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小丑不幸福
第三章、小丑不幸福
钟意点是国外出道的唱跳艺人，在国外混得风生水起，国内也名声大噪。如今解约回国发展，势必要签一个经纪公司。
于是网友纷纷猜测钟意点会签去哪个顶级经纪公司。
林时安不这么认为。
钟意点能在国外大红大紫，就是因为背后有大公司捧，本身已经是顶级出身。他一门心思要解约回来，哪里是缺一个顶级公司？
如果仅仅是因为国内发展会更好，直接回来就行了，也用不着解约啊。
林时安想着想着，带着不解闭上了眼。
次日早晨，林时安被范照照的电话吵醒。醒来还没来得及接电话，就看见宋岑拿了几个保温盒在摆弄。
“你怎么还在这儿？”
宋岑用手背试她的额头：“烧退了，应该差不多好了。”
他那保温盒里的东西实在香得很，林时安不禁将眼神凑过去，宋岑也很识趣地给她递过来。
“给你准备了早饭，牛奶山药粥。”
“又是粥”
“还有红豆糕，豆乳糯米糕，松饼，三明治，你挑着吃。”
“这么多？”林时安看着宋岑打开一个又一个保温盒，把冒着热气的粥盛到碗里，“那你吃早饭了吗？”
“你快接电话吧，对面都要急了。”
差点忘了手机还在响。一看范照照已经打了三个电话。
还真了解她的睡眠习惯，电话连续打的坚持不懈。
“没事，我助理。”林时安按下接听键。
“怎么回事时安？好多人说早上看见一个小帅哥提着大包小包进了你办公室！你还在睡？那你们是不是昨晚干什么了？”
林时安无语。
“那个小帅哥怎么知道你办公室的密码？你们肯定有事！赶紧说说昨晚！”
范照照嗓门不小，有几句话让宋岑听的耳朵都红了。
林时安也觉得奇怪，不过关注的点和宋岑并不一样。她仰首看宋岑：“你怎么在我办公室来去自如？”
换句话说，他怎么知道她办公室大门的密码？
“你昨晚按的时候我记住了。”
“你找新欢要考虑好，祝深已经知道了并且板了半天脸了。我先挂了挂了，祝深走过来了，乖。”
范照照倒是在她的电话里来去自如。
林时安把手机扔在床上，抓了一块糯米糕，宋岑见她没多余的手了，就拿勺子喂她喝粥。
“这个粥好香。糯米糕也好吃。”
“小糕点都是北桥那边买的。粥是我做的。”
“原来宋小少爷这么会做饭。”
宋岑眼睛上挑，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带点宠溺。
突然，房间门被人打开，以一个优雅却又略带急躁的动作。
祝深站在门口，面色复杂。
果然像范照照说的，一副板了半天脸了的样子。
“祝深？”林时安有点惊讶，惊讶于他的直接。
宋岑手也没闲着，气度淡定，仿佛没看见祝深一样又勺了一口粥送进林时安嘴里。
宽大的睡衣遮住了林时安手臂上的绷带，但脸上的红印却醒目得很。
“你怎么弄的？被谁打了？”祝深紧盯着林时安脸上的巴掌印，矛头对准宋岑，“是你？”
“不是不是！”林时安忙摇头否认。
“祝深！”祝良紧跟而来，“随便进女孩子的房间，不礼貌。出去。”
好像在呵斥祝深，又有几分影射宋岑的意思。
祝深目光暗淡了几分，低着头走了。祝良不紧不慢走过来，敏锐地注意到她左手的不便：“怎么弄的？你昨天去找那小孩了是吧？”
“嗯。”
“行吧。”
祝良倒是镇定从容，见怪不怪的样子。
“我去看看祝深。”林时安绕开宋岑递上来的勺子，摸索着下床，“我拖鞋呢？”
“昨天我抱你进来的，没拖鞋。”
祝良尴尬一笑，深感此地不宜久留：“歇着吧，我去看看祝深。小宋总，再会。”
“小宋总”三字被他咬的有点重。
不出所料，林时安被他这声“小宋总”拉回来了几分。
眼前这个人是宋家的小少爷，宋氏集团的小宋总。
宋氏集团下的零等，是宵永的竞争对手。
提起宋岑，商圈里多以“奇才”“天才”等词汇形容。不只因为他小小年纪能撑起集团的半边天，更因他的谋算深沉，超于同龄人的成熟。
虽说豪门商圈的子弟没有一个傻子，但能在博弈场里站稳脚跟，还收获赞誉的，宋岑应当算少数之一。
毕竟像林永乐也不算真正的傻子，他在吃喝玩乐和偷鸡摸狗上都颇有研究。
在勾心斗角的名利场里博弈，要做到宋岑那样，仅仅靠宋家背后的支持是远不够的。宋岑本人一定具备优异的能力。
祝良不愧是祝良，总是三言两语点出要害。
宋岑有什么深不可测的心思她最懒得猜，所以她应该简单点，让他滚，而不是在这里喝他的粥。
不过粥真的很好喝。
“祝深不会是你男朋友吧？”他装作不经意地甩出一句话，实则刘海下的眼里盛满踌躇。
“不是。”
当即否认，语气果断。
不过由于低头喝粥，林时安没看到宋岑眼中流露出的欣喜。
“中午去明晓哥家里吃饭吧，他想感谢你，小艾也想见你。”
“这”林时安犹豫。
宋岑直击要害：“不然我带着他们到这来也行。”
“行，我去。”
“那我中午来接你。”宋岑温柔一笑，藏起眼中的情绪，熟练地收拾了碗。
“呀！小帅哥！”
林时安见是咋咋呼呼的范照照，忙朝她使眼色。范照照丝毫没有领会，大步向前：“不错不错真不错！很帅啊！”
宋岑背过身低头浅笑，开心得合不拢嘴。
夸他帅嘛，虽然常有，但是还是很开心。
“我”
“你什么你，快走吧。”林时安把他宋岑推开，“快回去吧。”
范照照一脸不舍地看着宋岑离去。
宋岑走远后，祝良当即走进。
林时安以为他要提零等的事，或是钟意点的事，没想到他开口就剑指宋岑：“你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吗？跟他来往，太危险了！”
范照照不明所以：“小帅哥有什么危险不危险的，你公关做久了，太敏感了吧”
林时安没说话。
范照照是个没心计的。但是林时安清楚，其实祝良说的都在理。
“宋岑这个人，年纪轻轻已经基本掌握宋氏集团决策权。那宋董是个何等八面玲珑的人，敢把一切事物和权力全部交给他的小孙子，这说明什么？”
林时安顺着他的话头：“说明这个人不简单，一般来讲阴险狡诈有谋算，接近我肯定有目的。”
祝良要说的话被林时安先抢先说了，一时语塞，顿了顿又道：“零等代言人塌房的事你关注了吧？”
“看到了。”
“这样的手笔，看得出背后操纵的小宋总心思有多深。”
“原来他是宋氏集团的小宋总？”范照照后知后觉，打开手机页面搜了搜，“不过真帅啊，嫩嫩的甜系小帅哥哎，他多大？林时安！他才比你大一岁！”
下次聪明人讲话的时候，应该让不同频道的人出去。祝良只好添话：“他接近你绝对有用意，你自己考虑清楚。我去看看祝深。”
范照照叹气惋惜：“可惜是小宋总，不然挖过来当艺人。不过我说真的，他和祝深比起来，肯定是祝深对你更好。你得考虑清楚，祝深喜欢了你好几年，你”
“打住，不要在我面前提祝深。”林时安叫停，语气冷的冻人，“你在瞎分析什么？我跟他没那种关系，我救了他姐夫的弟弟，他报答我，就这样！”
“哦哦”
知道祝深的事不该在林时安面前多提，范照照犯了忌，识趣住嘴。
不过祝良说的很有道理。林时安想不通宋岑接近她有什么用意。
为了零等？先不说零等是宋徽全权在管的，即便是宋岑，堂堂宋氏集团哪里就缺这么一个小彩妆品牌？
小宋总怎么可能为了集团名下的一个小品牌刻意放下身段接近他人。
不正常。
但按照传闻，宋岑这个人心思实在深，不得不多提防。就像这次零等出的事，换作是林时安也很难想出这样又不赔钱又不影响品牌形象的方法完美解决。
就怕一个不注意把宵永搭进去。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林时安边打开电脑搜索钟意点，边拨通宋岑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略带惊喜的清澈男声。
“中午我有事，饭就不吃了。你也别再来公司找我。”
林时安的声音冷淡的吓人。
对面的人好像要说话，林时安已抢先挂了电话。
这样的人，少接近总是没错的。
电脑上能搜到的有关钟意点的词条很多，真真假假，实在难以捉摸他为什么回国。
一条“钟意点司若伊二搭”映入眼帘。
大概意思是这样，钟意点和司若伊合作拍了一部电视剧《离开》，扑的没什么水花。钟意点当时已是炙手可热的新星，司若伊只是国内一个走艳星路线的小明星。本来会合作这部小投资、小成本、剧情俗到烂的网剧已经是很奇怪了。剧播出后因为粗制滥造、剧情拉垮，评分极低，骂声一片。稀奇的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钟意点还答应合作拍《离开2》。
难道钟意点是为了司若伊回国？因为爱情？
林时安动了思绪，换个网页开三十二倍速又狂拖进度条刷完了《离开》。
确实是一部烂俗爱情剧。
烂俗到不仅看见开头能猜中结尾，还能猜中过程。
典型的总裁和灰姑娘，相爱到误会到和好到误会再到生离死别再到回心转意再到和好然后开开心心团圆大结局。
第一，车祸失忆样样齐全。
第二，尺度戏多，动不动就亲，亲着亲着就各种咚。这样的戏多就算了，还全是真亲真咚。
就开放。
林时安又去翻钟意点的个人经历。
五岁童星出道，之后大概没怎么上学，一直在各大剧组徘徊，走的是演艺路线。十一岁出国当练习生，十八岁在国外以唱跳歌手身份出道。到今年也不过才二十四岁。
至于为什么红嘛。一方面在外系统培养，业务能力过关。一方面长的好看，长相风格偏属于霸总系爱豆。再一方面就是经纪公司给力，绯闻包装营销一样不落，平均两个月跟当红女星炒一次绯闻。
林时安拿笔在纸上记录了他炒绯闻的时间线，费了一两个小时。
国外出道六年，和他炒过绯闻的女明星数不胜数。
刚开始是明目张胆地炒作，比如拍到逛街同游之类。同居之类的实锤倒没有。后来变得较隐晦，疯狂买帖子控评扒他和某女星的同款衣物、饰品。再后来就变成炒作女明星单方面暗恋他，买了一堆帖子水军扒什么所谓的莫须有的细节，更有踩一脚女方的情况出现。
除了刚开始的几次，后面的几乎都是女方被骂。
水军的力量真吓人。
这是什么炒作手段啊，亏钟意点的经纪公司能干的出来。
林时安背冒寒意，不禁打了一个喷嚏。
水军这种东西，好好利用起来真是无所不能。
正想着，一件西装外套轻轻搭在身上。
“宋岑？”
“空调开这么冷，怎么不披件衣服。”宋岑伸手熟练地探她的额头，“不烧了，还好。”
“你怎么来了，我不是叫你别来”
“我怕你忘记吃饭，果然。”
宋岑把食盒一一打开，糖醋豆腐、茄汁大虾、午餐肉土豆、韩式拌杂菜、孜然牛肉、酸辣藕片、平菇炒蛋、炖鸭血的香味混在一起，勾人心魄。
他在办公桌边坐下，把林时安的电脑挪开，放上一杯玉米汁。
“虾和牛肉少吃一点，对伤口不好。”宋岑优雅地带上塑料手套，动手剥虾，“尝尝，这个虾我第一次做。”
“这些不会都是你做的吧？”
“不，大部分是明晓哥做的。”
此刻的林时安早已忘了祝良的话。
“你姐姐真幸福，有这么会做饭的男朋友。”
宋岑的嘴角动了动。
“嗯，这个虾好吃。”
“那幸福吗？”
“当然了，你姐不仅有会做饭的男朋友，还有会做饭的弟弟，幸福的不得了。”
“哦”有那么一刹那他理解到了“小丑”，转移话题道，“你在看什么？”
宋岑的目光忽然聚焦在电脑屏幕上。
林时安一愣，迅速伸手盖上电脑。
欲盖弥彰。
“我就随便看看，关注一下新闻。”为了转移一下，林时安赶忙夹起一块土豆，递到宋岑嘴前，没话找话，“你做饭累了，多吃点，多吃点。”
“再要一块。”
林时安乖乖听话，又喂他一块。
“这艺人挺可怜啊，活到现在也没有自己选择的权利。小的时候爸妈逼这演戏赚钱，长大了经纪公司逼着炒作。”
宋岑目光灼灼，紧盯在林时安的眼睛上。
林时安的眼睛亮了亮，好看极了。
宋岑是在点她，告诉她钟意点缺的是自由。
所以想签钟意点，可以从自由这块下手拟条件。
“我们小时安可是很聪明的。”宋岑摸摸林时安的头，看起来颇为欣慰。
娱乐圈从来都是资本场里不可缺的一块。宋氏集团难道不想出手？宋岑发什么疯？损己利人？
林时安愣愣地对着宋岑的灼灼目光，不知该不该信他。
“工作有思路了就快吃饭吧，吃点东西下午才有精神工作。”宋岑说着，又剥了一只虾放在她碗里。
大门敞开，门外，祝深看着这一幕，脸色陡然生变，心里五味杂陈。
“祝深？你来了怎么站在门口”林时安恍然抬头，对上祝深失意落寞的帅脸。
忧郁小王子本忧啊，粉丝看到肯定又要尖叫。可惜，对她没用。
“我想你没吃饭，我就”祝深缓缓走进，将袋子里的食盒放在桌上，“那就加两个菜吧。”
“鹅肝，蛋羹？”林时安打开食盒，都是她爱吃的。
祝深瞟了一眼宋岑剥的虾，顺手拿走碗，放的远远的：“虾是发物，受伤了就不要吃了。”
“你今天下午不赶通告吗？”
“赶啊，可我再赶你也得吃饭啊。”祝深看了一眼时间，“车在楼下等我，我得走了。”
“快去吧，不然祝良得劈了你。”
祝深走了，还把那碗剥好的虾拿走了。
很顺手，非常顺手。
林时安看着祝深远去的背影，略有默然。
这时林时安的手机振动，一看竟是她那个爸。
“你爸啊。”见她不接，宋岑侧目瞟了一眼来电备注，林雄威。
“林董。”
宋岑点头闭嘴，避开话题。
林时安按下接听键。
“有事吗？”
“林时安，晚上到家里来吃个饭吧。”
“有事吗？”
“没有，就是”
“没有就别吃了。”
“那就有。你哥的事我知道了，晚上来家里，让他好好交代。”
“不了，你们自己交代着吧。”
“还有你妈”
林时安猛地一顿，手颤了颤：“你说什么？”
“晚上来吃饭，咱们细说。”
“行。”
电话挂了。
看来这饭不得不去吃。他们使了杀手锏，目的一定不简单。
撇眼，见边上的宋岑沉默不语，低着头拨弄菜。
“你都听见了？”
听见就听见，没什么大不了。
“林时安。”
“怎么？”
宋岑缓缓开口：“你上午给我打电话，也是这种语气。冷冷淡淡的，好疏远。”他甚至奇怪自己哪时候惹到她了。
林时安语塞，无话可说。
而且本来就没有很熟吧？
林时安转移话题：“你做了什么，能让林雄威管林永乐干的事？”
“在股市上动点手脚，让他们跌了点罢了。”
他说的风轻云淡。
他怎么做的她不想管，她只直接问：“永安损失了多少啊？”
“得有个几千万吧。名下还有个咖啡产业倒了。”
他真的够果断。
虽然她真的觉得很有快意，但也不得不考虑这样一个人如果有一天把矛头对准宵永，她是否能有葬身之地。
惹不起。
她低头扒饭。
“我会做焖饭，晚上吃好不好？”
“晚上我要去应付。”
“你去那吃饭能吃进去几口，我给你做宵夜。”
“谢谢。”
“那你下午什么安排？”
林时安奇怪极了：“小宋总一天都不用工作的吗？”
“不是我不工作，是林总工作太忙了，衬托得我好像老不工作。”宋岑给她夹菜，“吃饭就好好吃，别吃一口盯一眼手机的。”
“好。”
林时安打了车去所谓的“家”里。
她那所谓的“爸”林雄威露着虚伪的笑容，而“哥哥”林永乐耷拉着脸，看着她的眼神火光直冒。
“喝汤，今天让人炖了一下午呢。张妈，给她盛汤。”
张妈应声，舀了一碗汤放在林时安面前。
林时安不愿意叫林雄威为“爸”，叫他林董都算客气的。
“尝尝。”林董示意。
林时安不耐烦，象征性地喝了一口。
味道苦涩，怪不得叫她喝，自己不喝。
“有什么事赶紧说吧，我不想多待。”
“说吧，你有什么要交代的。”林董挑眉，尖锐的目光放在林永乐身上，似乎想一口气吞了他这个不成器的儿子。
“那天我去宵永找她，看见她和宋岑勾搭在一起！爸，我们这次的损失，肯定是她和宋岑勾搭出卖的缘故！”
“孽障！你自己跑去闹事，还有脸怪别人？我让你追个女人，你给我追丢了生意！我让你弥补，你倒是不把公司补倒闭了就不高兴是吧！”
林永乐悻悻闭嘴。
“时安，我看小宋总好像对你还是挺上心的，晚上还在你公司”
“你想干什么？直说。”
“你看看你，这脾气简直和你妈一模一样”
“我妈在哪！”林时安拍桌子起身，语气已经从冷淡转样。
“别急嘛，这都是有条件的。”
林时安还想扯嗓子吼，却忽然感觉一阵头晕，软绵绵地倒在椅子上，没有力气。
一定是汤里下药了！
“听着，你想找到你妈，你就得乖乖按我的指示做事。要么你就想办法嫁给宋岑，骗取宋岑的信任，帮我搞垮宋家。要么我今天就直接把你送给邱家，换一笔生意。”
“你无耻！”林时安用尽力气喊，无奈喊出的声音软弱无力，“我不会帮你搞宋家的。”
林董挑眉，转身笑道：“我先走了，你好好跟你妹妹谈。”
林永乐大笑：“当然，你不愿意搞宋家也行，我看你也骗不着宋岑。我妹妹这么漂亮，送给邱泽也能给咱们永安集团挣一笔大生意过来吧。”
林永乐叫来两个保镖：“把她送去格瑞酒店212号房，动作快。”
“是。”
车外风声呼啸，暴雨敲打着车窗。几分钟时间眼见就要到林永乐口中的酒店。林时安撑着一口气，摸出口袋里的手机。药效上来，眼前已经一片模糊，眼花地看不清屏幕。林时安用力一点屏幕，不知拨通了谁的电话。
对方接的很快。
“救救我”
耳鸣阵阵，眼前也几乎全黑，嗓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上一样说不出话。除了两声呼救，她已经没力气再说话了。
任由两个保镖带上楼，扔到酒店的床上，她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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