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深夜到访林淑沂
他一副无所谓的做派，让我不知如何回应。五年前能那样对我，不过是一句“不爱”罢了。我是商人的女儿，商人无利不起早的思想早已渗入我的骨髓，既然是不爱，什么方式借势我家，又有什么分别。可是，当我亲耳听到他承认，那种强烈的失落、悲伤和酸楚席卷而来。
我展露一个苦笑，故作感慨地叹了口气：“果然都是交易。”
既然明白一切都是做戏，那就做到底吧。我心中很快做出了最有利的权衡。我撩了撩垂落脸颊的碎发，凉薄的笑：“你刚刚说的一次二十万，希望不要食言。”
“我不会吃干抹净不认人。这完全不是我的作风。”说着，他的大手顺势覆上了我的肩膀，“公平起见，我会拟个协议。”
隔着衣服布料，温热的触感仍让我心底轻轻一颤。我强装镇定道：“当年一纸婚书都是张废纸，协议顶什么用？想耍赖，有的是千奇百怪的理由。”
他不言语，男性的气息扑到我脸上，惹得我温温热热，他的目光，也变得柔软起来，“你就不怕我再坑你一次？”
我眸光微敛，“我说过我都残破成这样了，你还能怎么坑。”
他眉心一蹙，一下子将我压在了沙发上，额头抵住我的，双眸仿佛要望进我的灵魂深处。下一秒，他微凉的唇压住了我的。
我脑子“轰隆”一声，身体下意识绷紧像弓弦。
我告诉自己，这是交易中不可避免的一出，这些年忍辱偷生都过来了，还怕这些幺蛾子。何况，压着我的是林淑沂的现任男友，还有什么比这更令人畅快的事情？
我闭上眼睛，感觉周身被他强势的气息包围，试图想转移注意力在其他事物上。他的亲吻轻柔而绵密，时而迅捷时而缓慢，是我极少见过的温柔。
只是，当他的大手抚上我胸前的绵软。我像被电击了一般，冰冷的惊恐开始从四面八方涌来，恶心感也像冒泡似的往上涌，连手指都是颤抖的。
“你怕跟我做？”他的声音倏然从头顶洒下来。
“……”
我睁开紧闭的眼睛，他眸底盈光闪动，克制的欲望和诧异痛苦交织。
彼此僵持了一会儿，他松开我，坐直了身子，皱眉凝视我，神色间变得很复杂：“你以前不这样。”
“你以前也没这样温柔，就不能容许我的异常？”说完才意识到话中又夹带着积怨般的怒意。说好的克制呢？
我长长呼出一口气，理了理被他意乱情迷时撩开的衬衣，又从茶几上抽出两张纸巾往唇上擦了擦，直到认为残留的口红完全被擦掉为止。
然后，偏头迎上他一直未曾离开的视线，换了种语调故作得意的玩世不恭：“不会是体验不好，想反悔了吧？”边说着不忘做出“果然如此”的冷笑。
他眯眼盯着我，眉头紧拧：“你这病多久了？”
我没想到他会一语戳穿，一股莫名的委屈和酸楚涌上心头。他问来做什么？！
我表情僵了半秒，笑容很是疏离，并未直接回应。从茶几上他的烟盒里娴熟地取出一支，正要去取打火机，手就被他握住，他温厚的大手牢牢包裹住我的，声音却怒意重重：“抽烟喝酒，你哪儿来那么多的坏毛病？”
我也不抽回手，直接凉薄地讥笑：“说好的交易，却变成了多管闲事。陆令恒，想反悔就直说吧。”略一顿，把他的话原封不动还给他：“这也没别人，不用装。”
他凝注我好一会儿，才道：“你不用岔开话题，你嘴硬却掩饰不了你的慌乱。就怕反悔的人不是我。”
我像被踩到尾巴似的，蓦地回视他。瞥了一眼他裤裆仍隆起的弧度，嘴角扯笑：“我向来坦坦荡荡、说一不二，希望我们都是。方才约定方式双方商量，看你这样，不如……”
我故意拉长尾音，左手佯装做出某种暗示。结果，他大手一挥挡住我故意的动作，笑容变得狂放而肆意，下一秒，他直接揽住我的腰，附身狠狠咬住了我的唇，辗转蹂躏。
“……”
浓重的男性气息再次闯入我的喉咙。这是什么操作？难道是要用强吗？不对，这力道这气息就好似一种动物界的主权宣示。
我的心一直往下坠，刚要加重力气挣扎，他却突然松开了我，修长的手指在我略加抚弄，反复流连。然后在我怔愣间站起身，大踏步往楼上走去。
我眉心一跳，便听他沉稳笃定的声音传了下来：“今晚就住这里。楼上楼下的卫生间随便用。”
“……”
这人发什么神经！
已经走到这一步，他未赶我走，再打退堂鼓就显得我心里有鬼有多放不下了。今夜的状况是必然的，既然狠下心去交易，不可避免会被他发现。潜藏在我心底的酸楚苦痛，不可避免地会有一天被拉出来鞭尸。可那又怎样？自尊都变得廉价了，还有什么丢不起的脸面？
我神思晃悠似遨游太空。就在这时，门铃有节奏地响了。
我一怔，有人来找陆令恒？瞥了一眼楼上，哗啦啦地水声响得正欢，八成还在洗澡。
我起身走到可视电话前一看，顿时吓一跳。
站在庭院大门外等待的，不是别人，正是一身性感套装就差脸上写着“快点上我快点上我”的林淑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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