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炼虚合道

显圣城在晨曦的微光之中痛苦地呻吟，仍旧冒着浓烟的伤口无声地诉说着倭寇的残酷暴行以及对苍天无动于衷的绝望。

当红彤彤的晨阳跃出地平线的那一刻，静享安逸的李有悔忽然心中一跳，那即将突破境界的灵意骤然闪现在他的脑海里。

李有悔毫不犹豫的抓住那丝灵意，但他匆忙间却堪不破其中的真义。时间也不允许他细细冥想，因为眼前的红日当中出现一个黑点，下一刻这个黑点化为两条人影出现在远方，接着就到了三人前面十丈处。

李有悔虽然心中暗恨，但也不得不站起身来。

墨玉垂珠似乎很是害怕眼前这临空虚立的两人，嗖地一下缩进背包。

然而来人像是没有看见李有悔三人一般，直直地看着他们身后。

两个倭寇圣者装束差不多，都是身穿素白的宽袍大袖，怀抱长刀。其中一位黑发高束，眼细阴狠，留有一撮小胡子的高个倭寇怪叫道：“小和尚，你地就是保护他们的圣人？”

李有悔的精气神一直都关注着前方，倒是忽略了身后。闻言回头一看，不由惊讶道：“万法圣者何时来的，我倒是没有发现。”

聂幽芸和张小琪闻见是万法圣者到来连忙施礼。

万法圣者一步走到李有悔身边，笑道：“你小子心比天高，胆子也不小，带着两个小女娃就敢在此拦截圣人。我不来，你们三个就真死了。”

李有悔笑道：“诛除倭寇匹夫有责嘛！何况我们是习武之人，就更应该视保护弱小为己任。这些倭寇杀我们的百姓、烧我们的房屋、欺辱我的同胞，将他们碎尸万段都不为过。”

另一个身材较矮但更显凶狠的倭寇见万法圣者只顾与李有悔说笑，气的大声道：“大胆，见到本座还不过来受死？”

虽然万法圣者不一定会出手，但有他在场，李有悔顿感轻松不少，转身看向两个倭寇圣者道：“你们两个谁是天狼谁是天蝎？”他言语中没有半分对圣者的尊敬。

矮个倭寇圣者道：“本座就是天蝎圣者，这位是天狼圣者。你就是害死晋田那小子？”

李有悔笑道：“我不仅杀了安晋田，安晋山也是我杀的。”一指下方那些倭寇喽啰的尸体，继续道：“你的那些徒子徒孙也统统是我杀的，其中还包括一个叫月姬子的。怎么样？你们身为圣者是不是要找我报仇啊？哈哈哈哈......”

天狼圣者伸手拦住天蝎圣者，阴恻恻地笑道：“你将要付出的代价是你付不起的。”

李有悔抽出蛟龙，将背包连同墨玉垂珠一起交给聂幽芸，哈哈笑道：“我就不信你还能一招就灭了我？”

万法圣者一步临空站在李有悔三人面前，笑嘻嘻道：“你们三个小娃子站远点，这两头畜生可是会咬人的。”

天狼圣者道：“你准备好应付仙路上的考验了？”

万法圣者道：“这不用你管，到时在仙路上我们再决生死。”

天狼圣者嗤笑道：“就怕你上不了仙路。”

李有悔道：“万法圣者，请你照顾我的同伴，我早就想见识见识圣者的手段了。”

万法圣者严肃道：“你们三个有多远走多远，这不是你们能掺合的事。”

聂幽芸和张小琪也一脸焦急的看着他，同时带着哭声喊道：“有悔，不要。”

李有悔一脸坚决，道：“我就算是死也不能让圣者冒险，我不会有事的，还记得显圣传承吗？我是不会死的。”

但是聂幽芸和张小琪怎么会相信，这可是圣者啊！

万法圣者僧袍一拂，喝道：“万法归元！”

只见他原本胖乎乎地身子忽地一下长高数尺，变成一个颇为清秀的年轻和尚。他周身翻涌的元力气浪将李有悔三人一下推出数十丈，落到城墙下方去了。

这时万法圣者身边一阵波动，一道纤细的青色身影闪现出来，一把揪住万法圣者的耳朵，正是红瑶圣者来了。

万法圣者一下又恢复到小和尚状态，哭丧着脸道：“红瑶姐，你不是不来的吗？”

红瑶圣者怒道：“你想偷偷一个人上仙路是吧？我告诉你，想都别想。除非我们一起。”

天狼圣者见又来一位圣者，表情变得难看起来，但随即对身边的天蝎圣者道：“你去拖住他们两个，我去杀了那三个再来助你，大不了我们一起再在仙路上联手击杀他们。有我的帮助，你一定可以和我一起通过仙路，进入仙界。”

天蝎圣者神情恭谨，点头称是，抽出长刀毫无征兆地往前砍去。刀光过处，一道漆黑如墨的空间裂缝极速往仍旧拌嘴的万法圣者和红瑶圣者砍延伸而至。

红瑶万法两位圣者被迫也同时拍出一掌，堪堪将空间裂缝合拢。但是天蝎圣者的长刀不断挥砍过来，在他们身周出现无数条空间裂缝，生出绝大吸力。

天狼圣者身形一闪出现在城头，看向下方的李有悔三人，残忍地笑道：“再来一位圣者也护不住你们，都给我死吧。”

天狼圣者的手掌化为巨灵之掌，掌缘更是燃起红色的元力之火，从城头上迫压下来，似慢实快。

李有悔三人被圣者的伟力所摄，无法动弹，眼睁睁地看着无铸罡风犹如实质般从天上轰然向自己三人撞来。

炙热扑面而来，李有悔心中一惊，猛地一声大喝，瞬间耗尽所有先天真气与五行元力，挣脱天狼圣者的束缚，双掌一推，拼尽最后一点力量将聂幽芸和张小琪送出了掌力的压迫范围。

接着“轰隆”一声巨响，巨灵之掌实实在在地拍在李有悔身上，将他连同身周三丈范围的地面一起拍出一个手掌形的五指大坑。

聂幽芸和张小琪一声悲呼，扑向大坑。但是坑中虚虚荡荡，深不见底，什么都没有。

天狼圣者见两个女孩没死，正准备补上一掌的时候，身后却传来天蝎圣者的惨嚎。回身便见到天蝎圣者握刀的右手被红瑶圣者的青锋剑齐肘削断，顾不得再补掌连忙上前相助。

四位当世顶尖的圣者就在残破的显圣城上空展开了旷世决战，也是在这人间的最后一战。

聂幽芸和张小琪趴在深不见底的深坑边嘶喊几声，没有任何回应顿时双双泪如雨下。就在她们相拥着要跳下去的时候，虚荡的深坑中现出一点火光。

李有悔知道自己小看了圣者，就算能抗下天狼圣者的这一掌，他和聂幽芸、张小琪都绝对活不过下一掌。

趁她们被天狼圣者的掌力禁锢时，李有悔使出平生所有的实力，才堪堪将二女送到掌力之外。

下一刻他只感到眼前一黑，身体不由自主地往下落去，他再一次地成为自由落体。

就像做梦一般，他仿佛回到地球上在百慕大三角海域穿越时的那一刻。不过这一次有所不同的是自己的身体并没有融化消失，也没有感到剧痛和失重。

不知过了多久，李有悔仿佛遗忘了所有一样，任凭身体自由下落。忽然脑海中灵光一闪，那股突破瓶颈的灵意再一次地出现。他的神识立即被丹田中银河上溢出的神源包裹住，同时也包裹住那股灵意。有神源的加持，他的心灵变得无比玲珑剔透，下一瞬间，无尽的喜悦涌上他的心头。

刹那间他看懂了宇宙所有，包括宏观宇宙世界中的星体运行以及微观细胞世界里的五行变化。

同时他也悟出了自己的道，即是：天地万物皆由心生，吾心自足，万事内求。

也就是说宇宙中所有的事物都是因为他心中有才有，万事都能自给自足，不用求助外力。在他的眼中广袤无垠的宇宙空间即是他身体中细微至极的细胞，而他全身每一个细胞也都能看作是一个宇宙空间。

想通此处，他脑海中自动浮现出内功经往后延续的经义功法。丹田中的银河随着内功经经义的出现自动演化起来，体内的先天真气混混沌沌，似有若无。

银河运转的速度越来越快，但李有悔却感觉不到一点压力。渐渐地银河化为一道虚影，附注其上的神源抗不住巨大离心力的旋甩，一点点剥离开来，随着先天真气一起注入李有悔身体中的每一个细胞中。

银河依旧在加速度旋转，李有悔的神识仿佛一个旁观者，注视着身体中的每一点变化。

忽然，李有悔只觉丹田中的银河骤然一亮，不可直视的光芒扩散开来。在他神识的感应中银河已经消失，变成一个白色的洞口，不可估量的先天真气凝结成一粒粒无限细微又无处不在的粒子从这个白洞中往四面八方地爆射出来。然而他的丹田空间就像无限大一样，任凭这些先天真气粒子喷出多少，他的丹田始终有大量的空间。

李有悔看着丹田空间中的奇景，不由想起宇宙大爆炸学说。但随即他的心中又泛起嘀咕，因为他发现体内每一个细胞当中都有一个空间，空间中也都有一个往外喷射先天真气粒子的白洞。

难道这就是炼虚合道境界？

李有悔的神识一动，安神于窍内，刹那恢复对身体的所有掌控。心意一转，顿觉身体内外通透如网，宇宙空间中的先天真气透体而过。

李有悔大吃一惊，但是下一刻，那些透体而过的先天真气随着他的心意而波动起来，释放出对他亲善友好地讯息。

意念再动，周围天地中的先天真气迅速为他所用，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

陡然之间他从先天真气的海洋中惊醒，聂幽芸和张小琪惊恐的表情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在聂幽芸和张小琪的泪眼中，李有悔就是那么凭空出现在大坑中的。坑中也不再是虚空，他的身下是坚实的泥土。

当李有悔睁开眼看见二女惊恐喜悦交织的怪异表情时不由地心中想笑，但见到她们眼中的泪水后又心生感动，只想上去好好抱抱她们。

下一瞬间他已经将惊喜交加的二女搂在怀里。

此时天空中一声炸响，浓厚地乌云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雷电交加之际却并没有半滴雨点落下。

乌云厚重狂风滚动，在天空中逐渐形成一个漩涡。

而漩涡下方的虚空之中却有四人在交手搏斗，正是红瑶圣者和万法圣者联手对付倭寇天狼圣者以及天蝎圣者。

此时的万法圣者已经变成一位俊朗的年轻和尚，手持降魔杵，元力激荡处浑身发出灿灿金光，确有伏魔金刚之佛像。

红瑶圣者却是一袭青衫，秀发高束，三尺青锋过处，荡起片片蓝光，杀的天蝎圣者左支右绌。

天狼圣者功力最高，轻松接住万法圣者的攻势后还能帮助天蝎圣者阻挡红瑶圣者的攻击。

一时间在残破的显圣城上空，四位绝世圣者缠斗在一起。攻击的余波更是将下方本就不堪的房屋冲击的支离破碎，就连厚实的城墙也被红瑶圣者的青锋剑斩开了数个大缺口。

天狼圣者刀出如轮，火光猎猎，将万法圣者和红瑶圣者阻挡在数十丈之外，刀气更是将整座城门连同城楼劈成一地碎渣。虽然他的功力高于二人，但也难以伤到他们。倒是天蝎圣者在一开始时以一敌二反被斩断一条手臂，战力大降。

天空中漩涡越转越快，最后“轰”地一声爆射出四道四色光柱，将四位圣者罩住。

红瑶圣者道：“不好，这是仙路的接引之光。空城，我们就要踏上仙路了。”

万法圣者宝相庄严，合什道：“阿弥陀佛，该来的终究会来。”便闭目任凭金色的接引之光将自己束缚拉向漩涡之中。

红瑶圣者似是放开了心结一般，喜道：“空城，等等我。”也学万法圣者一样，放开自己，随着蓝色的光柱慢慢往漩涡飞去。

天蝎圣者有伤在身，虽然强大的圣体能够让断臂快速的生长复原，但他也难以抵抗罩在身上的黄色接引之光的束缚，看向天狼圣者喊道：“大人，他们上去了，我们也上去吧。”

罩向天狼圣者的接引之光是火红色，他抬头看了眼漩涡，又低头看向拥抱在一起的李有悔三人，脸露狠色，道：“你坚持一会儿，那小子居然还没死，我先去杀了他们。”

说罢暴喝一声，竟然挣脱接引之光的束缚，极速朝李有悔三人杀去。

上方的红瑶圣者和万法圣者也看见了这一幕，想要挣开接引之光，但是越接近漩涡束缚之力越大，一时间哪能轻易挣脱？焦急中，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天狼圣者举刀劈向李有悔三人。

李有悔三人正相拥观战，却见到接引之光从天而降，将四位圣者罩住，均想难道真有仙界？

疑惑间那天狼圣者一声大喝，竟然举刀往自己三人杀来，李有悔知道天狼圣者是必杀自己而后快。

面对当世最强圣者的一击，李有悔心中没有半点怯意，反而豪情万丈。

李有悔目光坚定，放开满脸平静的聂幽芸和张小琪，喝道：“蛟龙。”

只见那五指大坑中乌光一闪，三菱军刺蛟龙瞬间出现在他的手上。李有悔没有任何作势的动作，就那么地冲天而起，迎着天狼圣者抬手就是一刺。动作浑然天成，没有带起半点劲风，也没有半点元力波动。

天狼圣者面露狰狞，手中的长刀火焰升腾，接着他全身都冒起炽热地元力火焰，如陨石般撞向迎他而来的李有悔。

李有悔面露微笑，迎着来势汹汹的天狼圣者就像面对温暖的春风一样，轻松随意。

没有众人想象中的轰天碰撞，也没有元力劲气四射的壮观场面。

李有悔和天狼圣者相遇后就像静止在半空中一样。李有悔的蛟龙尖精准地抵在天狼圣者长刀的刃口上。

原本翻滚元力火焰从蛟龙尖开始逐渐退却，直至天狼圣者身上再也没有一丝元力火焰。

下一刻，天狼圣者闷哼一声，以更快的速度倒翻回去，洒下半空鲜血。

一束红光将翻滚的天狼圣者罩住，稳住了他的身形，以不可抗拒的力量将他拉向空中的漩涡。

天狼圣者又吐出一口鲜血，看向浮在空中的李有悔狞笑道：“算你小子有运道，今天杀不死你，我会在仙界等你。”

李有悔轻笑一声，只一个闪身就出现在天狼圣者的面前，抬脚将他踢出接引之光，接着在他还未稳定身形前又将他一脚砸向地面。

天狼圣者还没落地就又被踢上半空，接引之光四下闪烁，就是追不上天狼圣者的身体。这戏剧性的一幕让快要接近漩涡仙路的其他三位圣者头皮发麻。天蝎圣者更是挣扎着加速往漩涡飞去，希望在李有悔注意到自己前踏上仙路，离这家伙越远越好。

挨了数十脚的天狼圣者已经不成人形，连额头都被蛟龙洞穿，但他依旧没有死去，还对打累了的李有悔狂笑道：“没有用的，小子，你是杀不死我的。难道你不知圣者的圣体是不死的吗？”

似乎是被李有悔惹怒了，接引之光骤然加快了速度，拖着天狼圣者往漩涡快速飞去。

红瑶圣者此时在上方喊道：“想要杀他，只有击碎他的隐灵珠。圣者的隐灵珠不是藏在识海中，而是藏在与之相连的另一个空间中。”

天狼圣者脸色大变，怒道：“贱人，到仙界我要你好看。”

李有悔瞬间明白了红瑶圣者的意思，原来圣者的隐魂珠叫隐灵珠，还藏在另一个空间中。

李有悔哈哈一笑，道：“你没有机会去仙界了。”

说罢，只见他抬手一掌，身形陡然出现在天狼圣者的面前，手掌也恰好印在了他的胸口。

白光一闪，天狼圣者的身体轰然炸开，显出一道空间裂缝，当中一颗灵气四溢的圆珠滚滚而动，突然冲出空间裂缝，往下方的聂幽芸和张小琪飞去。

李有悔喝了一声：“好胆。”甩手将蛟龙射向天狼圣者的隐灵珠。

原本乌黑的蛟龙泛出夺目耀眼的白光，只一闪便追上天狼圣者的隐灵珠，将其刺个透穿。

天狼圣者的隐灵珠上发出一阵无声的哀嚎，随即隐灵珠消散在天地之间。

李有悔一招手，蛟龙回到他的手中，抬头看向天蝎圣者，只见他已经即将进入漩涡。

天狼圣者的接引之光闪烁几次后消失不见，只余下三道光束罩着三位圣者往漩涡飞去。

天蝎圣者神情慌张，但见李有悔没有追来，才稍觉心安，急不可耐地第一个进入漩涡。

万法圣者双手合什，道：“阿弥陀佛！小僧在仙界恭候施主的大驾。”

李有悔也点头回礼，对万法圣者能来帮助自己很是感动。

红瑶圣者美目神光闪闪，看向李有悔微笑道：“你没有凭借五行元力成圣，所以接引之光发现不了你。若想到达仙界，你只有将五行元力都修炼到圣者境界。希望你能够早日来仙境找我们，三清山和万佛寺就拜托你了。”说罢还轻轻向李有悔福了福。

        

这是强者对强者的相惜，也是尊敬。

李有悔对红瑶圣者的转变也感到欣慰，回礼道：“二位圣者放心，这边的事我会妥善处理，小心天蝎圣者在前面埋伏。”

红瑶圣者笑了笑，眼中满是喜意，向他挥了挥手，追着万法圣者一起没入漩涡。

接引之光消失，漩涡陡然一凝，接着往四下猛地扩散开来，但觉强光一闪便消失不见，天空恢复朝阳初升的正常状态。

也就是在那强光一闪的刹那，李有悔见到原先出现漩涡的虚空中一条幽深的峡谷蜿蜒通向目光难及地深邃黑暗之中。

那条峡谷就是通往仙界的仙路？

李有悔落到聂幽芸和张小琪她们身边，看着二女仍然震惊的表情，伸手在她们眼前晃了晃，笑道：“都升仙了，醒一醒！”

“喵呜”墨玉垂珠从聂幽芸丢在远处的背包里探出头来，发现没有圣者在场欢叫一声，叼着背包纵身跃上李有悔的肩头，呼噜呼噜地一阵讨好，浑然没有神兽该有的威严，就像普通家猫一般。

聂幽芸和张小琪一下扑进李有悔的怀里，双双哭成了泪人儿。

李有悔好一阵安慰，才平复她们激动的心情。

忽然远处一阵急骤的马蹄声响起，地平线上旌旗飘扬。李有悔一眼便看清领头者是英姿飒爽的电母郭盈盈，旁边还有雷大长老、万佛寺四位尊者以及张纯茹他们。看他们意气风发的神情便知道他们大获全胜，倭寇定然被消灭殆尽。

大队人马奔到近前，看到损毁的城墙和李有悔身边的手掌型大坑，不难想象出此处必是发生了旷世大战。

郭盈盈跳下马背，上下打量着李有悔半晌，最后道：“看不透，看不透，难道你已经成为圣者了？”

现在的李有悔虽然不是圣者，但是他的先天真气就连天狼圣者都无法抵挡，何况仍是九星元力师的郭盈盈？内功经的修炼境界达到炼虚合道后，他整个人已经融入到宇宙之中。可以说宇宙就在他的体内，他也是宇宙。

李有悔笑道：“我离圣者还有很远一段路要走。倒是三清山的红瑶圣者和万佛寺的万法圣者已经踏上仙路飞升仙界了。至于蓬莱仙岛的天狼圣者已经身死，而天蝎圣者则侥幸逃进了仙界。”

元明尊者等四位尊者在听到万法圣者已经飞升后俱都神情肃穆，齐念佛号。

郭盈盈唏嘘道：“紧赶慢赶还是来晚一步，要不是那些倭寇我们就能目睹红瑶圣者和万法圣者斩杀天狼圣者的壮举了，更可惜的是没能见证二位圣者大人的飞升。”

李有悔难住欲要辩明真相的张小琪，道：“是啊，当时我们三个被天狼圣者禁锢住，多亏万法圣者和红瑶圣者来的及时，这才救了我们。圣者一旦动用元力就被天地感知，被仙路接引走了。好在天狼圣者作恶多端，在踏上仙路之前被两位圣者击毙。我也是见证了圣者飞升后有所顿悟，实力才略有提升。”

接下来的几天，众多九星元力师齐聚显圣宗，细细地向李有悔询问着关于圣者飞升的详细经过，讨论心得。

这天张纯茹留在京城的心腹带来一个让所有人震惊非常的消息：占据京城的赵华武病危。

接到这个消息的张纯茹如遭雷击，当即便决定火速返回京城。

李有悔为了张纯茹的人身安全，也为了逃脱众位九星强者关于圣者飞升情况的追问，决定一路护送张纯茹回京，同行的自然还有聂幽芸。张小琪因为显圣城百废待兴脱不开身，婉拒了聂幽芸的邀请。其他九星强者在雷大长老的邀请下继续在显圣宗做客，这样一来张小琪身为圣女就更不能离宗了。

回京城的路上果然有无数暗杀者来袭，但都被李有悔悄无声息地摆平。

张纯茹这次是否能够平安回京，奠定了她将来成就皇图霸业的基础，一代女皇的崛起也是从这条回京之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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