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陈年旧事
廖玉阳才发现,桌上放了一小块糕点。
见凤莼咧着嘴笑,双手捧着那块糕点递到他面前,廖玉阳心疼不已。
他小心翼翼接过后尝了一大口。
“好吃。”廖玉阳轻声道。
“这块糕点要不是公主专门为你留着,早……”
“若梅!”
若梅站在一旁,瞧见此幕,忍不住为凤莼道不平。
凤莼皱紧了眉头,温声打断若梅的话。
“公主等了你一个多时辰,你还是好好哄哄她吧。”若梅埋怨的扫了一眼廖玉阳,转头离开了大厅。
她倒是识趣,二人待会儿定要腻歪一阵,自己在这待着也是多余。
廖玉阳神色低落,手足无措的吃完了凤莼的生日蛋糕。
“你要觉得好吃的话,我明年就当做如意堂的新品上架,让每一个人过生日的时候都可以吃到专属于他们的蛋糕。”凤莼俨然忘了自己等廖玉阳许久的事情,面对心上人时,她便从高傲的五公主,变成了娇憨小女儿。
一年一次的生日廖玉阳若也缺席,凤莼定是会失落的。好在廖玉阳还是来了。
“你做的哪有不好吃的道理。”廖玉阳温柔极了,嗓音细腻,似能够掐得出水一般。
凤莼咯咯笑了好几声。
方才在大厅里等的这段时间,她想起从前的事。
凤莼未曾料到,她第一回吃到自己的生日蛋糕,竟还是依仗另一个人的身份。
“不如陪我逛一下吧。”凤莼起身。
廖玉阳动作熟稔,将外衣脱下,披在了凤莼的身上。
他抬手,不小心碰了下凤莼发间的步摇簪。
“怎么了?”见廖玉阳呆愣,迟迟不把手放下,凤莼疑惑询问。
“你这簪子着实好看,我便多望了两眼。”廖玉阳轻笑着收回了思绪。
“这簪子是宋云初送我的,他当着众人的面让我戴上,我不好驳他面子。”凤莼解释。
廖玉阳讪讪应下,将手中的簪子藏进衣袖。
若没有看见那支步摇簪,廖玉阳就将他手中的这支,戴在了凤莼发间。
“走吧。”凤莼未曾发现廖玉阳异样,她兀的抓住廖玉阳的手,簪子不小心掉落,发出清脆声响。
廖玉阳弯腰想捡,被凤莼抢了个先。
簪子细细长长,末端挽了朵祥云,中间点缀翡翠。好看是好看,但却不像凤莼这个年纪戴的。
“这是送给我的吗?”凤莼眨巴着眼睛。
她晃了晃手中簪子,流苏飘扬,声音如同清泉悦耳。
“嗯。”廖玉阳偏过头去,略有些羞涩。
凤莼笑出声,径直取下宋云初那支,将廖玉阳送的戴在了发梢。
“好看吗?”凤莼拉着廖玉阳双手询问。
她望向廖玉阳,眼里像装了星月,忽闪忽闪,发着光亮。
下一刻,一抹温软印在了凤莼唇上。
凤莼还未反应过来,廖玉阳便已与她唇齿交颤。
“砰”的声,步摇簪掉落地上。
凤莼浑身僵直,直到廖玉阳抽回,她才能呼吸下。
大厅外,若梅端着新泡的热茶,悄悄调头退去。
“对不起,今天让你等久了。”廖玉阳一把将凤莼拥入怀中,语气温柔,抵着凤莼耳边呢喃。
凤莼自然不知,今夜在御书房中,廖玉阳心不在焉,连犯了好几个错误,最后随意寻了个理由落荒而逃。
“你要是不来,我就真生气了。”凤莼低声,语气柔软,转了好几个弯才传入廖玉阳耳畔。
二人在后花园中闲逛,廖玉阳才告诉凤莼,这簪子是他母亲留给他的唯一一样东西。
“那你娘一定是个很有气质很素雅的女子。”凤莼感慨。
那簪子虽然简单,但不乏华贵之处。
“我娘是江南第一富商的千金,实实在在的大户人家。”廖玉阳同凤莼提及双亲。
也难怪能生出如此俊俏无双器宇不凡的儿子来。凤莼心想。
尤记得自己穿越来第一次见到廖玉阳,便被他引得眼前一亮。若不然原来的五公主如何会在大街上把廖玉阳劫了回来。
“我爹本来是江南邻镇的一户农户,机缘巧合与我娘结识,二人情投意合,吵着嚷着要成亲。我外公外婆原是不答应,但家中只有她一个女儿,思来想去还是惯着了。”廖玉阳轻声道。
小径通幽,四周寂静,只有他们二人并肩。
“后来呢?”凤莼听入了迷。
仔细想想,与廖玉阳相识许久,凤莼只知道他父母双亡,从小被舅舅舅母养大。
“后来,我爹如愿娶到我娘。他为人淳厚,虽生在农户之家,但学识渊博,最爱读书写字。我娘就是因为这个喜欢上他的。”
“两人成亲后,他发觉靠农活养不起我娘,况且我娘是驳了我外公外婆意见执意和他在一起的。他便发愤图强,考取功名,终于当上江南知守。而后我娘就生了我。”
“那你运气不错。”凤莼打趣。“一生下来就在官宦之家。”
“他要没当这官才好,日子过得清苦也罢,现下好歹平平安安。”廖玉阳情绪骤然低落。
凤莼不知所措,只能攥紧了廖玉阳的手。
“没事,今日你生日,就不说这些伤心事情了。”廖玉阳反将凤莼的手用力抓住。
二人在后花园中转了一圈又一圈,直到凤莼有些乏了,廖玉阳陪她洗漱过后才离开。
“还真是个榆木脑袋,这么晚了,也不知道提句留宿。”凤莼轻笑。
廖玉阳走后,她反倒睡不着了。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怎么行。”若梅才为凤莼整理好衣架上的衣裳,转头将暖炉里的烟点燃了。
“这种事情我以前干多了,又不缺这一件。”凤莼不以为意。
她起身,走到梳妆台前坐下。
“公主才不像外人说的那样不堪。”若梅不服气。
凤莼打开桌上的檀木匣子,宋云初送的那支步摇簪又映入眼帘。
“若梅。”她唤了声。
凤莼忽的严肃,倒弄得若梅一颗心提了起来。
她快步走到凤莼身后,待看见桌上东西,若梅神色明显有一丝慌乱。
“说吧。”凤莼轻声道。
“说什么啊?奴婢不懂。”若梅眼神胡乱瞥向一边。
“今日宋云初把这簪子送我的时候,我就察觉你不对劲了。你是我的人,不该为了别人瞒我的事情。你觉得呢?”凤莼抬头,从镜中对上若梅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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