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9章 【谁也搞不定的女人】

从外面看，和进门到里面，完全是一个截然不同的感受。

        在王学谦的眼中，就像外表完好无损的华丽宫殿，只是里面被扔了炸弹，不止一颗。

        马库斯在建造了建筑的主体之后，就停工了，理由让王学谦哭笑不得，他没搞过装修，不会。不过马库斯去联系的装修队，很快就会进入庄园，开始内部的装饰工程。一行人在房子中走马灯似的参观，房间很多，而且都很大，而且楼层高的让人有种室内空阔的感觉。

        王学谦毕竟学过画，有美术功底，让他装修一个二居室，三居室，这难不倒他。

        可是让他按照德国在巴伐利亚的夏宫，来一个欧洲王室的宫殿装潢，这真的有点为难他了。

        走马观花般的看了几眼，就有些趣味索然了。心头还一个劲的纳闷，在外头看起来很霸气的大豪斯，在感觉上，只不过比国会山的议会大厦稍微差那么一丁点。

        可为什么感觉差距会这么大呢？

        庄园还不能住，显然对于王学谦来说，这一趟跑的有点多余。最后在海边找到一个小旅馆，地方非常幽静，对于王学谦来说还有点熟悉，而眼下这个旅馆也成了私人的领地。也成了比利、约瑟夫等人度假休闲的好去处。

        十来个房间，也足够他们一行人居住。

        在旅馆进门之后，王学谦依稀记得，眼前的这个老人，似乎……好像应该是他在纽约的管家。因为见面的次数太少，记忆变得模糊不清了。正当王学谦在狐疑的时候，对方开口道：“先生，您回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

        “约瑟夫先生、比利先生、麦金莱……还有诸多您的朋友，生意场上的合作伙伴觉得在长岛拥有一个空阔的度假场地，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所以在我们的庄园附近开始买地，而这座旅店作为这里风景最好的房子，修缮之后。就临时成了度假和聚会的场所。”

        “对了，这是LIN，来美国是留学的。老查理，这里的管家。”

        “林小姐。已经给你安排了风景最好的而房间，推开窗户就能看到之一望无垠的大海，倾听大海呼吸的声音，还有给你准备了换洗的衣物，如果您还有什么需要的话。告诉南希，或者直接告诉我。”

        “谢谢。”

        “很乐意为您效劳，美丽的小姐。”

        女仆过来带走了林徽因，没多久王学谦就已经坐在庭院里，橡木做成的护板瓦楞地板，给人一种质朴的感觉。在他的面前，放着奶香浓郁的咖啡，散发着诱人的香甜味。

        王学谦见林徽因在确定自己的房间之后，缓缓的走下楼来，对她招了招手。

        林徽因还不清楚王学谦的用意。神色有点紧张。

        “老查理，我交待你办的事都已经办好了吗？”

        在出国之前，王学谦给纽约写过信，本来是想写给珍妮特，不过临了还是选择了管家。信里就介绍了林徽因一部分的情况，嘱咐他找人帮忙，或者自己帮忙联系一下学校，能让林徽因在秋季入学中顺利进入学校。当然他也将自己的大概行程说了出来。

        老查理看了一眼拘谨的林徽因，伸手将王学谦对面的藤椅拉开了，示意林徽因坐上去。

        “谢谢！”

        “林小姐。您不用这样客气。先生已经把你的情况都告诉我了，您可以把这里当成您的家一样。另外，正好谈到了您来美国求学，请告诉我。是否有心仪的学校？”

        “我想成为一个建筑师！”林徽因裹了一下身上的披肩，说的时候，嗓音都有些发抖。

        “建筑系？”

        “有问题吗？”

        美国大学，大部分都是委员会制，校董事会说话才算数。当然，如果要进入芝加哥大学。或者洛克菲勒大学的话，老约翰只要一句话的事。因为这两所大学都是他创办的，拥有无限的权利。

        老查理勉强笑了笑，道：“先生，在全美建筑系出名的学校，哈佛是最固执的，很难让他们破例。如果他们固执的认为，建筑师是男人的职业，就一点办法都没有。”

        “宾夕法尼亚大学呢？”

        “这也是一所好学校，但是建筑系只招男生，女生的话，招收舞台设计专业，这已经是和建筑最接近的专业了……”

        “普林斯顿呢？”

        “先生，这所大学您比我更清楚。”

        “难道就没有一所大学，可以给女学生一点机会？培养女性建筑师？”

        ……

        林徽因从一开始的满怀期待，到之后的紧张不已，到现如今的略带失望，这种表情让王学谦的心情很不爽。他也知道，这不能怪林徽因，问题出在自己身上。

        只不过多托托关系，肯定不会让人失望的，大不了，找老约翰，他那么大的影响力，难不成还不能让一所大学低头？

        “放心吧，我说过让你成为一个建筑师，就从来没有打算过放弃，你也不要放弃。再说了，在美国进学校，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难。”王学谦宽慰到。

        林徽因乖巧的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什么，只是轻声答应了几句。

        老查理提醒道：“先生，其实大学入学我也并不是太清楚，您的信寄来之后，其实我一直在问麦金莱先生，他给了我不少建议。”

        想要找到麦金利很容易，除了在实验室，在外的时候，基本上就两个去处，厨房、草坪。

        前者为了补充营养，后者可以让吃紧嘴里的食物在身体内更好的被利用。对于王学谦的想招，他表现的并不那么热情，反而有些反对的情绪。按照王学谦对他的了解，麦金莱应该是脑子想着课题，遇到了无法解决的难题。

        “什么，建筑师？”麦金莱瞪眼看着王学谦，随后摇了摇头，不屑道：“像马库斯那样，整天像老鼠一样和泥巴打交道？”

        “也不能这么说？”王学谦试图给马库斯安上高大伟岸的形象，可是临了。他词穷了。

        “我已经离开普林斯顿了，我叔叔去了英国，你还不知道吧！他去了敌人的政治中心……”麦金莱恶狠狠的说道，史瓦西恨不得一脚将麦金莱踢下大西洋。让他这个侄子在大西洋里自生自灭，要是幸运的话，能够游到爱尔兰，就给那些英国佬瞧瞧，爱尔兰人的勇气。

        可是他自己呢？

        剑桥的国王学院邀请他参加讲学。史瓦西来行李都来不及收拾，就屁颠屁颠的去了英国，一个在老头子嘴里下了无数次地狱的国家。

        这种反差，让麦金莱的心情很不好受：“恐怕普林斯顿的建筑系这位林小姐进不去，当然如果有的选择的话，最好的选择还是哈佛和宾夕法尼亚……”

        “可这两所大学都没有打算招收建筑系女生，如果报考的话，只能选择其他的专业，而进入大学之后，在建筑系旁听。这会让原本的校园生活变成一张战争，每天都像是在冲锋……”王学谦说的也不是不无道理，其实对于林徽因来说，大学时期学习两个专业，压力不会太大的。

        只不过，建筑专业无法获得文凭，就算学习出色，也无法获得建筑师的职业资格。

        麦金莱想了想，眉头皱成了一团疙瘩，开口道：“其实还有一所大学。听说今年开始土木工程就要招收女生了，而土木工程和建筑专业其实大部分都相同的。而且这家大学的土木工程专业，在全美几乎是最好的。”

        “你不会是说康奈尔大学吧？”王学谦试探的问道。

        “你知道？”麦金莱挑眉道。

        王学谦点头：“多稀罕呢？同样在纽约州的大学，我总不能孤弱寡闻成那样吧？再说了。我听说集团和康奈尔大学在很多领域中有合作，尤其是共同筹建的化学实验室，当时我可是我签署的合作协议。”

        十几岁的林徽因，对于美国的大学知之甚少。

        就像是国人对英国的大学，只知道牛津、剑桥和伯明翰，却很少知道英国的其他大学。而对于美国的大学。就更简单了，哈佛。除了哈佛，还是哈佛。

        就像是在上海，有些大公司招职员，为了撑场场面，就要一个哈佛大学留学的归国学子。在付出了一笔让老板心痛的工资之后，才蓦然发现哈佛的毕业生也是人，一个人不能当两个人来用，更不可能当十个人来使唤。

        王学谦觉得有必要给林徽因解释一下，不过麦金利已经开口了，从‘常青藤盟校’开始说起，还有七姐妹女校，南方的著名大学等等，康奈尔在美国虽然不是最好的，但绝对是最有竞争力的大学之一。

        有了一个粗略的解释之后，林徽因心里其实已经拨云见日了，心情也好了很多。

        总好过让她去宾夕法尼亚大学，学习舞台设计吧？

        王学谦在最后，说了一个人，顿时让林徽因对康奈尔大学充满了期待：“知道在国内的时候，报纸上报道过杭州的钱塘江大桥吗？”

        “是留美归国博士茅以升先生设计的钱塘江大桥吗？”林徽因惊喜道。

        王学谦点了点头：“没错，他就是康奈尔大学的土木工程毕业的，当然桥梁设计和大楼设计还是有些区别的，不过我确信如果茅以升设计的大楼，建造起来之后，肯定不会塌的。”

        “我去！”

        虽然，林徽因的回答在王学谦的心里，有着截然不同的意义。因为在后世，这两个字蕴含着深厚的意义，已经突破了本身的意义。但是在民国时期，所代表的词意还是比较单一的。

        嘱咐林徽因最近几天之好好准备入学面试，约瑟夫?雅克等人也围了上来。

        “麦金莱我看你一脸的心事，最近有什么为难的事吗？”王学谦觉得麦金莱心事重重的样子，一副心不在焉的茫然，有些担心道。

        麦金莱心不在焉道：“没事，不用担心我，我只是被一个小问题困扰了。”

        “说的好像很容易似的，都已经离快一个月了，还是没有找到解决的方案。对了……各位，集团进军电力行业的计划是否继续下去……”比利?亨廷顿后知后觉道，随后贼笑地对王学谦道：“威廉，前两个月，珍妮特带着一位迷人的夫人，给我马上了一课，就一本毫不起眼的家庭开支账本，却看出了一个巨大的行业。”

        “我亲戚？”

        王学谦觉得不太可能，之所以这么判断是因为他在美国压根就没有亲戚，以后可能有，但也多半是慈溪老家送来留学的同族同宗的兄弟，夫人？还是觉得不可能。

        “你们会不会认错了？”

        “难道珍妮特也会认错，再说了，她也没有必要来骗我们啊！当时老查理把几年的账本拿出来，就是在那个位置，哪位夫人随手翻动了几下，问了几个问题，就断定一个行业将大放异彩。”比利兴奋的说道，只要不让他动脑子，他的反应还是很活泛的。

        约瑟夫点头道：“没错，反应快的惊人。冰箱和洗衣机出现之后，加上空调，电烤箱，更多的家电用品，城市电力的供应将成为最严峻的考研，电力生意将成为崛起的能源生意，甚至超过石油。加上钢铁行业的严重滞销，铁路过剩，在东部的煤矿主们不少正准备脱手。但是钢铁不需要煤炭，铁路也不再需要大量的煤炭，但不要忘记了，发电厂可是非常需要的……”

        一方面，是煤炭的低价抄底。

        一方面，是信息行业，朝阳行业的领头开发。

        这样的眼里，难怪让约瑟夫等人大为惊叹了，而且凭借的还仅仅是一本家里的流水账。原因就是，拥有了冰箱之后，电费消耗直线上涨。

        亲戚！

        迷人的夫人！

        从东方来的？

        王学谦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顿时有些蒙圈，不会是她吧？算算时间，差不多有三个月左右没有见到了，原先以为是去日本避暑了。但在美国……

        或许也有可能。

        王学谦开口问道：“哪位……夫人住在哪里？”

        “就住在珍妮特的家里，我有点奇怪，前年初的时候，珍妮特领养了一个小女孩，我还有点纳闷，这孩子长得和你有点像……”

        “你眼花了！”

        对于这个问题，王学谦说什么也不会透露的，而内心之中也对那未曾蒙面的女儿开始期待起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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