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二者选一（1）

“闭上你的眼睛。”

当然秦墨并没有照做，她依旧瞪着双目，脑袋不由的往后靠了靠，想要离开他的唇。然而宋裕臣似乎知道她想会逃开，快她一步，伸手抵住了她的后脑勺，她的眉头微微蹙了起来，双手抵上了胸口，宋裕臣很了解女人，他再一次快她一步，将她的双手牢牢的扣在了背后，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不顾她睁眼还是闭眼，柔软的唇舌轻轻的吸允着她的唇。

秦墨紧紧咬着牙关，脸颊已经烫的不行，心跳的声音响亮的她都有些害怕对方会听到。宋裕臣低垂着的眸子慢慢的抬了起来，眼神炯炯的望着他，似是在提醒她张开嘴巴。不知道是他的眼眸有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还是更多的东西，总之秦墨鬼使神差的松了口，甚至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他的唇舌慢慢的探入了她的口中，秦墨不会接吻，她只看过猪跑，但是没有吃过猪肉，接吻的镜头她看过无数个，但是真的轮到她的时候，她又不会了。整个人紧张的要命，僵硬的张着嘴，任由他的舌头在她的口腔里辗转，这一刻她的脑袋一片空白，只剩下一种感觉，那便是他的唇好软，甚至有一种甜甜的感觉。

被桎梏在身后的手得到了释放，双手不由自主，慢慢的圈住了他的脖子，为了与他迎合，还轻轻的踮起了脚尖。她细微的动作，让宋裕臣的唇角微微扬了扬，眼眸微微的抬起，看着她紧闭着的双目娇羞的模样，眸子里的光芒却由温柔一点一点变得冷漠。

沈忆娜跟秦墨约在了一间小餐厅里，她坐在餐桌前，视线看着餐厅的大门，她期待着秦墨能够把宋裕臣也一起带来，但是当江昊源突然出现在门口，并且直径向她走来的时候，她的心焉得一沉，因为计划似乎有变。

江昊源笑着在她面前坐下，笑道：“墨墨被袁樱叫走了，好像有什么很着急的事情，墨墨怕你扫兴，就叫我过来了。”

“是吗？你看上去好像不太开心，这些天你都没来看看我，给你打电话又那么忙。昊源，你是不是故意在躲着我？”

“为什么要躲你，我是真的忙。”他一边说着，一边招呼了服务员。

沈忆娜看着他的样子，笑着摇了摇头，道：“我知道你不想负责，其实没关系，我知道自己不配，只有墨墨那样的女孩子才能配得上你。”

他看着菜单，眉头不由的蹙了一下，抬眸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道：“你别想那么多，我不喜欢墨墨，你可以放心。而且，我肯定会对你负责。”

其实那天同学会的时候，江昊源喝的迷迷糊糊的，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身边躺着全身赤裸的沈忆娜，掀开被子的那一刻，他看到了白色床单上的那一点红。当时刚想说出口的：“大家都是成年人”的话被他咽了回去，看着沈忆娜梨花带雨的模样，终究也是不忍心，抱住了她的身子给了她一个承诺。

可是谁都知道，让男人给承诺很简单，但是世界上又有多少个男人真正的履行了自己的承诺，爱的时候如珠如宝的对待，不爱了，一转身，挥挥衣袖什么都不留下，只留一句：我们不合适。

沈忆娜笑着摇了摇头，眼眶有些发红，吸了一下鼻子，道：“吃东西吧。”

江昊源看着她的样子，轻叹了一口气，却也没有多说什么，自顾自的看着菜单点餐。

秦墨与宋裕臣那个长长的吻，最后被秦墨的电话铃声打断，她一下子回过神来，迅速的退后了两步，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唇，只愣了一下，低着头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声音很轻的喂了一声。

电话那头好像很乱，有哭声，还有玻璃破碎的声音，程婷的声音很是急迫，道：“墨墨，你现在在哪里？赶紧回来给我说清楚，你今天跟你姑姑吵什么了，把你姑姑气成这个样子！”

听到电话那头的架势，她的眉头不由的深深锁了起来，侧过身子，牙齿用力的咬了咬自己的唇，有些任性的说道：“妈，对不起，我今天不能回去，回去了只会更乱更糟糕。还有，你跟姑姑说，让她先别闹，明天就是家庭聚餐了，去爷爷那里说清楚就行了。”说完她用力的掐断的电话，然后直接关机。

只沉默了几秒，她转身微笑的看着宋裕臣，道：“你喜欢吃什么，今天你有口福了，我亲手给你做。”其实她从来都没下过厨。

宋裕臣看的出来她有点强颜欢笑的意思，不过他也没说什么，只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这是想要绑住我的胃的意思？”

秦墨只是笑，没有说话，换了鞋子，将电脑包随便放在了地上，把手机和钱包放在了餐桌上，光着脚丫子走进了厨房。宋裕臣吸了一下痒痒的鼻子，走向了客厅。

那个晚上，秦墨差一点把宋裕臣家的厨房给毁掉了，她做菜完全凭借自己的感觉，在差点毁掉他的厨房为代价，出炉了一盘子黑乎乎的东西。她抹了把头上的汗水，解下了身上的围裙，看着餐桌上自己辛苦了一个多小时的成果，伸手拍了拍宋裕臣的肩头，道：“你的胃有福了！”

宋裕臣脸上的表情很复杂，他伸手拿起筷子撩拨了一下那些黑乎乎的团子，“沐沐，你确定这个可以吃？”

“你吃吃看不就知道了吗？”她好像是在整他，这种感觉非常强烈。

不过宋裕臣很坚强，为了讨她欢心，他拿着筷子夹起了一个黑色的团团，微微闭着眼睛，往嘴里送了不下三四次，却怎么都没有办法将它放进嘴里。最后他用一种赴死的心态，正想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扔进去再说的时候，秦墨快速的握住了他的手，脸上那种强忍着的笑容已经消失不见，反而变得一本正经，她看着他。想起了曾几何时，她真的花过心思去学习烹饪，第一次以为学会了，满心欢喜的跑去江昊源家，最后出炉的也是这样黑乎乎的东西。

那时候江昊源的样子，她一定不会忘记，他几乎没有半点犹豫，用了一秒钟的功夫将那盘她辛辛苦苦炒出来的东西推到了很远的地方，然后一本正经的对她说：“墨墨，你不适合做菜。娜娜做菜，是让人幸福，你做菜，是想让人死。以后再也别做菜了，特别是你喜欢的人面前，会被你吓跑的，乖。”她知道他是开玩笑的，可是心里多多少少还是很伤，那之后她再也不要做菜，因为永远也没法子跟沈忆娜比，也因为她怕江昊源会跑了。

她呆愣了片刻之后，看着他，问道：“明明知道不能吃，你干嘛还要强迫自己，不怕吃坏肚子吗？”

“你做的东西，我不吃，你想让谁吃？”

“你是不是对每个女人都这样？”

“几乎没有人给我做过饭，你算是第一个。”

“你介意我心里还有别人吗？”

“不介意，因为很快你就会忘记他，只记得我。”宋裕臣双目炯炯，自信满满的看着她。

秦墨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瞥开了视线。将手里的围裙放在了椅子背上，走开了几步之后，突然又回头，笑道：“阿臣，其实我还挺喜欢你的。”她第一次唤他‘阿臣’这是间接的说明，她开始接受了。宋裕臣只是笑笑，并没有说什么。

他收拾了餐桌上那盘黑乎乎的东西走向了厨房，开始收拾秦墨留下的残局，秦墨则拿起了电脑包，走到了客厅，宋裕臣家的茶几够大，地毯够软，她微扬了一下唇角，盘腿坐在了地毯上，将笔记本电脑拿了出来，并插上电源。宋裕臣站在水槽前，一边洗碗盘，一边抬眸时不时的看一眼客厅。

这一刻，他一直空落落的心房，似是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的填满，这是那么多年以来，他第一次感觉到了温暖和充实。

沈忆娜跟江昊源之间的这餐晚饭吃了很是沉默，结束之后江昊源便开车直接将她送回了家，到家门口的时候，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几个小混混，手里拿着刀，看到沈忆娜便凶神恶煞的冲了过来，一把扯住了她的手臂，把刀压在了她的脖子上，道：“你还不还钱！你爸跑路了就由你做女儿的还！”

“我真的是没钱，我跟沈瑞已经没有关系了，他是他，我是我，要钱向他要去。”

江昊源看到此情此景迅速的下了车子，走到了沈忆娜的身边，看了他们一眼，道：“有话好说，做什么要动刀子。”

“不动刀子她能知道怕！欠我们四十万，今天你不还也得还，没钱就用你的身体抵债，你爸早说了，不行就抓你去买，你也别怪我们，要怪就怪你有这么个爸爸。”说着那人用力的扯了她一下，马刀的刀口很锋利，她细嫩的皮肤碰上刀口，只那么一下，脖颈处便出现了一道细细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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