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
东浉人眼看着何荣海和身边的小侍卫体力不支,高兴的哈哈直乐。
“中原地方,尽生些背信弃义、贪得无厌的孬种。”敌寡我众,东浉人眼看奸计得逞,不仅耍了这些当官的,连军队也那他们没辙,心里更是洋洋得意。
“前周帝李祀,贪生怕死、残害忠良,为了活命连江山和皇位都可以卖。”
“可你们以为,祝元成就是什么好东西了吗?”
“他表里不一、他长袖善舞,他在东南小镇发家时就是个不安分的,弑兄杀父,披上了龙袍就骗得你们以为他是个什么难得明君。”
“狗屁!”东浉人的刀挑衅似的拿在手里转个不停。
“你们中原人贪心,终有一天会换来你们的乱箭穿心!”那东浉人越说越疯狂,嚣张地冲着何荣海狂吼。
何荣海一边听着这人骂,一边却丝毫不敢放松警惕,生怕被其言语迷惑,一个近身葬送姓名。他也不与这些东浉疯子争吵,手里死死的攥着剑,比划着,等待着出手的时机。
东浉人武力占优,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看着何荣海无闲心回嘴,只当他式认了,心里正畅快,嘴上骂的更是起劲。
李大明的小船比何荣海的支援早到,刚靠近就听见东浉人操着一口不太标准的官话骂骂咧咧。他一跳上岸就大喝一声,“援兵已到,”喝声之震天,惊的东浉人都信了,吓得抖了三抖。
何荣海乘机一手出剑直刺,一手将受伤的属下甩到身后。
东浉人很快反应过来,宽背短刀一档,另一人配合着夹击,短刀的寒光在何荣海的眸子里一闪,险些要将其逼倒。好在李大明一个闪身贴近,加入战斗,打乱了东浉人的步伐。三人与东浉人缠斗了一番,东浉人被李大明刚刚那一吼惊的内心失了平静,担心再不走援兵真的要到了,退身准备划着何荣海的船离开,却被几人步步紧逼。
东浉人两人冲在前面,一人支援,留了一名颌下刀疤痕的人与他三人对战。那人一个箭步向前,看准了何荣海官职高又尚被迷药所困,拳脚施展不开。首先一记横砍直冲着何荣海而去。
何荣海后退数步想躲开,那东浉人又从袖子里不知翻出什么,顿时一阵白雾涌起,何荣海被呛得连吸了几口,顿时浑身没了力气。
何荣海躲闪不及,险些被砍。李大明一把抓起他的胳臂将其掀翻在地,何荣海被甩的一屁股摔在地上滚下了斜坡,躲过了横砍。
李大明自己反手一刀,自下而上插入了那颌下刀疤脸的东浉人的胸膛。自己的半边胳臂被砍出一条口子,鲜血直流。
东浉人未想到这李大明竟然是这么个路数,溢血的嘴角颤动着,“你他|妈不是梁军……”
“李大明步步靠近将其按倒在地,跨骑着坐在那人身上,一手摁着刀,一手掀开了那人的黑帽,“见不得人的狗东西,今儿临死也让你见见阳光。”
东浉人审时度势的能力也是一流,眼看着身后同伴被放倒也绝不回头来救,三人一溜烟的跑上了船。
李大明知道援兵赶来前的时间不多了,他按住那人,夕阳直射着那人黝黑的脸。李大明恨得青筋暴起,牙齿紧咬着问,“杭才茂是死在你的刀下吧!”
那东浉人并未言语,只是眼中的瞳孔稍稍放大了些。
李大明猛力深入一刺,短刀又深入他胸膛三分。
那东浉人喉咙里被涌出的鲜血呛住,咳嗽了几声就死了。
李大明将短刀拔出那人的胸膛,解下了覆在脸上的饿背心,撕成了两份,一半绑住了自己流血的胳臂,一般擦拭了自己带血的刀,将其干净地收回刀鞘。
刚想迈步,腿也跟着使不上力气,一个趔趄跟着滚下了山坡。
不远处,天下棋局的援兵已经登陆。
李大明不能久留,如今自己无力在逃,也不知下回牢房里审他的可是何荣海,只能开口问道,“何大人,抓我能放过我家人吗?”
何荣海一心都扑在即将逃走的那三名东浉人身上,天下棋局办案多年,还从未办过这么窝囊的案子。
他艰难的拖着李大明上了小船,“你犯事儿不多。”随后指挥着刚刚登陆的援兵继续捉拿逃逸的东浉人。
翟羽与众人一同用过的了早饭,端了一碗粥、两个馒头去找了段长运。
段长运再次睁开眼看见阳光的时候,心里生出一些奇异的感受。在船上牢房,他预想过自己的各种死法:被赶上甲板乱箭射死、一人一刀的捅死或者干脆将他们这些人质一股脑的扔进海水里自生自灭。
老赵脱了东浉人的黑袍子,站在窗台口,说船上有炸药时,他才彻底的想明白东浉人想干什么。
所谓的绑架商船上的货商和客人,不过是想抓点人配合着他们弄出些大的事件。
梁帝祝元成建国二十四年,眼看着就要立储准备后事,正是朝中各方势力努力为自身谋取利益的实惠,东浉人赶在这个节骨眼捅出这样天大的丑事,是气一气祝元成也是警醒给世人,同元二十四年间的政|治清明、百姓安居,事实上却并非如此。
段长运还未睁开眼就听见床外的鸟叫声和楼下人不断走动、说话的声音,热闹的像是在街边。
跳进水里的一刻,他回想起自己过往二十余年的岁月,心里生出一阵悲凉,自己的人生,母亲早逝、没有父亲的疼爱、没有兄友弟恭,草草地结束于番邦送给当朝的“一份大礼。”
如今自己死里逃生,迎接的将会是什么样的日子。
翟羽端着早点上楼,迎面就碰见了刚从段长运房里走出来的段合廉,回想起昨日吴越说起的事,有些恨不得遁地而走。
段合廉却叫住了他,“翟姑娘,翟姑娘是给我大哥送早饭去的吗?”
段合廉那日随着段孝冈上平凉山药王谷求亲,在山顶山看见平凉山谷的大片农田和山间时不时路过的采药人心中就暗觉不妙。
段孝冈是村里打铁匠出身,发妻也是实打实的农民,喜爱的也是健壮有力、能力出众的那一类。他不同,他生长在宿州这样的大城市,时不时便会有京城有名的戏帮子来演出。段孝冈虽然管他管的严格,但是大家闺秀、模样水灵的温婉小姐他还是见过几个的。
他就喜欢这样模样俏丽、小巧可爱的女孩子,在外端庄雅致,对着他也能耍些小脾气,能敬着他,仰仗他的。山间农妇那种一言不合就抄起板凳追着夫君打的,便是泼妇了。
跟药王谷的亲事是父亲一手安排下,他拒绝不得,只能是左看看、又挑挑,一眼便看中了一直不大言语的翟羽姑娘很是不错,有意追求。
圆圆的鹅蛋脸,眼睛大而有神,有如一汪深泉流淌其中,又好似受惊的野鹿,鼻头生的精致小巧,嘴角尖尖的,不笑也显得媚。听说拳脚功夫也不错,也读过些诗书,应当与他聊得来。
他最看重翟羽的还是那日在岸边,守在岸边的官兵、几名药王谷的弟子都不备被迷药晕倒,只有她竟然能强撑着划船靠近事发地救人,更是让他心生敬爱。
如今的翟羽,在他的眼中,就是一朵柔弱又坚毅的小野花,一定要将其追到手,摆在最金贵的花瓶里,做个高贵的夫人的。
被人叫住,翟羽不得不行了个礼回道,“是的,顺便来瞧瞧他恢复的怎样了。”
“大哥他已经醒过来了,”段合廉满脸的笑意,眼神里全是喜爱,嘴巴一咧,露出两颗俏皮的虎牙来,“我随姑娘一起进去吧!”
说着,段合廉接过翟羽的东西,又用脚抵开了门,“翟姑娘快请进!”
段合廉听说过翟羽与段长运在海运船的牢房里见过,那位孙谷主与父亲闲聊时特意感谢过,还是大哥给出的主意,翟姑娘才顺利的从海运船中逃出来。
他不知道,翟羽姑娘是否回因此对大哥产生些特别的感情,但自幼这位大哥便于他没什么好争的,如今与平凉山药王谷定亲的更是自己。
一想到此,段合廉心里更是高兴。开门便十分亲昵的唤了一句,“大哥~”
段长运正坐起玩着自己的手脚,似乎活动自如并无大碍。他与段合廉的关系并不算好,或者干脆可以说,他像是个父亲段孝冈的部下,弟弟段合廉才像是儿子。方才弟弟进门来找他,一是奉了父亲的命看看自己恢复的如何,二来便是对自己阐明他喜欢翟羽的事情。
一句亲昵的哥哥,肉麻的段长运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放在以前,弟弟想要的,他不给父亲也会给;父亲给不了的,也会逼迫着他让给弟弟。久而久之,也就接受自己什么都争不过弟弟的现实,逐渐原离家事,改文从商。
可当他这个不亲的弟弟在自己眉飞色舞的形容翟羽多么多么好看、温柔,是药王谷正牌的女婿时,他的心里竟然久违的不是个滋味!他好像也有点喜欢翟羽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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