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巫师，新的据点
背后的那个势力，能量这么大吗？
白练看着手中的证件号，总有一种在梦里的感觉。
巨兽岛，白塔市中的孤岛。
虽然因为各种原因这上面聚集了很多罪犯、贫民之流，但巨兽岛无论怎么说也是在白塔市中的一块地区，这里也存在这像模像样的“城市”。
犀兽小镇，便是这样的一座城镇。
他们的新据点就在这座小镇上。
魅影看着这个人一副进大观园的样子，总觉得有点丢脸，捂着脸道：“我觉得你应该，在心中拔高一下自己的地位。”
“我吗？”正在摸这摸那的白练转过头来指了指自己，“我不过是一个在贫民窟长大的居民，如此没见识的模样才合情合理。”
“我前面就想知道了。为什么要对我一个贫民窟的人这么上心？非我不可的事情是什么？”
“有点意思。”魅影双手抱胸，笑道，“你没有怀疑过吗？一个贫民窟长大的孩子，能识字，会修卡仪，甚至在卡修上有着令人震撼的天赋……”
“呵。”魅影轻笑一声，“贫民窟的人可不会年纪轻轻，在没人教导的情况下就能够使用四星卡片。哪怕——是借用卡仪的力量。”
“虽然有你自制的卡仪质量出色的因素在里面，但是使用四星卡片本身就要耗费相当的精神力，如果不是先天强大的人，是不可能在没有练习过的情况下做到的。”
白练当然怀疑过，但当收养他们的孟氏夫妇死于街头乱斗，在小梦哭声中他已经决定了，无论过去是怎样的身份，他都会以“巨兽岛白练”的身份过完这一生。
不过……白练知道对方依旧没有说实话。
她所指出的那些自己的“特殊”根本就不能算是特殊。
就他所知的人里，很多人在他这个年纪就能够使用四星卡片了，比如此时在白塔市电视频道上活跃的黑之王亚伦，比如多年之前将魔法剑士赠予自己的那位旅者……
“就是这里了。”
在白练跟在魅影后面观光这座繁华小镇时，前面的魅影突然停下了。
白练抬头一看，此处是一座钟楼，钟楼下面，是一家钟店。
伴随着古老木门的声响，无数的时钟展示在白练眼前，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正坐在最大的那块钟下，戴着小眼镜全神贯注地操作着手上的东西。
听到推门声，老者抬头起来查看来者，“丫头，回来啦？”
“诶？”白练打量着店内，看着两人的熟络程度，这里多半是一处相当长久的据点。
“老东西，好久不见。”
这女人上前把卡仪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卸了下来，活动了一下肩膀，“挖了半个月的洞，蹲了半个月的洞，好不容易接到这小子，可累坏我了，我去歇会儿。老东西你给这小子安排一下吧。”
魅影离开，上楼去了，留下白练一人面对老者。
白练心里纠结半天，终于是一个鞠躬，
“老爷子好。”
“呵呵呵，不用这么隆重。”老人轻笑道，起身拿出一张椅子，“坐这儿吧。好久没看到你这么有朝气的年轻人了。”
“额，老爷子。”白练现在心里很多想问的事情，之前问那个态度很差的女人总是感觉不对劲，这下又遇到一个人，却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没关系，想问就问吧。”老爷爷重新坐下，摆弄起桌上拆开来的钟表，“我们会在这个地方待上一段时间，今天想不起来的事情明天再来问也可以。”
“不过有些事情，我不会做很详细的回答就是。”
白练思考许久，思考得都烦了。
他这一路上一直在套魅影的话，但对方始终不正面回复。
态度上，这女人有种搞怪的感觉，态度上她似乎认为自己是一个需要协助的同伴，始终没有对白练进行强硬措施。
但行为上又做出了囚禁小梦他们这样白练无法忍受的行为。
白练不愿意继续思考了。
直接问道，“魅影小姐背后的雇佣之人，是谁？他想要我做什么？”
“告诉你也无妨。”
嗯？
白练惊了，这么好说话？
“我与魅影丫头背后的主子，是被称之为【巫师】的人。”老头一边摆弄着钟表，一边娓娓道来，“不过这只是一个代号而已，代号背后之人，连我们都不曾知晓。所以这注定是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
“而巫师想要你做的，正是和你的目的一样。”老者微微抬眼，松散的目光居然让白练感到一阵锋芒，“就是让你前往白塔市市区，击败【黑之王】徐亚。”
白练皱眉，“徐亚是我的朋友，就算他曾经做过了那样的事情，我也依然当他是朋友。”
“当然，巫师也没有提过说是要你把徐亚杀了又或是什么别的要求。”老者口中随意的“杀”字让白练一阵紧张，“我说了，他与你的目的一样，至少表面看上去是一样的。”
“既然如此，那又为何要拿我的朋友们要挟我？”白练连连皱眉。况且，打败黑之王这种任务，交给谁来做不都是一样？
徐亚这个黑之王的称号，不过是那个擂台赛联盟给他加冕的娱乐称号罢了。真正的徐亚和他一样，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年轻人，就算实力今非昔比，也强大不到哪里去才对。
白练想起了魅影卡仪上放置的一叠卡片。
“非你不可。”老者的态度依旧风轻云淡，“这件事情必须由你来做，因此我们要控制你，就这么简单。”
白练沉默。
“不用感到难过，年轻人。”老者缓缓道，“被人利用并没有什么不好，至少这说明，你还有利用的价值。”
“不必对我们抱有那么大的敌意，我们会协助你，直到你击败黑之王为止。”
“这个地区，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你这样的年轻人了。在以贫民窟著称的巨兽岛上，展示一切人间黑暗才是常态，你这样走路都带着光芒的年轻人，反而更加显眼。”
“我想，这就是巫师选择你的理由。”
老者给白练一间房间的钥匙，白练道别老者，到楼上寻到对应房间，进门休息了。
……
是梦。
白练看到了一个白雪皑皑的世界。
他从未见过雪山才对，但却在梦中见到了这样的场景。
一阵由远到近的鸣叫响起，白练寻声望去，滚落的雪花形成雪崩，正从高山之上向着他涌来。
“喂——”
白练被惊醒了，醒来后发现魅影正揪着自己的耳朵。
“你……在干什么？”
“叫你起床啊。”老阿姨显得理所当然，将白练丢到了床上，然后抽出椅子坐了下来，“你还睡得真死，揪你耳朵都不起来，非要在你耳边呼你。”
白练揉着耳朵，这时疼痛涌来让他面容慢慢扭曲起来，“你怎么进来的，我明明锁了……”
魅影将腰间的一大串钥匙摆在桌上，“拜托，你也不看看这里是谁的地盘，锁个门就想睡大觉？你也太想当然了吧？”
白练慢慢恢复常态，呼出一口长气，算是将耳朵阵痛给压了下去，看了眼窗外，此时正是夜晚时分，“……这大半夜的干什么？”
“修炼。”魅影道。
“啊？”
“你成为卡修，完全凭的是天赋吧。”魅影对他的资料非常熟悉的样子，“别人都是买成卡，而你是买的野生戮兽进行封装。并且至今为止从未正式地修炼过，如今却能够使用四星卡片……你知道四星卡片代表着什么吗？”
白练没搞懂她什么意思看，“使用四星卡片？正式卡修啊？”
的确，能够使用四星卡片，就是正式卡修的代表，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对，正式卡修。”魅影展示出她的卡仪，“不瞒你说，我也差不多在这个等级。”
嗯？
嗯？？
白练吃惊地看着那一叠卡，一个等级？喂，这差距太大了吧。
“想什么呢？”魅影上去就是一个脑瓜崩，“我说的是星级等级。直白地跟你说吧，我所能操控的召唤卡片上限差不多也就四星这个级别，再高的召唤都召唤不出来。”
“不只是我，卡修界一半以上的人都是如此”
“四星是一个特殊的等级，在此之前1-3被称作初学者等级，仅靠时间积累很容易就能满足条件，而四星，如果其操控者自己能力没有大幅提升，是绝无可能使用出来的。”
魅影眉头一挑，“我说的可否明白？”
白练听得倒是心有所感。
就算眼前这女人说自己怎么怎么容易就能够使用四星卡片，当时做卡仪的辛苦可是历历在目，他自然不会不知道，三星与四星之间存在着天壤之别。
最突出的差别，就是荷载。
低端卡仪根本承受不了四星卡片的荷载，就如白练之前所做的那些，能量核心会直接裂开。
三星的荷载，目前的白练就算是不经过卡仪也能够轻易承受，仅靠自己就能够召唤出三星的召唤生物犬神。
而四星的魔法剑士，在不依靠卡仪分担的情况下，庞大的精神力与灵力索取会直接抽干他整个人。
这么说来，之前那个执法者队长还挺厉害的，就算依靠了能量核心做支撑，但最后召唤出了四星黑天使，至少说明人家精神力达标了。
白练摸了摸下巴回忆着。虽然这种不经过卡仪分担的抽取直接让他脚步虚浮，被白练一发升龙拳送上了天。
“四星是一个分水岭，它既不像1-3星那样，缺乏战斗能力，能评价为四星的卡片，作战能力都不差。”
“但它又不像是五六星那样，需要大幅的精神力做支撑。能够做到随放随收”
“换言之，四星代表着一个卡修的通常作战能力，甚至在某种程度上也代表这个卡修的实力体现。”
“我说这么多，没有别的意思，其实就是想说，你这个人，天赋很强，但基础不稳。”魅影缓缓道。
她的话让白练一愣，“什么意思？”
“你虽然能力上限达到了四星，说明你的【质量】达到了正式卡修的水准。但是你的【数量】，却依旧还停留在初学者的水准。”
“你到目前为止，也只能操控一两张卡片吧。”
白练沉默，对方说的没错。之前与那个执法者队长战斗的时候，他就必须得先收回犬神，才能够召唤魔法剑士。
自身的能力不够。
“换言之，你还没有构筑自己【卡组】的能力。”
白练一愣，前面还勉强能听懂，什么四星很关键，之类的，这最后一下却给他搞懵了，“额，卡组，是指像魅影小姐这样，使用一大叠卡片吗？”
“呵呵呵……”魅影给他逗笑了，“你觉得，这一大叠卡片，我都会使用吗？”
“战斗的时候，我还要选择里面的一张进行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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