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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他的无知害了母亲


沈星蛮见司野没排斥,情到深处的吻了上去,青涩的厮磨着他的唇瓣。
  唇瓣相触……似电流……
  好似身体的某根神经被触发,司野搂过她的细腰压进自己的腹部,
  撬开了女孩的贝齿,霸道侵略。
  明明是第一次,他却有种做了无数次的错觉,是那样的渴望。
  沈星蛮唇角勾起满足的笑,却淹没在男人霸道不温柔的吻中。
  他的手很用力,掐着她的腰有些吃痛,他的吻开始下移,吻上了她的锁骨。
  红唇张了张,浅浅的溢出一声细碎声,“阿野。”
  “嗯?哼?混蛋,求你放过我,我好难受。”
  突然的,传来女人抱怨又谄媚的闷哼声。
  显然是隔壁的包厢,小情侣忘了自我,开战了。
  司野后背发寒,包厢内暧昧的氛围瞬间破碎,猛的推开沈星蛮,
  他难受的捂住双耳,冰冷的吐出一个字:
  滚。
  太过期待,就更加失望,沈星蛮踉跄的后退一步,“你说什么?”
  “滚啊,你听不见嘛?你太脏了,我觉得恶心。”司野捂着耳朵,额头冒出细汗。
  沈星蛮以为是自己的大胆行为吓到了司野,小心翼翼的去触碰司野,想要道歉,
  “对不起,阿野,我下次不会了。”
  司野越发的阴冷,周身的气息都让人胆寒,“滚,给我滚,你让我恶心。”
  他的手无情的推倒了沈星蛮,沈星蛮一屁股被推到了地上,
  她双手往后支撑在地面,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
  她以为经历了生死,哪怕司野再怎么无情对她,她都可以一笑而过。
  可此时,她真的难过了,人心都是肉长的,她的心脏真的很痛很痛,
  “阿野,我……”
  “滚……”
  声音很重,沈星蛮掉出的眼泪吓的憋了回去,却大声的哭了起来,
  “呜呜呜……你个狗东西,我不会再爱你了。”
  声音一噎一噎的,她从地上起来,跑出了包厢。
  跑下楼梯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一人,她头也不回的不管不顾跑下楼。
  被撞的那人搂着女伴,看向落魄而逃的沈星蛮,眼里有欲念闪过,
  意外来了一句,“有趣。”
  包厢内,司野缩在角落里,低声呢喃着:
  “滚啊,你太脏了,我不需要你为我这么做,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童年的一幕幕如漩涡再次将他卷了进去,眼前是黑沉沉的,耳边是不断的嗡鸣声。
  他再次陷入那些肮脏的回忆,痛苦不堪。
  那一年,他的母亲带着他终于搬出了破旧小区,搬进了南默同个高档小区。
  “妈妈,你哪里来的钱?”
  幼小的司野被母亲拉着,他不可置信的问自己的母亲。
  “小野你还小,大人的事情你别管,快去找小默玩吧,记得六点再回来。”
  司宁宁温柔的抚摸自家儿子瘦弱的脸蛋,脸上表情复杂。
  “听说没,那个司宁宁带着野种搬进了对面的高档小区呢?”
  “是啊,我昨天也看到了,还不是借着她的狐媚样勾引了哪个老男人。”
  “是啊,以前就不干净,在酒吧卖酒呢,专门勾引男人货。”
  “我看啊,上次你家老王给她修水管,搞不好也那个了。”
  “哈哈,这天下啊,哪有免费的午餐。”
  司野路过,听到几个中年妇女在嚼舌根,他似懂非懂,连忙跑回来了家。
  他输入密码,轻轻打开大门,
  玄关处放了一双黑色皮鞋,那是大人才穿的尺码,是一个男人的。
  小小的他,不声不响走向母亲的卧房,房门关着,他轻轻喊了声妈妈,无人应答。
  他开心的松了一口气,想着再次离开去找南默,
  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声闷闷的声音,“混蛋,求你了,放过我,我好难受。”
  “放过你?”接着是男人的粗重欢快声音。
  后面的声音,男女混合,时轻时重……
  小小的他听懂了,又好像没懂,他只知道她的妈妈在干坏事。
  所以,这昂贵的富人别墅,是他的妈妈这样得来的?
  他忘了自己是怎么度过那漫长的几个小时的。
  他没有离开,而是蜷缩成一团,缩在了椅子底下,一动不动。
  脑袋嗡嗡的,有房内传出令人作呕的声音,也有那些妇人七嘴八舌的嘲讽声。
  “等着,过几天,我再来。”终于卧房门打开,男人换上皮鞋离开。
  门被关上,他缓慢从椅子地下爬出来,走向母亲的卧房,就那样的呆呆站着。
  他的妈妈脸色苍白的躺着一动不动,呆呆的看着天花板。
  “你好脏,你太坏了。”
  司野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将那些中年妇人常说的话说了出来。
  床上的司宁宁,散着头发不可置信的看向门口的人儿,却流不出一滴泪。
  她的泪早就流光了……
  第二次,第三次……他听着那些不堪入耳的声音,越发的讨厌自己,
  越发的讨厌妈妈,越发的厌恶这个世界。

  “为什么要生下我,我不要做人,你太脏了,你滚啊。
  我不要你为我做这些恶心的事情,我讨厌你。”
  长大后,他才知道,他的话有多残忍。
  不止秦家那个无情无义的男人,自己也是那个害的他母亲抑郁而亡的帮凶。
  是自己的无知杀了母亲。
  她死了以后,他一直在忏悔,恨不得杀了自己去赔罪。
  可她却留下了遗言:小野,好好活着。
  所以,他苟活到了今日,没有尊严般的活到了二十二岁。
  ……
  教室内,第一节课上了一半,司野坐在最后排,时不时的看向身旁的位置,
  她人呢?
  为什么没来?
  他记着昨晚,她主动吻了他,而后他也不受控制的吻了回去。
  后面的记忆,他都模糊了,恍惚之间,他似乎看到她的背影,慌乱逃跑了。
  难道,她看到他发病的模样,被吓到了?
  这样也好,远离他,就不会受到伤害。
  第二节课,第三节课,第四节课……
  下课铃声响起,她的身影依旧没有出现。
  “走啦,发什么呆,打篮球去了。”南默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快走。
  来到操场,两班的几个男生分为两个队伍,开始练习篮球。
  “喂,司野,你到底能不能打了?”
  “是啊,不是直接越过我们投篮,就是乱传球。”
  “  你那么不认真,在想什么啊?”
  氛围明显比第一次练习好了很多,但是对司野的偏见,大家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消散的。
  哐当一声,司野扔下篮球,离开了现场。
  “今天的练习就到这吧。”
  南默和大家打了声招呼,快步追上司野离开。
  “司野,你该不会对那转学生动心了吧?”
  “绝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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