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八卦圣人桃色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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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天听得丹栀的话，愣了半晌。
“你这小花妖，别人家的事儿，你倒是个顶个的去八卦。”
“嘿嘿，这也算不得别人家，三清同源，元始天尊好歹也是您二哥。”
“呵！你倒是有说辞。”
“才不是呢，你看我刚来洪荒，哪里喜欢参与各神各仙的八卦。”
“你惯是会推脱。”
她这方愁着她家二嫂的事儿，白梨花眼下也不悠游自在了。
早晨，天还未亮，窗外的小商贩已经忙碌起来，叫卖声声入耳。
她睁开眼，眼前是个破旧的小平房。还未为这陌生的环境吃惊。
“咚咚咚。”的敲门声就传来，不给她思考的时间。
“雨眉她姑姑，赶紧给雨眉裹小脚。”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
这装扮，应是古代，只是哪一朝代，梨花不晓得，她也懒得问。
多年来的诡异经历，梨花想，她可能是穿越了，也可能是又到了一个诡异的世界。
她以为眼前这个男人叫的是她，反射性地从炕上坐了起来。
未曾想，另有一个女人从炕上起身走了出去，女人的皮肤泛着光，好似一层皮，像亮堂堂的铜，头发乌黑乌黑的。
白梨花起身，他们根本瞧不见她。
她心中好奇，跟着他们一道过去。
只见一个小姑娘，可怜兮兮地窝在炕上的一隅。
小姑娘，被那个姑姑连说带教的缠了足。
“我们家祖上也是大户人家，大户人家都是要缠足的，你父亲还渴望着让你光复门楣的。”
“雨眉乖巧，先泡泡脚。”小姑娘不过五六岁，一双眸子应是稚嫩，眼下却带着懂事，她知道她该裹脚，她知道她裹脚对于他们这个落魄的“大户”人家意义非凡。
但她的眼睛里还是带着恐惧和胆怯。
“雨眉，你可是要争气，这足……”
雨眉眼下年岁小，她的信息源头只有家人，以及周围的人，缠足的女人，确实是能惹得众人的赞扬。
“啊……姑姑，我疼，缠小脚疼。”
“雨眉，忍着！”姑姑呵斥道，“我家的雨眉怎可这般没出息。”
听得姑姑的呵斥，雨眉当下就住了嘴，刚发的乳牙用力的咬着嘴唇。
雨眉有两个哥哥，两个哥哥素日宠爱她，眼下任凭她在屋子里嗷嚎地哭着，也没进来，制止。
梨花看着，心头百般不忍，想要施法术，捏了个咒，不晓得是她学艺不精，还是此间不允许她运用咒语。
她见得那金色的符咒，从她手中跳了出去，在空气中消失了。
她能闻得见这处人家的味道，眼下独属于这家人的味道混杂着泡脚的草药味。
……
她在此间，以一个灵魂的状态，看尽这个缠脚小姑娘的一生。
看着她学习莲花步，看着她嫁人，看着她被丈夫磋磨，看着她丧夫……
看着那些人，对畸形足的变态迷恋。
梨花的心，从最初不舒坦愤懑，看到最后只余下一抹深深的悲愤和无能为力。
在眼下的这个小境中，白梨花呆了五十年，从始至终，一股子郁气都堵在她的胸口，她的心头憋闷得紧，说不出的难过。
小时候，她沉迷于书本之中，后来她稀里糊涂地步入玄门，经历了很多诡异的事情。但芸芸众生的苦，如此干脆直白地摆在了她的面前。
这种感触是不同的。
人生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元始天尊应付一阵了那丹栀，心中对他家的小梨花妖念念不忘。
丹栀瞧出他心不在焉，也懒得多番规劝，最后道了一句，“天尊本是占据圣人之位，想来是小妖多嘴了。”
说罢了，施施然走了。
待得她身影刚消失，元始天尊就火急火燎地拿出手中的手机。
想要联系到白梨花，未曾想，根本联系不到人。
他一脸失落，兴致缺缺，日落西山，夕阳染遍了整个昆仑山。
他日日在期待中拿出手机，手机对面没有半点回想，他又失落地将手机放了回去。
还么个状态一连续了半年，眼下他瞧见那手机，心头都会颤颤，唯恐再次体验那种失落。
又过了半年，他终究是不再拿出手机了。
元始天尊从他腰间的玉色葫芦里拿出了一颗种子。
种在了昆嵛山上，手中捏了个法诀，种子破土而出，发了芽，快速地生长了起来，肉眼可见地长成了一棵大树，树上开了白色的梨花，接着昆嵛山十里白色梨花林。
缥缈花海，飞雪溅玉。
他坐在这片花海，一晃便是十年。
十年间，每一年，他都会提篮，拿着花帚，将满地洁白的梨花瓣收集起来，在琉璃梨花坛中倒上清酒，酿起了梨花酿。
又过了十年，元始天尊从昆仑山走了出来，步入了人间。
他出昆仑山，众徒儿们三五一群，窃窃私语，也不敢上前叨扰。
他们隐隐约约地晓得师父应是中了情伤。
到了人间，瞧见了众生愚昧。
元始天尊教化世人，阐教成立，“阐者，明也。”为阐明大道之教，百年后，元始天尊成圣。
圣人的金光，声势浩大，光亮闪瞎了洪荒众人的眼。
“瞧，师父的成圣金光一点不比二位师伯们的差。”
过来五十年，梨花再次回到了自己的小屋子，恍如隔世。
屋子中的一切都还在，整个屋子都没有染灰尘，好像她只是昨日出去见了个朋友，在朋友家住了一晚上，再回来。
拿起桌子上的手机，时间是三个月前，元始天尊每天都给他发了很多消息。
最后一条，是系统消息。
【系统消息：元始天尊成圣！】
白梨花有些异样，她同元始天尊一直是使用微信沟通的。
只是这个微信为何会出系统消息，提示元始天尊成圣了？
白梨花的日子过得同往常一般。
她对她网恋对象的身份，从来都不大感兴趣，她不觉得他们会见面。
毕竟他们之间隔着的不仅仅是网络，不仅仅是空间，而是时空。
而且她时不时地就会被吸入各种奇奇怪怪的小境，这些小境的时间流速所用的算法，她都搞不懂，有的时候，从小境出来，她的时间会倒退，有的时候会快进，不过不管是倒退还是快进，时间的跨度都不会超过三个月。
她跟玉清谈恋爱的时候，上网查过玉清的名字。
网络是个很神奇的地方，很多东西虽然他说的不定是精准的完美的，但作为科普，还是够用的。
百度百科上写的玉清：……道教三清境之一，为元始天尊所居。亦以代称元始天尊。她至今都记得清晰，她自入玄门后，过目不忘的记忆就变成了鱼的记忆，但独独关于玉清的百度百科，她记得清清楚楚。
看着手机上数不清条数的信息，白梨花心头千波万浪，巨涛汹涌，手微微颤动，在手机上打了一行字：恭喜你，成圣。之前我突然被卷入一个小境，没有手机。
此时，洪荒众神仙齐聚在玉虚道场，祝贺天地间又多了一位圣人。
昆仑山元始圣人的十二弟子，一早就在玉虚道场设了丰盛的宴席，美酒佳肴、珍馐琳琅满目，尽然显现了十二仙满腔的热情。
“恭贺，玉清圣人。”
女娲娘娘朝元始天尊道贺，并送上了贺礼。
陆陆续续的神仙们朝着新晋的圣人——玉清圣人献上了贺词。
宴会行至高潮，元始天尊突然感觉到腰间颤动。
当时心头一颤，双手激动，正来给他敬酒的伏羲，瞧着他这般激动，有些不明所以，关心地问道，“玉清圣人，您无碍吧。”
玉清摇了摇头，迅速朝他作揖，“伏羲大神，在下有事，先行告退。”
说罢将樽中清酒一饮而尽。
十二仙瞧着师父这般，都如同丈二和尚般摸不着头脑。
丹栀噗嗤一笑，她早已猜测出个一二三了。
“你笑啥？”
常仪瞧着她，
丹栀樱唇含笑、俊目流盼，拿起案子上的酒水，但饮不言语。
常仪眼眸微转，“啧啧啧，瞧着他满面春风，想来好事成双呢。”
常仪这话落了，女娲也插了嘴，加入八卦局，“早就听闻，玉虚宫，有个娇娇，只是未曾露面，也不晓得是何方神圣。”
“按理说，我的人族初初已然可以抵挡天地灾害，招摇山助我补天一臂之力后，他早该步入人间教化世人了，他延迟入人间，倒是在麒麟崖下，昆仑山腰种起了梨花。”
女娲说到招摇山处，是想提祝余的名讳，恐在这大好之日，惹了丹栀的伤心。
丹栀听得这话，还是低垂了眼眸，饮了一杯清酒，又朝着招摇山的方向撒了一杯清酒。
女娲瞧后，也跟着她一道洒了清酒。
常仪羲和随附之。
良久，女娲苦笑，“是我不好，提了这事。”
常仪拍了拍女娲的肩膀，“祝余女君，当得起我们的铭记。无须避讳。”
女娲听后，点了点头。
她们几个女君的相处，很和谐，从不想太多弯弯绕绕，她也不会觉得常仪这话说的不妥，是故意要下了她的脸面。
本是想八卦八卦新晋圣人的桃色新闻，眼下也没得了个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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