚刚裁员的人事部职员来我们这儿，全部人都不许开手机。]宋旭回道。
抬起头，看见尹航在自己的小格子间里看着电脑，手中的笔转着，一边手在挠着头，眼前的屏幕连股票交易界面都没打开。
[茶水间，asap]
周雨发出微信之后就把报纸放到了樊振东的桌子上，然后给他倒上了一杯糖水。这是他的日常工作，而且樊振东似乎也没有表示反对意见，于是他便一直坚持着做。
他到了茶水间，拿来杯子倒上了两杯咖啡，等了一会儿，尹航顶着两个黑眼圈进来了。一进来便拿起咖啡喝了一大口，周雨也替他感到舌头疼：“喂这很烫的，你小心啊。”
“我需要点东西提提神。”尹航显得有些虚弱。“刚刚我一直联系不上小旭，吓得我。”
“关心则乱，大脸也还存活着呢。”周雨也喝了一口咖啡道。
“他们怎么会从风险管理部开始裁员呢？”尹航有些担心地道，皱着眉头。“按道理最后一个应该裁员的部门才是风险管理部啊。”
“咱在这儿猜也没用。”周雨安慰。“这次公司看怕是无差别裁员，咱这部门也得跟着一起裁呢。”
“大淇是说过，咱部门也得裁员的。”尹航喝掉了咖啡，又满了一杯。“我想着怎么着也是从咱这先开始的。”
“会来的始终会来。”周雨叹息一口气。三年来，人的来来去去他可以说是见惯了。金融行业，波涛汹涌，如果你不激流勇进，那就会被洪水冲走，甚至是就此湮没。刚开始，他还会为离开的朋友伤心，但是越到后来，就越麻木，直到看见收拾自己桌面的同事自己脸上的表情依然保持平静的时候，眨眼已经是三年时光。
回头一看，好像也只有三年前和自己一起南下来到香港打拼的八一小分队的各位战友，一直在自己身边，从来没有离开过。
“其实我和你爸真的没有想到你能在那里呆那么久。”周雨记得妈妈这样和自己说道。
“小雨啊，实在不想呆下去了，就回来跟哥一起混吧。”童年好友任嘉伦这样和他说道。
过去的三年，不全是快乐的记忆。毕竟人的一生，痛苦和快乐，总会占据超过一半的时间长度。其他的各种情绪，都不过是这两种情绪衍生出来的。小小的时候就在部队，读完中学就去了军校，当兵四年，工作三年，周雨不敢说自己的阅历已经非常丰富，但是吃苦和耐心真的是他这么多年学到的最重要的东西。用香港人的话来说：“食得咸鱼抵得渴。”
你想做这样的事情，就必须忍受这样的事情给你带来的一切，快乐的和不快乐的，你都得接受。
有时的确会觉得很辛苦。被客户骂了，一肚子的委屈无法发泄。被上司骂了，完不成任务，很焦虑。做错了东西，输错了数据，选错了股票，你损失的是你的钱，是客户的钱。
这座钢铁水泥建造起来的东方明珠，有些时候其实是一座能让你无处可逃，觉得会窒息而死的繁华监狱。
会怀疑自己，会怀疑之前所做的一切是否有意义，会觉得这么努力其实什么也得不到，还白白搭上了自己的青春，到底值得吗？
“我都知道。”尹航的话音响起，周雨回过神来，看见的是尹航稍微聚焦了一点的眼神。“毕竟市场不景气，公司也得节约成本嘛。”
“既然能在这里做，就认真地做吧，会有前路。”周雨说道。这是他的信条，是他每次在濒临情绪崩溃边缘的时候把他从悬崖边上拉回来的念头，只求做到问心无愧，他周雨，就是成功的。
叮叮一声。手机震动了一下，周雨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是陈幸同的信息：[需要你，现在！！！]
“好了，我先回去工作了，你也别想太多了。”周雨拍拍尹航的肩膀，尹航扬了扬下巴表示明了，周雨也不多说，转过身便立刻赶回去办公室。
“咋了同同？”周雨回到时陈幸同在疯狂地敲着键盘，还戴着无线耳机在那里叽里呱啦地说着什么：“嗯，我确定是，星期五下午，嗯对的。你等一下啊，你等等。”
说完她按着隔音按钮道：“雨哥，樊总监刚回来就被皓哥叫去开会了，他问我拿了平时穿的一件深蓝色的西装外套。”
“啊，然后呢？”
“我忘了那个时候他给我那件外套是让我拿去洗的，因为上面有一块很难洗掉的污渍，后来我忘了，现在直接给他拿去穿了，你能帮我拿回来吗？”
“可是他不是穿着去开会了吗？”周雨问，贸贸然闯进总监的会议，总监们的眼刀能把他千刀万剐掉。
“听皓哥和樊总监的对话，好像只有他们俩开个小会，没有别人。”陈幸同的话让周雨稍微放下心来，这就说明祸闯得不算大。
“行吧我去。”
“啊啊啊，谢谢雨哥！！！”那傻丫头一把抱住了他。
周雨无奈地摇摇头，转身往王皓与樊振东开会的会议室走过去。会议室在华夏大厦的另一侧同层楼内，大部分会议室都没有人，所以王皓和樊振东在的那个会议室并不难找，他们俩的声音在走廊上都能听得见。
但是樊振东的声音有些奇怪。
“所以他们还是不相信我了是吧？”有些破音。
“我连为他们辩驳的心思都没有，小胖，真的。”王皓的声音说道。“但是你看，这对你也是有好处的……”
“皓哥，我做得不好吗？”樊振东的声音似乎失去了以往一贯的良好的自我控制，个别音节变得很高，甚至可以说，有些哽咽。“我的模型在伦敦的时候每个月都带来400万英镑的利润，我回到香港，交易部这个月的业绩是2013年以来最好的，虽然这并不是我自己带来的业绩增长，雨哥他们也很努力，但是我还是出了一分力的，我还是努力的，他们凭什么否定我？！”说话的声音都黏糊了，听起来，就像是哭了。“他们凭什么否定我做的那些事情？！我有做错什么吗？！”
“胖儿，我不是否定你，他们也不是否定你，他们只是觉得，你真的是太年轻了。”
23岁的交易总监，还是一间几乎全天都在交易的庞大金融巨头的交易总监，这样的年龄配上这样的头衔，人们总会带有偏见——要么就是有亲戚关系，要么就是来混日子的。就没有一个人愿意相信，樊振东是真的在踏踏实实地干活，起早贪黑地为公司拼搏。他们可能，都抱着一个可笑的念头，想看樊振东撞墙，想看樊振东被现实打倒，想看他在这个泥淖中慢慢沉沦吧。
善良人埋藏着最坏的心眼——歌词有些时候，并不是无病呻吟。
“我知道那些人的那一套话，什么你很好，你只需要更努力，以后，你会大放光彩的。”王皓说道。周雨走得更近了一些，他俩的声音更清晰了一些。“我当年在这里摸爬滚打的时候，他们也是这么和我说的，我也不想和你重复那些无意义的废话了。”
“但是事实却是，股市在日益膨胀，每个月几乎都有新的股票上市，更不要说那些债券、期权、期货、外汇，还有我至今都闹不太明白的什么cds，公司每天都有很多很多客户打电话进来咨询金融交易的事情，电话占线，我们的资金池也在不断壮大，还有你正在弄的那个什么量化交易模型，这一切都在说明，公司发展的速度已经远远超出你我可以想象的预期，不仅仅是我，还有你刘老师，孔老师，吴老师，还有很多人，都在担心公司有一天会脱离我们所有人的控制，导致不可挽回的后果。”
“而引入一个总监顾问，对于你而言有好处，总监办公室里有他的一个位置，你只需要和他一起针对交易策略和交易对象做一个规划审核就行。”王皓的声音，听起来并不热情，周雨觉得，他大概也是不认同这个引入总监顾问的想法的。“好消息是，你可以自己选择这个总监顾问，优先选择公司内部的人，当然你也可以让你继科哥或者龙哥给你介绍。”
一阵沉默后樊振东开口：“我不能选你吗？”
“不能。”王皓直截了当地说。“我太懂你，你也太了解我，很容易就造成先入为主的印象。”
然后又是一阵沉默，周雨能听见里面一阵弱弱的抽鼻子的声音。心下想了想，还是敲了敲门。
“进来。”
“皓哥好，樊总监好。”周雨走进来，看见的是抬起眼睛的王皓，和背对着他，忙往一边转过去，抽出一张纸擦着鼻子的樊振东。
“啊，小雨啊，咋了？”王皓问。
“樊总监的那套西装有一块污迹，我拿了新的衣服过来给他换，我以为他要跟总监们开会。”周雨解释道。
“哦。”这回说话的是樊振东。他利落地脱掉了穿着的西装外套，露出了白衬衫，衬衫随着他的动作勒得他的肩膀线条都露出来了。樊振东的侧脸露了出来，周雨能看见那眼眶边泛起的红，还有一些没来得及擦去的亮晶晶的水痕。
“谢谢你，雨哥。”樊振东的声音恢复了以往的自持，甚至有些冷冷的。周雨也不在意，毕竟樊振东的心情的确不算好。
而这种状态在樊振东结束了和王皓的会面回到办公室，吩咐他和陈幸同，没什么必要的紧急的事情就不要打扰他，然后就把自己关在了办公室里埋头工作之后，都一直持续着。
[雨哥，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好奇心旺盛的陈幸同问道。
[我也不知道，还是赶紧工作吧，不然樊总监又要骂你。]知道原因，但是不能说，周雨一向都懂得分寸。
[哦哦哦。]那边厢看着手机的，一脸八卦的陈幸同有些失望地说道。
周雨继续认真工作着，出乎他的意料的是，裁员的人事部职员拜访了整个公司几乎所有部门，除了交易部。而来找樊振东的人也比平时要少，似乎都知道樊振东今天的情绪不太好，没人敢来触这个霉头吧，周雨想。
下班时间到。
平时都会加班加到不知道几点的樊振东却准时在下班时间打开了自己的办公室门，把正在收拾着桌面的周雨和早就收拾好东西准备开溜的陈幸同吓了一跳。
“走吧。”樊振东脸上没什么表情，很是严肃，眉头微微皱起，整个人冷冷的，对着周雨说道。
“总监这就走啦？”周雨问出口才觉得自己有多么地蠢，这不明摆着的嘛？
“你也回去吧。”樊振东没有回答他，转过脸对着陈幸同说道。这丫头跑得犹如脚底抹了油，一溜烟地逃出了办公室，留下周雨面对不可知的暴风雨。
真是好战友。
坐电梯下楼，到达停车场，周雨去开车过来接樊振东，过程中樊振东一个字都没有说，上了车之后也一直看着窗外，沉默持续笼罩着他们。周雨不知道怎么开口，他很想告诉面前的这个人，其实你真的非常好，不要因为一两个人的否定而否定你自己之前那么多年的努力啊。他很想伸手抚平那皱起的眉头，他很想让面前的这个人开心一点，而不是呆坐在后座，想着一些本来不应该他想的事情。
周雨也不知道自己心中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从哪里来的。
胡思乱想中，好像一个脚踩油门的功夫，他们就回到了擎天半岛，高大的复式豪宅在夜幕中亮着星星点点的灯光，但是此时此刻，周雨只觉得，那些大厦伫立着的影子，就像后座的那个人一样，骄傲而孤独。
开进停车场，周雨找了车位停好车，然后下车给樊振东开门，樊振东依然一如既往地不让他开门，打开门自己下了车。
“雨哥，你回去吧，好好休息。”他做了樊振东的司机这么多天，每天都听得这样的一句话。但是今天，樊振东说得有些无力。
“嗯。”周雨点点头。千言万语，涌到了嘴边。
樊振东说完，提着自己的手提电脑，关上车门，准备往停车场的电梯走去。
“樊……小胖。”周雨终于开口了。樊振东停住了，转过头看着他。
“小胖……”二十多年的语文学习如今却好像全堵在了心底，完全没办法好好组织。
“……你说吧，我不是狼，我不咬人。”樊振东似乎猜得到他想说什么。
“小胖，我相信你。”周雨蹦出了这句话：“这么多天我一直看着你稳扎稳打，鼓励大家的士气，认真地做好自己的工作，逐步把我们部门的业绩提升到现在这个样子，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得来的，也不是随便换一个谁来做都能做得到这个样子的。”
“不管怎么说，我相信你。”周雨说道。
樊振东定定地看着他，周雨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但是接着，樊振东的嘴角微微翘了起来，一直皱着的眉头也松开了。
“嗯，谢谢你，周雨。”
“还有。”周雨连忙补充道：“今晚不要再看什么报表，不要再想任何事情，就，看看维港，看看太平山，看看书，做你平时想做又没时间做的事情吧。”
樊振东笑得更开了，举起手挥挥，然后转身离去。
晚上10点，周雨洗完了澡，准备和赵钊彦一起看一部电影。“彦彦，你要看啥电影啊！”他对着卫生间喊，赵钊彦正在里面洗澡。
“你选吧！”赵钊彦回答。周雨耸耸肩，在赵钊彦带来的一堆蓝光碟片里找电影看，然后便听得“叮叮”一声。
[接受了你的建议，心情好了点，谢谢你，晚安。]
[不用客气，晚安。]
最后，他决定选《建党伟业》作为今晚的电影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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