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章：缘来缘起终有时
过了几日，上至达官贵人下至街商贩走卒都在讨论着谢杨结亲这桩大事，街头巷尾，热议非凡。
“要说这谢公子真是风采过人，据说前几日在红漱斋，尽然还有一位未出阁的姑娘为了他与杨姑娘拌嘴争执。”仅仅是走在街头，这样一段话就传入我耳中，侧眼暼去，几位妇人正议论的津津有味。
“据说那位姑娘还是出生书香门第呢，怎的做这样恬不知耻的事，若谢公子真真喜欢她纳了她我等也高看她一眼，可谢公子明明无意于她真是白白惹人笑话了。”
“那是，那是，谢家是何等的富贵之家，又岂是那等女子能够攀附的上的，我们还是来说说谢杨结亲的排场，听说啊……”
随着我快步离开，未完的话消失在耳畔，抱香怨恨的道：“大小姐，这定是有心之人传出去的。”
“罢了，她杨家根基深厚，远不是我能撼动的了的，况且这些话也不是第一次听，那些权贵妇人之间还指不定怎么传呢。”
“那大小姐就只能这样忍气吞声吗？”
“在过不久便是万国来朝，我想有一件东西应是要还与她了。”
与抱香边走边聊着临近家门之时却见一位公子迎面走来，定睛一看，原是谢迁在此处等着我，福了福身冷静的道：“见过新科状元，不知有何要事？”
“张姑娘这几日如何？那日…那日家父在此，若我惹了姑娘不快，还请不要怪罪。”谢迁充满歉意的开口，关切的望着我。
“我过的很好，劳烦您挂牵了，谢公子亦做得很好，又谈何怪罪呢？”
“真的？。”他半信半疑：“外面那些捕风捉影的话，我已经让下面的人去解决了，我敢担保，过了几日，必然不会有人在议论。”
“那些话我从来就不曾在意，谢公子有心了。“我准备向前快步离开，停留在他身侧之际听见他轻声期盼的说道：“你不在意么，你尽如此信我，信我是不得已而为之……”
我带着疏离淡淡答道：“我不在意，不是因为那人是你我选择义无反顾的相信，我之所以不在意，是因为无论旁人如何说我，我从来都不在意，若未来的夫婿便因此看低于我，轻贱于我，便没什么好嫁的。”
“姑娘是豁达之人，所以一切忘的这样快，从梨园的相遇到如今，原来只有在下念念不忘。”
我心中颤动缓缓抬眼道：“谢公子如今是要大婚的人了，纵然有些东西很美好，你亦不必在记得，不过是彼此生命中的过客。”
听我说完他的神情凭添了几分落寞，看了看我，欲言又止，我随即道：“曾经我也因为一人有了奋不顾身的冲动，但终究是镜花水月，昙花一现，并不是我不够勇敢，而是命运弄人。”
他呆愣一会向我拱手平静的道：“我有无法抛却的责，姑娘有姑娘的执着，只愿姑娘今后美扫娥眉，巧呈窈窕之姿，早日觅得良人。”
我听完动了动唇，却什么也说不出来，看着他缓步离开，向他施以万福礼，心中默念道：“你的责是让谢家富贵得以保留，我的执着是宁愿粗茶淡饭了此一生也不愿意山珍海味凌罗绸缎在后院与无数女人争宠。”
转身与他背道而驰，我的眼泪却控制不住的落下来，这一刻，命运向宣告我所有憧憬过的美好纷纷破灭。
失神的走入府中，没走几步听见汤姨娘处传来很大声响与尖叫之声，大步流星的走到她的院子里，只见父亲和阿娘守在汤姨娘门外，产婆丫鬟们进进出出忙个不停。
听着汤姨娘尖利而痛苦的叫喊声，不免有几分担心起来，向阿娘问道：“汤姨娘生产了？”
阿娘点点头，关切的朝我说道：“姝儿，你一未出阁的女子还是不要在此等候了，免得惊到了你。”
“阿娘，你看，碧娴也在外面，况你诞育弟弟时，我也曾在外面的。”我挽起阿娘的手又对父亲道：“爹爹阿娘不用太担心，毕竟姨娘已经是第二次生产了。”
“放肆。”父亲不悦的道：“女子生产便是一脚踏进了鬼门关里，她虽是你姨娘可你也要对她一片孝心，怎么能如此宽慰为父。”
我心中一惊，好在阿娘握紧了我的手怒目看着父亲道：“真是笑话，何为姨娘，老爷尽是不知吗？尽然说出让家中嫡女要孝顺姨娘的话来，传出去也不怕张家贻笑大方？”
父亲忍着又急又怒的火气对阿娘道：“是我失言了，抱香，送大小姐回去。”
阿娘对视上我委屈的眼神安抚的说道：“姝儿，你先回吧，阿娘晚上去看你。”
我点了点头，转身走出了汤姨娘的院子，看着抱香道：“抱香，我方才有些魂不守舍，说的话是不是很不妥？”
“大小姐多虑了，老爷只是心疼汤姨娘，所以才不小心责怪小姐的。”抱香安抚着我陪着我走入了自己的院子里。
到了傍晚时分，阿娘果真来看我了，只是神情中带着哀戚之色，平静的同我说道：“汤氏生了一位小公子，你父亲相当欢喜，先是赏赐了汤氏房中所有的下人，然后派管家奔走相告上集市采纳满月宴所备之物了。”
“怎会？”我惊讶道：“父亲糊涂了吗？汤姨娘的子嗣，既非长子也非嫡子，有哪家的大人会这样大操大办。”
“你父亲执意如此，我别无他法，我既不会搬出张家的组训，更不会借着你外祖家向他施压，我已经有了你与鹤儿，其他的，就随他去吧。”
“阿娘，父亲他这是…这是宠妾灭妻，阿娘岂能容他。”我不满的开口。
阿娘握着我的手温和的开口：“姝儿，你现在还小，还不太明白后宅之事，自古以来，夫为妻纲，你以后能遇见一个一心待你的人阿娘便知足了，至于你所期盼的一生一世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千百年来，阿娘从不知任何男子这样做到过。”
见我气愤的埋头不语，阿娘又问：“你可知唐朝时期宰相房玄龄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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