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故意设套
何老板笑了笑，只是往前走却并未说别的。
受伤的少年已经送进了药堂，蒋如锦了解清楚需要多少银子之后把钱交了，末了还叫掌柜开了一张药钱的纸条，她并不想让人到时候诟病，是多少就是多少帮助少年完全是自愿并不想被人诟病。
何老板同蒋如锦一起在药堂忙前忙后，少年只是晕了过去，这一折腾已经悠悠醒来，蒋如锦看到少年没事情之后把发生的事情同少年说了一遍，然后把剩下的银子当着何掌柜的面给了少年，这才放心的离开药堂。
何老板一直跟着蒋如锦等到蒋如锦忙完才开了口：“不知道蒋小姐可否到前面茶寮一叙，我这一生最欣赏的便是你这样年轻有为的人。”
跟着何老板到了茶寮，她们选择了一个比较靠角落的位置，蒋如锦坐在何老板的对面认真看着何老板等着他开口。
等到店小二把茶水端了上来何老板才缓缓开口，他迟疑的看了一眼蒋如锦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说。
“蒋小姐听闻那唯一也是你配制的？”
蒋如锦微微点头：“是。”
她就是想要看看何老板究竟要做什么，今日见到何老板总觉得何老板有些不对劲，从一开始到现在她总觉得自己像是掉进了一个漩涡，有些出不来的感觉。
她双目诚恳的看着何老板很想知道何老板究竟有何用意，毕竟今日种种都像是何老板故意在等着她，也别怪她多想实在是因为何老板的反应太奇怪。
从人群中接近开始她就觉得何老板是故意的，更何况何老板也是做香料的。
何老板有点激动，他温和的笑笑：“没想到真的是江山代有才人出，蒋小姐可否想过另谋高就呢？”
“另谋高就？”蒋如锦疑惑的问了一句然后说道：“何老板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在香榧阁很好为什么要另谋高就？”
她觉得何老板的问话很奇怪，并且说这些明显是别有用意。
何老板这样问用意再明显不过，或许只是想要挖墙脚。
只是心中这般想也不能够随便轻易说出来，何老板的脸色微微一变，旋即有些难看起来。
“蒋小姐你懂我说的是什么意思。香老板的香榧阁我承认是很大的香楼，在我们这个行业也是翘首，但是香老板并非是一个懂得欣赏能人的人，齐公子在他的手中都没有得到很好的重视。若不是齐公子重情义只怕也不会在香榧阁待那般久，你并未受过香老板的恩惠现在走正合适，为自己谋一个好前程是你这样的香师因该的选择。”
蒋如锦笑了笑果真何老板是想要挖墙脚，明显的便是想要把她从香老板那里挖走，只是这样的事情蒋如锦并不会傻乎乎的答应。
“香老板对我很好。在香榧阁没多久香老板就已经给了我几百两银子，对于我这样的新人来说已经很好了，所以我并没有别的要求。”
蒋如锦很认真说着，并未直接就答应下来，虽然她也有想过要离开香榧阁，但却不会因为何老板一两句话随便就离开。
何老板哼哼一笑，并非是对蒋如锦的不满，而是说道：“给银子买方子这不是香老板经常做的事情，看着是很仗义这一点我承认，但是蒋小姐你不知道的是这香料方子一倒手你知道要卖多少银子吗？”
“中间的价值我自然不知道我并非是商人。”蒋如锦如实相告。
何老板比了比两根手指：“你的唯一他卖了两千两银子。”
蒋如锦听到这里就不理解了：“这唯一不是香老板要在香榧阁卖的吗。为何会卖出去。”她只知道香榧阁很需要这香料方子，为何会卖给何老板。
何老板很认真的解释起来，他叹息一声道；“蒋小姐才入行有很多事情不知道，其实香料这一行竞争很激烈的，我们这些香料行并不能养那么多的香师，就算养也养不到香榧阁那么好的，就说我们存香阁的大香师也不过三人而已这三人还都很傲娇，香料自然也不会配制那么多出来，这样一来事情就有些不好办了，香榧阁出了新香料我们肯定要去买。要不然生意就没办法做，但是方子的价格就是香老板说了算了，究竟是一千两银子还是两千两银子这些都是香老板一口价，要买就买不买就算了。我要是没猜错他只给了你两百两银子吧，蒋小姐你辛辛苦苦配制的方子在他那里就值两百两银子？”
以前蒋如锦只以为香老板拿到方子是在香榧阁卖，但是现在知道香老板拿着方子还可以拿出去卖，这样一来心里还是有些不满，只是她并不了解何老板这个人怎么可能随便就在他面前表露出来。
她微微一笑装作并不在意道：“当初方子卖出去的时候就已经说清楚了，方子卖出去就跟我一点点关系就没有。所以不管香老板卖多少银子跟我都没关系，我只在乎我自己在乎的利益。”
蒋如锦很严肃的说着，语气不缓不慢情绪并未有什么波动。
何老板突然哈哈一笑，接着无奈摇摇头：“蒋小姐我今日就说我找你的目的吧，其实我很欣赏你这个人我想要你成为我店面的香师，你安心我绝对不会那么小气。”
“我为什么要跟着你走？”蒋如锦觉得何老板虽然爽朗，但是她实在是不了解这个人，就算是要走也得提前了解清楚再说吧，总不能冒冒失失的随便答应别人不是。
何老板知道蒋如锦对他的警惕性很高，说道：“蒋小姐等你想清楚再来找我吧，今日你跟我在一起我想香老板一定会有所猜忌，他是一个疑心很重的人。”
这话瞬间让蒋如锦愣住了。
她有些生气站起来直接离开，何老板明摆着是在算计她，被人算计的滋味可不好受，她并不打算就这样随便妥协。
回到家中心情也好不起来，她想着何老板最后说的那句话明显是在告诉她，现在香老板已经怀疑她了，现在最明智的选择就是跟着他，可是他有那么随便么？怎么可能就这样随便跟着何老板。这样阴险的人怎么也不能合作。
第二日一早她眼睛从起床就开始跳，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才到香榧阁就看见香掌柜用不善的眼神看着她，还未待她上楼香掌柜就上前道：“如锦你昨日是不是得罪了小姐？”
蒋如锦并未否认微微点头道：“是不是东家找我？”
香掌柜很惊讶蒋如锦的料事如神。极度诧异的看着蒋如锦道：“你怎么知道他找你？”
“猜的，要是齐公子来了就说我去了东家那里，谢谢香掌柜了。”说着她直接往外面走去，她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就觉得整件事情有些不简单。不管怎么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她在路上拦了一辆马车然后直接去了香府。
门房通报了一声之后她就跟着小厮进去，蒋如锦一路上都很忐忑难安。
到了花厅香老板还有香小姐已经坐在堂中，她进去只是跟香老板象征性的行了礼，毕竟香老板是长辈行礼是因该的。
香小姐白了一眼蒋如锦有些酸气的说道：“果真是个不知道礼数的，这狗还不认识自家主子了。”
本来蒋如锦因为昨日的事情还有那么一点点内疚，但是一听到香小姐这样说就冷笑了起来：“香小姐说话还真是懂礼数呢，香老板你说是吗？”
好吧她知道她冲动了，但是香小姐把她比喻成狗怎么能够忍。
香老板脸色一沉冲着香小姐道：“别这样不懂礼数，如锦是我们家的客人怎么能够随便说这样的话。”
香小姐站了起来很生气：“爹你怎么能够帮着外人说话，她就是一个为我们家做事的下人。昨日在大街上居然敢让我下不来台，今日到我们家还这样嚣张难不成当我们家是什么地方了？”
她只是静静听着香小姐说话。
香老板怒吼一声：“给我下去。”他没想到自己女儿居然这样蛮横不讲理，蒋如锦今日明显生气，要是换一个人说不定他还会护着自己女儿，不让自己女儿在外人面前落了面子，但是蒋如锦不一样，蒋如锦有本事有能力他比谁都清楚，现在别说是何老板想要拉拢蒋如锦，就连别的几位香阁的老板也想要拉拢蒋如锦，其目的不用解释很简单便是蒋如锦是人才。
香小姐没有想到一向对她温和的爹爹今日变了脸。根本就不像平日里那么和蔼可亲的模样，跺着脚怒目瞪着蒋如锦很是不开心。
“爹爹欺负我。”
说完她气冲冲的出了门，蒋如锦转身看了一眼香小姐的背影在心中叹息，她自己的脾气还是需要忍耐才好。这两日是太孩子气了些。
“蒋小姐请坐下吧。”他微微一笑示意。
蒋如锦坐下之后直接开门见山：“香老板今日找我来是为何事？”
“昨日何老板是否找你了？”
蒋如锦微微一沉果真香老板找她是因为这件事情，她并未否认而是点头道：“的确，昨日何老板找我了，而且还同我说可以给比较好的待遇给我，叫我跟着他做事情。”
她想了想决定还是按照真实的情况来说，她并不知道香老板会怎么想。但不管怎么说她并未投靠何老板，何必为了何老板背负罪名。
香老板很惊讶，蒋如锦居然直接就这样承认下来，他装作不理解道：“何老板找你当真是为了这件事情？”
蒋如锦点点头道：“的确是为了这件事，香老板你找我来就是为了了解此事的吧。”
香老板不好意思了，蒋如锦这般大度而他在继续问下去难免显得有些小肚鸡肠：“我只是听到有人说见到你同何老板在茶寮，所以……你也知道我们都是同行难免有些紧张，你又是我比较重视的人，如锦我明白前两次合作我是小气了一点点，但是以后不会了你需要多少只管开口就是，我还是那句话价格好商量。”
他知道蒋如锦有多少潜力，倘若真的得罪了蒋如锦总归是很不好的，不是明智的事情他并不想做。
蒋如锦在心中想着香老板说这些话的用意，只怕也是想要留住她吧。
“香老板真是大度。”她笑得有些干涩，心中明了倘若不是因为何老板只怕香老板不会开口说提高价钱的事情，现在说也是因为心中有所担忧，终究是担忧她离开吧。
香老板轻轻喝了一口茶，然后抬起头若有所思的看着蒋如锦道：“蒋小姐这样说我都不好意思了，只希望蒋小姐不要嫌弃我之前小气，你的唯一价钱卖很好，且不说这一个月我们香榧阁所有分店的营业额，单纯的说我把这张方子卖给别的掌柜赚的钱都有很多，当初给两百两银子给蒋小姐现在想想实在是太少，我决定再给两千两银子给蒋小姐。”
这话让蒋如锦瞬间震惊，万万没想到香老板居然会这样大方。
她虽然心动但也拒绝：“香老板你这样说如锦便不好意思，这银子我断然是不能要的，早前我们便说好了两百两银子我既然卖给你了，这方子也就是你的，后续所产生的的收益也都是香老板的，这一点无可厚非香老板不必有太大的压力，何老板虽然找了我但我也没有答应他就这样离开，香老板和齐公子对我有知遇之恩这一点我很感激，正是因为感激我才决定就算是吃一点亏也要留下。”
她有一点点想要离开的意思，她不喜欢的也是香榧阁那样的氛围，总觉得里面的人都太可怕，她并不想牵扯太多。
而如今香老板在这里说了这么多也是想要她留下，暂时她没有找到合适的去处并不打算离开，至于赚钱她也会想别的办法。
而且此事这样重大她很想跟齐公子多多商量，她很尊重他。
香老板叹息一声：“我知道这事情你是吃亏了，不过不用担心太多如锦只要你跟着我我就不会让你吃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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