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猥琐发育别浪
上午最后一节课结束，官方红榜也随之公布了。如往常一样，张贴在大家去食堂必经的公告处。
段君雅跟段君怜这对双胞胎在年级里名气很大，只因段君怜是无数人的偶像，而段君雅是许多人的……yy对象。
段君雅的脸跟身段都长得实在太好了，若是跟他不熟悉，只是远远看着，很容易被这个漂亮花瓶蛊惑到。
北高每周公布一次年级大榜，榜头跟榜尾基本都是那么些人转悠来转悠去，大家早已滚瓜烂熟，这次因为段君雅的□□式排名提升，这群半大少年的午饭都不香了，一下课就乌泱泱聚在官方大榜前面议论纷纷。
“段君怜年级第六，段君雅年级第二十八，这兄弟俩只差二十二名了啊。”
“唔，段君雅不是花瓶美少年么，我们的世界线是哪里出问题了么？”
“他是不是作弊了啊……我记得期中考试他还是年级倒数吧，真的有人能做到一个星期成绩提升这么多？装了火箭发射器也不可能吧？”
“之前小道消息传出来的时候，大家都觉得是作弊了啊。但是后来有人辟谣了，说一大早他就被一群老师叫去办公室验真了，确认结果没问题以后才发的红榜，你们会怀疑，难道当老师就都是傻的？”
“那也不好说啊……会不会是有什么关系啥的……他们8班不是挺多走后门进来的？那个刚转来的帅哥不就是个现成例子。”
“我靠，你是不是傻啊！走后门进学校是一回事，谁走后门改考试成绩啊？还只是个小周测！这改了有什么用？看着好看点儿？难道高考也给你改么？还是真指望改改平时成绩就能拿保送资格么？别人也不答应啊！”
“也是哦……”
“行了别吵了，都说了验真了辟谣了，你们这样跟铁了心非得信网络谣言的中老年人有什么区别？到时候老了卖假药的第一个坑的就是你。”
“……”
一片七嘴八舌的八卦议论中，有人幽幽叹道：“刚传出苦恋周杨无果就成绩火箭式上升，这是不是就是爱情的伟大力量啊……要不我也谈个恋爱？没准能一路逆袭考上a大呢！嘿嘿……”
“得了吧，这是谈恋爱不谈恋爱的问题么，你得跟他一样吃够爱情的苦才行。”
“哎，说来也是段君雅眼光太高了！摒弃其他一切因素，我愿称段君雅为北高校花！他但凡换个低点儿的目标，没准早把人追到手了，还用得着吃爱情的苦么！”
“你就嘴炮吧，他一个同性恋，除非精准搜寻目标，不然掰弯直男哪有那么容易的？谁愿意啊。”
“……嗯……其实……长那样的话……要掰掰我……嗯……谁说不行呢……”
“……”
原本单纯讨论段君雅成绩的八卦圈，就这么被带歪了主题，向着某些桃色轶事上撒足狂奔了，并且大家显然对这个主题更加兴致盎然，八匹马也拉不回来了。
恰逢此时周杨跟段君怜经过公告处，立刻有跟周杨相熟的人嬉笑着拉住了他。
“哎，杨哥，别急着走啊！你可是今天的话题主角。”
周杨刚才往这走的时候就隐隐听了两耳朵，但他一点儿也不想回应这事，段君雅骂他的话已经在他脑袋里360度环绕立体声循环播放了一个上午，让他烦躁郁卒不已。
“不是，我跟段君雅的事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差不多得了。”他说道。
周杨虽然脾气臭，但为人仗义，没事爱跟大家打打篮球，技术还好，所以在年级里人缘很不错，大家看他这个态度也不放在心上，还撞他肩膀继续开玩笑起哄。
“唷~~~‘我跟段君雅’~~~我听见了什么！段君雅可是咱们人民群众推举的新晋校花儿，人苦追你这么久，快说！你是不是心头有那么一丝丝动摇~~杨哥，你还是我笔直的杨哥么！”
“可不，你看人家为了你发愤图强，一朝前进四百名，你的内心就没有一点触动吗？”
“听说你今天还为了段君雅跟人打了一架？看不出来啊我杨哥！一言不合说干就干！纯爷们儿！”
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哥们儿”口哨声此起彼伏，周杨只觉得本就不佳的心情雪上加霜，仿佛有五百只苍蝇围着他的脑袋嗡嗡蹦恰恰。
大家都忙着闹周杨，没有人注意，在表情管理上一贯天衣无缝的段君怜，此刻面上的笑容也变淡了一些。
“都给我滚滚滚，谁再提这茬，下个揍的就是你信不信？”周杨把这群烦人的苍蝇挥开，揽着段君怜的肩就加快步伐远离这个闹心的是非之地，大步往食堂走。
身后针对他跟段君雅的起哄依然络绎不绝，周杨的脑海里再次不可避免地浮现起段君雅上午讥讽他的样子，以及那一句句比刀尖更锋锐的话。
他烦躁地猛抓了一把头发。
……
这些事情，另一位当事人都浑然不知。
但这不代表段君雅就春风得意，事实上，他的头秃程度也许跟周杨不相上下。
“张老师，我怎么样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不要把不相干的人拉下水。”
一下课，江澍大长腿一迈，就成功堵住了下发旨意后就试图溜之大吉的老张。
段君雅也脚步拖拖拉拉地跟了上去，其实要不是江澍直接冲上去了，他压根不打算理会老张这道“成命”。开玩笑，他白纸黑字画押的是月考考前三名，这新的任务他可没签保证书，不负有任何法律责任。
就权当老张的话是一个屁，一个耳朵进了另个耳朵出去，老张还能因为江澍成绩提高不上去把他处决了不成？
搞笑。
老张笑：“怎么就是‘不相干的人’了？我看你跟段君雅这不是关系挺好的么。嘿嘿，早上刘涵跟周杨为什么打起来，你是不是觉得谁都没看出来啊？”
江澍怎么也没想到老张居然会提这事，这件事天知地知他知陈城知，就连段君雅跟周杨都被蒙在鼓里。
陈城没被卷进事件中来，不太可能特地跑去出卖他，那就奇了怪了，老张是从哪得知的？
见陈城一脸懵的样子，老张肉眼可见地得意：“小伙子，轻视我们中老年人了吧？古人说了多少遍了，姜还是老的辣，你们这些小朋友就是不信是吧？”
刚跟过来的段君雅眯起眼睛。
他是不知道这俩人在打什么哑谜，但也大致能猜到点儿。
这老狐狸。
“放心吧，2班的许老师不知道这事，不然啊，哼哼，你们一个两个都要玩完！你们这属于寻衅滋事，知道不？”
江澍还想说点什么，老张制止了他。
“年纪轻轻的怎么说话做事这么拖泥带水不干脆，哪那么多话要说。我跟你们说，这事就这么定了哈！谁也甭来跟我讨价还价！江澍，你既然跟段君雅这么患难见真情，他回报回报你也是应该的嘛！别跟老师和你的朋友客气！”
江澍：“……”
段君雅也颇为无语，还有这臭老头什么时候能学会，不会用的成语跟俗语就别乱用啊？
老张慈爱道：“你俩今晚要一道出去吃大餐啊？也可以，学习以外的事情，你们怎么高兴怎么来，张老师我虽然年纪不小，但可不是那种封建教条的老师。想吃就去吃吧，记得好好培养培养感情——段君雅，你要多督促督促江澍同学，好朋友嘛！就要共同进步，一起奔赴光明的未来，你们说对不对？”
说完老张就趁两个小的没反应过来，脚底抹油地跑了，任他的学生们在背后相顾茫然。
这臭老头压根完全没给他们一点儿插话的机会好不！
老。奸。巨。猾。
下午最后一节课下课铃响，江澍一把游戏还没结束，段君雅一脑袋倒江澍桌上，把江澍的桌子倒得一震，江澍的同桌也倒得一抖。
“啊，抱歉抱歉。”段君雅对江澍的同桌李绵道。
小姑娘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拘谨地点了点头，然后埋头收整自己的书。
她看到一本崭新的语文书掉在地上，便捡了起来，掸掸灰，轻轻放在江澍桌角。
“你的书，掉了。”李绵说。
“哦，谢谢。”江澍百忙之中从游戏里抬起头，对李绵道。
李绵的脸倏然就爬上一点粉色。
她跟段君雅和江澍说了拜拜，飞快地背上书包跑了，走到门口还被高出来的门槛绊得踉跄了一下。
段君雅托着腮帮子看她慌乱的背影。
半晌，等李绵走远了，段君雅敲敲江澍的脑袋。
“别乱敲。”江澍拿开他那只作妖的手。
“喂，吃饭去了，再不走饭店排队排姥姥家了。”
“五分钟。”
“行吧——老张说那事你打算怎么办？”
“管他怎么办，不理。”
“哦。”
沉默，只有江澍的英雄奋勇杀敌的唰唰声。
教室里的人走得差不多了，只剩值日生在卖力擦黑板。
段君雅：“喂。”
“嗯？”
盯着江澍脑袋顶上的发旋，段君雅露出了一个贱兮兮的、八卦的笑。
“你觉不觉得，人小姑娘——就是李绵——对你有点想法啊？”
……
江澍手一抖。
游戏系统音响起：ace！
——团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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