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开势
“为了避免有妖鬼对我的神社有什么想法，不得已开启了结界，将整个冲绳保护起来，”百芸爱吃了一块甜点，她健康的肤色，嘴唇看上去很柔软，“即便我现在不在冲绳也不会有任何问题。”
结束了和涩谷实, 百芸爱的聊天，百芸爱缠着涩谷实跟着一起去了平安京，两个人就此消失在了神社内。
夏季，因为昨天晚上的昼夜温差差距有些大，远处的树林挂着露珠，与朦胧的雾气。
知念悟来到了神社前面的庭院中, 看着面前穿着护具的女孩，院子中间，身材高挑的小早熏护具穿在身上也完全不能够遮盖魅力, 丰腴的曲线足以让人陷入诱惑；源清命站在她的面前，也是穿着护具手里面拿着竹剑。
沉稳，两个人一直举着剑，微微甩动了一下进行试探，而后小早熏突然发难，向前一步势大力沉。
源清命不甘示弱，剑尖相抵小早熏的手臂突然卸力，源清命的竹剑不由得往前一扑，就是这一瞬间被抓住了机会，手中的竹剑被小早熏一剑挑飞。
源清命摘下了护具，发丝周围挂着晶莹的汗珠，发丝有些乱，她漂亮的脸蛋因为热空气的缘故，变得酡红色，挂在了好看的酒窝之上。
“休息一下吧。”知念悟伸出手两杯水飞向了两位女孩被抓住。
“悟。”小早熏有些开心的打着招呼。
“早安, 神灵大人。”源清命点点头, 喝了一口水继续拿起了地上的竹剑。
“张弛有度, 一直紧绷着对于你自己身体乃至精神都不好。”知念悟善意的提醒道。
源清命拽着竹剑的纤柔手指微微握紧，她面色平淡，“我自己有数，谢谢神灵大人提醒。”
源清命一直在紧绷着，目的就是为了找玉藻前报仇，女孩比谁都想要杀死玉藻前，但是这肉眼可见的差距注定了不会有机会。
“熏，借我用下剑。”
小早熏把手中的竹剑丢给了知念悟，被后者稳稳接住，在空中挥了挥，空气的劲风声出现在了这间悠闲地神社。
“我陪你练练。”知念悟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胳膊。
源清命看着知念悟帅气十足的脸蛋，微微失神，也没有因为知念悟的强大而拒绝，过了一会才点点头。
场中间很快让了出来，除了观战的小早熏之外，北川麻美也出现在观战席。
“是要比试吗？”北川麻美手里面拿着早餐，一份三明治吃了一口嘴里满满的，咀嚼感十足的咬着, 享受着食物的美味。
“你起床这么晚？”小早熏微微严肃着, 毕竟是自己的下属, 还是应该管教一下。
“又没有任务，小早组长，看在以前放假时期都一直加班的份上，饶了我吧～”北川麻美露出了求饶的神色。
“算了。”
两位女孩站在式台上面，看着面前的比试。
源清命深呼吸着，她手中的竹剑不由自主握紧，看着面前的知念悟，看上去没有半点气势。
架势已经摆好了，源清命正想要动弹，晶莹的眼眸已经看见了知念悟的竹剑落下，这一剑行动的如此缓慢，但是她看着自己脖子上的竹剑。
自己没有动过。
“发生了什么吗？”北川麻美愣愣的看着知念悟和源清命的对决。
准备十足开始，寥寥草草的结束。
北川麻美把视线看向了小早熏，这位剑道天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摇摇头，这个答案想要知道只能够请教知念悟。
源清命露出了思考的神色，她绝美的脸蛋认真无比，还是无法明白知念悟做了什么。
“再来。”源清命再度集中注意力，看向了知念悟。
雪白晶莹的肌肤，在护具与剑道服的衬托下，活生生的像是一位美少年；明明是在夏天，雪白肌肤透露出来的冰冷，却给人一股清爽的凉意。
一头柔亮的长发绑成马尾，随着身体晃动，修长瘦弱的身材，帅气的脸蛋此刻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只可惜的是，胸部看上去不怎么发育。
知念悟欣赏完后，看着源清命认真到近乎要把自己吃了一样，觉得说话也没有什么意思；这一次源清命率先出击，穿着白袜的脚侧踩地面移步，身形向前一压手中竹剑已经造着知念悟挥砍。
面对这一剑，知念悟仅仅是轻松闪开，而后再度挥砍下竹剑。
竹剑很慢，一如之前的挥砍一样，知念悟甚至没有刻意加速，源清命发现了竹剑已经到了自己的肩膀上面。
源清命站在原地，她漂亮的眼睛带着不理解的表情。
小早熏和匆匆忙忙吃完了早餐的北川麻美，也是连忙走了过来，“悟，这是怎么回事？”
“势。”知念悟先开口说道，接着解释着原因，“势，为人的气性的力量；气性决定了自己的势，如果能够在两人决战的时候，能够调动出来势，也决定了谁更加占据主动。”
“这么说，神灵大人使用的不是自己的神力吗？”北川麻美一脸惊讶的说道。
接下来该给她们上课了。
知念悟说道：“势是一种精神的力量，代表的是心灵的领域，如果常常锻炼势，就可以看见一个人的弱点之线。”
“弱点之线？”小早熏走近了几步，她看着知念悟的侧脸，除了越看越觉得帅气与痴迷之外，看不见什么弱点之线。
“笨蛋，我说的是心灵的领域！”知念悟伸出手在小早熏额头上一弹。
小早熏捂着被弹得额头，莹润的额头出现了好看的红润，小早熏娇媚的脸蛋微微上扬，带着些许委屈的看着知念悟，知念悟视线顺着下去能够看到被剑道服隐藏的那一抹丰满的白润。
咽了咽口水。
北川麻美与源清命愣愣的看着小早熏，不由自主的感觉到些许的佩服，恋爱果然是会让人变成白痴的，平日里无比严谨认真的小早熏，此刻居然会有如此亲昵的样子。
知念悟开始为她们讲着课，需要为她们提升自己的实力。
「势：是自身身体信念的根源的具现，也是恒心、也是自己的才能、将这些心灵之上的力量凝聚于器之上，就可以发挥出自己的势」
「而势也是心之领域的力量，一个人的心之领域若是过于强大便可以势破除对手，从而斩击到对手的致命之线。」
说到了这里，知念悟看着面前的三位女孩，想了想，他慢慢展现出了给几个人看的势。
她们看见了，是一道平静如同镜子一样的水面。
小早熏对于剑道最是热衷，面露好奇之后，蹲下了身体之后，伸出自己的手指触碰到了水面。
是一种冰凉又舒适的触感，感觉像是柔软的水流触碰自己的手指，但是很快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温暖却不失恐怖的气息。
这气息十分可怕，从小早熏接触到了镜面的指尖，缓缓流进自己的身体。
明明只是灰色气雾，但小早熏却感觉自己心海之内出现了知念悟的身影，与爱意绵绵的他不同，这个知念悟是杀伐果决。
这个就是势吗？小早熏没有受到知念悟的影响，很快就结束了。
「每个人的势都有所不同，这是心之领域，而心之领域对应的就是灵魂，如果能够将自己的对手置于心之领域开启势，就有可能用势压倒对方，完成一击必杀。」
「心若止水，待机而动。」
这就是知念悟的势，静水流深，下方是狂涌覆潮。
那么自己呢？小早熏陷入了对自己势的感悟，回想着知念悟说的话，势是对于自己心灵领域的考量。
渐渐的她看到一头行走在地面的巨狼，冰蓝色的皮毛每走一步都在地面上留下了巨大的脚印。
小早熏不知道怎么做，知念悟并没有具体说，势是自己与生俱来的东西；就算是告诉她了，也不可能说的很清楚，小早熏什么都没有做，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一头巨狼跟在它的身边，缓步而行。
她让自己进入平时修炼时的状态，心无旁骛——这种事对她而言很简单，就跟喝水一样。
下一刻，她看着了那头巨狼缓慢的回过头。
这种感觉十分奇妙，无法找到合适的字眼记录下来，非要用文字表达，只能用比喻来描述：就像是一直以来被束缚着的灵魂，找到了打开的枷锁。
她要做的就是跟眼前的这头巨狼交流。
知念悟看着小早熏，看着她身后隐隐约约形成的势，陷入了思考一直以来他都以为女孩已经开启了势；小早熏的攻击都是以速度与瞬杀的阴咒术强化身体为主。
这一类的咒术朴实无华，但却是非常实用的，如今小早熏开启了势能够以心灵领域寻找到对手的弱点之线，捕捉到的话可以更加轻松的斩杀对手。
“汪汪汪！”知宝嘴里面低吠。
蝴蝶小人们从树桩里面爬了出来，露出了可爱娇小的脑袋，“又是一个大家伙！”
“小早小姐也有知宝吗？”花妖可爱的眼睛眨了眨，看着小早熏露出了疑惑。
花妖紧紧按住了自己的花裙，蝴蝶小人们也是抓紧了头上刚刚编成的花边帽子，在庭园之中的小早熏身体内，出现了一波波的势。
如同巨狼的窥视，破开掉人的灵魂，撕咬着灵魂的领域。
而在一边的源清命，象征着极阴的黑色，如同星星灿灿的光点一样围绕在她的身边，掀起了不属于现实世界，只属于心灵世界的风浪。
“感觉好冷啊！神灵大人！”身体颤抖的达摩们，围成了一团。
没有管他们，知念悟凝视被光海包裹的源清命，紧接着又把视线放在了小早熏身上。
目光柔和。
知念悟要在最短的时间为这些咒术师准备提升实力的办法。
源清命已经沉浸于自己的心灵领域，进入了虚空的状态，她甚至感觉不到自己还处于这个世界。
这片只属于她的世界，天地开了一个口子，源源不断的灵力涌入源清命的心灵世界。
一点点黑雾般的神力居然在缓缓诞生。
这黑色神力并不是源清命的神力，带着极致浓厚的黑，就像是乌鸦被自然渲染出来的羽毛，但这种黑色不会给人带来不详，乌鸦在东瀛聪明，是智慧的代表。
这是墨块在砚上浇灌了清水缓缓而流的纯绵墨汁。
知念悟观察着，露出了奇怪的神色，他看着这份神力慢慢侵入了源清命的心灵领域。
却与极致的黑有所不同，在这样的黑色之下还有着星点，如同星辰一样悬挂在房间，女孩能够用自己的手指去点这些星点，就像是屋子里挂着的摇铃一样。
势代表的是源清命的信条，意念……知念悟能够露出思索的神色。
这份势的出现，让知念悟有些意外，或者说很难观察，因为黑色太容易包容了，任何的情绪都可以包容在黑色下面；回想起之前的源清命可以随时变化性格，变化自己的人设，也恰巧符合了黑色的包容。
这份势对于知念悟来说，其实是不值一提，但就在那一瞬间，知念悟似乎发现了一点，发现了源清命势的本质。
这势的感觉，世界万物都维持在一种特殊的平衡之中，以阴阳之势相对，在其中，炙热永恒如太阳代表了极致的阳，而寒冷清亮如月亮代表阴世界。
在茫茫黑暗宇宙中，一切都是以阴阳为平衡的，以白色为阳，以黑色为阴。
不管你是谁生于阳世界结束于阴世界；这让知念悟想到了黄泉，想到阎魔，不管你生前做了什么，死后都会进入黄泉为生前做的事负责，这是一种平衡。
知念悟觉得源清命这个家伙是非常厉害的家伙，能够有着这样的势，代表了她骨子里面的不一样。
不过能够承载月读神器的女孩本来就不一般。如果想要用势击溃源清命的话，非常难办到。
正当知念悟想要收回目光时，他看见了黑色的神力，似乎成为了河流，从源清命的心灵领域环环相扣，如同咬着自己尾巴的蛇。
这份神力的出现让源清命的实力也肉眼可见的增加，明明只是开势。
一股强大灵力，让周围的树木簌簌作响，将古井的水面掀起来一阵波澜，悬挂在善款箱的麻绳与风铃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音；黑色神力仿佛气球猛地鼓胀，源清命开始吸收这黑色的神力，不断的壮大自己。
当睁开眼睛之后，她的眼睛如同星辰一样的明媚，闪耀着光芒，好看到像是无暇的宝石。
源清命的实力也到达了中灵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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