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还要不要朕颁个奖给她？
“见过父皇。”
“参见陛下。”
两人给皇帝行了礼。
“起来吧。”皇帝拉着脸色。
“谢陛下。”
“谢父皇。”
两人站了起来。
“谁让你起来的。”皇帝瞪着湛裕，“继续跪着。”
站起来的湛裕又跪了下去，跪直直的，林嘉在旁边看着没有什么资格说。
“难得见到你们一起来，有什么事？”皇帝问道。
林嘉又跪了下，“陛下，我是为了我的女儿林涵儿而来，也就是大理寺现在审理的伪造祥瑞一案。”
皇帝抬了抬眼皮，“朕听说那个把京师闹得沸沸扬扬的媒婆是相夫人，也是你的女儿，从你口中说出来，还真有不一样的感觉。”
“陛下，是小女不懂事，望陛下看在她并未有过实质伤害，也是为民，为朝廷解决婚嫁一事的份上，网开一面。”
“这是承认伪造祥瑞一事是她而为之的？”
林嘉不敢否认。
“父皇，十七娘……也就是林涵儿。”湛裕开口说道：“在民间行事一直获得好评，从未做个一件伤天害理的事，她之所以做出欺骗大众的假祥瑞，也是因朝廷法度在特段时间搜查年龄超出的男女胡乱配婚制度，她为了改观这一现象，让超出年龄的男女既能早日成婚又能找到真爱，不得已出此下策，儿臣认为她没有错，请父皇赦她无罪。”
“你这是怪我喽？”皇帝阴阳怪气道。
湛裕低头，“儿臣不敢。”
“是不敢，有这个想法是吧。”
湛裕无话可说。
皇帝看到湛裕就来气，好不容易来见他还是因为其他人的事，“按照你这么说她不但没有错，还有功，还要不要朕颁个奖个她？”
“儿臣认为也不是不可。”湛裕道。
“你……”皇帝再次被气到，他告诉自己不要气不要生气，老命重要，继续说道：“人家林御史是来为女儿说情，还能说得过去，你参合进来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不会跟她一起有参与吧？”
湛裕跟以往一样跟皇帝正面杠，“父皇你要这样认为我也没办法。”
“陛下，太子殿下最近一段时间一直在宫中，外面的事他一概不知。”林嘉趁机巴结湛裕，提他说情，好给他留个好印象。
皇帝没有管林嘉，跟湛裕说道：“别以为当朕不知道你在外面干的事！”他身为皇帝，大大小小的事都难逃他的耳目，何况还是关于太子湛裕的。
“父皇既然知道我在外面做什么，那必然也是知道十七娘的所作所为，还请父皇恕她无罪。”湛裕磕头。
皇帝没有什么要跟湛裕说的，同林嘉说道：“林御史，你管教无妨本该也有罪，现在你的女儿以嫁给褚相，朕就不追究你的过失。林涵儿胆大包天，枉顾律法，其罪不可赦免，没什么事你就回去吧。”
“陛下……”
“不必求情，想让你们家都牵涉其中吗？”
“陛下，臣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她没了臣也不想活了。”
“什么时候你也学会耍无赖了。”皇帝没好气道：“你可是朝廷忠臣，要知轻重，朕因林涵儿身份特殊就网开一面，今后还怎么约束其他人？人人就效仿于你，把法律至于何地？”
“陛下，涵儿也是事出有因。”
“别说了，林涵儿此次是重罪，不可赦免，再为其求情，一并论罪处置！”
“陛下，臣原因舍去官职，只为救我女儿一命。”林嘉本就不是真心求情，过程还是要走得像一点，他苦苦哀求。
“你在威胁朕？”
“臣不敢。”
“一个大家闺秀，好好的小姐不在家中待着，家做人夫还不消停，我看那林涵儿看如此无法无天就是你掼的，不给她定重罪，不能正国法！”
“陛下……”林嘉怕他再坚持下去，皇帝真的会对他出手，求情的样子要做得妥帖，又不能把自己搭进去，他适当的在这气氛到达高潮，一声嘶叫，硬着脖子，心急攻心的样子，一头栽到在地，装作晕死过去。
皇帝看了一眼，对林嘉突然倒地表示很无语，叫了人把他抬走。
“父皇，你太过分了，世人都称你为明君明君，我看你你点都不明事理，有违一个好皇帝。”见皇帝铁了心要治花十七的罪，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本就对皇帝不满的湛裕心气爆发。
“混账东西，有你这样给你老子说话的？！”皇帝一巴掌打在了湛洇脸上，气得脸上的肉都抖了几分。
“怎么了，被我说到重点上，泄愤上火？”湛裕顶着一张红肿的脸，毫不畏惧，“打吧，打死我更好，让我早点去见我的母后，这样你也不用看着我心烦了。”
皇帝又要打他，扬的手硬生生停住，“你不配提及你母后！没有你，你母后也不会死！”
“我是不配，都是我的错，我本不该来到这个世界，出生在皇宫，更不该成为你的儿子。”湛裕冷笑了笑，“真不知道为什么你要封我为太子，就因为我母后是皇后？”他的母后是他的心结，也是他和他父皇的关系僵化的重要点，“如果这样大可不必，免得因此让你心烦。”
“你以为我不会忍心废除你吗？！”
“这太子谁爱当，谁当，我一点都不稀罕，顶着这头衔完全是累赘。”
“累赘，你既然认为太子之位是累赘，那你就继续顶着！”
皇帝愤怒甩袖，他一刻也不想见到这个不成器的东西，离开时给內侍说道：“找几个人把他看住，围着！不跪到明天不许让他起来！”
“陛下……这……”内侍还是挺心疼太子的，在宫中皇帝从来没给过他好脸色看。
“怎么？你想为他求情？”
“奴才不敢。”内侍有心而无力。
皇帝走后，来了几个御林军把湛裕围着，他盯着烈日跪在御花园。
湛裕和皇帝这样针锋相对早已是家常便饭，他来找皇帝说情，已想过会是这样。没打算会从这里能赦免花十七。
试过之后果然不行，他打算实施第二种方法。
……
一天下来，忙到很晚，褚衍他们才收工，按照他的查找方向，并没有查出什么有用的线索，他也让暗探去调查是否跟湛洇有关，结果一无所获。
明天还得继续，忙碌一天后，坐在案前他忽然想起了花十七。他得进宫一趟，为夫妻假恩爱做该做的事，找皇帝求情。
他没想过皇帝因他的求情会放过花十七，只是去走个过场。但他也没想过让花十七死，花十七会有如今下场也跟他有关系，他会救她，只不过不能明目张胆。
皇宫已下钥，无法进入，他在宫外等了一宿，宫门一开他便去到皇帝寝殿外跪着。
皇帝洗漱穿戴好，从殿里出来。
“你也是来求情的？”皇帝道。
褚衍拱手，“请陛下开恩，都怪臣管妻不严之过。”
“那就跪着吧。”
皇帝留下一句话，早朝都不让褚衍去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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