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南宫山
和,主人阿窦,遭遇一样。白雪悍马,被摔在,一片草丛中。比起主人,白雪悍马,要幸运得多。因为,换着,白雪悍马摔在
石阶,定会脊柱断裂,四分五裂。你想想,白雪悍马体重,比主人阿窦,重几十倍。尚若,摔在台阶,是白雪悍马,定成肉泥,
绝对不是,空穴来风,捕风捉影。
若大马躯,摔在草坪。虽,茅草堆积丈许,乃就,白雪悍马趋重。根据,自由落体,运动定律,因而,摔得不比主人,阿窦轻
松。只是,白雪悍马,侧面落地,皮厚肉实,未,伤筋动骨。所以,主人两声“吁吁”叫唤,白雪悍马,闻声跃起。
“嘶嘶”两声狂叫,遁声奋蹄,直奔,南宫山,大殿门口。
与,蓬莱不同,乃,汪、洋大海,独树一帜。南宫山,侧是,群山环抱,一座,与众雷同仙山。周围,绿树成荫,椰树成林
。苍翠欲滴,郁郁葱葱。此山,蛇蟒集结,毒蜥出没。群鸟蜗居,凤孵雏幼。大凡,人迹罕见之地,多半伴有,杀人于无形,之
看家本领。
那么,南宫山,会不会像蓬莱山一样,龟蛇鳖虫,鹰蟒蝎毒,皆为杀人武器?不不不,南宫山比蓬莱山,杀人不见血的地方,
并非飞禽猛兽等等,而是来自硫磺山石,自然风化,放出硫磺气体,置人于,无声无息而亡。
此山,面朝南海,背靠,绿川平原。据说,再往南行数千里,便是,观世音菩萨,居住地:南海,佛陀山。
南宫山,四季如春,气候温热,湿润。因,朱为赤色,赤属火,火凤凰之称,正是,来自南宫山。因此,有人又将南宫山,于
火凤凰,混为一谈,不是,无中生有,实乃,有史可鉴。
阿窦借住,汗血宝马之力,从台阶立起。一跛一拐,垫起脚尖。跐着向前,走几步,停下来,痛得,龇牙咧嘴。“哎哟......
白雪悍马,你慢点不行吗?”阿窦,发出哀嚎,一只手,情不自禁,去摸屁股。也不知道,白雪悍马,是否,能听懂他说话。就
当,自言自语或罢!
“啪......”有人,给他疼痛屁股,重重一怕。“嘿嘿,来人,可是,有熊使差阿窦?”
阿窦被人,从背后,这么“啪”一拍,本能一个急转身,正欲骂人。抬腿,踢脚之余,顿感屁股疼痛,在来人,拍打之后,即
刻消失,心中窃喜。
“嘿嘿......”两声苦笑,知道,来人不凡。“回神君,来人,正是,有熊使差阿窦。由,蒲牢神君,织云护送,助力而来。
只是......唉,甭提了。那,蒲牢神君,送吾此处,遂,将我与坐骑,一同抛下。甭管死活,自己,二话没说,溜之大吉,实属
不该。说来也怪,好好一个神君,却,为何,突然怒不可及......”
阿窦,摇摇头,不可思议。抬头,打量来人。却只见,龙头狮身,虎眼、鹰爪一怪物。虎视眈眈,立于他,和白雪悍马面前。
我的天啦!莫非,碰到,龙子老五狻猊?
据说,这家伙,可是东海龙王,于蟾蜍所生。阿窦心里“咯噔”一下,懊悔莫及。出口之言,泼水难收。言下之意,蒲牢对其
服务不周,狻猊听得岂能罢休?
也罢!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静观其变,看那狻猊怪物,是否,有廉洁奉公之心。
“呵呵......”狻猊一听,冲着阿窦,呵呵一笑曰:“阿窦使臣,那都怪你。没摔死你,和你坐骑,算是我哥,蒲牢开恩。你
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容我介绍一下,本人,东海龙王,第五子:狻猊是也。”
“啊......”阿窦,一声惊呼,一个酿跄,差点跌倒。没想到,此怪物,真滴如他所想。心中,不免有些胆怯。虽不明白,为
何,蒲牢不道义,将自己轰然摔下。而他,鞋底抹油,溜之大吉。弟弟狻猊,却推卸责任,责怪我阿窦有错。真是,不是一家人
,不进一家门。龙生九子,五王八侯。歪斜瘪爪,良莠不齐。岂有岂理!
阿窦,活动一下身子骨,大为不悦:“不会吧?我,我被摔成坡子,痛不欲生,狻猊神君,难道,没看出来?请问,何错之有
?尚若,非得,找出错在哪里。依我看,非你哥哥,蒲牢神君,突收云毯,走火入魔。神君,得讲公道。公道,自在人心。阿窦
有错,愿打受罚,绝不含糊。请,狻猊神君明示。”
身为,有熊部落统领,阿窦,也不是吃素。看来,东海龙王,家教甚差。龙生九子,要么,弃恶从善,世人颂扬;要么,作恶
多端,世人痛恨。明明是,蒲牢将我,从云毯摔下,他却指鹿为马,不分,青红皂白。呵呵,龙子,挺抱意气的嘛!阿窦,悉心
观察一番,狻猊周围,烟霭缭绕,雾气层层。
狻猊,听得阿窦之言,一步一步,向阿窦靠近。阿窦见状,侧身挡在,白雪悍马额前。虽,步步后退。但,持格斗状。倒是狻
猊,“呵呵”一笑。答曰:“阿窦使臣,务虚紧张。我等,吞云吐雾之术,非我神君独具。凡间,修行得道者,车载斗量,俯拾
即是。你,何以见得,几人因驾驭祥云,而失手有错入魔?”
阿窦,思量片刻,摇摇头:“嗯......那到,真没有见过,也没听说。可,可我亲眼目睹,蒲牢神君,突然间,神色慌张。云
毯,因此颠簸不平......”
阿窦,不想再说。和狻猊争论结果,赢了,又能怎样?口舌之争,情非得已。但赢了口水之丈,输人格尊严,何苦!他用手,
拍打,身上灰尘,满是委屈。不想,与之一争高下,因为龙族兄弟,不可能,为他一碗水端平。还是,速速找到,南方朱雀,完
成使命要紧。
于是,阿窦起身,意欲,直接寻找,宫殿入口。“且慢!有熊使差,我不带你,去面见朱雀,你,一凡夫俗子,能见着,我主
南方朱雀,即,陵光神君么?你以为,我在这里,和你谈闲、拉呱,仅仅是,为了和你为蒲牢过错,一争高下?非也!告诉你,
在蓬莱山,你待上一个时辰,时光倒流一年。尚若,此时此刻,你赶到有熊部落,正是三年前。三年前的这一天,轩辕,大发雷
霆之怒。呵呵,到那时,你求我,大势已去矣。”
说话间,狻猊表情,没有刚才那样,甜甜美美。而是,神情威严,昂首孤傲。令,阿窦顿时想起,睚眦、嘲风两君,对他白雪
悍马,咄咄逼人姿态。又想起,三年前,有熊部落,发生一件怪事。邻里之间,一男和一女偷欢。遂被发现,大打出手。轩辕知
情,大发雷霆之怒。即刻命令,诛杀两家,当时男女,令其所剩男女,合二为一。
每每想起,轩辕,怒不可及场景。阿窦,骨寒毛竖。他,缓和一下语气,不敢违拗狻猊。便,对狻猊曰:“那......恭请神君
吩咐,阿窦在此有礼!”咽下所有,对狻猊不满。阿窦,孰轻孰重,运用自如。
狻猊,拉着阿窦,牵着白雪悍马。“来吧!我让你知道,龙王九子,超群绝伦。那可不是,空图虚名。我等功力,乃与生俱来
。不为凡间,俗人修练;不为神君,指点江山。欲知,本领施展,只需深吸一口:天、地、山、水之氧气。轻呼一声‘起’。脚
下生烟,即刻成云。你说,蒲牢,怎会将你等,摔于云毯之下?”
阿窦,牵着,白雪悍马,尾随狻猊,周游,南宫山。随即,带入波光粼粼,南海之上。蓝蓝天,湛蓝海,水天相连。阿窦,触
景生情:“那......那你说,蒲牢云毯,为何颠簸涟漪,似巨浪翻滚......。”
狻猊“嘿嘿”两声,从鼻子发出。笑而不答,鸟瞰脚下大海,他慢悠悠,举起双手。组成喇叭状,套于口:“哦嗨嗨,嗯哼哼
......”吼声,随着大海波涛,犹如荡起涟漪,一圈圈向外扩散。
一平如镜南海,露出,一个个小黑点。有远而近,确原来,是鲸鱼成群。露脊举鳍,埋头海水,推浪前行。虎头鲨,见狻猊带
着阿窦,便从洋面,露出头颅。对着狻猊,满是委屈:“我说狻猊,你哥蒲牢,见我失魂落魄,驴喊马嘶,我躲避三分。在蓬莱
山,离他,足有五十丈。没想到,他还是因此,而摔下阿窦。甭管死活,扔下逃命,这......好像跟我,没关系吧?你召集我,
鲸族前来。莫非,替蒲牢推脱其职,嫁祸我鲸族,问罪我海洋鲸类。”
狻猊摇摇头,笑答曰:“虎头鲨误会了,我狻猊,岂是尔等心胸狭隘,小肚鸡肠之神。招呼尔等过来,是给有熊使差,一个解
释。从尔等嘴里,说出来话,或许,对凡人有熊使差,更有说服力。也让他,无可辩驳。我,苦口婆心,收效甚微,仅此而已!
”
虎头鲨闻言,点点头:“原来如此,凡人烦人,嗨......我说有熊使差,孟章神君,用尽心思。蒲牢大神,殚精竭虑,不辞劳
苦护送于你,怎么可以,怀疑他的忠诚。唉......”
虎鲸摇摇头,用一双鲸眼,带着鄙视,狠狠地,瞪阿窦。又看着狻猊,一双眼,笑成一条缝。然后,慢悠悠,悄悄入海底。所
有鲸类,在海面立刻消失。众人,见尾鳍倒竖,凌空摇摆,仿佛,和狻猊挥手致意。
狻猊,对着,虎头鲨入水地方,挥挥手:“难怪它得意,我哥蒲牢,生长海边。因,鲸鱼体大生畏,自幼,恐惧鲸类。每每,
与鲸鱼遭遇,大哭大闹。长大,见鲸鱼,依然狂吼。其实,见鲸狮吼虎啸,想用吼声,吓腿,鲸鱼近其身。乃我哥蒲牢,给自己
壮胆之举,未曾,伤及无辜。你可能要问,我哥蒲牢功力,远超鲸鱼,百倍之上。何为惧之?告诉你,只因龙族,体小个矮。与
鲸鱼,庞大身躯并举,略显,微不足道。自信尽失,斗志全无。以吼声,憾天震地。山崩地裂,降妖趋魔。是凡人,以蒲牢形象
,定制于钟钮之上,原因所在。以,鲸鱼之身,制成木杵。寓意,吓唬我哥,敲击钟钮。声音,响切云霄。震撼,宇宙万物生灵
;吓退,人间魑魅魍魉。阿窦使臣,我说因你而起,不是无中生有吧?”
阿窦,如梦初醒。多亏狻猊指点,醍醐灌顶。确实,是自己,于蒲牢交谈。无意中,触及海洋鲸类。难怪,蒲牢闻言,脸色巨
变。摔下阿窦,和白雪悍马。蒲牢,用尽最后力气。因为,蒲牢受惊,神力尽失。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随即,隔音传话,令
其五弟狻猊,速速前来接应。原来如此,阿窦,终于服了:“是这样......那,真是我......有错在先!”
他,惭愧低下头,无颜面对狻猊。白雪悍马“噗呲噗呲”两声,从嘴里喷出热气。是对,主人阿窦不满。还是,对狻猊,心里
不服,不得而知。都说,人,是从灵长类动物,进化而来。其实,所有灵长类动物,都来自于海洋生物。海洋生物、陆地动物,
于人类之间,千丝万缕。
白雪悍马,性情爆操。狻猊和阿窦对话,它听得,有些不耐烦。
狻猊摇头叹息:“唉,现在,你还认为,龙族官官相护,欺负你,凡间俗人么?放下,对蒲牢责怪。凡是,皆有因果。走,我
带你,去见陵光神君!”
狻猊,慢悠悠,领着阿窦,从南海,带到南宫山下。祥云由大变小,稳稳落地。白雪悍马,放入树林。
见,狻猊腾云驾雾,吹灰之力。阿窦,叹为观止。驾驶云斗,深吸一口气,脚下便,源源不断吐艳成云。如此简便,阿窦心有
所向。假如,我阿窦,有龙子一半神力,哪怕仅有,吞云吐雾,一技之长。何愁,巳时,到不了有熊部落。少昊、昌意,更不敢
欺负于我。
人,欲怨难填。阿窦,统领有熊部落,兵权在握。手下,有神鸟、神兽无数,很了不起。可是,蓬莱山,和南宫山之行,所见
所闻,令其技不如人。众神之功力,使得阿窦,犹如,蒲牢见到鲸鱼,自信心尽失。想和神君,并驾齐聚,固然不是坏事。轩辕
研讨,人兽之共性;阿窦侧希望,人神有共鸣。不知道,算不算轩辕黄帝,强将手下无弱兵!
狻猊,有低至高,一步步,一层层,石阶向上。阿窦,紧随其后。和蓬莱山,海洋生物不同;南宫山,陵光神君地盘,满世界
尽显,飞禽猛兽。空中飞鸟,地上走禽,看不到水下生物。亦或,蓬莱山,于南宫山差别,仅在于此。
一路上,狻猊于鸟、禽类,点头示意,笑脸相迎。对身后阿窦,视若空气一般,当是不存在。同,蓬莱山一样,南宫山,不像
有熊部落,尽显人间烟火。目光触及处,无不彰显,神兽、动物,过人之处,相处之道。神采、仙貌,灵光之气,嘘嘘入肺。忘
却,凡间琐碎,心旷神怡处,泰然而自若。南宫山,既是,鸟禽集散地;也是神君,修性养心之地也。
那么,何为南方朱雀?
说到底,皆由二十八宿,延伸四象所生。南方朱雀,和东方青龙一样,各得二十八宿,其中七宿。井、鬼、柳、星、张、翼、
轸,为陵光神君七宿。
七宿井,代表井宿天井;鬼,代表鬼宿天匮;柳,代表柳宿天厨;星,代表星宿天库;张,代表张宿天平;翼,代表翼宿天都
;轸,代表轸宿天街,诸多星君,皆为南方朱雀手下。
使传,南方朱雀,实为大鸟。朱为火,雀为鸟。朱雀,顾名思义,一种,生活在南方火鸟,人称凤凰。和青龙并举齐驾,同为
天之四灵。龙盘虎踞,凤凰涅槃。遥指青龙孟章,朱雀陵光。击一鼓,大地回春;跺一脚,山崩地裂。皆,形容青龙孟章、朱雀
陵光,神通广大,盖世无双。
早时,陵光,因,随母上山采药。两月大小,其母亲舒缓,将其放在,身后背篓。跋山涉水,攀岩爬树......。脚下一跐,只
听“啊”一声,连人带篓,率下山崖。母毙命于,悬崖峭壁,跌入万丈深渊,尸骨全无。其背篓,勾挂树枝。陵光,从睡梦中惊
醒,饥渴难耐,哭喊凄惨。
原始深山,甭提,婴儿哭喊。虎啸狮吼,也无人问津。碰巧,一只大鸟,饿虎扑食。抓起背篓,奋力,拖回鸟巢。原以为,给
,刚孵化小鸟喂食。不想,小小陵光,放在小鸟中间,分不清,那是小鸟,那是陵光。大鸟母亲,当他视为自己,孵化小鸟,喂
食。逐渐长成,人貌鸟形。
既能,像人一样,能说会道;又能,像鸟一样,展翅高飞。
入地,走如行云流水;上天,飞比雄鹰展翅。陵光神君,浑身长满羽毛,双手加双腿,既,可以行走如梭。也,可以插翅高飞
。鹰嘴凤眼,所到之处,热浪滔天。冬,能取暖御寒,夏,侧酷暑难耐。四季更迭,火凤凰,带给万物生灵,日照光色。拥太阳
之胸怀,表露心迹,造福宇宙。
轩辕战炎帝、蚩尤,陵光主动请缨。所到之处,火海吞并,寸草不生。大获全胜,满载而归。从此,每逢轩辕有难,陵光神君
,首当其中,缺一不可。
南宫山,乃为陵光神君,当年,被,母亲摔下山地方。由北至南,面向南海。东至日出,西至日落。北至严寒,南至炎热。东
西为温,南北为极。由此可见,东方青龙,掌管海洋,为水;南方朱雀,掌管热带雨林,为火。阿窦,总算看明白,其中定理。
走上一座凉亭,抬头便见,上面写着“汇贤居”牌匾。黑底金字,耀眼炫目。阿窦,站在上面,闭目凝神。笑而心情荡漾,用
心,感悟南宫山气息。那种馨湿、清新仙气,慢悠悠吸入肺部,整个人,焕然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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