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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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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  姐,你害羞什么?”祝小筱跟着插话,“别把我当外人,  你和姐夫在我面前做什么都可以的,  真的,  想十八禁都没问题。”
  “……”

  祝矜闻言,  转头看向她,  忽而笑眯眯地问:“小筱,  吃第几个栗子了?十颗栗子一碗饭,  你这热量顶两碗饭了吧?”
  “……”

  祝小筱恍然醒悟过来,  眼睛都瞪圆了,栗子壳咬了一半在嘴里,听到这话,立即吐了出来,又把放栗子的瓷盘推得远远的。
  然后,  她把一堆空栗子壳扔到垃圾桶中想要毁尸灭迹,  口中念念有词道:“这些都不是我吃的,不是我吃的!”

  精神胜利法永远是最好用的。

  祝矜被她逗笑,  一抬头,发现邬淮清正看着自己,  她拿起筷子,  给他夹了一粒扇贝仁,  放进他手中的碗里:“看什么,  快吃。”

  “你也是,吃点儿别的,  不要吃栗子了,  本来脾胃就不好。”她又对小筱说道。
  “哦。”小筱鼓了鼓脸颊,  一脸不情愿的模样,心中却泛起一缕酸酸的喜悦,在此前,从来没有人注意过她脾胃不好,也没有人在饮食上叮嘱过她。
  她不知道祝矜是在怎么发现的。
  但祝小筱越来越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人都喜欢祝矜。

  吃完饭之后,祝矜和邬淮清开车,把祝小筱送到学校。
  小姑娘下车时冲他们挥了挥手,走了两步,又返回来,祝矜降下的车窗还没来得及升上去。
  她一颗脑袋钻进去,笑嘻嘻地对祝矜说:“姐,你放心吧,我肯定不会和澜妈打小报告的。”

  祝矜笑起来,说:“我谢谢您嘞,快走吧,军训记得涂防晒,多喝水,藿香正气水什么的我都给你备好了,在那个小盒子里。”
  “知道啦知道啦。”她又挥了挥手,然后转身离开。

  祝矜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
  “怎么了?”邬淮清问。
  “有点儿想起我上大学的时候。”她说。

  邬淮清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敲了敲车窗的边沿,道:“听说你那会儿闹独立,不让家长送?”
  “对呀,我自己一个人去的。”那段时间张澜和祝思俭都忙,本来祝羲泽要陪着她去,也被她拒绝了,坚持要自己一个人过去。

  祝羲泽只好联系了自己在上海的朋友,去机场接她。
  谁知那人找错了口,祝矜下飞机后也没联系上他,便一个人离开了。

  那段时间,她极度渴望长大和独立。
  极度想要逃离熟悉的环境,她不要再留在北京,不要再被管束。
  也不要,再见到邬淮清。

  邬淮清忽然轻笑了一声:“一个人也挺好,祝浓浓,你比别人想象的要勇敢。”
  祝矜不知他为何突然这么说,也不知道这句夸奖是真心还是假意,她顺着说:“那是。”

  “不过以后,你想一个人都不行。”
  “为什么?”
  他专注地看着她:“因为我会一直缠着你。”

  说着,他勾住她的手指。

  祝矜听着突然而来的情话,不由自主翘起唇角,没想到他明明以前那么冷淡的性子,现在却反差这么大。
  莫名有点儿反差萌。

  “我送你回公司?”她问。
  邬淮清偏头看着她,说:“我今天不回公司。”
  “那你去哪儿呀?”
  “回家。”

  “工作忙完啦?那正好,我和你一块回去,看看Money。”
  “不是回我那儿,是回去看我妈妈。”他说。

  “哦。”祝矜忽然沉默起来。
  自从邬家搬家之后,她还没去过他们的新房子,除了大体位置以外,她不知道具体在哪儿。
  只能凭着笼统的印象往前开。

  邬淮清看着路,猜出她不知道位置,于是念了一条街道的名字,然后说:“就在隆育小学那片儿。”
  “怎么搬到了那儿,闹腾,还贵。”祝矜说道。

  隆育是区里许多家长撞破了脑袋也要上的牛小,因为学区房的缘故,房价高得离谱,关键都是老房子。
  也是今年学区房的新政策颁布后,价格才有所下滑。

  “我爷爷的房子,我爸小时候住那儿,有感情,就又搬回了那儿。”
  “哦。”她点点头。

  说起来,邬淮清算是个南北混合体。
  怪不得智商这么高。

  中午的太阳很大,祝矜戴着墨镜,把车子一路向前开着,明明是送邬淮清回家,她却莫名紧张起来,手心里都浸出了一层细汗。

  车上放的是一首日本乐队的歌,《S》,很好听。
  她跟着哼起来。

  二十分钟的车程,硬生生拖了四十分钟才到。
  连她自己都说不清在惧怕什么。

  到了邬淮清家小区门口的时候,祝矜停下车,转头看他说:“你要不要走进去,我就不进了,里边看起来不好调头。”
  “行。”邬淮清知道她在找借口。

  祝矜隔着车窗往小区里看。
  邬淮清正在解安全带,看到她的模样,忍不住逗她:“要不要跟我进来,我带你逛一逛?”
  祝矜连忙摇头。

  这个小区是国内很有名的一家地产公司建的,但开发时间较早,现在从外边看去,已经有些旧了。

  对面是一个公园,人工湖的水面在午后的阳光下,泛着粼粼的波光。旁边有卖菠萝和桃子的推车,削好皮黄澄澄的菠萝,配着头顶的绿色鲜艳又明亮。

  邬淮清解开了安全带,要下车的时候,他忽然动作一顿,然后转过身子,猝不及防地吻上祝矜的唇。
  阳光热烈地照着他们,祝矜耳垂上戴着珐琅材质的火炬耳环,在光下热腾腾又艳丽,不住地摇晃着。
  晃进邬淮清的眼底,直至心底。

  他捏住她的下巴,另一只手轻巧地拨开她的上衣。她今天穿的是分体式的裙子,更给了他可乘之机。

  他在她腰间温柔地抚弄着,唇上的力道却霸道又暴烈。

  这段时间,他忙着矿产公司的事儿,还有季家的事儿,两个人的见面时间急剧缩减。

  祝矜的后脑勺被他另一只手牵制着,她主动地仰起头,配合地回吻着他。
  车内空调的风持续吹着,可热意仍旧从后颈处氤氲开来,化为不流动的固液混合物,在两人之间凝滞胶着,就像夏日将化未化的巧克力。

  空气中缠绕着两人的轻喘声。

  许久之后。
  邬淮清从她唇上离开,他的眼底带着明显的欲色,食指还轻轻蹭了蹭她的唇角。
  动作自然又浪荡。

  祝矜半靠在椅背上,斜睨着一双水光潋滟的杏眼看他,睫毛像小扇子一样,轻轻扇动,勾着人心。

  他慢条斯理地开口,语调却分外不正经:“浓宝儿,我发现在家门口,比在山里,还要刺激。”

  祝矜嗔他一眼,推了推他,说:“快下车吧。”

  邬淮清轻笑一声,正要下车,又被一把拉住。
  “怎么,舍不得我?”他回过头,一张帅气的脸此刻带着暧昧的色彩。

  祝矜从旁边抽了一张湿巾,然后在他唇角一擦,洁白的纸巾上立刻多了一道红印。
  “口红,你就这样回去见阿姨?”她轻笑。

  “那有什么问题,女朋友吻的,正经关系。”他轻松又坦荡地说道。

  祝矜不接话,仔细地帮他把刚刚蹭到的印子擦干净,直到看不出一点儿痕迹。

  邬淮清忽然低下头,捉弄一般,又放肆地在她唇上啄了一口。

  “你……”祝矜被他的动作给起住,蹙起眉,说,“我刚擦好的。”

  他不理会,浅笑着开口:“祝浓浓,今儿你不跟我进去,是我的问题,不过以后,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心甘情愿进去的。”

  他的话题转变得太快,祝矜不接他的话茬儿,在他脸上看了两遍,确定他没有蹭到新的口红后,于是推了推他,催促道:“快下车吧,热死了。”

  这次,邬淮清下了车。

  邬家住在小区前边的复式楼里,一户两层。
  大多时间,家里只有骆梧和阿姨在。
  骆梧喜欢插花,也喜欢养花,花房里总是一派葳蕤明丽的景象。

  邬淮清输入了自己的指纹,随后推门进去。

  骆梧正站在钢琴旁的花架上,给花洒水。
  她穿着一件藕荷色的裙子,头发在后边挽了个髻,整个人站在阳光下,背影很温柔。

  听到声音,她转过头,看到是邬淮清,招了招手,说道:“回来了。”
  “嗯。”

  邬淮清换好拖鞋,走到钢琴旁边,花瓶里的花是野百合。
  他问:“阿姨呢?”

  “我给她放了一天的假。”
  “那您吃饭没呢?”

  骆梧轻轻拨弄着野百合,浅笑道:“这都几点了,你妈妈又不是不懂饱饿的三岁小孩儿。”
  说完,她手指从花间离开,来到沙发上坐下。

  她抬头看向邬淮清,直奔主题地问道:“骆洛你打算怎么办?”
  邬淮清没做声,他知道骆梧今天找他来,一定是有事儿。

  他漫不经心地走到茶柜前,从里边挑了一罐大红袍。
  特供的,他那儿也有同样的一罐,是南边一个商人送的,看来两头都没忘讨好。

  “嗯?”见他不做声,骆梧皱着眉,看不惯他这副散漫的模样。
  邬淮清取了点儿茶叶,准备沏茶。

  “她能怎样?”他反问。
  骆梧忽然笑了,看着他,说道:“你现在是什么态度,我听说她前一阵儿留在国内,你帮的她?”

  水在烧,邬淮清从果盘里拿起一颗杏核,剥开取出里边的仁儿,放到骆梧的手心。
  “我没帮她,我帮的是别人。”

  “宁家那个儿子,你以为我不知道?”她冷声说,“你做事情能瞒得过你爸爸,瞒不过我。”

  她意有所指地说道,邬淮清转头迎上她的目光,不知道骆梧对于其他事情,又是知道几分。

  不过他向来清楚,他妈妈不是好惹的。
  虽然她只顶了个慈善基金会主席的名头,看起来和其他只懂享受的贵太太们,没有什么区别。
  但骆梧是骆家的女儿,又是外公亲手带大的,城府怎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

  很多事情,邬淮清压根儿就没打算瞒她。

  “他爸爸妈妈不可能同意他和那女孩儿在一起的,你要是真的帮你朋友,就提早帮他了结了心思。”
  “不该有的心思,谁都不该有。”最后一句话,她重重地说道。

  “好。”邬淮清点点头,眼睫微垂。

  骆梧转了转中指上的翡翠戒指,忽然沉下声音,冷笑着问:“那女孩儿就算了,待在国外不要让她回来就好了,你知道你还有个弟弟吗?”

  邬淮清剥杏仁的动作忽然一顿,说道:“您调查错了吧,她现在甚至还在跳舞,那几年怎么可能生了两个?”

  “不信你自己再去查查。”

  邬淮清把剥好的杏仁放在盘子里,没做声,面上仍旧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像是没听懂她在说什么。

  骆梧看不惯他这副无动于衷的模样。
  她自己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甚至想亲手把邬深和骆桐这对贱人给杀了。

  她嘲道:“你是想以后把你的东西,都分给他一半,然后让他们四个人骑到我们头上?”

  “哪儿能呢?”

  “他不该活着。”骆梧面不改色地说道。

  邬淮清淡笑着,又喂给她一颗杏仁:“您放宽心。”

  -

  邬淮清接到祝羲泽电话时,正在翻手机里他和祝矜的合照。

  “我这次去南京,发现一件有趣的事儿,想听不?”电话那头的祝羲泽刚吃完饭,正在秦淮河边。
  “说。”
  “你起码得表现得有点儿兴趣吧。”

  “想要什么好处?”  

  “这就见外了哈,我妹妹现在压在你手上,我哪儿敢跟你要什么好处?”
  邬淮清轻笑,“你搞反了,现在应该是我巴结你才对。”

  “呦,还挺自知之明的。”祝羲泽在电话那头也笑起来,说道,“我发现季铮祥和你小姨认识,关系貌似还不错。”
  “季铮祥?”
  “嗯。”

  邬淮清没说话,祝羲泽只听到他一声接着一声食指敲在桌面上的声音,知道他是想事情时习惯性这样做。

  半晌,邬淮清开口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吧。”
  “好,到时候我和浓浓还有你,咱三个一起吃饭。”
  祝羲泽:“行,不过你先别跟她说。”

  -

  祝矜最近还没着手复习,每天除了看书就是看电影,日子过得有些无聊,开始琢磨起要不要开家店玩。

  正好下午的时候,蒋文珊来找她,说起她公司后边有座商厦新建成,商铺就要公开招标。
  祝矜查了查,发现这商厦地段极好,离安和公馆、邬淮清的公司也都不远,她一下子来了兴趣。

  晚上,和姜希靓聊天的时候,希靓打击她:“你要开什么店?书店、咖啡馆?这现在都很难挣钱,况且你不是要准备考研了吗,到时候能忙得过来?”
  “我还不知道要开什么,就是忽然有创业的冲动。”她说。

  “好的,我明白了,就是亏钱也没关系,是吧,宝贝儿?你这不叫创业,你这叫玩票。”
  “……”

  “那当然不是了。”祝矜说道,“最好还是要能挣钱的。”
  “那我帮你想想。”姜希靓正在厨房里做凤尾虾,说,“你要是真要开,就去问问邬淮清或者你三哥,看能要到好铺面嘛,好铺面肯定是内定的,招标招不到。”

  “好。”祝矜想了想,“等过两天,我先问问别人,这几天他俩都忙得见不着影子。”

  她想起中午在车里和邬淮清的那个吻,不觉耳红心跳。
  他们什么时候,可怜到接个吻还得赶趟儿?

  祝矜刚洗完澡,头发偷懒没有吹干,发梢凝结着水珠,不时往下掉一滴,落在颈窝里。

  她今天穿的是前几天和姜希靓逛街时,新买的睡衣,乍一看,有点儿像现在流行的JK制服。
  蓝白色,看起来很纯。

  不过,也只是看起来。

  上衣的背后,是绑带式的,她的背部从带子间隙露出来,下身的裙子也非常短。
  设计师的意图不单纯,但不得不承认,这身睡衣非常漂亮。

  祝矜当时,是在姜希靓的极力怂恿下,才下定决心买的。

  忽然,她听到家里门开了。
  邬淮清明明没有说今晚要回来,祝矜走出卧室,果不其然,看到他正在换鞋子。

  邬淮清抬起头,见到她的一刹那,眼里闪过诧异的光芒。
  他走过来,轻笑道:“这玩的哪出?高中美少女?”

  说着,他揽住她的腰,却碰到稀疏的带子,再往下,是触感温润的大片皮肤。

  他惊讶不已,走到她身后,看清楚全貌后,蓦地笑起来。

  邬淮清眼尾上挑,指尖带着调情的意味,掠过那些细带。

  他不是没见过她穿过更性感的睡衣,细吊带的、蕾丝边的、镂空的等等,她从不吝啬展示自己的美丽。

  但那些睡衣,是显而易见的性感,不做伪饰。
  不像这件,清纯背后,是欲盖弥彰的勾引,将性感展示地更加刺激人心。

  祝矜腰间感到若有若无的抚摸。

  “浓宝儿,好端端把自己绑起来做什么?”邬淮清音调暧昧地问道。

  说完,他食指勾住最末端的蝴蝶结,指尖轻轻把带子往外一拉,簌簌几声,蓝白色的上衣瞬间飘散开来,带子在空中飞起,像纷飞的蝴蝶。

  大片纯白无瑕的肌肤,也随之暴露在光下。

  “我来给公主松绑。”邬淮清坦荡又暧昧地说道,指尖轻抚白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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