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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22章


唐运殚精竭虑地应付着来自朝臣的打压和排挤,小心谨慎地办着每件差事,生怕皇帝找个茬把自己给撸了。

        如此战战兢兢地过了两个多月,以掉了一把又一把的头发为代价,总算勉强保住了官位,只是没想到最后把他拉下来的,却是他早就已经抛之脑后的往事。

        谢家两个舅舅收到小外甥的信后,二十年没有过来往的两兄弟立马联手上京,带上收集好的证人证据,直奔京兆府把他们的妹夫给告了。

        谢氏的遗言字字含泪、声声泣血,有顺着她记下的药铺顺藤摸瓜找出来的药方,加上当年的丫鬟和老妈子从旁做证,基本上可以定下他谋害元配的罪名。

        又有善于揣摩上意的一众官员从旁使力,很快他就被判了个削官罢爵、秋后问斩。

        被剥去华服,换上粗糙不堪的囚衣,扔进满是恶臭腐败味道时,唐运仍旧处于错愕当中,他居然就这样败了?

        没有败在政敌的攻讦之下,也没有败在激烈的夺嫡之争,甚至不是因为触怒了皇上,而是折在了两个上不得台面的粗鄙商人之手!

        直到此时他都有一种荒谬之感,已经过去了二十年,这件事怎么会突然被翻出来?到底是什么人在整他?

        满心的疑惑在青年出现在牢中的时候,终于有了答案,唐运扑到囚门前,死死地抓住木栏,面色狰狞地嘶吼:“是你害我!”

        “孽子!早知道有今日,当初你刚生下来时,我就该把你丢进便盆里溺死!”

        面对生父的疯狂咒骂,唐玉衡表现得很平静:“害你的人是你自己,而不是我,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你当年为了攀附权贵狠心杀妻,如今依律被判处死刑,是你应得的报应。”

        唐运含恨冷笑:“荒唐!想我寒窗苦读十几年,呕心呖血才高中状元,区区一个出生寒微的商家女子,有什么资格做我的妻子?”

        “那贱人若是有自知之明的话,就该自请下堂,偏她毫无自觉不说,还时常拿当年的接济说事,她自己找死,怪得了谁?”

        “不许你骂我娘亲!”唐玉衡气极,胸口剧烈地起伏,“你若是不满商家女做你的唐家妇,大可以休妻另娶,何至于下此毒手?”

        “分明就是你既想另攀高门,又不愿落下一个抛弃糟糠之妻的名声,才做出此等恶事。”

        “一切都是因你自私自利,如今才会咎由自取,可你死到临头了非但不知悔改,还把过错推到我娘头上,你还是人吗?”

        被他句句话都戳破当年的心思,唐运面上疏无愧色,反而冷笑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做得没错!”

        “谢氏那贱人瞒得我好苦,明明发现药有问题,还能含笑饮下,一次次地在我面前替你说好话,背地里却留下证据。”

        “只恨我还念着她的好,一时心慈手软,才没有连你这个小贱种一同除去,留下了今日的后患。”

        听着他一口一声皆是咒骂,污言秽语不绝于耳,唐玉衡突然自己到牢里来的这趟,纯属是多此一举。

        难道还指望这个无情无义的男人,在死到临头的时候能有所悔改?

        自嘲地笑了笑,他再不理会形若疯癫的生父,转身大步离去。

        七皇子府

        宣肃对唐玉景的确是有几分真心在的,虽然当时因唐家背刺气得不轻,等见到他半死不活地被抬进府中,心底的气就消了大半。

        之后一番虐身虐心,在唐玉景几乎垂死,又被救回来后,所有的恩恩怨怨都烟消云散,如今两人已经好得像蜜里调油似的。

        虽说宣肃被关了禁闭,但皇帝并没有禁止府中的人外出,因而他并没有变得消沉,反而每天陪着爱人消遣玩乐,过得逍遥又自在。

        就在两人于整个府里到处狂撒狗粮的时候,唐家的噩耗传来,宣肃对于唐运当时的做法还耿耿于怀,根本不想管他的破事,可惜下人禀告时不巧正好被唐玉景给听到了。

        “怎么会这样?”唐玉景整个人都傻了,回过神后一口咬定,“父亲那个人最为风光霁月不过,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一定是有人要害他!”

        宣肃可不这样认为,反而觉得唐运会为了另娶高门贵女,狠心谋害元配一点都不奇怪。

        先不说他为了唐家的名声,毫不犹豫就出卖了自己,单止他一个出身贫寒的学子,短短二十年就爬到了三品吏部尚书的高位,这背后用了多少肮脏的手段,恐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风光霁月?也只有阿景才这么单纯,会相信他的父亲当真品性高洁,当真如此的话是他混不了官场的,更何况还是大官。

        唐玉景不知道他心中的腹诽,急得两眼通红,像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臂:“殿下,求求你了,请你救救我的父亲。”

        虽然不怎么喜欢这个“岳父”,但宣肃不忍心看到心爱之人伤心难过,拍着他的后背安慰道:“放心,我不会让你爹出事的。”

        要秋后才行刑,时间上还来得及。

        唐运被定罪,对于唐家来说几乎称得上灭顶之灾,可对于整个京城来说,却如江河入海,激不起一点浪花。

        次日封国公夫人的寿宴如期而至,这一天整个国公府喜气洋洋,来往的宾客络绎不绝,门前的街道上排着长长的马车队伍。

        身为长子,封大哥一早就携同夫人在门口迎客,几个庶弟和他们的媳妇也在从旁协助,全都忙得团团转。

        可同为嫡子的弘烨却十分清闲,以他的身子,能保持住不犯病已经是帮了大忙了,家里没有人会苛责他不帮着分担一点。

        封小公子没有玩得好的朋友需要招待,因而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仍旧像平常一样,睡到餍足了才懒洋洋地起身。

        等他洗漱完毕,慢吞吞地用过早膳,穿着一身贵气的紫色长衫,坐到四面被围得密不透风的亭子里时,不一会儿就有小厮引着唐玉衡进来了。

        “见过封公子。”说起来两人交情也算深厚,至少比起旁人来说要熟络许多,可每次见会时称呼仍旧生疏。

        弘烨懒洋洋地挥了挥手,看着他眼底淡淡的青色,挑了挑眉道:“如今大仇得报,你应当很高兴才对,怎的还睡不好?”

        唐玉衡苦笑:“我只是忍不住感慨,有时候人性之丑恶和贪婪,令人难以想像。”

        他说的不只是生父唐运,还有继母张氏。

        虽然他们都认为张氏不清白,但因为没有明确的证据、可以证明母亲谢氏被谋害一事与之有关,她得以逃过一劫。

        按照大临朝的律例,唐运入刑,家产的七成该归嫡长子所有,剩余三成中的两成由嫡次子均分,一成由庶子均分。

        因为唐玉景等于是嫁了出去,自动丧失了继承权,他的那份自然就归到了嫡长子名下。

        也就是说唐玉衡独自一人就占去了唐家的九成家产,而张氏虽然是他的继母,但也该由他奉养。

        唐运之前已经透过口风,当年之事是出于他本人的意愿,但其中多多少少也有张氏撺掇的原因。

        对此唐玉衡很膈应,自然不想再继续跟她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之下,因而便同她商议,可以把唐玉景的那份家产给她,大家就此分开,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可张氏却觉得自己分得少了,狮子大开口,直接要求跟他对半分。

        此事别说谢家两位舅舅,便是唐玉衡自己也不答应,看在她夫死子离散的份上,他已经决定放过往事不再追究。

        虽然他不在意钱财,但他不是圣人,有着平常人的小心眼,让她手握本不属于她的钱财,以后潇洒度日,他也是不乐意的。

        弘烨听他说完自己的小烦恼,不甚在意地轻轻一笑:“这事你不必沾手,就让你两个舅舅去解决,相信结果肯定会让你满意的。”

        要论起精打细算,一个养尊处优多年的贵妇,哪里斗得过行商多年的谢家两兄弟?

        他们为了争夺自家那点家产,都能闹得反目成仇,如今有数十甚至数百倍的资产摆在他们面前,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由着别人夺了去?

        张氏若是聪明早点让步还好说,非要贪婪地霸占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怕是到头来连那两成都保不住。

        得了指点,唐玉衡浑身一松,随即又有些赧然:“每次都要令公子为我之事烦心,可真是不知该如何、如何……”

        对上少年似笑非笑的眼睛,“报答”两个字他如何都说不出口,生怕他又会调笑一句“不如以身相许”。

        其实他早就看出封公子并非真的对他有意,不过是闲来无聊逗逗自己,可他每次仍旧会为此面红耳赤,心中忍不住泛起羞意。

        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弘烨脸上的笑意微敛,淡淡地道:“你不必想太多,本公子只是看不惯唐玉景而已。”

        唐玉衡面色微微发白,不期然想到刚到京城时听过的传闻,封公子心悦七皇子,而七皇子却在前不久被发现和唐玉景两心相悦……

        这件事,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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