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有修改)
徐枳在齐扉温柔的歌声中睡着, 半梦半醒之间，仿佛听到齐扉说了一句晚安。
继上次视频通话七个小时，他们又创造了八个小时语音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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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了一张机场的照片, 配文：去上班了。
像是出差的丈夫跟妻子的报备，感觉很微妙。不远不近, 一切刚刚好。无形的丝线缓慢的缠绕着心脏，整颗心又热又涨，像是泡在温水里。
徐枳打开热搜看到齐扉一个小时前的机场照, 他穿着白色外套戴着同色帽子, 帽檐压的很低几乎遮住了眼, 戴着黑色口罩。进安检时, 他回头抬手跟粉丝打招呼, 手腕上戴着徐枳送的那支手表。
齐扉红了很多年，他的后援会站子什么审美都很稳定，拍出来的齐扉很是好看。
徐枳存了他几张机场照，微信上回复齐扉：“早上好。”
齐扉在落地后，给她回了一张云层上的日出。
齐扉去橘洲录节目，徐枳也要忙起来了。决赛两首歌，她要制作加录制。周六小组赛最后一期播完, 她还要配合节目组拍摄宣传片，以及彩排新一期直播。
《新歌手》小组赛最后一期，齐礼以一千万场外投票逆袭了徐枳。拿到了选手人气排名第一, 优先选择pk对象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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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赛是四个组四个选手, 两两pk选出胜者组和败者组, 胜者组竞争冠亚军, 败者组竞争季军。齐礼选个弱队就能保证他和徐枳都进决赛，但他偏不。
他选的是要么生要么死, 第一轮谁出局都没资格争亚军，按死在败者组，进不了冠军赛。
极端的一个选择，除了节目组和策划以及投资商，其他人都陷入了沉默。
节目组导演和策划自然是高兴齐礼这么选，这话题一下被带飞起来，热搜都不用买。徐枳跟齐礼的粉丝打架，打的飞起，撕的热火朝天，两个人热度最高的选手对打，这是节目组喜闻乐见的事。最好把票哄抬的再高一点，节目组能赚疯。
之前徐枳一家独大，流量遥遥领先，而且，她不炒话题热度有限。节目组不爽很久了，齐礼正好出来添了一把柴，瞬间让节目组活了过来，疯狂拱火。
对于这个结果徐枳一点都不意外，齐礼那个熊孩子，他一开始参加节目的时候就说到决赛第一轮，一定会送徐枳走。
年少成名，拥有着别人没有的才华与天赋，样貌声音创作能力组成了他狂傲张扬的性格。
九月二十一号，决赛正式开始。举办点是北京，现场观众有五万人，小型的演唱会。开场是各自导师带着学员合唱，徐枳自然是跟齐扉一起出场。
徐枳换好衣服化妆时齐扉走了进来，化妆师的反应比她大，徐枳明显看到她手抖了下，侧了下头余光看到齐扉高挑挺拔身影出现在视线内。她跟齐扉有接近两周私底下没有见面，之前是各自都忙，这一周节目组把他们学员又集中到酒店，弄什么赛前时刻，二十四小时录制。
徐枳跟齐扉除了工作上的必要接触，没有其他的交流。
心脏骤然跳快了一些，齐扉穿着很正式的黑色衬衣，没有穿外套，衬衣上面的钻石饰品随着他的走动溢出流光。
“扉哥！”化妆间里此起彼伏的声音。
“大家好。”齐扉朝人点头示意，面上没有多余的反应，很平静很自然的走到了徐枳面前，往旁边化妆台上一倚，专注的看徐枳。
这么明目张胆的吗？到处都是摄像头，到处都在拍摄。
徐枳因为还要化妆，脸陷在化妆师手里，只抬起眼皮看向齐扉，“扉哥？”
齐扉从裤兜里摸出一颗橘子糖递给了徐枳，若无其事的看向徐枳，“给你。”
“哇！”旁边化妆师助理捂着脸一副嗑到真的了，叫了一声，说道，“好甜！”
“扉哥，你特意来给枳子送糖吗？好像之前比赛也有吧。”化妆师笑了起来，期许女孩都是显微镜，她们疯狂的扒着节目组找徐枳跟齐扉的糖。第一期的时候，齐扉好像给徐枳递过一颗玻璃纸包的硬糖。后来徐枳因为低血糖反应，吃的糖也是玻璃纸包的，一群人嗷嗷叫着这是真糖，“这个糖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齐扉长腿闲散的敞着，他的衬衣下摆落在裤腰，显出长的瞩目的腿。一条腿膝盖微屈，偏向徐枳那边，他很浅的扬了下唇，冰冷的雪山融化了。他垂着睫毛专注的看徐枳，缓缓道，“小朋友文艺汇演前的福利环节。”
周围有几个年轻女孩捂着嘴闷声尖叫，齐扉叫小朋友时的语调缓缓慢慢，尾音带着一点宠溺，十分的苏。
齐扉本身就很有苏感，长的好看性格又好，立在神坛之上多年，好像与所有人都有距离，曾经被叫人间苏神。
齐扉很喜欢徐枳，他的喜欢不加掩饰，直接大方，光明正大。欣赏徐枳的才华，大方的夸赞徐枳，维护徐枳的一切。新歌手播到至今，这一对能成为最有爱的师徒绝不是网友乱投票。
他对徐枳的偏爱都快溢出来了，这么多学员，他只叫徐枳小同学，叫徐枳小朋友。赛前只给徐枳送糖，赛后第一个拥抱的人一定是徐枳。
“小徐老师马上要上台表演了，把糖送过来。不要太紧张，比赛结果如何，你都是最优秀的枳子，安心唱歌。”齐扉直起身，单手插兜注视着徐枳，认真道，“加油。”
化妆间有几个期许女孩现在都快晕过去了。
徐枳开场秀选了一件白色纱裙，一黑一白，两个人同框像是婚礼现场。
齐扉对徐枳又是明晃晃的偏爱，温柔的叫她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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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扉看徐枳的眼神很专注，仿佛眼睛里只有她一个人。
“谢谢齐老师。”徐枳接过了糖，指尖触及到齐扉的手心，她迅速的移开了手，把糖攥在手心，压下触碰时的心动，“谢谢。”
“行，你化妆吧，化完妆过去找我。”第一场表演是徐枳跟齐扉合唱，他们会牵手唱歌。
齐扉原本想多留一会儿，化妆师几次拿错了粉刷。今天直播很重要，徐枳的妆容一点闪失不能要，她要用最美的形象出现在舞台上。
离开徐枳的化妆间，齐扉又打电话给林立，让他检查一遍会场所有的设备和工作人员，把秦蓁粉丝以及相关的人全部挑出去。上次徐枳摔的那次，就是秦蓁的粉丝做的，他们原本想在徐枳的台子上做手脚，弄错了地方。阴差阳错，确实也让徐枳受伤了。
青柠虽然偏向于齐礼，但绝不会在徐枳身上做手脚。毕竟那边还有徐青云，这边有他齐扉。
他怕其他人搞事，像路明秦蓁那几个人，他一早就让林立安排人盯着，不允许他们出现在徐枳面前。
“别把手机给徐枳，直播期间别让她看手机。”齐扉叮嘱了一遍，又仔仔细细的排查，“还有其他漏掉的吗？”
“扉哥，你太紧张了。”林立忍不住开口提醒，说道，“你自己的演唱会都没有这么紧张，真不至于，小比赛而已。徐枳没你想的那么脆弱，她挺强的。”
观众席已经坐满了人，舞台中央的大屏幕上放着之前的比赛片段。
徐枳的歌声具有穿透性，舞台在放她的人间理想。
齐扉垂下眼，目光自然是落到了手腕上银白色的手表，他抬起手借着灯光观察了一会儿，回道，“至于，对她什么样的保护都不算过度。我要今晚的表演，万无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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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点直播，四点四十所有人都等在备赛区。几个选手都不是多话的人，各自沉默。
导师相对活跃一点，萧岸挨个调侃一遍，他和齐礼是第一对出场表演，这会儿正在逗齐礼，让齐礼别那么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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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他们两个就上场了，他们选了一首快歌，两个人都会跳舞，又都可以走摇滚风，作为开场这个效果很炸。整个舞台瞬间热了起来，五万人的欢呼声比想象中的要高很多。震耳欲聋的声音，像是齐天巨浪。
他们的舞台效果太好了，齐礼之前也在藏东西，现在全爆发出来了，年轻张扬热力四射。他在台上游刃有余，握着话筒唱着狂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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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徐枳的粉丝心都揪起来，实力最强的两组选手安排在一起，节目组会玩。萧岸和齐礼的粉丝喊的声嘶力竭，每个人都觉得自己粉的选手能拿冠军。
齐礼穿着黑色连帽衫，在舞曲结束后热气腾腾的一掀帽子，露出年轻张扬又英俊的脸，“我是neo，中文名齐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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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枳子压力有点大。”夏乔歪头跟席宇吐槽，“齐礼为什么要选枳子？非要互相残杀吗？中二病。”
夏乔那天惊吓之后，发了一百多条信息轰炸徐枳，之后又陷入了自我怀疑，持续了一周，林立给她寄了一套齐扉的更早期更全面加特别签名的周边后，夏乔冷静下来了。
好闺蜜跟偶像在一起是什么体验？无限福利。
齐扉果然是优质偶像，各方面都优秀。
对女朋友大方，爱屋及乌，对女朋友的朋友也大方，不藏着掖着。他光明正大的跟徐枳互动，堂堂正正的对徐枳好。
齐扉太坦荡了，再小家子气那是她不配追这么好的偶像。
其实徐枳也很大方，她对朋友对身边人从不小气。她瞒着不告诉夏乔的理由，她说了，想想也能理解。
谁会相信齐扉那种神会下凡认真的跟自己谈恋爱？
徐枳本身就是敏感的人，之前因为路明的事被嘲笑过自作多情，没有确定的事，她不会告诉任何人。
所以徐枳的决赛，夏乔又扛着应援牌来了。
“他就是这么狂，这么拽。”席宇骄傲的一仰脖子，“这就是礼哥。”
“你到底是谁的粉丝？”夏乔嫌弃的看向席宇，席宇一边扛着徐枳的应援牌，一边扛着齐礼和焦棠的应援牌。
“我是枳子的粉丝，可我是礼哥的兄弟，过命的交情。”席宇转头看向夏乔，“礼哥实力也很强，虽然唱功不如枳子，但他长的帅，人气高，说不定真的能赢。”
“不可能！”夏乔冲着席宇的耳朵吼道，“枳子才是冠军！”
席宇揉了揉耳朵，想扛着应援牌离开，他就不该跟夏乔相认，四周好像都是徐枳的粉丝。夏乔一吼，全看了过来。
就像她的人生，她失控了。她鼓起勇气走出去，鼓起勇气毁灭，她得到了重生。
万一齐礼拿冠军了，他毫不怀疑这些人会恼羞成怒揍他一顿。
齐礼移开眼，单人pk他们都是原创歌曲，不单单比唱功。
徐枳先唱，她在上台之前，光明正大的看导师席上的齐扉。
“如果没有你，我怎么办？”这句是齐扉唱的，最后一个音沉浸进了嗓子里，落到了心脏上。
“我拿什么奉献给你。”齐扉注视着徐枳的安，抚着吉他，忽的眼尾一垂，黑眸中浸着的笑缓缓的溢开，“我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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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枳走到了钢琴前，弹起了《失控》。一如既往的高水平发挥，她换了一条黑色长裙，头发扎了起来，露出清凌凌的一张脸。
寂静的音乐响了起来，徐枳和齐扉的合唱没有选激烈的歌曲，而是选了非常安静的《奉献》。
“如果没有你。”徐枳看到齐扉的眼底深处有炽热，带着灼人的温度，她把下一句唱出了口，“我怎么办？”
“没有你我怎么办？”
那一瞬间，心跳飞速，她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大到压下了所有的喧嚣。她的手陷在齐扉的手心里，面向观众，面向无数的灯光。
那瞬间，万千星河倒映在徐枳的眼中，徐枳看向了齐扉。
他们的风格独特鲜明，仿佛这个浮躁世界的一股清流，他们不受前面表演者的影响，不受环境的影响，粉丝尖叫粉丝的，他们自有他们的音乐世界。他们的声线很稳，这也是专业歌手的优势，只要拿到话筒唱起歌，那就是国家队专业水准。
在选秀节目上，男选手粉丝相对来说比女选手粉丝能打。
“我拿什么奉献给你……”两道高音纠缠在一起飘荡在云之上，齐扉和徐枳的高音都很绝，他们非常擅长高音，又稳又干净，“我抬头仰望着星辰。”
手指落到钢琴上，弹出第一个音阶，徐枳的粉丝吃了半颗定心丸。
“这个契合度不真说不过去！”
齐礼唱完之后他对自己还是挺满意，接过焦棠递来的水喝了一口看向舞台，这口水就含在嘴里了，直到那两个人表演结束，他才把水咽下去。
“按头亲！”
他希望徐枳和齐礼都拿冠军，那可能吗？
两个选手介绍完，便进入了表演环节。
他抱着吉他弹奏，垂着眼纤长的睫毛垂在眼下落出一片阴影。
徐枳一身黑色长裙，离开钢琴起身朝观众鞠躬朝乐队鞠躬，她踩着不太高的高跟鞋，走向了挑战台，脊背挺的笔直。
齐礼和萧岸退场，舞台刹那黑暗，观众席的声浪低了下来，但还沉浸在刚才的沸腾当中，一时半会儿静不下来。
“劝分的抬走！快点上床！”
顷刻，台下的粉丝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如果没有长夜，星光怎么办？”
他选徐枳的原因很简单，他从参加比赛就想pk徐枳了。徐枳虽然强，可也没有强到无敌的地步，齐礼也强，他创作能力不弱，高手之间总想碰一碰。
二十三岁，最好的年纪，就应该意气风发。
徐枳上台之前有些紧张，齐扉声音响起那瞬间，她平静下来。
台下cp粉和屏幕前守着直播的cp粉发出了尖叫，他们眼中只有彼此，火热赤诚。像是两团冰融合，又像是两团火焰并在一起燃起熊熊烈火，烧的天边大量，分不清黑夜与白昼。
“长路奉献给远方……”
“玫瑰奉献给爱情……”
“白云奉献给草场……”她的声音清亮，具有穿透性。
“江河奉献给海洋……我拿什么奉献给你。”她转头注视着齐扉的眼，忽的唇角上扬，好看的眼睛弯了下去，“我的朋友。”
“这对不是真的我当场把手机吃了！”
吉他声响，缓慢的悠扬，一束灯光亮了起来，落到舞台一侧的一束白光照亮了穿着黑色衬衣抱着吉他坐在舞台上弹唱的齐扉。他把身上的饰品摘掉了，干干净净的上抬，浑身上下只有右手手腕上戴着银色的手表是唯一的饰品。
如果他能赢了徐枳，所有人都得承认他的实力，特别是齐扉。
徐枳嗓子一动，转过身面对舞台，跟着唱了一遍，不过她把小孩改成了星光。
“韩小野说他们是真的，《新歌手》之前的一个参赛选手出来爆料说他们就是真的。”
世界坍塌毁灭，她在失控的废墟中重生。
四个导师坐到了原来的位置上，开始了第一场pk。
徐枳没有受场地的影响，下一句随着吉他声飘荡在整个上空。
“白鸽奉献给蓝天，星光奉献给长夜……”
夏乔吼完看着台上耀眼的萧岸和齐礼，以及周围快疯了的粉丝，隐隐生出些担心。齐礼这两期状态太好了，人气飙升的突然。他和徐枳拍的广告播放后，他们都火了，他吸引了一波颜粉。他上一期又出了一首惊艳的原创歌曲。刚比完人气还在，直接来决赛比徐枳这个比完两周来决赛的粉丝要稳定。
他读小孩最后一个音的时候，尾音沉下去，带着一点宠溺感。
“给我doi！”
稳定的高音，稳定的发挥。完美的作词作曲，非常成熟的曲风。她在副歌部分做了突破，高音中带上了毁灭的疯狂，转低音后又柳暗花明，枯木逢春。
整首歌结束，观众还沉浸在震撼当中，包括台上的齐礼。他知道徐枳强，可强到这个程度挺意外的。短短两周时间，她写出了新歌，突破之前的风格。
“如果没有海洋，江河怎么办？”
他五官冷峻，黑色发丝一丝不苟，冷白的肌肤在光下。睫毛黑眸长眉黑的纯粹，他支着一条比例极好的长腿，指骨很长的手抚着吉他琴弦，清冷犹如山巅白雪。
他们一起站了起来，两道声音交织缠绵，攀上了天空。
可加人气就不一样了。
“我不停地找，不停地想……”
“我觉得是我。”齐礼下巴上扬，大步上台，狂起来了。
“如果没有你，我怎么办？”
“真的希望是假的！！假的希望是真的！千万别谈恋爱！”
“我拿什么奉献给你……”齐扉转头面对另一个方向，清冽的嗓音提了起来，“我的爱人。”
齐扉还穿着那件黑色衬衣，他没有坐在位置上，他站在舞台边缘。目光很深的凝视徐枳，接触到徐枳的目光，他沉黑的眼更加暗深。
掌声连成了一片，徐枳的手还在齐扉的手心里，炽热滚烫有了汗意。他们朝台下观众鞠躬，仿佛新人的答谢礼。
他们唱的是改编版的《奉献》，最后加了一段歌词。他们摘下吉他靠在一起，齐扉握住了徐枳的手，拿着话筒走向了舞台前方，观众最近的地方。
他们对视，微笑着看对方，高音离开了嗓子。刹那，场上大屏幕亮起了灿烂的星火。
刹那，另一盏灯亮了起来。亮到抱着吉他的女孩身上，她披散着长发，穿着很长的白色裙子，裙摆铺在黑色的地板上。坐在高脚椅上，弹着吉他。
徐枳伸手过去，用了席宇的方式跟他碰了下拳头，余光扫过舞台边缘的齐扉，她说，“我。”
他们的演唱水平不在一个层次，创作能力也相差巨大。
观众几乎要屏住呼吸，怕一开口就惊扰到了面前这么美的场景。
“总怕他们会忍不住在台上亲起来！啊！”
“如果没有远方，长路怎么办？”
“期许是真的吧！一定是真的！”
观众席闪成了一片星海，他们合唱完了最后一段。
男人清冽的嗓音响了起来，干净遥远，像是飘向远方。
徐枳的专业水平比齐礼高不止一个档次，她是成熟的歌手，成熟的演唱家。如果是纯竞技不加流量因素，徐枳稳赢。
“如果没有爱情，玫瑰怎么办？”
队伍表演结束，徐枳和齐礼一起上台。他们一前一后，通过长长的走廊，快到台上的时候，齐礼说，“你觉得今天我们谁会赢？”
徐枳的开场秀唱功太稳了，比之前彩排发挥还要精彩。
他们这首合唱太契合了，高音时也不是特别激烈，呈现出来的效果却是一种极致的缠绵，他们似乎在台上完成了某种仪式。热烈禁忌神秘，无人知晓，却又人尽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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