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钉棺材
面对大少爷的质问。
张老爷态度似乎没有那么强硬了,他转过头回避了儿子目光,先吩咐下人去把人给抬走。
五姨娘被抬了下去。
张老爷却是没走,张翮飞玉星左谁都不说话,他们似乎都在等着张老爷第一个开口。
贺瑛则是转头对着下人打着手势让他们快点离开。
清理完无关人员,别院里只剩下张府一家人。
张翮飞再度开口:“爹,这么多年您不该给个交代么?弟弟妹妹们娘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个五姨娘,她到底是什么来头。”
种种问题扔来,张老爷叹了口气,他招呼着所有人坐下:“老二媳妇你也做下吧。”
都坐了下来后,张老爷发了一会儿呆才说道,“老大?你知道她长的像你娘么?”
这事不仅张翮飞知道,玉星左贺瑛都知道。
“跟我娘又如何?她终究不是我娘,爹!我娘人死不能复生……”张翮飞心中更加恼怒的是,他娘没的早,难道找个一模一样的女人就可以代替?
怕是说到底也不是真心。
张老爷说完又看着玉星左说道,"老二,我一直是对你不怎么管教,我也知道你是个有主意的人。"
带着看热闹心情的贺瑛好奇,这里面还有玉星左什么事?
“你们两个呢,其实都是我心里这个家的表率……”
“爹,大道理您收起来吧,您能直接说怎么回事么?”
自在这个家起,张翮飞这还是第一次出声呛自己亲爹。
张老爷淡笑一声,“老大你是真的长大了,爹也高兴了,那么爹就告诉你们,小五是在我一次出去的时候,在一个叫小油村的地方给捡到的。”
据张老爷说,那个小油村很小很偏僻,都没几户人家,如果不是因为官道离的远,张老爷也不在这个小村子过夜。
然后第二天要走的时候,五姨娘出现了,她浑身脏兮兮的,小村子的人说这个女人才来没几天,不会说话,看人还害怕,可能是个傻子。
张老爷看她长的像已故夫人于是就给带了回来。
贺瑛听着这个故事觉得很奇怪,如果五姨娘只是这样子被捡回来,那她是怎么知道张府有宝藏?而且张府那些故去的姨娘又是怎么回事?
一种莫名的直觉出现在贺瑛心里——张老爷还是没说实话。
“她这么多年在家里所作所为,我都知道,可爹觉得吧,这是老天看我可怜,所以又把你娘给送了回来……”
这也叫理由?
贺瑛偷偷观察了张翮飞和玉星左,这两人脸上就差明写着不信。
“舅舅?我能斗胆问一句?三小姐他们的娘又是怎么回事?”
张老爷表情淡淡的,“就是生病,意外死的!我也以为是小五干得,可是小五这么做没理由的!我后来也是查了,跟她没关系……”
“真的?”这句话是张翮飞问的,很明显他的态度是和弟弟妹妹一致的,对于五姨娘这个人从来都是抱有怀疑。
“爹为什么要骗你?骗你对爹来说有什么好处?”张老爷说道。
“那舅舅,五姨娘今晚来这儿又是为了什么?她是怎么知道这里有宝藏的?”玉星左问道。
张老爷摇头叹息,“这事啊,是舅舅一不小心说漏了嘴,她才知道的!不然她上哪里知道的?”
这个理由也说得通。
张老爷说完又问,“你们还有什么想说的没?一块问了吧,爹明天就走了……”
张翮飞改了态度,“没了,爹……”
“舅舅,我也没了……”
张老爷又看着贺瑛:“老二媳妇你呢?”
贺瑛赶紧摇头。
张老爷拍拍身上不存在灰,“既然这样,都睡吧,明一早我还要赶着第一波的城门门出去呢。”
张老爷便走了。
“二弟?你信么?”
“大哥你呢?”
兄弟二人相互看了一眼,随后张翮飞拜别离开。
张翮飞走后,贺瑛急忙问道:“你们打什么哑谜呢?”
“因为我和大哥,根本就不信!走吧回房睡去吧……”玉星左拉着贺瑛朝着卧房走去。
离开二少爷别院,回到自己的小院。
院里几个护院对着张老爷一拜,“老爷都准备好了。”
张老爷抬头看了看天,月明星稀,是个出殡的好日子!
他挥挥手,“那开始吧。”
护院带路,张老爷去了偏屋。
偏屋里,浑身带血五姨娘被绑着,嘴里还堵上了抹布,她身后则是一口黑黢黢的棺材。
张老爷手一指,护院把她嘴里的抹布拿了下来。
张老爷蹲在五姨娘面前,“我一直想着你要是老实,我不会动你,甚至保你衣食无忧,可你已经不老实过头了。”
“哼?你敢杀我?我告诉你,如果我没传回消息的话,你们张府上上下下一个也别想活!”
张老爷淡然摇头,“你真以为,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么?你那些消息我早就掌握了,要不然你猜猜,老二的岳父是做什么的?我又为什么给老二说这样一门亲事?”
五姨娘神情一窒,接着她还想说什么。
张老爷手一挥,又把让人把五姨娘嘴堵上。
接着,张老爷站起来居高临下得看着,“钉棺吧……”
“是?老爷!”
几个护院把五姨娘抬起来,不顾她的挣扎,把人塞进了棺材,然后盖上棺盖。
在张老爷的注视下,护院们拿着几尺长的粗钉和榔头,一下一下的把钉子钉进了棺材上。
张老爷就站在那儿看着……
……
第二天一早,大一帮人头一次的站在门口给张老爷送行。
张老爷看着这一堆堆的人,他笑笑:“你们啊,都说了不用送,这天还没亮呢,出来干什么?”
年纪最小的张幼萱哭着道,“爹,你真要走了?”
“哭什么?爹就是搬回老家,若是那天你们想爹了,就去看看!你也都知道在哪!”
往日里嘴上说着,不喜欢规矩,可亲爹真要走了,这些少爷小姐心里是真的难过。
张怜秋站出来道:“爹,要不然你再等等?高寒还没回来呢!我已经给高寒传了电报!他很快就会回来的!”
“好好读书不比什么强?爹给他交钱就是为了让他来回跑?行了,行了你们都回去罢!”
张老爷说了半天,贺瑛却发现他的队伍里没有五姨娘,不仅如此,大车小车上,竟然还带着自己的寿材。
一帮人再挽留,张老爷也终是走了。
可张家的戏,还没结束!
“二弟,既然爹已经走了,东西你总该交出来吧!”
张翮飞看着玉星左说道。
所有人听了,包括贺瑛都奇怪,交什么?玉星左有拿张翮飞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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