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她是谁

仪式结束后，屋内回归寂静。檀香虚缈。

        曲凝烟躺在床上，身旁是合衣而眠的萧月沉。她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缓缓握住他的手。"萧月沉，那灵体…"

        她话没问完，萧月沉直接抽回了手，转身留给曲凝烟一个背影。

        眸光微黯，曲凝烟攥着空无的手，无声的落下，喑哑声道∶"你若有心事，定要告知我，我与腹中孩儿都会为你分担!"

        可回应她的却只有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

        翌日。

        天色微亮，曲凝烟再次从梦中惊醒。

        她摸着冰凉的床褥，眸色微黯，萧月沉又离开了!

        压下心头苦涩，曲凝烟起身整理床铺，可指尖触碰到一物时，她忽然怔住了手。

        那是一块玉牌!

        曲凝烟将玉牌拿在手里，上面的红绳好似是因为戴得时间久断裂了。

        来不及细想，她忙去找新的红绳。

        这玉牌萧月沉极为珍重，一直挂在胸前，就连洗澡都不曾摘下过。还记得两人在新婚之夜时，曲凝烟当时想要将其拿下来，可在她刚碰到玉牌，萧月沉差点将她杀了!

        从那以后，她也不敢去碰这玉牌。

        曲凝烟好不容易找到红绳，小心翼翼给玉牌更换!

        萧月沉从未提过亲人，这玉牌可能是他亲人所留，若坏了，他定会担心。玉牌因为年久有些破旧，她好不容易才将红绳穿进去，正准备放归原处。这时，一道掌风忽然朝着她过来。

        曲凝烟直接摔倒在了地上，可手却护着玉牌。

        "谁准你碰的?"萧月沉冷峭的声音传来。

        紧接着，曲凝烟手中一空，玉牌重新回到萧月沉的手中。

        曲凝烟腹部因为先前那一掌，额头直冒冷汗，她强忍着疼痛解释∶"我只是看红绳断了，想着换一条给你。"

        可萧月沉只是冷眼扫了她一眼，告诚道∶"别再让我看到你动它!"而后转身离去。

        被甩开的门吱呀响着，曲凝烟的心跟着空了。

        与此同时，她腹部涌上来一阵一阵的痛楚，仿佛要将整个人撕裂，鲜血就那么顺着她的腿往外流。

        "萧月沉，萧月沉…"

        曲凝烟忙对里屋叫道。

        可里面没有回应，她没有办法，忆起师父所教授的以命续命的方法，咬破舌尖血，快速对着小腹画咒。

        那瞬间，疼痛如巨浪涌上。

        曲凝烟强咬着牙贝，抚摸着小腹，安慰∶"宝宝乖，爹爹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爹爹的气，千万不要离开娘亲。"

        她喃声一遍遍安抚着，也分不清这一声声喃语是在安抚着孩子，还是她自己!

        最后，她疼得昏厥过去。眨眼日落。

        当曲凝烟再次醒来，连忙查看腹部，感知到孩子的存在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看向内堂，里面房门紧闭，萧月沉还没出来。

        曲凝烟不由担心，费力地从地上爬起来，一步步朝着内院走去。她刚靠近卧房便察觉到了一丝诡异的气息，正要推开门，忽然就听到里面传来萧月沉的说话声。

        "溪儿，让你受惊了?"那声音是曲凝烟从未听过的温柔。

        透过门缝，她看着萧月沉手中的玉牌之上，一个女人的灵体浮在半空。曲凝烟脑中的弦轰然断裂，原来那玉牌不是什么亲人的遗留之物，而是储存灵体的介质。

        萧月沉察觉到门外的人，挥手将门打开，看到曲凝烟面色骤寒。

        而这时，那灵体也发现了她，转头看向她，忽然一脸惊恐地躲在了萧月沉的怀里。

        曲凝烟看到那灵体的脸，一脸震惊∶"萧月沉，她是谁?为何长得与我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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