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是凶手
听到这样的问话，乐瑶也收回相识的喜悦之情。
“十七娘……”被花十七这个样子有点吓到。
小纶白等不及了，“小乞丐，你快说啊。”
“我进去过。”乐瑶回答。
花十七悬起的心揪紧，为嬉娘子洗脱嫌疑，她也不想乐瑶是凶手。
“我正要告诉你。”同张纶白说道：“那天你成亲，我躲在老地方打算找点吃的，路过新房的时候，看到一个人影钻进去，我也跟了进去。”
她像是将等待很久的话终于能讲出来，“进去看到那个人杀害了新娘子，一把匕首戳到她的心脏。当时我就上去与那人交手，我的功夫不敌，本来他要杀我的，新娘子倒下的时候扳倒了屏风，惊动到外面的人，那人一时不能把我杀害，于是掳走我跳窗逃跑了。”
“然后呢？”听到乐瑶所诉，不是她杀的吕忆梦，花十七松了口气，又为她担心道。
“离开楞木头家后，那人把我带到一个无人的地方，痛下杀手捅了我一刀。”乐瑶讲诉道：“他不知道的是我的心脏长在右边，他捅的是我的左边，因我活了下来。”
“我想把这件事告诉楞木头，可惜我伤得太严重，没有力气去找他，修养了好几天，我才回到山神庙，打算再休息一天去告诉他，结果你们就来了。”
“这么说忆梦不是你杀的。”张纶白把大家对她怀疑说了出来。
“我？”乐瑶这才知道他们来找她是来干嘛的，“人才不是我杀的，你们不会怀疑我吧？”
以花十七对乐瑶的了解是相信她的，可又不能武断。乐瑶的确出入过新房，就算她相信她，官府不会相信，褚衍也不会相信。
“你可记得那人长相？”花十七问道。
乐瑶摇头，“他蒙着面，我没看到，但知道他是个男人。”
花十七看了一眼褚衍，就这么一点线索不足以证明乐瑶的清白。
“你的伤还好吧？”
“死不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愈合能力有多强。”乐瑶完全没意识到她涩入事情的严重性。
“带回去。”久久未开口的褚衍说了话。
“要带我去哪里啊？”乐瑶问道。
她不知道，花十七当然知道要把人带回北镇府，“丞相大人，我相信瑶瑶没有杀人。”
直接走人的褚衍回过身，“凡事讲究证据，不用我多说吧。”
以乐瑶现在这种情况把她带回北镇府，难以脱离嫌疑，花十七存有私心，不忍身有重伤的乐瑶去那种地方。
“丞相大人，你相信我，我和她一起长大，她的没人我最了解，她是不会乱杀人的。”
对于眼前这个长的好看，却冷若冰霜的人，乐瑶没有好感，他身份也不惧怕，“我可没杀人，你不会要把我送官吧？”
“你在新房说见到其他人可有人证？”褚衍问她。
“没有。”
“既然没人为你证明，那先去北镇府，一切查明再说。”
花十七为乐瑶找到开脱说法，“丞相大人，如果凶手是瑶瑶，她没必要还待在这里，把这些告诉我们。”
凭这句话在褚衍这里根本证明不了什么，“杀人不走，等我们来查。”看了一眼乐瑶，“其目的匪夷所思。”
意思是乐瑶在布置一个大局，中间有不为人知的，“您的想象力可真大。”花十七忍不住吐槽。
收到褚衍寒射来的目光，花十七悻悻改口道：“要把她送北镇府也可以，能不能先等我送她去治疗下伤？”
乐瑶与他们说了这么久的话，体力早就不肢，在风中摇曳，花十七委实担心她的身体状况。
“牢狱有医师。”褚衍不近人情道。
有医师跟没一样，这个不用了解，自古就是这样，花十七怎么会让乐瑶在里面受苦。
“我虽然没看到那人长相，但那人的手臂被我划伤，只要找到一个手臂手上的人，一定就是他。”想着要怎么说服褚衍，乐瑶说了话。
此时褚衍眸光微眯，这是一个重要线索。
“手臂受伤的人，哪只手？”又来的信息，让花十七为之一振。
乐瑶想了想，“右手。”她道：“我的匕首上有我秘制的毒药，虽不至人性，但能让伤口溃烂化浓，想要找出解药没那么快，现在那人手臂的症状很好找。”
太好了，乐瑶提供的线索，简直为他们调查之路增加应援。
“丞相大人，咱们去找手臂受伤化脓之人就能找到凶手了。”
“先把人带回去。”褚衍还是执意抓乐瑶回北镇府。
“丞相是吧？”乐瑶抗议道：“我是提供线索的，干嘛还要抓我？”
褚衍没有跟她废话，走人离开。无月要带乐瑶跟上，乐瑶反抗，直接被无月制度，被迫跟上。
“丞相大人……”要救乐瑶，只有找褚衍，花十七一面担心乐瑶的情况，一面去找褚衍劝说。
其实褚衍在听完乐瑶所诉，便相信她所言非假，张纶白家地窗户就是最好的证明。
一个比吕忆梦武功还高的人跳窗出去会被户框划伤，嬉娘子那样身材高大，最为说得过去。
现据乐瑶所说，凶手掳走也就是抱上她跳的窗，两个人从窗户出去，留下的血渍，乐瑶的说法也是说得过去。
按照正常流程她是该去北镇府，其实把乐瑶留在外面也未尝不是好事。她的口述说的过去，不代表她不是凶手或者跟凶手无关。
把她放在外面，再派人去跟踪，说不定能找到查到一些想要的。
然而褚衍并不想这样做，他这样做的行为是要给花十七立立规矩。
……
乐瑶关进了北镇府，褚衍不让任何人探视，花十七也不行。
“丞相大人，我可能知道凶手是谁了。”生气归生气，要洗脱嬉娘子，现在还加一个乐瑶的嫌疑，她只有忍下脾气，耐心的与褚衍交流。
褚衍不爱接话，花十七早已见惯不怪，“凶手是李府的管家，就是那个抓我的李平云家。”
这个猜测可不是空口白牙，花十七想起她摔进李府的荷花池看到李府管家手臂出血的事。
当然不是根据这个不明确的现象认为的，而是李平云与吕忆梦的关联，再结合赵子裕让胖瘦二人组带来的分析，结合她无意的发现。
李府管家是杀人凶手怀疑了。
“哦？那你去问问？”褚衍道。
“啊？”花十七怀疑自己听错了，这么不靠谱的话语怎么可能会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
这种事情去问，人家怎么可能傻到直接承认，不该是找个借口或者设计什么的么？褚衍到底在想什么，“丞相大人，你不相信我？”
“我让你与他直接对峙有何问题？”
“……”
有问题，问题特么大了。以褚衍的智商当然不会蠢到这种程度，不像平时极敏的处事方式，他是怎么了？
花十七觉得褚衍对这件案子的处理态度怪怪的。
“你去不去？”褚衍显得有些不耐烦。
“丞相大人，这个……直接去……我觉得欠妥。”尽管不知褚衍的异常行事，花十七还是与他好说，“瑶瑶说他的伤口化脓好不了，我们和北镇府的人前去，会打草惊蛇，他得知消息，一狠心，毁坏伤口，找个借口蒙混过去，我们无从查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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