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魔神3
清脆声音：说起来，老哥你这议员的位置也是唐元运作的吧？
沙哑声音：是啊，花了我不少钱呐！
清脆声音：话说那小子从哪冒出来的？人脉这么广，这么多人信得过他。
沙哑声音：哈哈，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他这是三代祖传啊。他老爸，他老爸的老爸，都是干这一行的。这么多年了，口碑一向不错，人脉关系也一代一代传承下来了。这城里那些有头有脸的人物，但凡有点什么麻烦的事情，都想着丢给唐家去处理。下面的人想要办事，上面的人想要搞钱，有人来牵线搭桥，可不就一拍即合了么？
清脆声音：说到搞钱，我倒想起来了，我在近腾银行还买了几个基金，据说后面也有唐家的影子？
沙哑声音：他们家本来就是银行的大股东，而且跟近腾集团关系很密切。有小道消息，说近腾最早的时候是做教育的，唐家做过好几届的校长。不过那都是好早以前的事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基金运作的这些事情，倒是唐元自己一手搞起来的，据说效益还不错。这小子搞钱确实是一把好手，哪里冒出了一点钱的味道，他立马就能闻到，比狗鼻子还灵！
清脆声音：这比赛，估计他也是插了一手的吧？
沙哑声音：肯定的，这种事情哪能少的了他啊。就是不知道他找了哪些人？
他找的人就被你们关在衣柜里啊，张亮很想大声喊出来。他倒是确实可以做到，因为嘴里并没有塞入任何阻碍之物。但外面的人到底是谁，他们在这里商量什么事，把自己关起来意欲何为，一切都还不清楚。目前的情况下，还是屏息凝神，多听一阵，把事情弄明白一点更好。
那之后，衣柜外的两人又聊回了房地产生意的事情，再也没有提到唐元。张亮慢慢觉得无聊，开始听起其他人的讲话声来。那些人距离稍远一些，有时候会被近处这两人的声音盖过去，需要仔细分辨，连听带猜，才能大致理清交谈的内容。
现在他基本可以确定，屋子里一共有9个人。为了记忆的方便，他把9个人分别编上1-9的编号。最近的这两个人是1号和2号，他们一个是房地产行业的大老板，另外一个似乎是珠宝行业的，两人一直在聊生意经。最远的三个人——6、7、8号——声音实在太小，很难听清。9号一直守在门口，距离自己并不远，但他只是偶尔在别人的聊天里插一句话，并没有多说什么。比1、2号稍远一些的是3号、4号和5号，距离衣柜并不太远，而且三人聊天的声音比较大，所以听起来并不比1、2号困难。这三个人聊天的话题极为杂乱，从一开始的购物经验分享、育儿经、娱乐八卦，逐渐过渡到对一些时事的看法，最后竟然聊起了关于魔神的事情，这开始引起了张亮的兴趣。但听久了就会发现，三人之间的分歧远大于共识，因此大部分时间都在围绕各种话题进行争执。其中有一段颇为有趣：
3号（女性的声音）：有一种说法啊，我也是最近听说的，你们应该不知道。关于魔神的。上个月我不是去参加明星慈善晚宴嘛，对，对，就是ttv直播的那个，你们猜我遇到谁了？哈哈哈，英姐！我刚看过她演的电影，那个叫什么名字来着……好啦好啦，长话短说。英姐说她现在正在拍一部新剧，是个历史剧，关于冰原之战的。题材是比较老旧啦，但是剧情还挺有意思，说魔神是外星人，是外星来的……哈哈哈，可笑死我了。
4号（另一个女性，年龄稍大一点）：这有什么稀奇的，早就有这种说法，我上大学那会儿就在一些论文里看到过。而且还有人推测说户管所里管事的人也是外星人，和魔神是敌对的，所以户管所才一直对魔神追杀不止。
5号（成熟男性的声音）：呵，有点意思。
3号：这说法也太扯了吧，外星人！真有人信这个？那些编剧也真能编。也是，反正都是上古的事情，谁还能去核对不成？
4号：这可不是瞎编的，这是关于魔神起源的三大假说之一。而且在我看来，是里面最有说服力的假说。
3号：哦？那你倒是说说，哪里有说服力了？
4号：第一点，魔神是伴随着阱化时代产生的。在上古时代可没听说过有什么魔神存在，所有现存的资料都显示，那时候没人有什么超能力。而魔神一来，整个世界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所有城市都陷入了无法逃离的井中。这种剧变很可能就是魔神到来导致的。
3号：上古时代的事情，都是些无从考证的传说了。我甚至感觉那都是假的，根本就不存在，都是那些历史学家编的。我认识一个搞历史的，为了申请研究基金，专门找人造那种假文物，然后找个地儿一埋，过几天就说又发现了一个上古时代遗迹……
4号：那种事毕竟是少数。
3号：少数？你问问罗叔，他认识好多大学老师。
5号：额，嘿嘿嘿，这个不好说，不好说。
3号：有啥不好说的，装！
4号：还有第二点。魔神具有很多普通人没有的能力，这一点你不否认吧？
3号：都被后人神话了！可能也就是比一般人力气大一点而已。那传说魔神还能飞天遁地，你也当真啊？
5号：这话可不能乱说啊！魔神是全知全能的，是我们的父神。愿主保佑我们！
3号：你拿着这串佛珠算什么事？魔神又不是佛祖。
5号：我也信佛……
4号：行啦，你也不要一概否认！这些可是有证据的。有无数文献记载，官方的民间的都有，魔神的神奇能力绝不是简单的夸大描述，而是确实存在、无可争辩的事实。
3号：好好好，都是些神话传说，你们爱信就信吧。
4号：还有一点，这个可不是传说，而是实打实的证据，在实验室里验证过的。魔神转世，都知道吧？
3号：听说过。新来的那个谁……名字很奇怪的那个……
5号：古河，严长老介绍入会的。
（又听见一个熟悉的名字！大概不会有第二个人叫这个名字吧。）
3号：对，那个古河不是一直宣称魔神转世那一套理论吗？说到底，他究竟找到转世魔神了没有？
5号：听说大有进展。
3号：大有进展？那是找到了还是没找到？
4号：谁知道呢，我们又不是严长老那一派的，有时间我可以找熟人去问问。好啦，说回正事。你们知道古河那些人是怎么寻找转世魔神的吗？
5号：我多少知道一点，好像要验血。听说魔神和普通人的血液是不溶的。
3号：真的假的？这是哪传出来的谣言吧？
4号：不，这可不是什么谣言。你听说过魔神“晔”的故事吗？
3号：没有，我对上古神话不感兴趣。
4号：不妨听听，那是一个对魔神起源的讨论极有启发性的故事。它最早记载在《古史》里，是关于一个名为晔的魔神的悲惨故事。提起魔神，大家的印象大多是黑暗和负面的，可魔神晔却是一个例外。虽然生活在阱化时代的后期，那时候魔神已经完全变成了暴戾的化身，可晔对普通百姓的态度却非常亲和，是那个时代难得的善良之神。在晔二十岁那年，他爱上了一个平民女子，想与之成亲，却遭到了父母的反对。众所周知，在上古时代，魔神和平民是禁止通婚的。晔不肯屈服，便离开家族，和那女子一起，通过隧道去了别的城井游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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