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集市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
一阵马车声从外面传来。
一向睡眠浅的白染醒了。
婢子一直起得十分早，这是规矩，落儿自然不敢忘，一大早就起来了。
落儿听到了营帐内的动静。
“小姐醒了？”
“嗯。”
“奴婢伺候小姐更衣吧。”
落儿轻轻地走进营帐内，端来了一盆温水和一张丝绸面料的洗脸巾。
白染打了个哈欠，想着昨晚做的梦。梦里她好像不在这儿。周围的一切好似不是这个国家。
发生的一切好像都是事实。
“小姐这是怎么了？”看着自己家小姐坐在椅子上对着铜镜发愣。
“没怎么，没睡好。”白染看着头上梳得发髻，“刚刚的马车声是怎么回事？”
“回小姐，是瑞王出营解决干旱的问题去了。”
“这么早？天才刚亮。”
“听说要去和当地的官员联系，还要监督施工呢。”落儿十分熟练地梳好了发髻。
“小姐要带哪个？”落儿打开了匣子，里面装的都是些价值不菲的发饰，只有零零星星几个普通的。
白染：“你随意吧。”
落儿拿了根青色的发带系在了发髻上：“小姐平时都打扮得素净，不像那些女子打扮得花枝招展。”
纤细的手指伸进温水里。漂在水上的花瓣随着涟漪荡漾着。
温温热热的水滋润着雪白的肌肤。
白染拿起了放在一旁的脂粉。
打扮完后，铜镜里的人仿佛是从画中出来的一样。
“小姐真是漂亮。”
“就你嘴甜。”
白染掀起了帘子，外面白茫茫的一片。
“下雪了，等会儿我们出去走走吧。你去跟父亲说声。”
“是。”
下雪后，世界万籁俱寂。
昨晚下了一夜，堆积起了厚厚的一层。
树枝上挂着冰晶，披着白色外衣。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小野兔在雪地里蹦跶。
“小姐，父亲答应了，但叫您小心，还要注意身子。”
白染自然知道她的父亲不可能这么简单就答应了：“还有呢？”
“看来奴婢还是瞒不过小姐。”落儿便又回答着，“老爷还说必须要带一位侍卫，不放心您。而且必须在两个时辰之内回来，不然……不然……”
“不然什么？”白染看着落儿吞吞吐吐地说道。
“不然就把您送回白府去。”
白染：看来爹爹还在为我来着儿憋着气。
白染穿着红色的长裙，一根雪白的腰带系在纤细的腰身上，外面披着素铅红的裘狐。
马车离开军营后一路来到夏州最繁华的地方。下雪后的集市还是如往常一样热闹。人们都起了个大早。有吆喝着买馒头的，有买首饰衣服的………一派热闹的景象。
“小姐你看那里有卖花灯的。”
“这时候怎么会有卖花灯的？”
白染穿过人群来到小摊前。
“二位是来买东西的吧。”小贩笑着迎合着。
“嗯，这是花灯吗？”白染看着眼前做工精细的东西。
“二位是外来人吧。这不是花灯，你看。”说着给他们介绍着，“这个叫月竹灯，这马上要过这里的月和节了，这灯自然是在这节放的……”
小贩不停地讲着关于这灯的用法。
白染觉得实在是稀奇，精挑细选拿了个水蓝花样的灯。
在集市的另一边是在买饰品，玲琅满目。
“看二位气质不凡，想来是来挑饰品的吧。”
殿内点着香薰，桌上都是些精致的玉器珠宝。
“这只发簪看起来不错。”白染拿起来往落儿的双丫发髻上带。
“小姐这是？”落儿一脸疑惑。
“给你买东西，挺好看的，包起来吧。”白染的语气听起来像是蓄谋已久。
“好嘞！”小贩道。
“谢谢小姐。”本就是孩子年纪的落儿笑着。
“小姐看，这块玉佩好漂亮啊。”落儿指着。
“是挺精细的。但买来干什么？”
“小姐不知道吗？玉佩是女子送男子的定情信物。”
“可我又没有心悦的人啊。”感觉白染笑微微笑着
“可以以后送啊。”
白染看着这位跟自己一样大的女子，有些哭笑不得：“你有多希望我嫁出去。”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落儿以为小姐生气了，连忙解释着。
“好了好了，这东西买来搜藏也挺好的。”
快到正午时白染便回军营里去了。军营离这儿有点远，到军营也花了两柱香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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