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触电
在晚饭前几人坐在客厅里，王姨切了很多水果，端了茶水款待白家的来客。白露端着水杯吹着茶叶，看着它们漂浮在水面上，随着波纹移动着。
身边耳边两个老人聊得火热，似乎有着说不完的话题，一件往事两个人你来我往可以说很久，王姨在准备晚餐，厨房里时不时传来碗筷叮当的声响，还有食物下锅的爆裂声。
方青鸢在继续看那本俄语书，修长的手指时不时推一下自己的眼镜，薄唇微抿。
白露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视线又回到了那个男人身上，慌张地低头继续盯茶杯，不停地暗骂自己花痴：我今天是中毒了吗？为什么总是去看他，他只不过长得好看一点，恩......只是一点。
白露不停地给自己心理暗示不要这么做，但是身体是诚实的，眼睛又无意识地瞟向坐在对面的男子。
方青鸢其实早就注意到了那抹断断续续的视线，只是他装作没发现继续看书，白露这次的注目，却直接与方青鸢对视了！
白露万万没想到对方会看向她，她就傻傻地愣在那，心跳得飞快，脸上瞬间滚烫了起来。
我在干嘛啊！今天是吃错药了吗？！为什么总是注意方青鸢！
还有那时不时在脑海中闪现而过的青鸟，她感觉自己真是被人诅咒了，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少女怀春！
白露啊，白露！她像是发现了自己的另一个人格，但是却不是她喜欢的那种。
方青鸢没想到白露的反应会那么强烈，看到她手足无措的样子，清冷的脸上很少见露出了一个笑容。
这一幕幕都被“老奸巨猾”的两兄弟看在眼里，瞧他们笑的，眼睛都快眯没了。方珉不停地点头，时不时还凑到白贤义的耳边低语几句，然后他就一脸“我百分百赞同你”的表情，这回应让方珉笑得更是愉悦了。
“方先生，晚饭都已经做好了。”王姨手上擦着干毛巾，出来恭敬地说道。
方珉示意了她一下，王姨便回厨房准备端菜出来。
两个小辈一个还在不知所措，一个拿着书但是脸上带着若有似无的笑容望着她，方老爷子走过来说道：“来，吃饭啦。”
这句话成功打断了他们之间的“交流”，方珉嘴角还残留着莫名的笑意，招呼他们去吃饭。
还有7个小时就到元旦了，军属区灯火通明，很多军官被批准一天回家和家人团聚。
“话说，你家的两个小子都没回来啊？”方锐说道，夹了一筷子菜进碗。
“哎，天赞在军营忙得走不开，天赐手头还积了好多案子没有研究，两个人本来说好回来的，忙啊！”白老爷子摇摇头，叹气，“连冲都不回来，雪儿和蕙兰在M国也就算了。”
说完为难惋惜地看了一眼白露。
白露早就习惯了，脸上没有多大波动，安静地吃着饭。
白贤义无奈地想，嘴角苦涩：真是苦了露儿啊，很小的时候就一直一个人生活，看看现在，养成的性子既不随爸又不随妈，哎......
“这么说！露儿就一直一个人住在外面？”方珉惊讶地问道，突如其来的疑问让白贤义很是愧疚，不可否认地点点头。
“这怎么行！贤义，你看这样行么，青鸢也是一个人住的，干脆把露儿接过来住在这，两个人也好有个照应！”方珉表面上很是愤慨，大掌一拍餐桌，做出了决定！其实心里在暗暗窃喜！
“噗——咳咳！”白露一口汤卡在喉咙里，差点从鼻孔里喷出来，她连忙捂住嘴巴和鼻孔，耳根都红了！
“什么？！”白露完全没料到方家老爷子会这么说，猝不及防地被吓到。
他说什么！难道要我和方青鸢同居？！
“哎哟，露儿吃饭当心点啊，怎么呛到了？”方珉扯了一张纸巾刚想递给她，一只手先了一步，递过来一张纸巾。
白露糗地耳根通红，自己今天真的是太失态了！小手快速接过纸巾擦拭自己的唇角。
“谢谢”。开始完全没意识到对方是谁，但在注意到那只形状美好的手时，脸就涨红了。
方珉在一旁笑得见牙不见眼，白老爷子怎么不会不知道他的想法，一双眼睛多打量了几番方青鸢。
恩，是个好男人啊......
白露要是知道这两个老人在想什么，大概会炸毛吧。有照应？好男人？什么和什么嘛！
“青鸢啊！你没有什么意见吧？”方珉询问方青鸢。
“家里空房间很多。”对方没有直接表达，意有所指。
方珉很满意方青鸢的翻译，转头又看着白露。
“咳，方爷爷，我一个人住得习惯，就不来叨唠你们了。”白露摆摆手，拒绝道。
方珉也不强迫白露，小姑娘吗，第一次难免会害羞的嘛。
方青鸢端着茶杯，没有说话，只是深邃的眼底流光闪过，被镜片挡住，无人发现。
夜幕早已降临，屋内方，白两家的领头人侃侃而谈。
“上次真是多亏了青鸢呢，中央的高层机密网没被M国的间谍攻破，真不愧是设计了国家网络防护网的人，厉害！”
“诶，贤义。”方珉使了一个眼色，白贤义立马意识到自己失言，这些都是国家的机密，即使在这个军属区，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不要提得好。
“话说，你家的大女儿也很出色呢，上次我看到她......”
白露坐在那，不知道该干什么，起身出屋走到院子里，抬头看着满天的繁星，寒风扑面，卷起一头黑亮的秀发，一团团小雾气从樱唇中吐出，院内一片安静。
“在外面不冷吗？”磁性好听的声音传来，白露一愣，转头。
方青鸢站在那，屋内透出来的光照在她身上，柔和的光线照亮了他半个身体，以及英俊的侧脸。
白露微嘟着嘴，一摊手：“在里面太无聊。”
“也是。”方青鸢走到她身边，和她并肩而站，起先白露有点不自然，不过很快就放松了，两个人在院里吹冷风，在这大冬天里看起来很是奇怪，却是格外的和谐。
“兄弟，看到没！我的眼光还是不错的！露儿这个孙媳妇我很满意啊！”方珉捅了捅白老爷子，两人躲在大门后面偷偷关注着院里一高一矮。
“珉啊，我知道，可是露儿还小......”
“诶！不急，看青鸢也有那个意思，那小子可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主呢！我相信他！”
......
“你平时在家做些什么呢？方青鸢打破宁静，问道。
“玩游戏。”白露很直接很诚实，她才不会说一些学习，看书这种子虚乌有的事情，自己的确没做那些。
“哦？创世纪吗？”
“恩。”
“我也玩。”
方青鸢的回答让她一愣，抬头看向他，他是在暗示自己什么吗？
难道他真的是长空青鸢？
白露充满疑惑的眼神望着方青鸢，可是他却不给她一个很确切的回应。
“以后我们可以一起玩！”方青鸢淡淡地说道。
白露的眼睛渐渐睁大，她仿佛看到了什么，眼前的男子和青鸟的影子叠在了一起，那么像，连语气都那么像，名字也那么像！
此刻，商业中心地带，大量群众围着LED显示屏，等待着跨年倒计时。
在屏幕上开始跳动数字的时候，人群沸腾了！
“10！9！8！7！......”
全球各地的人们聚集在一起，共同度过这个时间！
“3！2！1！”万千烟火飞窜上云霄，在天际绽放出朵朵色彩！
“砰——！砰——！”
“新年快乐！”
白露的脸上少有的，露出了灿烂的微笑，一年又过去了呢。
“新年快乐。”两人互道了新年快乐，这个跨年，是白露这几年以来最开心的一次。
不提如何过，比起先前的孤身一人，现在自己身边站着一个男人，和她一起看天边烟花，感受时间的跨越。
闪亮的眼中似乎有更晶莹的东西在不停流淌。
“烟花真漂亮呢。”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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