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故事一往事随风(45)
那天下午,李艳开始收拾衣服,把一些该带的准备好。然后,她又忙着整理书桌上的书本,日记本。
李艳正忙着,突然听到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艳呢?”李艳听到站起来望外看,呀,原来是芸回来了。
李艳高兴地跑出去,“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中午。吃完饭歇了会儿,我就过来找你了。”芸笑着说。
李艳发现芸还是和从前那么爱笑,眼睛里带着亮光,娇小的身材轻盈活泼,简单的马尾,素颜的模样更显质朴。
两人手拉手进李艳屋里说话去了。芸的母亲坐在正屋里喝茶,她声音沙哑的说着芸的事,女儿一回来喜悦溢满脸庞。
芸在这几年一直在外地打工,护理一位老太太。老太太行动不便,生活自理有些差。芸脾气性格温和,做事认真仔细,老太太非常喜欢她。
其实芸早就不想干了,她想找份好一点的工作。可芸每次提出辞职,或者休假回家,老太太的儿子就给芸家里人买礼物,给芸买车票,每年还给她加工资。
老太太家人会来事,芸也很无奈,只能安慰自己,干一年再说。老太太看她不走,又眉开眼笑了。
芸对李艳说,“这几年父母很难,哥哥挣不到钱,父母靠种田和养蚕过日子。我只能多挣些钱减轻父母的压力。虽说做保姆累点,老太太人很好,而且给的工资也不低。”
李艳给芸沏上一杯茶,“喝口茶。”
“等等。”芸说完出去了。
“看,我送你的礼物。”芸拿出了一个黑色的斜挎包。李艳很喜欢,李艳觉得芸虽然在外面,依然记挂着朋友。
芸望着李艳,“艳,我准备再干二三年就不干了,离家那么远,有时候也很想家,平常有事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
李艳点点头,“嗯,你也得为自己考虑。”
芸一家还住在破旧的土房子里,夏天,院子里浓荫蔽日,屋里阴暗潮湿。再看周围基本上是新盖的平房,气派,敞亮。更显房子的破败。
芸不知道怎样描述这样复杂的心情,周围的邻居,这个村庄都在一点点改变,变得越来越好。而唯独自己家,几十年几乎未曾改观。除了自己和哥长大了,父母老了,这个房子,屋里的摆设,几乎没变。
现在哥哥还欠了一屁股债,到处借钱,拆东墙补西墙。芸又不能说父母做的不对,否则父母心里更难受。父母对哥的娇宠惯坏了他,现在想管也管不了了。芸的哥好高骛远,老梦想一夜暴富。
芸也理解父母的心,父母现在只希望哥哥找一份工作,踏踏实实地干,将来能够出人头地。
李艳只能安慰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有些事作为孩子也真的很无能为力。
芸心里藏了那么多的事,但她依然爱笑,银铃般的笑声洒落下来,如冬日的阳光跳跃在冷清的街头,带着暖意,带着希望。
李艳告诉芸,“我这二天要和弟弟去省城,舅舅在那边给我找了工作。”
“什么工作?”芸问道。
“酒水批发。”
芸笑着说,“去了,别忘了给我联系。”她把电话记在本子上。
芸感慨地说,“这两年,咱们这批小伙伴都各奔东西,很难聚到一起了。”
李艳也记得,刚毕业那二年,每逢春节,七八个好朋友常聚在一起,一块串门,一块聊天,一块赶集,好不热闹。现在,有的朋友已远离家乡,很少回来了。
两人说完了苦恼,又开始说说笑笑,憧憬美好的明天。
过了会,近门的婶子听说李艳出去工作,还给李艳买了小礼物。
芸站起来和母亲一起回家,两人微笑着挥手告别。
李艳和芸那次愉快的见面之后,第二天李艳便去了省城。后来她很少碰见芸,只是偶尔听父母说起她家的情况。
芸挣的钱大部分被哥哥拿去还债,她哥哥一直没有稳定的工作,她的父亲为此唉声叹气,却无能无力。芸后来在老家订婚了。
李艳和芸起初还有联系,后来两个人渐行渐远,彼此之间的情谊一点点变淡。多年之后,两人再次相见,竟然有了熟悉的陌生感。
李艳觉得很无奈,很伤感。
李艳很怀念曾经的岁月,虽然时光把彼此改变,可是青春年少的友谊美好的如同明媚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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