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合作愉快
唐零榆看着这位老人家态度强硬，看来是得想个法子了。
思索了一会，唐零榆眼中闪过一抹亮光，那就别怪她用激将法了，正所谓兵不厌诈嘛。
“老人家，您说您这是祖传的手艺，不肯让外人瞧见，可您守护了半生，规模至今还是个小作坊，您不觉得着实委屈了这祖传的手艺了嘛！”
唐零榆看着老人家脸色的微微波动，笑了一笑，继续道：“若是祖传的手艺再好，世人不知晓，无名声故而不信任，久而久之，岂不是埋没了这门好手艺？”
一旁的小丫头听了不乐意地插嘴道：“这位公子你可不要乱讲，我们这作坊还是很有名气的。”
“哦？你认为的名气有多大？我方才也是误打误撞才发现的这家小作坊，从我进门至今，却从未见其他人进来看过，这就是你说的有名气？”唐零榆笑着反问道。
“你！”小姑娘被堵着说不出话来，她说的话的确不差，只得气鼓鼓的插着腰。
唐零榆转头对着老人家继续发起进攻，“老人家，祖传手艺之所以传承，是因为每代人都想把这门手艺发扬光大，享有盛誉，故而代代相承。听您方才的话，您祖辈上肯定有过声名大噪之时。”
“而看如今的规模变得这般小，每日上门买的人家屈指可数，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小作坊怎能撑得下去？没了作坊，这门祖传手艺岂不是毫无用武之地了。”
老人家脸色一沉，凝眼看着唐零榆说道，“公子如此费劲口舌，到底意欲何为？”
“若我说，我有法子让你们的祖传手艺发扬光大，让你们作坊做大，名声遍布整个京城，亦或是整个越国，你们待如何？”唐零榆看着老人家脸色有些松动，终于亮出了自己的来意。
“你想跟我们合作？”
“不错，我出资，你献艺，我们共同谋利，合作共赢。将来挣了钱，规模名声大了，自会有学徒找上门来拜师学艺，您也不用担心后继无人。一举多得，您觉得如何？”
唐零榆看着老人家，神色自若，极有信心。方才她已经亮出了财力，由不得老人家不信。如今又说明来意，表明诚意，老人家你也该松口了吧。
果然，不一会儿，老人家脸色稍缓，对着小姑娘道，“阿桐，你去外面看着。”
转身边走边说道，“你们跟我来。”
唐零榆脸上一喜，成了！
老人家带着唐零榆和灵雪两人进去里屋。
作坊内部很是干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舒心的清香气味。两人跟着老人家一路穿过几道门槛，便来到一处园子。
未进其园，先问其香。进去一瞧，是一方较为宽敞的花园子，各色鲜花争奇斗艳，尽态极妍，蝴蝶畅游其间。
园中栽着许多树，唐零榆认得一些，有桃树，梨树，月桂树，女贞树等等，这些都是入药的好材料。
“这里便是我们养花的地方，你随意看。”
老人家边带着唐零榆进去边介绍着，两人谈了一些合作的细节，老人家还算是个爽快人，没一会便谈妥了。
之后唐零榆带着灵雪去了另外一处地方，瓷窑。
“公子，这里面是我们烧制瓷器之所，您还是……”一个骨瘦如柴的年轻小伙计伸手拦住了唐零榆的去路。
“把你们的窑主给我叫来，你跟他说，有比买卖找他谈。”唐零榆压低声音，阔气大方地说道。
“这……您稍候片刻，我这就去禀报。”小伙计转身跑进了内院。
不一会儿，一个脸上八字胡须，肥头大耳，穿金戴银的中年大汉慢悠悠地走了出来，就差脸上贴着“窑主”二字了。
“就是你们要和我谈合作？”窑主昂起头打量着唐零榆二人。
“正是。”唐零榆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很抱歉，我们是官窑，不与小商小贩合作，公子还是请回吧。”窑主直接拒绝，丝毫不留情面。
“哦？有钱赚也不要？”唐零榆笑着问道。
窑主摇头一副不容商量的语气说道，“是的，我们是正经官窑，只贡朝廷，公子您到别处去吧。”
“若我们不是小商小贩呢？”
“那您是大商大贩？”窑主嗤笑地反问道。
唐零榆笑着摇了摇头，看来还是得明说了，“皇商唐家可还行？”
“皇商？唐……唐家！”窑主忽然脸色一变，定睛看着唐零榆，试探地再问一遍：“唐门唐家？”
“正是。”唐零榆把伪装卸了下来，窑主瞪圆了眼睛，他听说过唐家新上任的家主是一个才刚刚及笄的小姑娘，长得很是倾国倾城，如今眼前这位与传闻中描述得一模一样。
窑主连忙换了一张脸，笑容满面恭维地说道，“不知唐门家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怪在下眼拙认不出唐家主，请恕罪。”
“那与唐家，可还合作？”唐零榆微笑地看着他问道。果然是见人下菜碟的，幸得原主家世好样貌好，不然她怎么在这古代生存下去。
“合作，当然合作，求之不得，是在下的荣幸。”窑主笑得愈发灿烂，与方才不屑的神态形成鲜明对比。
虽是心中膈应，但唐零榆反而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起码听话好办事。
窑主连忙招呼唐零榆两人进内院，“里边请，里边请。”
“唐小姐这边来坐，这边干净些。”窑主极力讨好，拿着他那金丝绸缎很是粗鲁迅速地擦了擦凳子，“请坐请坐。”
唐零榆心中憋笑，待会她走的时候这位窑主不会抱着自己的衣服哭一场吧。
唐零榆从袖口拿出一张设计图，铺开在桌面上，“我这边需要您烧制一批像这种款式的瓷瓶，您看能制不？”
窑主连忙走近俯身看了眼图纸，这花样可从未见过，皱了下眉头又立刻笑开，退后笑着说道，“没问题没问题，您开口我们定不会让您失望。”
“很好！”
这样一来事情就好办多了，唐零榆接着将所需的要求都细致的跟窑主交代，这窑主答应的很是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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