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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chapter13


阮郁抬起眼,看着面前的某人,嘴角却勾起了一丝嘲弄的笑,他知道这样反而能够激怒沈礼,要是能够让他气急一下子给自己一刀子……反而就属最好的了……

        一想到当初鲜血缓缓流淌下的场景,一想到当时他肚子里的小生命缓缓的抽离……阮郁的瞳孔慢慢涣散开来,他轻声呢喃道,“我又不是会读心术的大侦探,我又怎么知道?”

        “而且,我从来就没有奢望过有人能够来救我……”话虽然这么说,但是阮郁的脑海里面却是不自觉的浮现出了顾清卓的身影,他会来救他吗?想到了这里,阮郁嘲弄的摇了摇头,顾清卓是什么身份,一流的天王巨星,他怎么可能会耗费宝贵的时间救自己……

        阮郁缓缓闭上了眼睛,良久才听到沈礼传来的一声冷哼,“阮郁,从前我算是小瞧了你了,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硬骨头。”

        “不过想想也真的是可怜呢,”沈礼的笑容却是更加的夺目了,但是在阮郁的眼睛里面却是格外的扎眼。

        他嘴角好好似有些无奈,低低的笑出了声,“有什么好可怜的呢?我阮郁愿赌服输。”

        是他赌输了。

        他以为这么多年虽然谢弈城不喜欢他,但再怎么说也是有点夫妻情分。

        他以为谢弈城再怎么说,好歹也是对他有点点微薄的信任。

        他以为一直霸着谢弈城的妻子的位置就能够安稳无事。

        他以为只要能够一直占着那个位置,就能够成功恶心到沈礼……

        可是一切都只是他以为,一切都怪他,他太天真了。

        现实恶狠狠的摔了他几个耳光,让他清醒过来。

        他苦苦哀求,换来的却是什么?!

        看着面前笑的一脸猖狂的沈礼,他心下更加的冰凉一片。

        原来他从头到尾都是一个输家……

        “好一个愿赌服输!”被他一脸平静的样子给激怒了,沈礼猛地一踏步上前恶狠狠的捏住了他的下巴,语气却是绵柔的,“沈礼,你知道么?看着你现在这副样子,我的心里面是有多开心么?”

        “咳咳咳,”被沈礼的力道捏的大力咳嗽了起来,阮郁感觉到呼吸的空气越来越稀薄,他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沈礼,垂下了睫羽,却再也不发一言。

        如果说原来的沈礼就像是一个温暖的小太阳,那么现下的他就像是一个破碎的傀儡娃娃,看着这样子的阮郁,沈礼也觉得十分的没有意思,他松开了手,后退了一步,眼神似有些怜悯。

        “阮郁,你真的是个傻瓜。”沈礼语气蓦地低落了下去。

        阮郁闻言抬起了头,他脸颊上的血迹现在早已经干涸,胶连在他湿漉漉的头发上,他的瞳孔漆黑一片再也看不见一点点的光芒来,“呵。”

        沈礼只是淡淡的看着他,并没有进一步的想要说些什么的意思。

        阮郁语气怆然,“先前我以为真的傻人可以有傻福……,现在呢……”

        听着阮郁这般天真的话,沈礼没有忍住轻笑出声,“别傻了,蠢材只有被踏在脚上的资格。”

        “阮郁,你想不到吧,其实从头到尾我都是在嫉妒你。”沈礼的声音依旧平缓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让阮郁震惊的瞪大了眼睛,他喃喃出声,“嫉妒?”

        欣赏着站在自己面前,面有惑色青年的表情,沈礼索性就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凭什么你就可以高高在上的看着我的所做所为,而我出去发泄欲望的时候,你就疯狂的打着抑制剂,是不是想要以此来羞辱我?”看着沈礼抓狂,逻辑不通的样子,阮郁只觉得心底下一阵子涩然。

        他从一开始就打算把沈礼的事情当做秘密,埋葬在心里,他怎么也想不到,沈礼原来是在心底这般的脑补自己,不过也是自己终归是占了他的位置,攀龙附凤高攀上了谢弈城。

        “所以……所以你就想要把我拖下水?”阮郁的语气困惑,看着他一脸迷茫的表情,沈礼只觉得更加的兴奋。

        沈礼手指微抬,垂眸看着阮郁,嘴角处却是牵扯出一丝张狂的笑来,“那又怎样?”

        “阮郁,你死心吧。没有人会相信你的清白,你看谢弈城他信吗?”

        “你妄图想要哀求来换取谢弈城的信任,可是他还不是被我三言两语给打发了?不要奢想你永远拿不到的东西。”

        沈礼说出来的话却是更加的诛心,“因为那些东西本来就不是属于你的。”

        人在最开始伤心的时候,只会痛苦的躲在暗处舔舐伤口,但是一旦在那道旧伤口上面刺激了太多次,人就会格外的麻木,哪怕在再上面狠狠扎上一刀,极端者甚至会默默的看着鲜血一滴滴的落下。

        而现下的阮郁正是如此。

        “为什么?”阮郁垂着睫羽低声开口道,现下的他像极了一只可怜到家的小鸡崽来,没想到这样的一句问话,却好像是打开了沈礼的话匣子一般。

        “为什么?阮郁难不成你真的以为我很喜欢谢弈城吗?因为多年未见,看见谢弈城和你在一起然后嫉妒的发狂迫不及待的想要出来抢你的位置吧?”沈礼可能是有些累了,回到了远处的座位上,而阮郁这才发觉,原来在这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面,一些设施还是挺完善的。

        沈礼坐在塑料椅子上面,高高翘起了二郎腿,似笑非笑的看着阮郁,因为相距太远,他的声音听上去有几分不真切。

        “阮郁,你觉得,如果说谢弈城没有那般的权势,我至于这么的煞费苦心的打造一个白月光的形象吗?”

        虽然沈礼说的是实话,但是拼凑到一起只让阮郁觉得格外的迷糊,他眨巴了眼睛似有疑惑。

        也不知道沈礼的眼神是有多好,居然能够看清楚他的疑惑,亦或是压根就没有看清楚。

        他的语气听上去有些自鸣得意了起来,笑着看着阮郁,慢条斯理的喝着茶杯中的咖啡,咖啡早就凉透了,又冷又苦,冷的他皱了皱眉。

        “我现在喝的咖啡是刚刚采摘下的咖啡豆研磨而成,通过空运送到了我的手上。”沈礼慢条斯理的说道,还没有等阮郁说些什么,他轻轻笑了一声,“阮郁你真的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看着面前神神叨叨的沈礼,阮郁心里面却是更加困惑了,事实上,他早就准备好和谢弈城划清一切接线,但是他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沈礼还要这样子步步紧逼,现下还在那儿指责他生在福中不知福。

        “……,”阮郁抿了抿干涩的嘴唇,他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久,现下他的肚子却是有些饥饿了起来,“沈礼……”

        不知道他这么一句话又触动了沈礼的哪根神经,沈礼蓦地一下子把手中的茶杯摔在了地上,陶瓷的茶杯音声四分五裂。

        沈礼一步步紧逼过来,看着阮郁这副模样,心下却是十分的复杂来,“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你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要知道高攀上谢弈城会是一笔多大的资源。”

        “沈礼,你在说什么?”阮郁脸色是十分的困惑,但是他的心脏却是快速的跳动了起来。

        沈礼现在看着他一副清纯的脸蛋,心里面只觉得作呕,他嘴角牵扯出了一丝讽刺的笑意来,“我说什么,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我是说,如果能够和谢弈城打好关系的话,你想要的奢靡生活不是信手拈来,水到渠成的事情。”沈礼的眼神讥笑,“也就是只有你这么一个傻瓜,和他在一起什么也不图,就是图他对你的那么一点好。”

        沈礼伸出纤长的手指却是直直的戳在了阮郁胸口处,笑的妩媚,“你说,你图他这么一点好,最后图到了吗?”

        “……,”听着沈礼这番话,阮郁顿时就哑口无言了,他只觉得自己的眼睛有些酸胀,再看向沈礼的时候,眼尾竟然是滚下了眼泪来,混合在还没有结痂的脸颊上看上去显得格外的可怖。

        沈礼见此形状,空虚的心里面却是突然升起了一丝满足了起来,他蓦地一下子收回了手,却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所以说,我从最开始就没有想要得到谢弈城的心。”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一想到谢弈城对着阮郁事情态度的转变,沈礼还是觉得心里面还是有些不舒坦了起来。

        对于这个男人,他实在是有些捉摸不透,要是说能够完完全全的抓住他的心,他也不至于把阮郁绑在这个地方。

        只是现下有些事情超过了他所能够把握的范围,他也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够把阮郁牢牢地抓在手心里面,最好是找一个地方把他处理掉,免得阮郁扰乱他的计划。

        可是没有想到面前的男子眼前却是迸发出强烈的恨意来,和那张满是血迹的脸相衬,反而让沈礼有些了兴趣来。

        “畜牲!”阮郁向来脾气温和,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骂人,他只感觉自己的整个身子都在发抖,就凭这他一点点的原因,他没了丈夫他认了,最关键的是他还失去了自己的孩子!

        沈礼漫不经心的挥了挥自己的手指甲,语气却是十分的温和,“噗嗤,阮郁,这么多年你还是那么天真,为了达到我最终的手段,我就算是变成了畜牲那又怎么样?最起码我手中拥有了我从前不能够奢望的东西。”

        “只要我能够达成我的目的,哪怕是要我付出任何的代价我都愿意。”沈礼的眼睛里燃烧起了熊熊的火焰,眼睛里却是泛着黝黑的光泽,就好像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看着这样子的沈礼,阮郁只觉得一片陌生。

        阮郁冷声开口,“沈礼,你这样做就不怕遭到报应吗?”

        闻言,沈礼却是大笑出声,“笑话,要是有了谢弈城的大半数家产,就算是遭到什么报应,我沈礼也是认栽了!”

        听着沈礼笑的这般的猖狂,阮郁牙关紧咬,暗恨的正准备说些什么,不想沈礼却一下子收敛了自己的所有的笑意来,“阮郁,你不会真的相信什么因果报应吧?”

        “那种东西,完全就是弱者的借口,把自己失败的原因全部都归结到因果上,真的是可悲啊。”

        看着沈礼一脸得意忘形的样子,阮郁心下却是别有了几分计较,听着沈礼那般,其实也并不喜欢谢弈城,纯粹是喜欢他的财产。

        想到了这里,阮郁的脑海里却是不由自主浮现出了那个男人一脸冰冷的样子,他的心里冷嘲了一声。

        正是因为他和面前的贱人,他失去了自己的孩子,想到那个还没有出生,就已经被坏人强制剥夺了见一面这个世界权利的小生命,阮郁的心里面隐隐作痛。

        “要是我有了谢弈城的财产,整个城市都能够让我横着走,不,别说整个a城,哪怕是全世界,我都能够横着走。”不知道是不是得意忘形的缘故,沈礼蓦地陷入了一片喜悦来,“哼,要不是为了他的钱,我至于倒贴让人恶心的alpha吗?”

        听着沈礼电话,阮郁发现自己的脑海里面是一片浆糊了起来,作为一个omega,不应该是和alpha结合为荣耀吗?为什么到了沈礼这里面画风好像有些不对的样子呢?

        想到了这里,阮郁疑惑的皱了皱眉,他只觉得自己的整个腹腔都火辣辣的疼,纯粹是饿得,头脑钝钝的实在是提不起精神来,看着面前的人,他把刚才刚刚想到的东西一下子抛到了九霄云外了去。

        但是沈礼好像是看出了他心里面的疑惑,在那儿疯狂的笑出声,“你真的以为alpha都是那么善良吗?对我而言,那些alpha的触碰简直是恶心!”

        “……,”看着一脸癫狂的沈礼,阮郁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要知道在发情期的时候,克制不住自己的人就是他,现下沈礼却和自己说,和alpha接触很恶心。

        阮郁额际划下了冷汗,不想沈礼收回了自己的手,恶狠狠的看向了阮郁,语气轻柔的有些诡异。

        “所以说阮郁,我才那么的恶心你啊!迫不及待的想要把你从神坛上面拉下来,然后恶狠狠的踩在泥地里!”听着沈礼好像是发泄般的语气,阮郁发现自己脑海里现在真的是一片混沌,沈礼讨厌alpha和他怎么又扯上了关系。而他也问出了声。

        “……,所以,你讨厌alpha,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阮郁容色苍白,却是一脸疑惑的看向了沈礼,看着他这副模样,沈礼心中的恶鬼又出来了。

        “自然是有关系的啊。”

        看着沈礼仇恨的眼神,阮郁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难道要他说,沈礼是误会了吗,他咽了咽唾沫,太久没有喝水这样子封闭的空间,让他的心里面没来由的有些焦躁了起来。

        他却是笑出了声,眼睛却是直直的看着沈礼,“你也真是好笑。”

        “凭什么你的事情要怪罪到我身上?为什么要把你的错误和我有上关系?”越往下面说,阮郁只觉得自己的心里面更加的恼火了起来,他从来都是安安稳稳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他知道谢弈城的心思不在自己的身上,所以他从来都没有去抱怨什么,一直默默的做好自己的份内的事情,可是他又换到了什么呢?

        他的心早就凉透了,现在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之一,却是格外可笑的把错误的原因归咎到他身上,他自己都要被气笑了。

        他缓和下自己澎湃的心绪,嘴角却是牵扯出一丝浅淡的笑意来,“沈礼,那你就给我好好说道说道,我阮郁到底是怎么招惹到你了。”

        看着面前的人,阮郁的心里面只觉得全然陌生的,他在整个学生时代所认识的沈礼,虽然对于那些私密的事情并不太忌讳,但是那个时候的沈礼和他是情同手足,有什么好东西都会相互分享,可是看着眼前一脸狰狞的沈礼,阮郁闭上了眼睛,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学生时代的沈礼已经死了,现在是全然陌生的沈礼,并且还害死了他孩子的沈礼。

        听着阮郁这番苍白无力的辩解,沈礼的眼神透露着疯狂和执拗来,“好你个阮郁,果然都是把自己清清白白的摘了出去,永远都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是有多么的恶心。”

        听着沈礼劈头盖脸的一顿指责,阮郁嘴角牵扯起一丝讽刺的笑意来,沈礼这样子说又是什么意思,他在不安么?

        这么一番骂,沈礼心里面还是不够解气,他快步走到了桌子旁边,端起了盆子上的满满当当的水,哗——的一声朝阮郁身上泼去。

        嘶,阮郁闷哼了一声,刺骨的冷水泼到了才刚刚开裂的伤口上,好像是一道酷刑,阮郁只觉得自己有些脱力。

        由于沈礼的力气实在是太小,他又大力的泼了过去,终于在重复了两次后,把盆子里面的水,全部都泼干净了。

        阮郁的头发早就湿了,水珠从湿发上面滴答滴答的落了下来,看着毫无表情的沈礼,阮郁的眼神有些涣散,他低低的喊了一声。

        “礼礼。”

        闻言,沈礼有些怔怔然,在他们学生时代的时候,他们就是这样互相称呼着自己的小名,看着即将濒死的阮郁,沈礼只觉得自己的胸口有些喘不过气了起来。

        就在他一走神之间,手中的塑料盆应声落在了地上,看着一脸伤痕的阮郁,沈礼轻笑出声,但是情绪上明显能够听出十分的不稳来。

        “混账东西,我真的很讨厌你啊!”听着沈礼的嘶喊声,阮郁的嘴角却是牵扯出一丝笑意来,他的笑容浅淡。

        “礼礼,不要再一错再错了好吗?”

        “什么叫我一错再错?”沈礼的语气却是有些歇斯底里了起来,他望着阮郁,眼眸里却是带着泪光来,“明明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逼我!”

        “我?逼你?”阮郁有些错愕,他一脸吃惊的看着面前的沈礼,轻笑出声,“沈礼,我从头到尾都把你当做我最好的朋友,又怎么可能逼你?”

        但是他现在的解释完全就是对牛弹琴,陷入了自己的死理的沈礼压根就听不进去他的话,闻言沈礼的眼神却是更加恶毒了起来,“难道你没有在逼我吗?”

        “从头到尾,你什么都不用付出,就能够轻轻松松的顺利嫁给谢弈城,而我却要费尽心机都想要在谢弈城心里面留下一点点的位置,哪怕为此不惜假死,而你在这期间什么都不用做!”

        沈礼现下看上去是十分的激动,他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想要把自己的心思给平复了下来,他的双目赤红,眼尾竟然是有些泪光了起来,“在发情期,我克制不住自己只能够和alpha结合来释放的时候,你却在一边打着抑制剂,你是不是在打着抑制剂的时候,觉得我就是一个下三滥的东西,自己就好像是高高在上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一般!”

        “最最可恨的是,凭什么我会被别的alpha糟蹋,而你却平安无事?!”

        沈礼的咆哮就好像是一道惊雷一般把阮郁给劈醒!

        沈礼……他这是什么意思?他不愿意打抑制剂,然后和别的alpha一起结合,不完全就是他自愿吗?为什么会用上糟蹋这个词……

        欣赏着自己面前的人一脸震惊的表情,沈礼却是蓦地笑出了声,语气轻佻,“想不到吧?”

        “我被alpha强过。”沈礼看着阮郁的眼睛一字一顿笑,再也不去管他一脸震惊的表情,他自顾自的说着,心里面只感觉一阵子畅快,反正按照他的计划继续进行下去的话,阮郁就属一个板上钉钉的死人。

        死人是不会说出秘密的。

        他嘴角扯开了一丝冷笑,索性就把所有的事情一次性摊在了明面上,他冷眼看着阮郁,轻声呢喃起来。

        “你是不是觉得很惊讶?”阮郁闻言只好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他印象中,沈礼向来基本上都是和他一样的作息,而且他们又是住宿学校,怎么会……怎么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呢。

        沈礼只觉得现下的阮郁脸上的表情格外的动人,他轻轻冷哼一声,“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我是怎么被那个alpha强行摁在墙上,强迫我把身上的信息素都释放出来,他又是怎么的强行的侵入我!”

        “他还把我身上的衣服都扯的稀巴烂,”沈礼的声音却是带了一些哭腔了起来,他回想起当时的场景,眼睛里面却是不自觉的带上了一些恐惧了起来,“你永远不知道我当时抱着被撕烂的校服在那个角落里哭泣了多久,那个alpha的力气太大,我只能够任他□□。”

        “最后我把整个校服都扔到了垃圾桶,穿着小背心翻墙出了学校,买了新衣服,把自己灌的烂醉,一宿没有回去。”

        “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一切都不是你逼的!”

        听着沈礼这般的歇斯底里,阮郁总算是想到了,那记忆实在是太过遥远,他都有些记不太清楚。

        印象中那是沈礼第一次宿夜不归,他当时看到沈礼穿了新的衣服,还在那儿打趣了他一会儿,什么时候换了衣服。

        而沈礼那天也有些反常,都没有唧唧喳喳的问他有没有老师查寝,只是把自己关进了卫生间洗了好久的澡,过了大半个小时才出来看着这番情形,阮郁心底一片苦涩。

        原来,是从那个时候开是的吗……

        他有试着想要过去询问沈礼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沈礼给他的只有无言,他一开始很担心,可是后来看着沈礼那般没心没肺的样子,也就慢慢放下了心来,就没有再继续管他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后来沈礼就依旧是向往常一般,正常上下课,唯一不同的是,等到发情期到了的时候,他就好像是格外的饥渴一般,对于他给出的打抑制剂的要求反而是不管不理,满不在乎,他自顾自的出去找alpha疏解。

        看着这样子的沈礼,阮郁心里面除了痛心也没有再说些其他的什么,沈礼在疏解过后总是有段虚弱的时期,他就帮忙给他打打饭……

        阮郁的思绪渐渐飘远。

        看着这样子的阮郁,沈礼只觉得好笑,他微微眯起了眼睛,冷笑出声,“怎么样?我说的没有错吧?这些全部都是被你逼的。”

        阮郁只觉得心中一片涩然,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良久都没有说出话来。

        整个地下室陷入了一片死寂,他心里面也慢慢得安静了下去。

        “……,沈礼。”阮郁轻轻喊了一声沈礼的名字,可是换来的却是沈礼嘲弄的笑来,“现在不那么亲昵的喊那么恶心的名字了吗?”

        “阮郁,你真的是虚伪。”沈礼一字一顿的说着,眼睛里面却是满满的恨意来。

        听着沈礼的控诉,阮郁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虽然沈礼在他不知道的地方,遭遇实在是可怜,可是一想到面前的人昔日好友现在不光杀死了自己的孩子,还把他关在了这个阴冷潮湿的地下室,他的心里面就提不出一点点的同情,只觉得酸涩的很。

        很久之前,他就听说过有一个词叫做造化弄人,现下,算不算也是造化弄人呢?思及此,他低低的笑出了声。

        可是就是他的笑声却是激怒了沈礼,可是看着现下阮郁这副可怜的模样,沈礼心里面却是涌起了莫大的满足了起来,他冷笑连连,“阮郁,失去了一切的滋味好受吗?”

        “我从头到尾都在嫉妒你,为什么你能够一路顺畅,顺利的能够得到你所要的,虽然谢弈城不喜欢你,但是他对你的好却是切切实实的,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沈礼说话微微顿了顿,“现下,好像还有顾清卓对你有意思吧?”

        看着这样子的沈礼,阮郁心下却是更加的疼痛了起来,眼下的沈礼让他十分的陌生,他垂下了长长的睫羽,轻声说道,“沈礼,放手吧。”

        “呵呵,”沈礼好像是挺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在我已经尝到了甜头的情况下,你要我放手?”

        “甜头?”阮郁看着面前有些癫狂的人,心下却是更加的不解了起来,他只觉得面前的人是格外的陌生,他嘴角却是牵扯出一丝笑意来。

        “……,你是什么意思?”看着面前的人好像是一脸不以为意的样子,沈礼显然有些恼羞成怒了起来,“我惩罚了当初的那个alpha,成功的在谢弈城心里面留下了一席之地,这难道不算什么甜头么?”

        “你觉得我还回得了头吗?”沈礼的脸躲藏在阴影中,让阮郁看不真切他的表情,他只能够听着声音感觉出,现在的沈礼听上去心情并不太美妙。

        “……,只要想要收手,什么时候都可以,”阮郁看着面前的沈礼,心下有些难过了起来,“沈礼,相信我,亡羊补牢,犹未为晚。”

        “……,”整个地下室里面只能够听到滴答滴答的水声,阮郁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心情却是更加的低落了起来,“只要你能够放下一切,那么过去的事情我都既往不咎。”

        包括……包括那个还没有来得及看一眼这个世界的孩子,想到了这里,阮郁只觉得自己的心里面坠得发慌,他看着面前的人确实勉强的扯出一丝笑意来。

        心里面却是抱着一些渺茫的希望来,说他圣母也罢,他现在只想安全脱身,然后躲得远远的,再也不要看到他们。

        虽然嘴上说着既往不咎,但是他并不能够做到把所有的东西都放下。

        可是他的这番好意并没有换来沈礼的认可。

        他看着面前身上早已经是狼狈不堪的人,嘴上确实咧开了一丝嘲讽的笑意来,“好一个既往不咎,阮郁,我刚才说过你真的是天真。”

        “你就告诉我,现在的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沈礼说出的话却是掷地有声,他冷笑的看着阮郁,言语好像是刀子一般直直的割向了阮郁,“难道,你真的觉得,我会乖乖听从你的吗?”

        “你未免也想的太美好了吧?”沈礼朗声说道。

        “沈礼,你听我说,”阮郁的声音里面却是带着一些坚定,见他这般形状,沈礼也停了声,“谢弈城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你那些伎俩瞒不过他的。”

        本以为搬出谢弈城就能够唬住沈礼,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沈礼反而是反过头来反驳了他,“呵,我说阮郁你也未免把谢弈城看的太高了吧,你以为他真的是神袛吗?”

        欣赏着阮郁一脸纠结的表情,沈礼索性再插上一刀来,“你难道忘了,你的孩子是怎么死的了吗?”

        沈礼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这个,他原本想要放下去的怨恨又一次升了起来,阮郁的眼尾有些泛红,看着一脸愤怒的阮郁,沈礼心里面却是更加的畅快了起来。

        “你可不要忘记了,他是在谢弈城的眼皮子底下,一点点离开的,而且。”沈礼微微顿了顿。

        欣赏着阮郁睚眦欲裂的表情只让他觉得格外的舒坦来,“还有,我想你应该忘不掉当时谢弈城掐住你的脖子,怀疑你到处乱搞吧?”

        “所以,你真的觉得,谢弈城很聪明么?”

        听着沈礼的话,阮郁他心里面却是更加的疼了,他的眼睛赤红着,瞪视着沈礼,眼球里全部都是血色,看着这样子的阮郁,沈礼心里面也是有点害怕,但是想到了他的经历,他立马也就不害怕了起来,他嘴角似笑非笑的看着阮郁。

        “要我说,alpha全部都是一个样子,不要奢望他们能够对你多好,”沈礼的眼神似有怜悯,“阮郁,像你这样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一个冷血薄情的alpha身上的做法是最可悲可笑的。”

        闻言,阮郁低低的笑出声来,他嘴角却是咳出了血来,殷红的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看着面前的沈礼,他放弃了所有想要说的话,轻声说道,“沈礼,算我求求你了,不要那么做好么?”

        不要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交诸给魔鬼,不要一个人再次陷入复仇的泥潭……更不要却伤害谢弈城……

        想到了这里,阮郁心里面却是更加的绞痛了起来,可真的是奇怪啊,明明别人都想致自己于死地,可是自己偏偏心软还是不肯放弃。

        抑或是说,他心里面还是不甘吗?阮郁的眼睛里面却是有些迷惘了起来,看着面前的人,他嘴角牵扯出一丝笑意来。

        虽然刚才沈礼的态度摆在那里,但是他还是忍不住的奢求希冀能够改变一点点。

        “呵,我觉得我和你真的是聊不下去了。”沈礼却是慢慢走到了阮郁的旁边,“你什么都没有经历过,又有什么资格在旁边指手画脚要我放下?”

        沈礼说话的语气轻柔,但是在阮郁听起来却是十分的不舒服来,就好像是一条躲在暗处的毒蛇嘶嘶的吐着信子,“如果把角色互换,让你经历我所经过的事情,你觉得你还能够放下吗?”

        虽然他话是这么说,但是阮郁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有说一句话,沈礼轻笑出声却是自顾自的说道,“阮郁,你知道我有多讨厌你么?”

        “我一直都很好奇的是,凭什么那些alpha对你那么好,而我所有的一切都要靠自己争取,难道他们就是喜欢上你身上的激素味道吗?”沈礼说的话即狠,他妄图把自己所有不能够掌控的东西,全部都归咎为一类。

        “……,”听着沈礼这般疯狂,阮郁心里面一点点冷了下去,他嘴角弥漫出一丝苦涩的笑意,但是这样子的笑容,落在了沈礼的眼睛里面却是十分的刺目,他猛地一个箭步,拎起了阮郁的袖子,而阮郁本身就被绑的严严实实。

        沈礼用的力气极大,被他这般拎着阮郁低低的咳出了声,眼睛再看向沈礼的时候却是有些释然。

        算了他也不想再说些什么,索性沈礼就给自己一个解脱,好想能够看清楚他的心思,沈礼的嘴角牵扯出一丝诡异的笑来,“阮郁,你是想放弃了么?”

        回答他的只有阴冷潮湿的地下室里面水流的滴答滴答的声音。

        放弃有什么不对的么?想到了这里,阮郁却是睁开了眼睛,容色平淡,看着阮郁这副模样,沈礼只觉得十分的好笑。

        “那么,就做一个选择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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