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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故事一往事随风(9)


  春节,元宵节在欢天喜地中度过。而后李艳又按步就班的上班教学。

  李艳的生活规律又平淡。周末的一天,她在路上碰到秋霞,秋霞告诉李艳,同学春晓谈恋爱了。男方是在她本村的一个小伙子。小伙子长得个不高,也不好看,但人机灵,活泛。秋霞的话语里明显的不屑,但有些事永远比想象更出乎意料。

  忙碌的日子,李艳每天认真上课,下课,批改作业,辅导学生。辛勤地付出换来了优异的成绩。

  期末考试完,她和一部分老师到别的学校去阅卷,那时已是夏天,太阳毒辣辣地照着大地,叶片低垂,知了不停地叫着。

  中午老师们都在饭店吃饭。李艳看见,她同学的姐姐孙娟一连喝了好几杯啤酒。她微红着脸,劝李艳喝一杯,李艳笑着说,我不喝,感觉那个味道怪怪的。

  李艳看到孙娟的脸已绯红,她好象困倦了,吃过饭,坐在一旁打起了瞌睡。她比上学时显得老气,脸色腊黄,无精打采,一点没有青春的朝气,穿着随意懒散。

  李艳感觉她有点怪,整个人很颓废,似乎在压抑着一种情绪,她外表无所顾忌,内心却又忧心仲仲。

  同去的中心小学的代课教师方荣望着她,笑了笑。那笑很浅,有点意味深藏。方荣比李艳她们都大,不过方荣长得娇巧些,一头齐耳短发,黑亮顺滑,衬着她白净的面庞,衣服也素净清亮,显得她生动俊美。

  方荣那年订婚了,听说她是母亲改嫁带来的。她性格温婉随和,和谁说话都笑意点点。李艳和她交往不多,但她含蓄的笑容,飘动的短发留在李艳的记忆中。

  后来她结婚了,听别人说,她的小孩体弱多病,生活不尽人意。她整个人憔悴很多,也老了许多。一桩不幸福的婚姻,足以把一个美丽动人的女孩变成焦灼的妇人。

  那一次,李艳所教的班级数学在全镇统考中又取得了第一名的好成绩,平均九十多分。三十多个孩子考满分的有十七八个。在镇上,在本学区片,大家都知道她教学好。

  那时候,民办转成公办的教师年龄偏大,学生又多,每个学校都缺教师,因此每个学校都召代课教师,临时的。大多数代课教师都是女老师,刚毕业没多久,年轻又有朝气,认真又负责。

  当时代课教师中也有一两位男教师,因为家庭原因不能外出打工,又或因热爱教师这个职业,一直教学多年。

  记得中心小学的一位代课教师叫吴超,她教学也很好。那是一个身材苗条,脸盘端正,一头短发的女孩。李艳觉得,她最有个性,飒爽英姿,连名字都与别人不一样。冬天时,她穿着一件长款的浅色棉服,和二位女老师站在教室前,她不爱笑,白晳的脸上写着倔强。

  她教学很好,学校里校长很器重她,老师们也很喜欢她。后来,她突然去考大学,而后又去上大学。只是毕业之后没有参加工作很快结婚生子。听说,她老公在事业单位上班,家里条件不错。

  多年以后李艳见到她,岁月带走了她清丽的容颜,淡淡的笑嫣,轻浅的皱纹在脸上浮现。两人聊起来,她大女儿已上高三,二女儿已上初中。

  她们加了扣扣号,她的签名是:真爱永恒。李艳发现她已随和许多,象位和蔼可亲的大姐。岁月早已磨平了棱角,也打磨平了心底的那份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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