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四十章
“我们要怎么做？”莫如灯问。
虽然信息量很大，但莫如灯和贺远兮还是用最快的速度消化了所有的信息，并打算尽力去配合白痴完成任务。
“今天拍卖会结束之后柯郎塞安会和齐格勒和金家族的人约了一起出去，谈话过程中可能会得到有用的线索。我这里有追踪器和隐形录音设备，你们把它们放到柯朗塞安身上就行。后续我来收回他们就可以。”白痴说。
贺远兮接过白痴递过来的两小拇指那么大的机器，犹豫了一下，说：“你自己收回？会不会太危险？”
莫如灯也点点头，表示担心。
白痴耸了耸肩，说：“我本来和他是一家人，他对我向来没有什么防备，只是瞧不起我罢了，你们放心。”
莫如灯只好和贺远兮对视一眼，拿着追踪器和录音器走了。拍卖会已经接近尾声，他们得在结束前找到之前着急跑走的柯郎塞安才行，不知道那时候是出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他现在回来了没有。
两人回到拍卖会场，拍卖品已经进行到最后一项。莫如灯在场内望了望，在最前排看到了柯郎塞安，“在那里！”莫如灯小声地凑在贺远兮身边说。
“嗯，看到了。”贺远兮也往那边看去，“现在就要想我们怎么接近他……”
柯郎塞安身边有很多人，估计还有暗中保护他的保镖，要想接近他是一个难事，除非现在能有谁制造一场混乱……莫如灯正沉思着，台上的主持人突然说：“好！我们的拍卖会正式结束！但请各位还先留步！我们非常荣幸邀请到了一位人气歌手来给我们的慈善拍卖会用他迷人的歌声画下完美的句号！让我们有请——”
“华！纳！日！优！”
人群中爆发出惊呼声。可见华纳日优如日中天的人气，哪怕是在这样的场合也依旧得到了这些有钱人家的青睐甚至是疯狂的迷恋。先是有几个人离开了自己的座位跑去前台，再往后越来越多的人往台前蜂拥而去。
柯郎塞安并没有离开自己的座位，反而一脸阴沉一言不发地盯着舞台的位置，就像是在等华纳日优出来一样。莫如灯和贺远兮对视一眼，知道这就是一个把两个机器放到柯郎塞安身上的好时机，莫如灯说：“我去放吧。”
“……可以。那我在门口接应你。”贺远兮把机器递给莫如灯，说。
莫如灯接过两个小机器握在手里，往前排移动过去。前排挤了很多人，用身体往四周推了推去的，大家都十分激动，而这热烈的气氛随着华纳日优的出场达到了顶峰。莫如灯已经摸索到了柯郎塞安身边，这时往台上看了一眼，和华纳日优对上了视线。
华纳日优毫不避讳地朝她笑了笑，惹得莫如灯周围的人发出一片欣喜的尖叫。莫如灯怔了一下，低下头偷偷看了眼另一边坐着的柯郎塞安，只见他眼睛都快要等出来，腮帮愤怒地抽搐着，莫如灯想，要是现场能安静一些，她应该就能听到柯郎塞安把牙齿咬得咔咔响的声音。
不一会儿，华纳日优就开始了演唱。他唱的是一首摇滚歌曲，周围的人们都随着音乐兴奋得蹦跳着。莫如灯也用了巧劲，在人流中穿梭着，离柯郎塞安更近了，直到她能伸手够进他衣服的口袋。
迅速把窃听器和追踪器丢进柯朗塞按的口袋，莫如灯便离开了。柯郎塞安气得脸通红，眼睛也不眨地恶狠狠盯着台上光芒万丈的华纳日优，一点也没有察觉到莫如灯的动作。
莫如灯回到贺远兮身边，两人往地下车库走去。贺远兮一边确认着光脑和追踪器以及窃听器的连接情况，一边听莫如灯说着刚刚的情况。
“真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是有什么恩怨，柯郎塞安的眼睛刚刚快把华纳日优盯穿了。”莫如灯颇感兴趣地说。
等光脑上的地图出现了一个红点，并播放出了华纳日优的歌声，贺远兮松了一口气，说：“肯定不是小矛盾，华纳日优甚至愿意冒着这样的危险协助我们揭露柯郎家的阴暗。”
两人在车中等了一会儿，红点终于移动了。
“他是去后台了吧？”莫如灯看着地图说，“糟了，他不会是去找华纳日优的麻烦吧？会不会有危险？”
贺远兮皱了皱眉，“如果白痴的情报没错，他通知后还有更重要的会谈要和另外两家进行，现在不会惹事的。”
等红点在一处停下来，光脑里传出了开门的声音。
“噢，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小柯郎少爷啊。”是华纳日优的声音，还是那么慵懒的感觉，莫如灯想象了一下他的表情，一定能把柯郎塞安气死。
果然，柯郎塞安愤怒地说：“别叫我小柯郎！你这个□□！”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么粗鄙啊，小、柯、郎、少、爷？”华纳日优一字一句道。
“你！”柯郎塞安喘了两口气，“我不会和你一个omega见识，你总有一天会为你现在的所做所有付出代价！”
“呵呵。”华纳日优嘲讽地笑了笑，“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可真是幽默。”
“呵！别以为我不知道柯郎集团新项目是你动的手脚！你故意套了一个空壳公司引我上钩！刚刚我已经查出来了。”柯郎塞安说。
华纳日优并没有否认，“那又怎么样呢？商业竞争而已，你现在也要像个不服输的小孩子一样跑过来闹吗？怎么，现在是因为玩不过我，所以想要和当年一样……把我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吗？”
柯郎塞安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回话，莫如灯和贺远兮看不到他的样子，只是对视一眼继续认真听着。“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柯郎塞安说，“我之前拿了一个医疗行业的大项目，现在虽然有所亏损，但未来可期！我会成为柯郎家的顶梁柱，而你永远只能……是一只柯郎家的弃犬！我父亲玩腻了的狗！”
莫如灯咽了口唾沫，看了眼贺远兮，说：“……好明显的激将法。”
贺远兮挑了挑眉，“看来因为病毒快要爆发，他们已经在想退路了。柯郎塞安是想让华纳日优截下那家公司的业务，然后等东窗事发的时候把罪名嫁祸给他。”
“嗯哼……”莫如灯点了点头，“华纳日优已经知道了贝克斯提克的事情，肯定不会上当了，柯朗塞按要是知道了估计会气得跳脚。”
“他太蠢了。”贺远兮说。
华纳日优沉默了一会儿，语气轻快地说了和贺远兮一样的话，“真是蠢。”
“呵！”柯郎塞安咬着牙恶狠狠道，“总有一天你就知道到底是谁愚昧不堪！我期待你朝我爬过来求我收你回家继续做狗的样子！”
“好走不送。”华纳日优说。
地图上的红点移动着，不一会儿也到了地下车库，然后飞快地往南面驶去。
等柯郎塞安的车开出一段距离之后，贺远兮便跟着地图上的红点启动了悬浮车。“那个方向有什么嘛？”莫如灯问。
“一片很大的工业园区，他们要在那里会谈。”贺远兮说。
“……倒是挺直接的。”莫如灯挠了挠下巴，“不要太靠近那边，等追踪器停下来，把位置上报上去就行了。”
贺远兮点了点头，“嗯。”
不一会儿，红点的移动速度慢下来。贺远兮把悬浮车停到了两个街道外的路边，光脑里传出窃听器的声音。
“赛安，你终于来了。”是一道陌生的男声。
“又是被华纳日优那条狗缠上了？还是你的那位妹妹？”另一个男声调笑着说。这两人应该就是那金家和齐格勒家的人。
柯郎塞安不耐烦地呵斥了一声，“什么跟什么！？那个私生女在家就是被我打的份，有什么难缠的。”他避开了华纳日优的事情，看来是不想告诉另外两人他正在找退路。
金和齐格勒猥琐地笑着，其中一人说：“你可真是不怕脏！”
“这有什么。”柯郎塞安咳了咳，说，“别废话了，说正事吧，那一集装箱的病毒怎么处理？买家突然不要了？”
“是啊，挺无语的，半道破产了，只付得起违约金了。”一个人说。
“便宜卖给他们不就行了，这种晦气东西留在手上干什么。”柯朗塞安说。
“试过了啊。”另一个人颇为无奈地说，“死活不肯要，那群蠢货为了躲债都要移民去外星了……真是晦气。”
柯郎塞安沉默了一会儿，说：“那你们想怎么办？”
“那群没长眼睛的外星佬本来就只说把这些货‘给地球消化掉’就给钱了，是我们想到要合成到药品里兜售的不是吗？”
“所以？”柯郎塞安疑惑地问。
他们轻描淡写道：“直接把货扔海里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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