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两年前……
登机后，祝余系好了安全带就顺手打开了录节目之前粉丝们送来的信，看得出来粉丝们很是用心，信封上画着各种可爱的卡通图案，文字也是花了心思的一笔一画写的很认真的。
可能是怕字迹潦草就会被祝余扔到一边吧，所以每封信上的文字都标准的像是打印出来的一样整洁。
祝余拿起第一封信，认认真真看了一遍，这位粉丝写的十分诚恳，劝他多多拍戏继续积累作品的同时要保护好自己，要多多吃饭不要过度节食。
果然在粉丝的眼里，祝余就跟个三岁小孩似的不能自理，这样一字一句的嘱咐他怎样去生活的粉丝也是可爱的很，祝余笑了笑将信纸折好放回信封里。
然后打开了第二封信…
这封信和之前那封又有点不一样了，看起来是位亲妈粉写的。
“余余，你一定要洁身自好，不能乱来哦，娱乐圈里的诱惑很大，我知道的。但是千万不可以学坏，什么包养嫩模啦，什么一夜情啦，什么脚踩两条船啦…你懂的。总之要洁身自好，在挣到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之前，就像个和尚一样的活着吧。”
祝余挠了挠头，内心os：这位粉丝…您这还叫不多说呢？明明是一群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每次接机送机探班的时候表现的那么清纯又可爱，怎么懂得那么多，堪比老司机上路啊！到底哪一面才是真正的你们？！看来还是我对你们的了解不够深啊！
祝余摇摇头，又打开了第三封信：
“祝余，你好。第一次给你写信有点紧张，请谅解我的文笔并不好，可能有些啰嗦和杂乱。我是一名复读高三的学生，去年的这个时候我整个人精神压力很大，甚至想过自杀，父母带我看过医生，医生建议我休学调养。在休学的那段时间里，我反复看了你的电影，你在戏里的状态简直和我当时一模一样，所以我与你产生了共鸣，看到影片最后你终于从抑郁中走了出来，似乎也给我灰暗的世界里撒下了一丝光明。也就是从那时候起，我成为了你的粉丝，现在的我已经重拾了信心，决定再次冲刺高考，我相信我会带着你的激励，考进我理想中的大学。如果你能看到这封信，我想对你说，祝余，这世上有人因为你而重获光明，所以也请你因为我们而尽情的绽放自己。”
祝余鼻头一酸，五味杂陈。
或许是这位粉丝的文字过于真挚和诚恳感动了他，又或许是他回想起了自己刚入行演的第一个角色，还有那段与之共情的岁月。
祝余休息的时间太久了，越不接戏就越是没自信，他担心会演砸，会被网友喷演技退步…
但现在，他有了底气和自信。
他可是祝余，年少影帝，圈内顶流！
他有什么可怕的，该害怕的是那些演技不如他，烂片却一部部往外发的臭弟弟们。
祝余看了看，还没起飞，于是抓住起飞前最后的时间，迅速在朋友圈编辑了一段略带调侃却十分真实的短语。
点击发送：“我，祝余，杀回来了。看好你们的粉丝，别等走丢了来我这里找。”
发送完毕，机舱内广播正好提示即将起飞，祝余心满意足关了机，然后美滋滋的拉下眼罩进入睡眠状态。
与此同时，国内排名第一的综艺节目录制现场，工作人员还在调试设备。
白岑为了宣传自己下周上映的新电影而来，此刻正在后台休息。
待机室内
经纪人贺姐给白岑的保温杯里加了点热水递给了他，还好奇的偏头瞧了一眼他手机界面。
只见白岑犹犹豫豫的模样，似乎想给祝余刚才的那段话点赞，又似乎是想评论，来来回回的手指在屏幕上划了半天都没拿定主意。
透过贺姐的眼睛可以明显看到白岑清秀的面庞，修长的睫毛下一双清澈的眸，左眼下还有一颗显眼的泪痣，显得既妩媚又特别。
白岑握着手机喃喃，“他回来了。”
贺姐看着他一脸纠结的模样，实在看不下去了，于是夺过白岑的手机在祝余的朋友圈下评论：“片场见，期待再合作！”
白岑赶紧起身接过手机，看到贺姐发送成功的评论莫名紧张起来。
心里想着祝余不会看到这条评论了吧，他不会嫌我话多，会不会打扰到他，他为什么不回复我呢…是不是不想让我评论他…毕竟我们都快两年没联系了…那我要不要删了…
“哎，你干嘛？”，贺姐看他夺回手机后满脸的惆怅和惊慌，双眼死盯着那条评论，右手不断地刷新刷新…然后准备删除评论。
贺姐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摇摇头说，“你就怂吧，看你这副样子，到片场后见到他本人还不得紧张得给他跪下叫爸爸呀！？有什么可担心的，你现在和他平起平坐了知道吗，还怕配不上他呀！”
“我本来…就配不上他”，白岑小声的嘟囔了一句。
由于声音太小，贺姐都没听得清他说的什么，于是再次扭头看着他问，“啊？”
“没什么…对了，这次电影宣传活动一直到下个月才能结束，会不会影响我进下一个组拍戏的进程？”，白岑刻意岔开了话题。
“哦，不会，我已经和陈导那边调节好了，他能理解。该配合的宣传还是要做到位的，别忘了你这部戏的片酬还没结清呢。”
贺姐吧啦吧啦的说了一大串话，可白岑的思绪早就飞远了，愣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白岑望着祝余的头像，回想起两年前…
那是他第一次得到演男主的机会，竟然就能祝余搭戏，二人一同出演双男主。
那时候的白岑顶多就是个三线艺人，名气和咖位都跟祝余差了一大截，网上也都明朝暗讽的说他能演这部剧，一定是靠着不正当的手段得到的机会。
但不管网上怎么喷他污蔑他，他仍然还是激动的好几晚都没睡着，既兴奋又紧张。
开机仪式那天是他第一次那么近距离的和祝余打招呼，只见一辆黑色高级保姆车停在片场入口，一双修长的腿从车上缓缓走下来。
一笑就露出虎牙的祝余，尚未褪去青稚的脸庞看起来还跟当初道时一样阳光年少，可浑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生人勿近的压迫感，这种天生的气场劝退了不少想凑上去打招呼的工作人员。
对于当时的白岑来说，祝余就是无法触及的天神，可这位男神却十分接地气的主动走下神坛来跟他打招呼，“你好，我是祝余。”
“啊…您好…我我…我”，白岑紧张地开始口吃，手心都在冒汗，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我…是…白…白岑。”
祝余以前也见过不少像白岑一样紧张的演员搭档，但是像他这样紧张到说话结巴的还是第一个，为了缓解白岑的紧张情绪，他主动伸手想和白岑握手。
祝余的眼睛眯成一条线笑着说，“我看过你的戏，很开心和你一起搭档，接下来合作愉快。”
白岑看到祝余伸出了右手，他按下激动的心迅速递出了手，轻轻握在祝余的指尖上，生怕下一秒祝余就把手收回去。
白岑听到自己的演技被祝余认可，一时间不知哪根筋搭错了，竟脱口而出，“谢谢，我也很喜欢你…”
祝余还是头一回听到这样直接的告白，有些不适的收回了手，尴尬的挠了挠头，呵呵笑了两声道，“谢…谢谢啊”
“啊…不是，我是说，我也很喜欢你的作品。”，白岑的脸憋得紫胀，他甚至不敢抬头看祝余的表情如何，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的鞋面上。
而祝余年少出道，听过的恭维话如果不在少数，但他莫名喜欢白岑的反应，也是打那时起，他对白岑生了贼心…
两人还在扭扭捏捏互相介绍身份呢，工作人员匆匆跑来叫他们，称导演有话要说。
祝余朝着白岑笑了笑，然后并肩往屋里走。
导演花了大量的时间来介绍整部剧的立意与走向，又侃侃而谈地说起他是如何如何邀约到祝余和白岑来参演的…
不知过了多久，天都渐渐黑了下来，众人疲惫不堪，早就饿得饥肠辘辘想干饭了。
此时导演也终于感觉到了众人的疲倦，在口干舌燥下停止了长篇大论，“好，那就先到这里了，辛苦大家，剧组准备了晚宴，咱们一会就出发。”
工作人员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然后全都出发去了饭店汇合。
祝余趁着出发前的一点空隙，缩在墙角避着人群点燃一支香烟熟练地递到嘴边，不一会儿，口中吐出团团云雾。
白岑畏寒，想去车上拿件衣服套上，不经意间发现了角落的祝余，目光不由便自主地停留在了祝余的身上，脚步也缓缓向他移动。
祝余微卷的发丝长到挂在耳边，黑夜中一盏微光照亮在他身上，松垮的灰色休闲款西服套在他肩上显得格外出挑。
换作旁人，大约就是街头乞丐风吧，可祝余这么一身，却独有一股玩世不恭的意味，真是好看得不像话…
祝余见他过来，遂直起了身子，微微挑眉递了根烟到白岑面前，笑问，“来一根？”
“啊…谢谢，我不会吸烟。”
白岑自出生以来第一次觉得不会吸烟是件坏事。
“哈哈”，祝余莞尔，“不会最好，吸烟有害健康。”
白岑听了这话，眨眼问道，“那你为什么还？”
“没瘾，偶尔有心烦的时候才抽。”，祝余听他说不吸烟，怕他反感烟味，于是直接灭了，转身将烟头扔进垃圾桶，侧身问道，“你呢，犯愁的时候怎么排解？”
祝余倚着墙嘴角上扬注视着白岑，眼神温柔如月光。
白岑见他刚点燃的烟就这么灭了，知道是在照顾自己，心里顿觉一暖，憨笑道，“嗯…忙的时候就不愁了，所以我都会给自己找点事做。”
“哦？”，祝余的眼神勾人，看得白岑如痴如醉，他甚至还凑近了些，近到足可以听清对方的心跳声，他刻意压了压声线，问道，“例如？”
“例如…”，白岑也察觉到祝余有意无意的靠他越来越近，心里竟期盼着他有下一步动作，却又紧张到连呼吸都屏住了，只小声地答话道，“看你演的戏…”
祝余微微一怔，却尚有余兴，想再逗逗他，于是调侃道，“别紧张，你声音一抖，我腿都发软了。”
白岑抬头嘴唇微张，刚要说些什么…
偏偏这时，导演不合时宜地派人来催，打破了这独有的暧昧情境。
二人互相回避视线，祝余率先开口道，“走吧？”
众人一齐来到提前订好的饭店
饭局刚开始，导演刘方就让人倒满了白酒，然后开始轮桌敬酒，一轮下来，最后才回到主桌坐下。
只听他老泪纵横哽咽着对祝余说，“我是真没想到，你会愿意来，像我这样的导演，没名气没作品…我真是…”
“导演，您这是做什么呀？我看到剧本的第一眼就决定了要来，还是我主动联系的您呢。”，祝余笑得诚恳，“您的才华我早有耳闻，就别妄自菲薄了，来，举杯，祝咱们的新戏收视长虹。”
当时的祝余好歹也出道四年了，这些场面话信手拈来，不用过脑都能直接说出来，当然…他这次所说的也并不全是客套。
在他上高中的时候确实就看过这位刘方导演的作品，虽然都是网剧居多，但是收获的好评如潮，祝余也经常追他的剧到半夜不能自拔。
因此能演这部戏，他自己也是很兴奋的，刚才的话也算是由衷之言。
而坐在祝余身边的白岑始终一言不发，眼神却没有一秒从祝余的身上移开。
看的那千年铁树想开花，自闭孔雀要开屏，款款深情，说不出的蜜意，道不出的暧昧。
“哎哟，白岑，你倒是分分心也看看我们呀。从坐下来到现在，你光盯着祝余看啦！”
副导演安辉坐在他们对面，看到白岑这紧张的模样，本想逗逗他，以此来缓解一下气氛。
可就说了这么几句话，就让白岑本就白皙的脸上憋出一阵通红，尤为明显。
其实白岑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从坐下来到现在不吃饭不喝酒，只是下意识地目光一直追随着祝余左右摇摆。
白岑紧张到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把头埋的更低，眼神向在场唯一还算熟悉的祝余求救。
“哎哟，您别打趣他了呀，新人脸皮薄，您还是逗我吧，我脸皮厚得很，怎么都不会红，来来来，我敬您一杯。”
祝余瞬间get到了白岑的难堪之处，默契地站起来敬了副导演一杯酒帮白岑打圆场，然后偷摸地在白岑后背拍了拍安慰他。
白岑感觉到祝余的关心，像是被打开了某种神奇的开关，立刻挺直了后背，竟然猛地也跟着站起来给副导演敬酒。
坐下后，白岑总想着要和祝余喝一杯，却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终于在大家都聊开了无人注意到他们的时候，白岑给自己的杯中倒满了白酒，随后举起酒杯朝着祝余说道，“嗯…祝老师，我也敬你一杯，你演戏经验比我丰富，我还得多多向你学习，这段时间请多关照。”
“别别别，咱们都是年轻人，你别一口一声祝老师的，我承受不起，就叫我祝余吧。我先干了，你随意。”
祝余脸不红心不跳的笑着一口闷下杯中所剩不多的白酒。
白岑看他酒杯已经空了，于是也学着他的动作昂首一饮而尽。
可他不知道，祝余那可是从小就在酒缸里泡大的，从八九岁时就和祝爸一起喝酒，不说海量，至少在酒桌上从没第一个喝趴下过。
白岑酒量奇差，他喝完这杯酒看人都重影了，最后连怎么回的酒店都不记得了。
那段时间是祝余和白岑走的最近的日子，那时候的他们彼此没有什么顾忌，也没有利益牵扯，就那样简简单单的早出晚收工，快快乐乐的相处了小半年的时间。
偶尔收工早的话，就约着一起去市里觅食，不想走太远就点外卖，然后在酒店里打游戏侃天侃地。
而这种愉快的时光，通常总是短暂到还来不及回味就结束了。
就在杀青前夕，白岑仍旧每天拎着大包小包的零食去敲祝余的门。
但祝余再也没有像往常一样笑着来给他开门，那种肉眼可见的疏远…疏远到除了对戏的时候基本就没有了对话。
这种又尴尬又陌生的社交距离太过明显，就连导演都感觉出了他俩的不对劲。
白岑能看出祝余的不开心，但他不知道祝余的不开心其实是因为他。
白岑想逗他开心，于是每天利用拍摄间隙，学网上那些搞笑的段子说给祝余听，而祝余通常都是礼貌性的笑笑就起身离开了。
白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做了，他越是没脸没皮的贴着祝余，祝余就越是对他爱答不理。
无论他怎么讨好祝余，祝余都不再像从前那样回应他，相反祝余似乎对这种讨好十分厌恶和失望。
杀青的前一天，白岑在拍一场骑马的戏，剧情需要他中箭从马上摔落。
为了逼真不出戏，他选择了不用替身老师。
结果因为对接失误，从马上下来时他被地上的道具伤到了额角，突然袭来的疼痛感使他站都站不起来了，可那一瞬间他第一反应还是在人群中找祝余的身影。
只是可惜，白岑额头不断流出的鲜血，和工作人员的阵阵惊呼声并没有引起祝余的注意，他甚至都没打开车窗看一眼，那时他就在离拍摄现场不远的房车上。
直到拍杀青照时，祝余亲眼看到了他的伤都没问过一声，“你额头还疼吗”，之类的话。
他们相处了几个月的关系，竟还不如刚认识那会儿亲近，现在的他们说是陌生人也不为过。
杀青当天，祝余没吃杀青宴就匆匆离开了，他们之间也没有道别。
祝余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是辛苦了，就这么三个字还是祝余对整个剧组的工作人员说的。
而白岑自动把自己归类成了工作人员，否则他连这三个字都得不到…
杀青宴结束后，白岑在登机回家之前登陆了社交软件，发了一条新的动态，只有一句话和一张live图。
图中是他自己穿着剧中戏服，淡蓝色的戏服上渗出了大片血迹，惨白的唇色使他整个人看上去毫无精神…
这张live图是工作人员拍了发给他的，一共有七张。
但白岑只用了这一张作为杀青的剧透，是因为只有这张照片里有祝余的声音被收了进去，远远的，有一句简短又小声的，“辛苦了。”
除了照片，也就只配了一句话：“曲终…人能不能不散。”
粉丝们看到这条微博时纷纷留言说有被虐到，并且等待着祝余的转发或评论，期待他们能在现实世界有个互动，以此缓解一下粉丝们的悲伤情绪。
天知道，期待的人除了粉丝，还有白岑本人。
但是很可惜，祝余并没有评论白岑的微博，而是宣布自己将暂时息影，准备调养调养身体。并且突然公布与前公司解约的消息，准备正式成立自己的工作室。
消息刚刚放出，有关祝余暂时息影和解约的消息立马攀上了热搜的头条，完全盖住了白岑的微博热度。
就这样…不少心疼白岑的cp粉脱粉了祝余，纷纷表示怜爱白岑。
又有一众粉丝表示祝余更加可怜，为了拍戏受了一身的伤，好不容易可以调养一段时间，竟然还被人身攻击。
因此，祝余的唯粉，白岑的唯粉，二人的cp粉，这三种流派之间互看不爽，频频争吵撕逼就是打那时候起…
白岑看到热搜后，主动在微信上跟祝余道歉，说没想到自己的一条微博会引起这么多风波。
而祝余只回了两个字：“没事”
后来…他们的聊天框就变成了白岑单方面的输出。
一只可爱的猫
一道好吃的甜品
一幅有意境的画
一首好听的歌……
他拼命找话题，想让他们回到过去，但这一切在祝余眼里都是徒劳。
起初祝余还会敷衍的回复一两句，到最后他直接不回了，而白岑…也不发了。
满腔热情，也抵不住极致的冷漠。
打那之后，他们失去联系有半年的时间。
直到剧播时，看剧的粉丝和路人越来越多，剧方联合投资方搞了一个粉丝见面会，邀请他们二位再次同台。
那是他们时隔大半年左右第一次再会面，虽然这半年里他们各自忙着各自的事业没有通过话，但是拍戏时的感觉还在，所以在剧播宣传期间他们表现出来的状态就跟每天都有在煲电话粥一样。
祝余能脱口而出白岑最近在拍什么戏，白岑能准确的说出祝余上个礼拜刚去了哪个国家旅游。
这一阵阵的骚操作是惹得粉丝们直呼糖分超标过甜，嗑拉了嗑拉了！
可无人知晓，在那之后他们又一次回到了失联状态，这一次将近两年…
两年里，白岑无数次回想起那天粉丝见面会的场景，那天他天真的以为他们和好了…
白岑被周围嘈杂的人声收回了记忆，将思绪拉回到了现实。
原来是贺姐正在和主持人打招呼，希望能多多cue到白岑。
因为他上节目就不爱说话，粉丝们都是在夹缝里扒他的镜头，主持人笑着说，“了解了解，一定会多给他说话的机会，不会让粉丝们失望的。”
“马上就要录制了，不出意外为了收视率，主持人一定会问你有关祝余的事，你做好准备，不要不说，也别多说，你懂的。”
贺姐在他出场前再三叮嘱，不要忘记这次是为了宣传即将上映的新戏而来，有关祝余的事可以提，却不能喧兵夺主。
白岑回以微笑，道，“知道”
然后进了录制现场……
果不其然，主持人在节目录制结尾时提到了白岑今天评论祝余的事，“我们都知道啊，白岑出道后演的第一部双男主戏，就是和祝余搭档，不少网友表示希望你们能够再次合作，所以我也替广大吃瓜网友问一句，有生之年，能等到吗？”
其实主持人早就知道祝余和白岑即将合作新戏的消息，但为了话题讨论性还是假装不知的提了一嘴。
毕竟这件事情还没有官宣，可以作为热点为节目制造效果，白岑的回答剪辑一下放在预告里肯定会引起一波热潮，果然是老综艺人了，带节奏的本事是一套一套的。
白岑十分得体的举起话筒到嘴边，略顿了顿，不自觉地笑道，“敬请期待。”
台下的粉丝传来一阵阵尖叫，不少粉丝都在喊着问，“什么时候？”
白岑又笑着多说了一句，“很快。”
台下观众嘶吼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终于等到了，泪目了！”
“我的cp世最甜！只要我活的久！什么都能等到！”
节目录制结束之后，工作人员也在提醒着观众们，“请大家自觉遵守我们的录制规则，在节目没有播出之前，不要透露出有关今天现场的任何消息哦～”
粉丝们纷纷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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