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十八章
黎明剧组在y省租了一栋旅馆, 这栋旅馆很偏僻,隐藏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除了演员房间, 没有多少灯光, 驱车来到这里一般要四五个小时。
陆延舟抵达时,已经深夜,出乎他的意料,他来到二楼,敲门声没有反应。
明铮不在房间里,因为旅馆的一切设施很老旧,演员洗澡都必须去澡堂。他又有洗澡时,思考下一幕戏的想法,细节到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
明铮演戏经验尚浅,龙套时没有人管他, 他还捕捉不到太多的东西, 可渐渐的, 在几个导演手里打过交道。随着戏份的增多,他能模模糊糊感受到每一个导演的风格不一样, 比如《捕罪》导演喜欢有张力感的演戏和场面, 也许是阵营鲜明的警匪片, 他的镜头语言不是黑就是白,明铮为了投其喜好,把v演得比较桀骜不驯,呈现在镜头里的侵略感比较强,给观众刺激感更大。
而《黎明之前》余秋导演的镜头语言较为细腻, 常常让他收敛着来, 还劈头盖脸训斥他:“你的五官那么用力做什么?你的眼神要含蓄、要委婉、要有风骨, 我不指望你能一个眼神演绎出角色复杂内心,但你不能拿老一套应付我!”
明铮内心怯怯不安。
虽然余秋导演对其他影帝影后也没有好脸色,动辄劈头盖脸,轻则冷面示人,可明铮依然感受到了压力。他知道这个剧组人人都是老戏骨或者童星出道,就他一个人是龙套上来的新人,轮演艺生涯和资历前辈们都吊打他。
“我要演更好一点,再好一点,”明铮常常告诉自己,无形之中,演技增长上去了。
全剧组都看到了,唯有明铮不知道,他还觉得我要更努力一些。
洗澡时他最能放松,所以他连洗澡时都在揣摩角色,反正经纪人表哥也睡下了,没有人在等他,他慢悠悠地泡完热水,才裹着一身热腾腾的雾气回来。
等他回到房间,见到一个人站在他门口。
看清那个人的模样,明铮呆了一呆,一双眼睛瞪得浑圆,充满不敢置信的光芒。
明铮现在还没火,可因那张过分漂亮的脸蛋,侯言好几次未雨绸缪:“你要有警惕心,以后混娱乐圈,要小心门口站着的人。”
可能是不怀好意的人,你要小心这种话,明铮平时都认真记着。
可那个人转过脸来时,明铮脑子一片空白,脑海里一切警惕心灰飞烟灭。
因为站在他门口的男人。
像极了陆导。
一个绝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物。
孩子一时之间傻了。
听到脚步声,陆延舟缓慢地转过头,那英挺眉眼,高鼻薄唇彻底暴露在明铮视野里。
两人目光相撞,明铮脑子更加晕眩:我是不是洗澡时一不小心睡着了?
做了一个陆先生千里迢迢来探望我的梦,不然本该在b市的陆导怎么会出现在y省偏僻的小旅馆。
实际上并没有千里迢迢。
陆延舟本人刚从y省一个重要会议退下来的,驱车到这里也不过几个小时,一路奔波没有换洗,他身上还穿着一件价格不菲的白色衬衫,臂弯搭着一件典雅简约的灰色西装外套。因为涂了发蜡,黑发一丝不苟的往后梳,露出英俊得无可挑剔的面容。
他人正好站在微风拂过的露台前。
作为背景点缀他的夜幕黑得纯粹,遥远星辰挂在天上显得很明亮,在淡淡月色笼罩下,陆延舟那成熟英俊的面容十分朦胧,看上去更像是明铮的一场幻觉。
明铮呆呆站在原地,一度出手捏了自己一下,好半天才确信,这应该不是他的梦境。
因为陆延舟朝他走了过来,一只宽厚的男性手掌缓缓落在他的头顶上,语气平淡,又充满了和风细雨:“看什么竟看呆了?”
明铮浑身猛地一颤,跟过电一般,心跳有几拍加速。
“我、我只是不敢置信,您怎么来了?”
他的语气茫然怯怯,似乎很惊喜又不敢置信。
陆延舟笑了笑:“余导私下对我称赞你好几次,说你是一个很有天赋的年轻人,他什么过分的要求你都做到了,我听的次数多了,便来看看你。”
他的眼神在明铮光洁的肩膀停了一秒,无声无息地一划而过,礼貌地没有再看。
明铮刚出现的那一刹那,陆延舟就知道了,这孩子八成洗澡去了,才会带着一股氤氲的蒸腾雾气回来。
只是对方的睡衣打扮不太讲究。
上身一件白色背心,下身是同色的裤衩。
这种平淡无奇款式的睡衣,本没有什么。
奈何这孩子肤色本就白如陶瓷,衣袖外暴露的皮肤,在走廊灯光下呈现出一种反射般耀眼的白润,仿佛吸附够了莹莹曦光,还能持续不断散发着热力。
裤衩之下是两条白生生的长腿,衬着那张蛊惑人心、脸色又红扑扑的漂亮脸蛋,这个夜晚莫名增添了一股暧昧的氛围。
更别提,他的手摸对方的脑袋,本意是为了鼓励,却摸了一手洗发水的香气。
陆延舟不知道,这孩子用什么牌子的洗发水,但确实很香,他手掌都撤去一会儿了,那洗发水的香味还残留在他整只手掌里,久久不散。
眼前这个年轻人没有在诱惑他。
陆延舟心知肚明。
只是一个审美正常的成熟男人,总会注意到孩子身上一些优点。
明铮一听是这个原因,再度瞪大了一下眼睛,长长的睫毛温顺地垂下来,本就红扑扑的脸蛋更红了:“原来余导私下会夸人吗,我、我都不知道,而且我表现还不够好,你就这样来看我了……感、感觉像做梦一样。”
这做梦形容的是余导的夸奖,还是陆延舟突然出现,陆延舟看着明铮语无伦次的样子,不得而知。
如果不是为了等待明铮,作为一名获奖无数、圈内权威的角色,陆延舟走到哪里都众星捧月,很久没有出现在走廊寒暄这种事了。
他曲指,轻轻叩了一下门道:“开门吧,不请我进去坐一坐吗?”
明铮立刻惊醒!
陆导专门来看他,他居然只顾着站在门口跟人说话,都没想到要请人进去坐一坐!
他立刻打开了门,慌里慌张道:“陆先生请进。”
陆延舟慢慢走了进去,他眼神淡淡地打量了一眼室内陈设,屋内没有什么私人的东西,整体非常干净,就像明铮这个人一样。
有一种很合人眼缘的舒服。
在桌子上,陆延舟看到了那个黑色剧本。封皮已经卷翘,如果不是由他亲手递送出去,他恐怕都认不出,这是他两个月前递到明铮怀里的剧本。
回忆起这件事,陆延舟自己也没想到。
明铮的可塑性比他想象中强,《黎明之前》男四号白锦瑞实际上是一个外表丰神秀逸、实则形象极为复杂的角色,明铮却能驾驭住,还收获余秋的好评,确实有些微出乎他的意料。
似乎他不需要怎么花力气去雕琢这块璞玉,只需要从指尖漏一点机会,让明铮去证明,这孩子自己就会发光发热……
陆延舟微微偏过头来,眉毛轻挑:“你在想什么,怎么看我那么久?”他那双浓黑眼眸回头,语气虽是调侃,眼神却带着若有似无的观察。
年轻人那种濡湿打量的眼神根本藏不住,成熟的三十四岁男人一度以为自己脸上开了花。
偷看被抓包了。
明铮脸再度红了,陆延舟漫不经心地想着,这年轻人面皮太薄了,如果放一枚鸡蛋上去,会不会立刻烤熟了?
明铮还不知道,自己那绝顶漂亮的脸蛋,在大导演心里居然是一个煎蛋器。
他口气有些许结巴,老实交代道:“陆先生,其实我每天到下午都会有一个小时很困,常常很想趴下来眯一会儿,可我每次都强撑着,偶尔撑不住了才闭上眼睛,我在想……我是不是今天下午没有忍耐住,睡着了,才会梦到您……”
意思是,孩子依然觉得陆延舟此刻坐在他房间里,跟他说的这半天话是在做梦,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从下午睡到了晚上。
陆延舟听了,终于忍不住笑了:“这不是一场梦。好孩子就该得到幸运的礼物。”
实际上,在来到这家旅馆前、走上这旅馆二楼,乃至敲了明铮的房门,走进这孩子房间前,这一段不短的旅程,陆延舟心里有几个瞬间产生淡淡的悔意,他告诉自己,完全没必要来这一趟。
为自己的心念一动。
只听了余秋那老家伙几句表扬,他就过来了。
他即使要捧人,也不曾如此纡尊降贵过。
本来在资源方面,明铮驾驭住了,他很满意,可一切也仅此而已。
他只需要给,明铮只需要拿,不需要有过多的联系。
可当明铮脸红,眼神又怔怔地看着他时,陆延舟心里那种烦躁、悔意散去了一些,心里种种情绪都融化在对方那漂亮纯洁的眉眼之间。
明铮脸上有些发烫。
“能在《捕罪》片场遇到您,能得到白锦瑞这个角色,我感觉自己已经很幸运了,我真的真的非常感激你,就像父亲一样敬重您。”老实孩子噼里啪啦把感谢词都说了出来。
侯言前几天拿明铮的衣服去洗,口袋里搅出了一张名片,两人一度紧张,以为是什么重要东西!
仔细辨认后他们才想起,这是苏洵安在片场递给他们的一张名片,说凭此名片可以去隔壁剧组认领一个五个台词的角色。
也让明铮想起了曾经的日子,他一直在龙套摸爬打滚。
如果当天陆先生没有出现在片场,他在《捕罪》的戏份不会从一个普通纵火犯一跃升级为v。他也得不到白锦瑞一角,更恐怕一辈子也无法参与《黎明之前》这种还没开播就注定要霸占电视剧的上星剧,也无法结识到余秋导演这样大牌的导演,也许他还会继续跑龙套,为五句台词沾沾自喜。
做人要知恩图报。
陆先生是位高权重的存在,明铮无法给对方做什么,只能尽量表达自己的感激。
父亲……?这孩子真会找形容词。
陆延舟没说什么,他只伸出手,极缓极轻地擦过年轻人充满洗发水香味的脑袋。他面容沉静,气质儒雅温和。在明铮怔怔的目光中,他笑了,低声道:“我喜欢乖孩子。”
尤其喜欢这种乖巧听话的,满心满眼都在诉说感激、一看就会知恩图报的好孩子。他早已将明铮拢入羽翼,没想过明铮回他什么,但他喜欢对方这种态度。
“只要你足够努力乖巧,你会一直幸运下去。”陆延舟优雅地笑道,好似随口一说。
明铮不明白这是陆延舟会继续捧他的意思,他听到努力这个词,立刻跟解锁了某种雷达一般道:“陆先生,我会继续努力的!”
“嗯,我看好你。”
看着年轻人那张害羞的脸,陆延舟神色漫不经心,心底已经想好了下一个要给明铮的资源,也许是一个国内顶级杂志的封面,也许是一部大ip制作……
“你们盛嘉投拍的ip仙侠剧《踏仙途》你感兴趣吗?你要男二号还是男三号?”陆导冷不丁的这样说,把明铮吓到了。
其实陆延舟的力量,能把孩子塞到男一号,可投资方早已认定了男一号由年轻一代顶流、国民级别男星裴越饰演,目前正在协商中。
以孩子目前的圈内地位人气,男一号过于烫手,但男二号男三号就很合适了。“我明天把剧本发到你经纪人的邮箱,你看你想要哪一个角色。”
明铮迟缓地眨了一下眼睛,神色呆呆的,他不知道自己这部戏还没演完,怎么下一部戏又来了。《踏仙途》这种他经常听闻,却想也不敢想的大制作,在陆先生平淡的口气中,好似菜市场随意摆放的蔬菜,还能挑自己喜欢萝卜还是大白菜。
明铮呆了一呆,感觉自己也许真的在做梦,他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是陆先生放在他脑袋的手。
感受到男人掌心里的薄茧,摩擦着他的手,带来一丝丝痒热,明铮才油然而生一点真实感,他说“谢谢你陆先生,认识您也许是我平生最大的幸运了。”
陆先生本就是他的偶像,还对他那么好,老实孩子心里很感动。而且陆先生这种气度,他搜肠刮肚找不到形容词。陆先生对他的好,除了谢谢,语言匮乏的他也说不出第二句话。
陆延舟模糊地“嗯?”了一声,沉吟不语。
他不能理解这孩子的心情,毕竟在他的梦境里,明铮是一个从高处跌落的当红明星,他捧明铮,只是让明铮走得更顺一点。可即使没有他强捧,明铮一路摸爬打滚,最迟在三十岁的尾巴,爬上该有的巅峰。
所以无需对他如此依赖感激。
可明铮不知道自己能做到,毕竟他现在才21岁,跑龙套半年,没有任何代表作,一路很辛苦也很倒霉。即使有人告诉他,明铮你以后是大红大紫的命,他也会瞪大眼睛不敢置信,觉得是算命先生又来骗他钱了。
两人互相无法理解,却都沉浸在这脉脉温情、安详的夜晚。
接下来半小时,两人又说了一些话题,多是陆延舟问,问一些剧组的事,明铮回答。
还有一个小插曲,y省的饮食口味偏重,陆延舟来y省出差几天,胃口一直不好。在他看来,明铮这个土生土长的江南人,一颗娇弱的胃,应该更加无法适应。黎明剧组的不少演员来到y省后,也因水土不服生过几场病,他便随口问起。
没想到明铮吃嘛嘛香,也不生病。
陆延舟笑道:“你的适应性挺好,不愧是年轻人。”
没想到明铮摇头了,提起自己能适应,是因为曾经来过y省拍戏,第一次来也生过病,第二次来才好多了。
这下轮到陆延舟诧异了:“你什么时候来过y省拍戏?”
明铮立刻开启了话匣子,乐陶陶地跟他敬爱又敬重的陆先生讲起了《老家》的事,告诉对方在半年前,他们影视学校的人被一个剧组看中。一群大学生趁寒假来到y省的旅游古镇,用低廉的经费拍摄了这部中式恐怖片。
明铮言简意赅地介绍了一下剧情,说自己演了一个大学生,是来景区旅游的,结果在这千年盘根错节的土地上,被一个红衣女鬼看上,差点强留下来结冥婚的故事。
“我的手机里还有当时的照片,陆先生您想看吗?”明铮小心翼翼又双眼放光道,仿佛只要陆延舟点一个头,他立刻会哗啦啦翻出一堆东西。
在漂亮孩子这种眼神下,哪个成熟又有风度的男人会拒绝?
陆延舟淡笑着点头。
接下来他便看了明铮拍摄的诸多照片,多是剧组的演员还有风景照、大合照。拍摄人的水平不太行,但原图相机上一群来旅游的大学生中,还是唯独明铮头发乌黑亮丽、长相最为精致生动,毫无任何滤镜修饰都能脱颖而出,一种年轻又美好的感觉跃然而来,让陆延舟在几十个人中一眼就捕捉到了对方。
如果他是女鬼,要抓一个结婚他也抓这个。
陆延舟漫不经心地想。
他粗略地听了故事剧情,作为一名导演,陆延舟能判断出,如果导演没有发挥失常的话,这部恐怖电影应该能收获不错的票房。
看出明铮双目放光中的兴致勃勃,陆延舟问道:“这部电影什么时候上映?”他能理解明铮的兴奋,虽然恐怖片是选角最低门槛的电影,可只要是主演,任何人都会快乐兴奋。
他没想到,一句简简单单的话,竟让眼前的年轻人失去笑容。
对方闷闷不乐道:“……好像两年内都无法上映。”
陆延舟眉心一动,“怎么会?”
明铮不疑有他,把原因告诉了他。
这让陆延舟想起了之前那个梦,忽然意识到了可能是怎么回事,一部本该大放异彩的电影,小新人的荧屏首秀,却被幕后那只压制的手死死压在审核一关。
想到这里,陆延舟眉宇轻轻一挑,浓色墨眸眼底有一秒钟云烟翻涌,他像是通知般对明铮道淡淡道:“这事我知道了,两个月后的国庆档怎么样,让这部电影上映。”
明铮傻了,“陆先生,郑阳导演说这部电影还没有符合要求,还不能上映。”
“只要我想,我就能。”陆延舟淡淡道。
这一句轻描淡写的话,让明铮僵在床上,两只细白的手抓着床单似乎完全忘记了反应,一双漂亮如玻璃的眼珠子瞪得大大的。
陆先生是那般从容、那般淡定,在对方眼底,仿佛让明铮跟剧组导演乃至其他人焦头烂额、沮丧多月、感觉晴天霹雳很是倒霉的大事,只是风轻云淡的一件小事。
陆延舟还不知道
自己漫不经心的几句话,对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是很有杀伤力的。剧情,作为一名导演,陆延舟能判断出,如果导演没有发挥失常的话,这部恐怖电影应该能收获不错的票房。
看出明铮双目放光中的兴致勃勃,陆延舟问道:“这部电影什么时候上映?”他能理解明铮的兴奋,虽然恐怖片是选角最低门槛的电影,可只要是主演,任何人都会快乐兴奋。
他没想到,一句简简单单的话,竟让眼前的年轻人失去笑容。
对方闷闷不乐道:“……好像两年内都无法上映。”
陆延舟眉心一动,“怎么会?”
明铮不疑有他,把原因告诉了他。
这让陆延舟想起了之前那个梦,忽然意识到了可能是怎么回事,一部本该大放异彩的电影,小新人的荧屏首秀,却被幕后那只压制的手死死压在审核一关。
想到这里,陆延舟眉宇轻轻一挑,浓色墨眸眼底有一秒钟云烟翻涌,他像是通知般对明铮道淡淡道:“这事我知道了,两个月后的国庆档怎么样,让这部电影上映。”
明铮傻了,“陆先生,郑阳导演说这部电影还没有符合要求,还不能上映。”
“只要我想,我就能。”陆延舟淡淡道。
这一句轻描淡写的话,让明铮僵在床上,两只细白的手抓着床单似乎完全忘记了反应,一双漂亮如玻璃的眼珠子瞪得大大的。
陆先生是那般从容、那般淡定,在对方眼底,仿佛让明铮跟剧组导演乃至其他人焦头烂额、沮丧多月、感觉晴天霹雳很是倒霉的大事,只是风轻云淡的一件小事。
陆延舟还不知道
自己漫不经心的几句话,对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是很有杀伤力的。剧情,作为一名导演,陆延舟能判断出,如果导演没有发挥失常的话,这部恐怖电影应该能收获不错的票房。
看出明铮双目放光中的兴致勃勃,陆延舟问道:“这部电影什么时候上映?”他能理解明铮的兴奋,虽然恐怖片是选角最低门槛的电影,可只要是主演,任何人都会快乐兴奋。
他没想到,一句简简单单的话,竟让眼前的年轻人失去笑容。
对方闷闷不乐道:“……好像两年内都无法上映。”
陆延舟眉心一动,“怎么会?”
明铮不疑有他,把原因告诉了他。
这让陆延舟想起了之前那个梦,忽然意识到了可能是怎么回事,一部本该大放异彩的电影,小新人的荧屏首秀,却被幕后那只压制的手死死压在审核一关。
想到这里,陆延舟眉宇轻轻一挑,浓色墨眸眼底有一秒钟云烟翻涌,他像是通知般对明铮道淡淡道:“这事我知道了,两个月后的国庆档怎么样,让这部电影上映。”
明铮傻了,“陆先生,郑阳导演说这部电影还没有符合要求,还不能上映。”
“只要我想,我就能。”陆延舟淡淡道。
这一句轻描淡写的话,让明铮僵在床上,两只细白的手抓着床单似乎完全忘记了反应,一双漂亮如玻璃的眼珠子瞪得大大的。
陆先生是那般从容、那般淡定,在对方眼底,仿佛让明铮跟剧组导演乃至其他人焦头烂额、沮丧多月、感觉晴天霹雳很是倒霉的大事,只是风轻云淡的一件小事。
陆延舟还不知道
自己漫不经心的几句话,对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是很有杀伤力的。剧情,作为一名导演,陆延舟能判断出,如果导演没有发挥失常的话,这部恐怖电影应该能收获不错的票房。
看出明铮双目放光中的兴致勃勃,陆延舟问道:“这部电影什么时候上映?”他能理解明铮的兴奋,虽然恐怖片是选角最低门槛的电影,可只要是主演,任何人都会快乐兴奋。
他没想到,一句简简单单的话,竟让眼前的年轻人失去笑容。
对方闷闷不乐道:“……好像两年内都无法上映。”
陆延舟眉心一动,“怎么会?”
明铮不疑有他,把原因告诉了他。
这让陆延舟想起了之前那个梦,忽然意识到了可能是怎么回事,一部本该大放异彩的电影,小新人的荧屏首秀,却被幕后那只压制的手死死压在审核一关。
想到这里,陆延舟眉宇轻轻一挑,浓色墨眸眼底有一秒钟云烟翻涌,他像是通知般对明铮道淡淡道:“这事我知道了,两个月后的国庆档怎么样,让这部电影上映。”
明铮傻了,“陆先生,郑阳导演说这部电影还没有符合要求,还不能上映。”
“只要我想,我就能。”陆延舟淡淡道。
这一句轻描淡写的话,让明铮僵在床上,两只细白的手抓着床单似乎完全忘记了反应,一双漂亮如玻璃的眼珠子瞪得大大的。
陆先生是那般从容、那般淡定,在对方眼底,仿佛让明铮跟剧组导演乃至其他人焦头烂额、沮丧多月、感觉晴天霹雳很是倒霉的大事,只是风轻云淡的一件小事。
陆延舟还不知道
自己漫不经心的几句话,对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是很有杀伤力的。剧情,作为一名导演,陆延舟能判断出,如果导演没有发挥失常的话,这部恐怖电影应该能收获不错的票房。
看出明铮双目放光中的兴致勃勃,陆延舟问道:“这部电影什么时候上映?”他能理解明铮的兴奋,虽然恐怖片是选角最低门槛的电影,可只要是主演,任何人都会快乐兴奋。
他没想到,一句简简单单的话,竟让眼前的年轻人失去笑容。
对方闷闷不乐道:“……好像两年内都无法上映。”
陆延舟眉心一动,“怎么会?”
明铮不疑有他,把原因告诉了他。
这让陆延舟想起了之前那个梦,忽然意识到了可能是怎么回事,一部本该大放异彩的电影,小新人的荧屏首秀,却被幕后那只压制的手死死压在审核一关。
想到这里,陆延舟眉宇轻轻一挑,浓色墨眸眼底有一秒钟云烟翻涌,他像是通知般对明铮道淡淡道:“这事我知道了,两个月后的国庆档怎么样,让这部电影上映。”
明铮傻了,“陆先生,郑阳导演说这部电影还没有符合要求,还不能上映。”
“只要我想,我就能。”陆延舟淡淡道。
这一句轻描淡写的话,让明铮僵在床上,两只细白的手抓着床单似乎完全忘记了反应,一双漂亮如玻璃的眼珠子瞪得大大的。
陆先生是那般从容、那般淡定,在对方眼底,仿佛让明铮跟剧组导演乃至其他人焦头烂额、沮丧多月、感觉晴天霹雳很是倒霉的大事,只是风轻云淡的一件小事。
陆延舟还不知道
自己漫不经心的几句话,对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是很有杀伤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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