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选妃
“如何守心？”
这才是容宸关心的问题。
“心欲有所守而不定之迷乱。若能守住本心，惑心蛊自然可解。而要做到守心，必须就要做到对一件事或者一个人的情感达极致。换言之，要么是爱到刻骨，要么，就是恨到极致。”
这是风神医根据研究与《苗疆杂记·蛊虫篇》一同推断出来不需要依靠母蛊的直接解蛊之法。
“本王知道了，多谢前辈。稍后，本王会命人将王府库房中的清单送一份过来，前辈若是有看的上的，直接来南王府取。”
风神医一听，眼睛都亮了。
南王府的库房，那宝贝，岂能少？
他仿佛看见了无数类似与血灵芝这类的奇珍药材在向自己招手。
容宣简直不忍看。这就是他为什么一直都不想承认风神医是他师傅的原因，这老头，在外传言医术精湛，可生死人肉白骨，只是性格怪癖。可在他看来，不是怪癖，是神经，是不要脸。
......
出了药房，容宸便对容宸说道：“你告诉菀菀，本王已知晓月奴暴露，要杀她灭口。另外，本王会做一份证据，证明当年是本王陷害杨大人，导致杨府被灭。”
容宸眉眼一跳，“四哥想做什么？”
“你方才也看到了，惑心蛊具有迷惑更改记忆的作用。菀菀认为是本王杀了杨大人，这种认知之下，就算她心中有本王，也不可能爱本王入骨。如此，唯有极致的恨，才能帮她冲破桎梏解蛊。所以，月奴，必须死，而杨家的案子，必须证据确凿，本王，也必须是那个陷害杨家之人。”
“可是这样，菀儿对你的误会只会越来越深。万一到时候，菀儿她要杀——”
“她如今就不想杀本王吗？”
这话，容宣无言反驳。因为上次，他是亲眼看见沈南祁将冠钗插入容宸胸口的。
“菀菀体内之蛊，越早解越好，本王不想再看到她因蛊毒发作而痛苦的模样。所以，本王必须要这样做。”
......
第二日就是除夕。
依照规矩，女眷们都要先去后宫拜见皇后。
沈南祁跟随一众命妇及小姐们去了飞凤殿，给叶媛行了礼，说了几句吉祥话。叶媛赏了她们一人一杯茶，喝完茶就让她们散了。
出来后，沈南祁便差了闻音去寻月奴。
沈南祁不是傻子。也许初见芳婷时她有一瞬间的惊愕，甚至是欣喜，可仔细想想又觉得有些不对。
芳婷是怎么活下来的，又为什么会成了叶媛宫里的人？她是从一开始就是叶媛的人，还是为了报仇所以潜伏在叶媛身边？
也许，只有待会儿见了人，这个谜底就会被解开。
只是，直到午宴开席，也不见闻音回来。此时恰巧一轮歌舞结束，叶媛又将目光转向了她，她不好离开，所以只好打发了青衣去寻。
“年年都是些歌舞，也没有什么新意。本宫听闻菀小姐在江宁颇为有名，是闻音馆的台柱子，江宁人称祁公子。今日恰是除夕，不如菀小姐唱上一曲助助兴，也好让本宫见识见识祁公子的风采。”
沈南祁冷冷一笑，她就说先前在飞凤殿时叶媛为何没有为难她，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想让她在所有人面前出丑。
当着天子和文武百官的面唱戏，叶媛这是在把她当作妓子羞辱。
白老将军一听这话便要发火，却被沈南祁按住手，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后方才安定下来，只是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当着他的面欺负他的外孙女，就算是皇后他也不能忍。
“菀丫头~”
“外公放心，我没事，您坐着便是。”
对面的容宸与容宣见了，本打算出来解围的二人也选择默不作声。
至于其他人，除了容江月和季太傅祖孙三人之外，大多都是持着看好戏的态度。当然，这其中也不乏有那么一两个喜欢看戏听曲儿的，倒是真想听一听这祁公子的戏，只不过这偌大的宫殿无一人说话，他们也不敢造次。
沈南祁环视一周，这才慢慢站起身来。
“皇后娘娘恕罪，臣女之前的确有在戏坊待过一段时间，只是......”沈南祁抬眼望着叶媛微微一笑，嘴角勾起，“臣女因遭人刺杀而撞坏了脑子，如今已经记不得之前发生的一切。所以......怕是要让皇后娘娘失望了。”
叶媛正欲发火，就又听沈南祁道：“不过，娘娘所言不无道理，年年歌舞确实无趣。臣女听闻丞相大人的爱女叶小姐乃是上京城第一美女，自幼便习得琴棋书画，是当之无愧的才女。想来若是叶小姐能展示一二，定然会比宫中的舞姬歌舞精彩。”
叶媛的目的是抛砖引玉的同时又要羞辱沈南祁一番，哪知她三言两语就回敬了回来。
心里窝火，但又不能发作。于是叶媛便把目光转向叶雪，“雪儿觉得如何？”
叶雪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能够在众人面前展示自己的机会。她起身，朝着上首之位的二人盈盈一拜。
“若能为皇上和皇后娘娘献舞，是雪儿的荣幸。”
得到准话，叶媛就知道叶雪已经准备好了。她又偏头看了一眼容江月，见容江月含笑对她点了下头，心里就越发有底了。
南王妃之位，只能是叶家人。
南皇端坐在首位，见时候差不多，便出声道：“既然如此，那众爱卿的千金都一起吧！朕的皇子们也都到了选妃的年纪，不如趁此机会，让朕好好看一看各位爱卿府上千金们的才艺。若是能担得起皇子妃之位的，朕今日就为其赐婚。”
此言一出，下面就立马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有欢喜的，譬如叶雪，因为她坚信，能担得起南王妃的，只有她。
试问，这在场的所有贵女中，除了季如诗，还有谁的才情能比得上她？她今日刚从叶媛那儿知晓，季太傅亲口回绝了皇上欲要将季如诗赐婚容宸之事。
如此一来，还有谁是她的对手？
沈南祁？
除了美貌，她一个罪臣之女，又曾是戏坊里出来的戏子，如何配得上南王妃之位？她若为南王妃，那就是侮辱了皇家的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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