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回：邓婵玉逞能受挫 土行孙卖弄行刺

诗曰：征西将士有奇才，缩地能令浊土开。劫寨偷营如掣电，飞书走檄若轰雷。贪趋相府几亡命，恐失佳期被所媒。缡是君明天自爱，英谋奇略尽成灰。

且说杨戬为龙须虎谅阵，见邓婵玉回马要斩龙须虎，大呼道：“贱人休要伤人，杨戬来也！”言罢催马如飞，摇枪来刺。邓婵玉双刀招架相还，未及数合，邓婵玉依然败走。杨戬随后赶来。邓婵玉如法炮制，打出一块彩石，正中杨戬的额头，只打得火星乱迸，杨戬却竟丝毫不觉。

杨戬依旧催马上前，邓婵玉不禁大惊，见杨戬来势甚急，忙又取出一块石子，又向杨戬飞来，正中杨戬的左颊，杨戬依旧催马上前。

吓得邓婵玉拨马便走，杨戬从弹兜中，取出一颗金丸，张弓如满月，嗤的一声，正中邓婵玉脖颈上。要知杨戬的弹丸分为阴弹与阳弹，俱是玉鼎真人所炼，共一百零八颗。金丸是用纯阳之火炼就，银丸乃用千载玄冰制成，若阳弹打中人体，就如身在火炉之中，灼烧难耐。若阴弹打中人体，就似掉进冰窖之内，刺骨难耐。

邓婵玉怎能忍受，几乎落马，大败而回。刚进辕门便栽落尘埃，身体燥热难耐。邓九公见女儿负伤，心下十分不爽，有心替女儿报仇，无奈肩头伤势难愈，只好闷坐帐中，长吁短叹。将士们聚在中军大帐，议论纷纷，正在军心大乱之时，忽有人报：“督粮官土行孙在帐外候令。”邓九公传道：“令他进来。”

只见土行孙进帐，却不见主帅，忙询问原故，先锋太鸾将军前战况讲说一遍。土行孙对太鸾言道：“不急，我去见主帅，自有道理！”言罢进内帐来见邓九公，邓九公言道：“那哪吒精通道术，丢出一件法宝，将我的肩头打伤，让军医看过，骨断筋折，半月难以全愈，若是姜子牙乘机劫营，何人能够抵挡！”

土行孙言道：“这点伤算不得什么，末将这有丹药，可药到伤愈。”当下从怀中取出一个葫芦，从中倒出一粒金丹，用水研开，拿来一根羽毛，沾着药水涂在邓九公的伤处，邓九公只觉如同甘露沁脾，伤势立时痊愈，邓九公大喜过望，伸展手臂，动作自如。

正在此时，只听帐后传来女子娇滴滴的呻吟声，土行孙问道：“里面是何人呻吟？”邓九公言道：“是我女儿婵玉，被周营三眼妖人弹丸所伤。”土行孙又取出一粒金丹，取水研开，请小姐出来，将药敷在伤处，燥热立时消退，身体即可复原。

邓九公大喜，在帐内摆酒款待土行孙，众将在旁作陪。酒席宴前，土行孙问道：“将军与姜子牙见过几阵？”邓九公言道：“大小阵战不下五次，却不能取胜。”土行孙笑道：“起兵之初，若是主将肯用我做先锋，如今早已大破西岐多时。”邓九公闻言暗道：“今日看来此人必有些本事，也罢，不如改他为正印先锋官。”

次日天明，邓九公将太鸾叫来，言道：“将军，今日把先锋让与土行孙，他若能破了西岐，我等奏凯还朝，平分战功如何？”太鸾倒是爽快之人，言道：“主帅将令，末将怎敢不从，况且末将确无破敌之能，若土行孙建功立业，岂不是美事，末将情愿让位。”当即将先锋印交出。

邓九公命土行孙为先锋官，率领三千人马，杀至西岐城下，高声叫道：“让哪吒出来答话！”姜子牙正与众将官商议退兵之策，忽见报马报入：“汤营先锋讨敌叫阵，坐名要哪吒答话。”姜子牙当即命哪吒出城迎敌。

且说哪吒登风火轮，来至阵前，放眼看去，对面站着一个矮子，身高不满四尺，其貌不扬，手中拖着一条七尺三寸镔铁棍，哪吒看罢不禁失声大笑。

土行孙见哪吒发笑，倒不生气，言道：“来者何人？”哪吒笑道：“我便是你口口声声要见的哪吒，你是什么人？”土行孙言道：“我乃邓元帅麾下先锋官土行孙是也。奉元帅军令特来生擒于你。”

哪吒闻言更是大笑不止，将火尖枪往下戳去，土行孙用镔铁棍向上一迎，二人一个蹬轮，一个步战，斗在一处，大战了二三十合，土行孙矮小，动作甚为灵活，瞻之在左乎焉在右，把哪吒杀得手忙脚乱。

土行孙边斗边道：“哪吒，你个子太高，不如你下轮来，与我见个输赢。”哪吒闻言大怒，心中暗道：“这矮子太过气人！”索性跳下风火轮，用枪来戳土行孙。

土行孙忙躲过枪尖，将腰一矮，竟从哪吒胯下钻了过去，反手一棍，打哪吒的脚裸。哪吒连忙转身，土行孙又钻到身后，往哪吒大胯又打一棍。

哪吒被惹怒，作势要取乾坤圈伤他。土行孙非常机灵，忙从腰间解下一条黄澄澄的绳索，口中念念有词道：“昆仑捆仙绳一条，三才两仪绕金身。练成先天一气法，大罗金仙也遭擒。”

哪吒只觉面前一亮，一道金光，如匹练般电也似疾卷而来，眨眼工夫已被捆了个结结实实。土行孙快步上前，将哪吒抗在肩头，返回大营。自有兵卒过来，将哪吒四马攒蹄绑了起来。

正是：飞龙洞里仙绳妙，不怕莲花变化身。

且说土行孙得胜回营，见邓九公言道：“末将将哪吒生擒回营。”邓九公闻言大喜道：“押进来！”军卒将哪吒抬进大帐，置于在帅案前。

邓九公问道：“土先锋是何手段将他生擒？”土行孙不肯多说，只言道：“乃是仙家妙术！”邓九公有心将哪吒斩首，却又想道：“擒获敌军大将，理应解往朝歌，请天子裁决，方显前方将士英勇。”当即传令道：“把哪吒押在后营。”又令军政司为土行孙记功一件，在营中设宴为其庆功。

且说报马报进相府，将哪吒被擒之事报于姜子牙。姜子牙大惊问道：“如何被生擒的？”报马言道：“只见一片金光，李将军便被敌将拿去。”姜子牙闻言沉吟道：“原以为邓九公乃是马上将军，却不知帐下也有异人！”

次日，报马又道：“先锋土行孙在城下请战。”姜子牙言道：“何人去会土行孙？”阶下有黄天化应声而出，言道：“末将愿往。”姜子牙叮嘱要格外谨慎。

黄天化上了玉麒麟，出城与土行孙相见，大喝道：“你这矬子，焉敢捉我道兄！”言罢将手中锤左右一分，向土行孙顶门打来。土行孙以镔铁棍招架，锤对棍，寒风凛凛；棍碰锤，杀气腾腾。二人战了十余合，土行孙又将捆仙绳祭起，把黄天化也生擒，押在后营。

黄天化与哪吒在牢中相见，言道：“我二人被妇人所伤，又同被人生擒，真气煞人也！”哪吒言道：“师兄不必着急，吉人自有天相，定能逢凶化吉。”

且说姜子牙听说黄天化也被捉去，心中更是不悦。连忙在相府召集众将，议论应对之策。

土行孙连擒两将，邓九公大喜，为他摆酒庆贺，饮至夜晚二更，土行孙酒后失言道：“元帅，过几日末将把姜子牙与姬发一同擒来，到时尽早班师回朝。”

邓九公闻言大喜，酒劲上涌，不禁失言道：“土将军，你若是破了西岐，本帅便将女儿许配与你。”说者无心闻者有意，土行孙听了满心欢喜，一夜未眠，只想立时成为乘龙快婿。

次日，土行孙又来请战，杨戬挺身而出，言道：“弟子愿往。”姜子牙吩咐道：“务必要小心！”杨戬领令上马，提枪出城。土行孙问道：“你是何人？”杨戬言道：“我乃武王驾下将官杨戬是也，你连擒我两员战将，休走看枪！”言罢摇枪来取。

土行孙举棍来迎，二人枪棍交加，未及五七回合，土行孙将捆仙绳祭起，一片光华灿烂，已将杨戬拿住，命兵卒绳捆索绑抬进大帐。刚进辕门，只听噗通一声响，兵卒看时，那杨戬却变成了一块石头。

众人大惊，请土行孙亲自观看，土行孙也不明就里，心中疑惑，沉吟不语。忽闻报，说杨戬在两军阵前讨敌，土行孙暗道：“此人有些本领，不管如何，放宝贝将他拿来再说！”想罢二次来到阵前，只见杨戬好端端站在面前，正要开口询问，只听杨戬骂道：“好匹夫，杨某可不惧你！”说罢摇枪来取，土行孙只得招架。

两家杀在一处，战了二三十合，土行孙纵前跃后，身法灵活已极。杨戬招架十分费事，暗中将法宝囊解开，把哮天犬放出，此兽就地一滚，踩着一片席云，往土行孙飞去。怎见此犬，有诗为证：

仙犬修成号细腰，形如白象势如枭。铜头铁颈难招架，遭遇凶锋骨亦消。

土行孙见细犬齿如钢锋，心下生寒，将身子一扭，平地迸起一团烟尘，立时踪迹不见。杨戬见状骇然大惊，心道：“成汤营中竟有如此能人，只怕很难降服。”他若有所思，回到相府，来见姜子牙。

姜子牙见杨戬面色沉重，问其缘故，杨戬言道：“弟子出城去会土行孙，放出细犬咬他，却不知他通晓地行术，被他从地下走了，弟子想来，他精通此等异术，我军不可不防，若是让他从地下暗中进城，实难防备！”

姜子牙闻言手捋胡须，言道：“阐截两教之中，精通地行术的，只寥寥二三位，前者九龙岛四魔师、魔家四将，俱是多宝道人的弟子，难道这土行孙也是截教的门人？”当下心中不悦。

且说土行孙从地底逃回大营来见邓九公，邓九公问道：“将军今日胜了何人？”土行孙把与杨戬争斗的经过讲说一遍。邓九公言道：“但愿将军早日大破西岐，我等凯旋回朝，本帅定不辜负将军。”

土行孙闻言暗道：“那杨戬善于变化，想来不易擒获，不如今夜从地下进城，刺杀武王姬发和丞相姜尚，届时城中无主，立时可破，回朝歌便可迎娶如花美眷，岂不美哉！”

当下对邓九公言道：“元帅，末将今夜潜入西岐，杀了姬发与姜尚，将二人的首级带回，献入朝歌报功，届时西岐群龙无首，自然土崩瓦解，雪融冰消。”邓九公问道：“西岐城高将广，将军如何进去？”土行孙笑道：“昔日，老师传我地行之术，可潜入地底，日行千里。任他城墙再高，也不能阻挡，我要想进城，如同探囊取物、反掌观纹一般。”邓九公闻言大喜，摆下酒宴款待土行孙。

且说当天夜晚，姜子牙在府中闲坐，忽然起了一阵怪风，夹着沙石，发出嘘嘘之声。怎见得，有赞为证：

淅淅萧萧，飘飘荡荡。淅淅萧萧飞落叶，飘飘荡荡卷浮云。松柏遭摧折，波涛尽搅浑。山鸟难栖，海鱼颠倒。东西铺阁，难保门窗脱落；前后屋舍，怎分户牖倾欹。

正是：无踪无影惊人胆，助怪藏妖出洞门。

这阵风刮得甚急，将银安殿上的琉璃瓦吹落了数片。姜子牙大惊失色，忙设下香案，焚香祷告，用八卦金钱卜算吉凶。不多时，已知其中端详，拍案喝道：“不好！”遂即命左右道：“速往后宫去请武王，移驾相府！”

众门人慌忙询问缘故，姜子牙言道：“杨戬之言应验了，方才顶头瓦被吹落，老夫卜算一二，方知土行孙今晚要借地行术，进城行刺武王千岁。”

众门人闻言也是一惊，只听姜子牙言道：“命人多掌火烛，在府门前高悬数面铜镜，大殿内也悬数面，今晚众将不要散去，都在府中严阵以待，个个弓上弦，刀出鞘，如有异状立时动手。”

少时，众将官齐聚银安殿中，门官报入道：“武王千岁到。”姜子牙忙率众将接出相府，将武王迎进大殿，众人行礼完毕。武王问道：“相父深夜请孤到此，有何见教？”姜子牙不敢将实情说出，只得托词道：“老臣今夜要设宴款待众将，特请大王驾临。”武王言道：“多日征战，理应款待众将官。”姜子牙忙令左右安排酒宴，席间只谈军国大事，不敢提土行孙行刺之事。

且说邓九公与土行孙饮酒至二更时分，土行孙起身问左右要了一口单刀，向邓九公告辞，只见他把身子一扭，眨眼间消失的无影无踪。邓九公抚掌大笑道：“真是天子洪福，有此等异人辅佐，何愁祸乱不平！”

且说土行孙，从地底进了西岐城，到处找寻，来至相府前。将头刚然露出地面，只见府门前灯球火把、亮子油松，被几面铜镜照如白昼一般，吓得他忙把头缩入地下，顺着往里走，露头再看时，正在银安殿前，只见大殿之中，战将不下百人，一个个严阵以待。

土行孙怕人发觉，躲到地下等了多时，依然不见众将散去，心中焦躁起来，暗道：“也罢！我先去后宫，将姬发杀了，再杀姜子牙不迟。”当下离开相府，四下寻找皇城，不多时，忽闻一派笙簧之音，露头看时，已在后宫之中。

只见武王与几个嫔妃，正在赏乐饮宴。土行孙喜不自胜，在地下等候。只听武王言道：“停止奏乐，如今兵临城下，孤无心饮宴，回宫安寝了罢。”两边宫人不敢怠慢，立即起驾回宫。不多时，武王屏退宫人，与王妃解衣宽带，同床安寝，不一时，传来鼻鼾之声。

土行孙把身子钻出地面，此时红烛未灭，满室通明。土行孙提刀在手，揭开帐幔，搭上金钩，一跃跳上龙床。只见武王姬发双眼紧闭，正在酣睡，土行孙一不做二不休，起手一刀，便将武王的头颅砍下，用刀一拨，轱辘到床下。

土行孙心中大悦，却见武王身旁躺着的王妃，尚在酣睡之中。土行孙借烛光观瞧，只见王妃脸如桃花，玉臂粉颈，透过盖在身上的罗被望去，只见王妃，有诗为证：

罗纱薄如翼，纽扣半解开。稣胸如瑞雪，香肩似羊脂。肚腹软又滑，脊背光也洁。双腿团半弯，中露一线天。

土行孙提鼻子一嗅，阵阵异香扑鼻，加之今夜多饮了几杯，有道是：风流酒说合，浓时春心动。不觉动了色心，低声喝道：“快快醒来！”王妃徒然惊醒，叫道：“你是何人，胆敢夤夜至此？”

土行孙伸手将王妃玉口捂住，言道：“我非是别人，乃成汤先锋官土行孙是也。姬发已被我杀了，如今你要生还是要死？”说罢把刀架在王妃的脖颈上，王妃吓得花容失色，颤抖着道：“我乃女流之辈，将军杀我无意，若能赦我不死一命，妾身甘愿为婢，侍奉将军左右。”

这一番话，更使土行孙滢心大动，暗道：“也罢，若是你让我称心如意，成就鱼水之欢，我便饶你不死。”王妃闻言满面堆笑，百般依顺。土行孙见状，立即宽衣解带，往被子里一钻，伸手从后往王妃胸前搂去。

那王妃双臂一合，将土行孙的双手夹在腋下，土行孙双手伸也伸不出，抽也抽不回，只当害羞，低声道：“我的美人，放轻松些！”那王妃倏然大喝一声道：“好个匹夫，你把我当做何人啦？”言罢又高声叫道：“将刺客土行孙捉住了！”土行孙吃惊不小，抬头看时，哪还有王妃的人影，夹住自己双手的正是杨戬。

杨戬反手将土行孙整个人夹于腋下，不让他碰到地面，快步赶往相府。且说姜子牙在银安殿上，忽闻金鼓大作，问左右：“可将刺客擒住？”门官报来：“启禀丞相，杨将军已将土行孙生擒。”姜子牙大喜。

此时，杨戬夹着土行孙，来到府前听令。姜子牙传令道：“将刺客带进来。”杨戬夹着土行孙，赤条条来到殿内，姜子牙当即传令道：“拿出去斩了！”辛甲提刀过来行刑，杨戬提醒道：“切莫让他挨着地，一旦碰着地，就让他跑了！”

辛甲当即会意，用手抓着土行孙的头发，将人提在空中，却未料到土行孙奋力一挣，将数十根头发一齐挣断，杨戬见状抢上时，已被土行孙挨着土走脱了。辛甲与杨戬面面相觑，对姜子牙言道：“末将不曾料到，他竟然挣断头发，挨着土逃了。”姜子牙欢喜成空，不经默然无语。

且说土行孙险象环生，逃回行营。悄悄换了一身衣裳，来到中军大帐交令。邓九公见土行孙发髻凌乱，问道：“将军怎的如此光景，可曾将姜尚、姬发刺死？”土行孙闻言面上发烧道：“姜子牙防守十分严紧，丝毫没有下手的机会，末将在地下等到天明，无功而回。请主帅放心，末将明日讨敌，在疆场之上，用宝贝把姜子牙捉来！”

且说次日，邓九公令土行孙出战，土行孙领命，排开阵势，坐名要姜子牙答话。报马报进相府，姜子牙率众将出城，见土行孙快步而来，姜子牙大骂道：“无耻之徒，夤夜之际，潜入皇宫，意图不轨，险些伏诛，丑陋之极，逃得性命，今日不束手就擒，还敢在此猖狂！”

土行孙被骂得面红耳赤，不由分说，将铁棍劈面打来，姜子牙用三环宝剑招架，未及三五合，土行孙祭起捆仙绳，将姜子牙捆了个结实。土行孙洋洋得意，正要将姜子牙生擒，杨戬眼疾手快，将哮天犬祭起，众将官奋勇一齐杀出，方才把姜子牙抢回城去。

且说众将抢了姜子牙回到相府，去解捆牢的绳索，却寻也不着绳扣，用利刃来割，不能损其分毫，反往肉里陷去，而且越陷越深。此乃三死七灾头一灾，姜子牙被勒得生疼道：“此乃昆仑至宝，用刀割不坏的。”

不多时，已惊动了武王千岁，亲自到相府来探望，见姜子牙这等光景，不由落泪道：“孤不知犯下何等罪过，导致天子屡次征讨，疆界永无宁日，百姓身受波及，相父也遭此大罪，使孤惶恐不安！”

杨戬对姜子牙言道：“师叔，此宝可是昆仑捆仙绳？”姜子牙点头言道：“正是，难道是四师兄要害我性命？”杨戬言道：“师叔先别忧虑，据弟子想其中必有误会，待弟子赶往夹龙山飞龙洞，一切便知分晓！”

姜子牙言道：“你一去又恐土行孙前来行刺，切记快起快回。”又对众将官言道：“大家仔细堤防，切莫让土行孙从地底进城！”杨戬言道道：“弟子知道。”当下领令，借土遁往夹龙山而来。这正是：仙绳源自昆仑山，能长能短妙道传。童子一心结姻缘，反将此宝陷师门。不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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