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大道樊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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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指该死的天帝。”三生石双臂张开，像是在拥抱无形的大道法则。
苏子贤忍不住的咬牙轻叹，他很想知道真相，但现在绝不是好时机。
“小白主掌的是彼岸中的一部分，加之她没有精练，所以更多彼岸之力都偏在曼珠沙华的身上。”三生石言道。
“曼珠沙华和曼陀罗华终归是一体。”苏子贤说道。
“他们不是一体，曼陀罗华是废物、叛徒，她背叛了自己的族群，所以她没有资格获得永恒的恩惠。”三生石回答道。
“呵呵。”苏子贤手中轩辕剑缓缓提起，脸上露出寒冽的笑容。
“空！”苏子贤和三生石同时暴起，乳白色的光辉和浑浊的褐色不断交错，数十次的接触和撞击后，苏子贤和三生石拉扯开。
苏子贤身上的大道法则被削减过半，而三生石几乎没有受到什么影响，这似乎就是凡人和永恒的差别。
“你放弃了肉身的强韧和我拼灵魂，这是你最愚蠢的地方！”三生石怒吼着再度冲来。
苏子贤没有半步的退让，再度冲击向前的时候，苏子贤回答道：“我就是要在你自以为最强的方面击败你，而且我还要告诉你，世间没有永恒！”
三生石上的两道神纹同时展现光泽，苏子贤也将大道王座的力量全部激发。
十二丈的褐色巨石变幻出千万丈的巨影，而苏子贤的身旁，凝现万丈龙影。
怒石对巨龙，永恒战万道。
“轰！”
两边没有丝毫停留和犹豫，霎时间，永恒神物震慑龙影，万道之力鏖战神纹。
无边的光泽将混沌演绎，光芒不断交错，最终变化为纯白色。
晶亮的白光化为一轮大日，日光在双方力量的灌输下不断扩张，而苏子贤和三生石被困在其中。
“咳咳……”苏子贤的精神被强大的威压困死，就像是活着的人被捂住了口鼻，强烈的窒息感让人心慌。
“这是永恒光辉，只有永恒神物才能在其中生存，刚刚你用小白的力量为主动，便和我的力量造就了这样的永恒监牢，你死定了。”三生石言道。
“这就是你们所骄傲的永恒？永恒监牢中，竟然会有死亡，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苏子贤气喘的回答道。
“永恒的概念不是你能够理解的，不然你也不会耗尽了三千大道，却仍旧摸不清。”三生石的声音环绕在苏子贤的耳畔，但是苏子贤却见不到他的身影。
“耗尽三千大道……”苏子贤嘟囔着说着。
“那是你灵魂的底牌，天帝当年也曾拥有过这样的力量，但很快他便不再拥有了。”三生石说道。
“为什么？”苏子贤问道。
“因为就算拥有三千大道，他也打不过永恒大道。”三生石说道。
“你们既然是永恒神物，那你们为什么还会落在今天的下场？圣灵变邪灵……”苏子贤说道。
“邪灵和圣灵的定义是你们给的，我族从不在乎凡人的想法，因为愚蠢是会传染的。”三生石回答。
苏子贤缓缓摇头，带着难受的窒息感，苏子贤言道：“即使到了现在，你们依旧没有明白生命的含义，你们一味的强调永恒，但却忽略了生命，这是你们堕落的根本原因。”
“我族拥有永恒的生命，自然不会在意生命的含义，这就是我们与你们的差距。”三生石说道。
“咳咳……”苏子贤的思维开始空白，精神近乎崩溃。
“你的灵魂强度，应该还能坚持十个呼吸。”三生石言道。
“比起永恒，我更喜欢不死……”苏子贤听到三生石的评价，表情露出诡谲的笑容。
三生石的声音没有响起，而下一瞬圣洁的永恒监牢被黑暗攻破。
“破！”苏子贤的身躯打破光芒，回到混沌之中。
三生石在苏子贤之后出现，并且言道：“古老的不死王座，你的机缘不错。”
“我向往的是不破不立，多谢你的永恒光辉，让我明白了很多。”苏子贤冷笑着说道。
“我能感觉到你没有参透永恒，你明白的是另一种含义，束缚？”三生石言道。
“之前我就感觉到这股奇妙的大道之力，但是我始终没能理解，不过现在我理解了。”苏子贤回答道。
“你是故意的。”三生石言道。
“那是当然，以己之短攻彼之长，实在愚蠢，你认为我会逞匹夫之勇吗？”苏子贤面露诡笑道。
“消耗过量，保留基础，你是想要改变，破而后立。”三生石言道。
“这就是我的打算，对于三千大道而言，我的精神世界很好，但是对于我而言，三千大道存在于我的精神世界，是一无法控制的变量，所以我必须改变。”苏子贤回答道。
“在永恒中寻求突破，你就不怕失败？”三生石问道。
“我当然害怕失败，不过我有信心打败你，你还没有能力让我失败。”苏子贤回答道。
三生石的目光变得愈发郑重，眼前的这位九五至尊，似乎和他了解到的九五至尊有所不同。
“你在故意示弱，我了解过你，你的每次历练都不曾成功，从地球到修罗场，再到界外各域，你一直在故意的不停失败，让别人的光辉盖过自己。”三生石言道。
“并非是故意，而是有人在蓄意造局，而我只是顺水推舟，完成了这些罢了。”苏子贤回答道。
“是天命吧，到此我才看明白这一局，真是了不起，九泉九狱都瞒了过去。”三生石忍不住的称赞道。
“这些是生命的智慧，并不是冷冰冰的系统决定的。”苏子贤言道。
“你们的布局很漂亮，不过你的阴谋到此为止。”三生石言道。
“你觉得你有这个本事吗？”苏子贤问道。
“我认为你在说出一切的时候，你就已经注定一死。”三生石回答道。
“你很自负。”苏子贤直白的评价道。
“那要看对谁，面对你的话，我自负一些没有关系。”三生石准备重新卷土重来。
苏子贤缓缓摇头，三生石之前明显有轻敌的情绪，即便他是带着杀苏子贤的心发起的进攻，但是轻敌终究还是给苏子贤留了退路。
现在再面对上苏子贤，苏子贤自然不会再被他压制。
“轰隆隆……”虚空世界生出漫天雷劫，雷光遍布的时刻，三生石的进攻节奏被迫减缓。
“这神雷竟然能够对我造成伤害……”三生石感受着神雷中的力量，口中嘟囔着言道。
“你的话让我明白了一些道理，天帝的话也是……”苏子贤身上亮起不同的光芒，这些光泽和之前被永恒之力压迫的别无二致，他们是大道王座的本源种子，苏子贤一手弃车保帅，造就了现在的独特手段。
“自以为是，别以为这样我就会认输！”三生石怒然的咆哮道。
神纹上永恒之力掀起圣光狂潮，刺目的光芒下，神雷的光芒也显得万般羸弱。
“我修改一下之前的话，这个世界并不是没有永恒，而是没有绝对的永恒。”苏子贤对着圣光的方向，探手一握。
得到苏子贤的号令，无数大道王座的本源种子化作一束束晶莹的流光飞向圣光。
“螳臂挡车！”三生石面对上这些弱小的大道王座，再度张狂的咆哮道。
苏子贤面若沉潭，无悲无喜的言道：“这是我刚刚领悟到的，大道樊笼！”
咻咻咻……
圣洁的永恒光辉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将大道王座消磨殆尽，而是被大道种子疯狂的浸入，像是被寄生一般。
“这是大道印记？”三生石无法反抗的时候，方才震惊的感受到自己的精神中，已经被这些大道王座留下了微弱的印记，有这些印记在，就算有通天的神通，也无法抵御这些王座大道。
大道王座在永恒光辉中茁壮成长，而且彼此呼应的编织框架牢笼。
“困兽樊笼，这是道法？”三生石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在道法云典中看到的，虽然表面上有些差别，但是本质是一样的。”苏子贤颔首回答道。
“我竟然会被凡人的手段束缚！我不服！”三生石咆哮道。
“所以你还认为你们是永恒的吗？”苏子贤忽然古怪的问道。
“混账！我族一定会将三界众生除尽，到时候输的还是你们……输的是你们！”三生石的声音在大道樊笼中变得弱小，在声音消弭的时候，苏子贤淡然的表情重新回归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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